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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的窘迫生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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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宝现在每动下手指都牵动全身的痛,她虽然习惯了枪林弹雨刀口舐血的生活,但是从不习惯疼痛,针尖刺进皮肤也会觉得疼得受不了,何况剜肉之苦。她能为自己做的就是尽量自保,减少受伤的可能。实际上生活也教会了她自保,她从小到大不认为在谁手上遭过多大的罪受过什么了不起的伤,她不给他们机会——直到遇到廖忠平。

  最开始被七处组织部安排和廖忠平搭档时,梅宝并没有把那个貌似憨厚的男人当回事,对那时的她来说这个人不过是能够让自己减少伤痛之苦的肉盾,利于生存的工具而已。

  她记得第一次私下交谈,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本来不需要任何人靠在我背后,你在那个位置,给我小心点。”

  廖忠平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也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笑置之。

  然而在那之后的无数次任务中,廖忠平无数次地舍身相救死生挈阔执子之手不离不弃之后,她对他的感情就不一样了。她再坚强再无所畏惧,也曾经在年幼时于黑夜里暗自祈祷自己拥有一个守护天使,免除她的无限苦难。当老天爷真的派这样一个人道她身边,冰封的心不知不觉间被融化。

  一开始也许没意识到情之所起,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情根深种,无药可救。

  她因为安全感而对廖忠平动情,反过来却因为生情而让自己不断涉嫌,失去了那点安全的距离。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他固然救她于水深火热,她何尝不为他赴刀山火海?

  她用手指慢慢摩挲了下掌心,那个看似弥合的伤疤下面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血淋淋的洞。

  她又缓缓抬手放在胸前,还有这里,背负着一生的疼。有生之年,情动之间。

  现在她徜徉在凌晨的街头,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是就此撇下一切和好容易得来的新身份再次亡命天涯?还是寄希望于廖忠平仍旧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无所察觉,若无其事地回到那个暂时的安乐窝?退后一步是冰冷负担,往前一步是飞蛾扑火,也许就此灰飞烟灭……

  在小区楼下徘徊良久,她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决定赌一次——最起码也要回去收拾下行李,这是她给自己的理由。

  开门的时候她故意放轻手脚悄无声息地潜进房间,房间里黑黑的,她屏息倾听,不放过一丝细小的声音——儿童房里有孩子浅浅的呼吸,此外别无一点动静。

  但她仍旧时刻警惕,怕廖忠平从黑暗中的哪个角落向她扑来——他也是潜伏的高手,可以隐去自己的气息。

  所幸,直到她彻底适应黑暗为止,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意味着廖忠平可能压根就没有回来。

  她谨慎地在房间里走了个遍,确实如此。

  略微放松的同时她意外地感到一丝失落——发生了这样事情之后廖忠平又去了哪?

  她想起查看手机,那里面只有寥寥几个联系人,未读短信里有一条:出差。小辰拜托你。

  短短七个字梅宝看了好几遍。

  也许,说不定,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了。

  一念至此,她竟然感觉眼睛一热,慌忙擦拭脸庞,摸到一把湿热的液体。

  “我竟然哭了。”另一个她吃惊地想,“我竟然喜欢这个男人到会为他流泪。”

  ——这比为他流血更痛苦。

  她想自己需要回复这个短信,她不能让他起疑心,要让他觉得这边没问题。捏着手机反复删改斟酌,最后她只写了几个字:放心,有我。

  她郑重地按下发送键,黑暗中滴的一声提示音,之后就是长久的沉寂,那边再无回复,想必于他是没有必要。

  她独坐在这黑暗的房子里,本来对于用七年时间再次习惯黑夜和孤独的人来说没什么不妥,但是她在他身边待得越久就陷得越深,当意识到无论自己是多么想蜷缩在他身边哪怕只有一丢丢的位置也好,却不得不在不远的将来对这里的一切彻底诀别,她就忍不住难过。

  她在他们暂时的栖身之所里逡巡,找寻那些一点一滴的回忆——也许这将是她后半生最大的财富。

  一切都是身外之物,没什么不可以割舍,然而唯独一样,她终究不能当做物品来对待。

  推开夜辰的房门,她幽魂一样走进孩子的小床。

  那孩子睡得正香。

  梅宝在他床前席地而坐,支颐看着这有着自己血统的小人,忍不住又捻开台灯,借着一点灯光细细地看。

  她想自己是否舍不得这个孩子?那么逃跑的时候要带走他吗?他肯和自己走吗?又,廖忠平肯让她这样拐走这孩子?

  最好的办法果然还是留下他跟着廖忠平长大,他总比自己更适合做一个父亲,何况他是真心疼夜辰。

  这样也好,夜辰的身上有两个人的心血——如果他长大了,有她的基因和他灌注的魂魄,他就是他们俩的孩子,他们在他身上以这种形式结合。

  梅宝不觉看得有点入迷。

  孩子本来安稳的呼吸开始出现浮动,眼珠在眼皮底下也快速转动,梅宝惊觉,想要退出房间,却已经晚了。

  在她有所动作前,夜辰睁开眼睛,眨眨,看到是她,安心地揉揉眼睛,下一刻却从被窝里爬出来,跳下床,一头钻进她怀里求抱抱。

  搂着这具幼小温暖的身体,梅宝的心也不禁柔软起来,她想这孩子的敏感像自己,和人亲近这一点却不像……这个像他妈妈。

  她犹豫了下,还是想在这有点冷意的夜晚尽量给孩子点温暖,也许他长大之后偶尔会回想起这点温暖,多了点活下去勇气也说不定。

  她轻轻不熟练地抚摩着他的脑袋。

  夜辰在她怀里像被顺毛很舒服的小狗一样发出呜呜的哼声,又睡意朦胧起来。

  梅宝叹气,低声呢喃,“你这样不行啊,男孩子怎么能这么软弱,你要记得人生来是孤独的,生命中所遇到的人都是过客,没人能陪你走完全程,注定还是要孤独地离开。你以后要更加坚强,不要依赖,不能依赖。当你开始依赖,就是开始痛苦……”

  夜辰本来舒服得开药睡着了,这时候却突然抬起脑袋瓮声瓮气地说:“你要走吗?”

  梅宝一愣,就算这孩子敏感也不该到这个地步,或者这是父子间的心有灵犀?未免太灵。

  她强笑了下,“谁说我要走了?”

  夜辰仍旧把脑袋埋进她怀里,拖着鼻音像哭腔似的说:“我妈妈离开之前有一天就对我说男孩子要坚强什么的……我不想听。我还是小孩呢,我不要坚强,我想要和你和寥叔撒娇。”一只手抓住她的衣角不放。

  这天晚上夜辰果真赖在她怀里不走,非要和她一起睡。她反正被肩上的伤和心头的重压折磨,也无睡意,就这样抱着孩子直到天亮。

  就算是溺爱一下又有什么关心呢?反正是仅有了机会了,就算是给一点父亲的温柔吧。

  她心底深处仍旧觉得自己可以再次摆脱对廖忠平的爱意所带来的绝望折磨,只需要再下一次“毋宁死”的决心,代价不过落下一个更加千疮百孔的后半生。

  反正如此,还能怎样。

  没什么不可以割舍。

  72第12章(8)

  BOSS按照日程表安排到达某高校礼堂外,在领导休息室准备演讲。他今天演讲的题目是——《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理想对一个青年的重要性》。

  有人敲门进来,他皱眉,刚想训斥下面人没礼貌没规矩,却发现来人并不是自己的贴身侍从,看着眼生,他心下一沉。

  不等他发声询问,来人自我介绍说:“BOSS同志你好,我是ZJW的工作人员。有些事情想请您配合调查。”

  既然他人已经不经通报直接站在自己面前,可见事情已经严重到失控。

  BOSS想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彻底。

  他捏捏鼻子,站起来仍旧是一副威严相,沉声说:“我会和你们走,但是要做完这个演讲。早已经定好的,我不能失信于孩子们。”

  ZJW的人表示可以通融,退到一边,请他通行。

  某高校礼堂内座无虚席,本地英才汇集于此听一个重要人物的讲话。

  BOSS在热烈的掌声中出场,频频挥手致意。

  等到场面平息,万众瞩目下他缓缓开口。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会至少有一两次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人是为什么活着?那么人是为什么活着呢?

  是为了吃好的穿好的追求这些物质材料吗?——人吃的再说也就只有一个胃,何况吃多了不消化,营养过剩,反倒生病。”

  听众席发出笑声回应他的幽默,稍作停顿之后,他继续说:“是为了攫取权力,满足自己的支配欲吗?——可是当你机关算尽得到权力的时候并不是结束,恰相反刚刚开始,接下来你会殚尽竭虑维持权力,最后成为权力的俘虏,失去自由。

  古人说的好: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这话从变成唯物主义的角度深刻剖析也是很有道理的,对当今社会的人们来说也有着重要的警示作用。

  那么人到底是为什么而活?

  也许这个问题本没有答案,又或者一百个人有一百个答案,更甚者也许我们活着就是为了追寻心中的答案。

  我想,这个问题值得在座的各位深深思考。

  我希望每个人,特别是青年们,能够时常扣问内心,多问几个为什么。

  我更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为止奋斗一生的理想,树立正确的价值观,这是人生至幸之事。

  就我个人而言,我以为站在我这个位置上,为人民服务,做好百姓的公仆是我最大的人生目标和追求,此外再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这番话就像光,照亮所有聆听者的内心。

  台下掌声雷动,青年们自发起立,给这位正直廉洁的长者发自肺腑的掌声,他们的眼里包含泪热泪。

  BOSS亲切地走下台去,走到群众中间去,和热情支持他的青年们握手道别。掌声和崇敬的目光一直送他最终离场。

  BOSS同志被SG的时候,廖忠平正羁留帝都接受调查质询。

  他把送王首阳至机场一路上的经过写成一份详细的报告递上去,又被内部调查科的科长请去喝了两次茶,本以为这次不过像从前一样很快就会有一个处罚意见下来。不管是罚俸一年还是连降三级他是愿意接受处理的。

  他承认自己那天所做有点忘乎所以了,本来可以把对方的伤亡降低到最小,但是因为有一个意外称手的搭档……他心里最在意的还是那天山上那个暗桩。

  他只求速速脱身回去查明真相,事情多拖一天希望就越渺茫。他曾经为此专程拜访过几位首长,然而得到的答复无一例外的是——稍安勿躁等候发落。

  这个时候私自离京的性质是很严重的,廖忠平不得不耐着性子等下去。好在也不算无事可做,他去医院探望还躺在床上昏迷的刘莲子。

  刘莲子醒着的时候他时刻防着她,不让她进入自己的心扉。现在她人事不省了,廖忠平反倒觉得有些话可以当着她的面倾诉了。

  刘莲子比从前消受苍白,长时间卧床肌肉也略略松弛。

  他给她带去鲜花,在她床前说在某事的经历,特别是那天山上神秘友军事件。

  他甚至谈到了夜泊。

  “当时有那么一刻我还以为是在和夜泊打配合,回过神来才想到夜泊都死了七八年了……你说我是不是有妄想性精神障碍?我知道组织把你派给我治病是有道理的。我承认我有病,心里有病。我以为我能控制,但是这次的事让我认清自己的德行。”他苦笑自嘲,“我快成神经病了——也许我已经疯了。”

  刘莲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廖忠平拉起她的手,握住,放在额前抵住。

  过了这么一会,才放下手,抬眼,轻声说:“等这个案子彻底结了,我想我的职业生涯也该告一段落了,再做下去我怕我的罪孽更深……等我的转职报告下来,我就回来娶你。”

  他知道她不会回答,是说给自己听。

  一瞬间他想到梅宝,可是随即刻意把那倩影抹去。

  廖忠平渐渐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他不止一次在出任务的时候“玩过界”,却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后期处理如此拖沓繁冗,当然这可以解释成此次被杀的对象并非绝对的敌人,而是被利用的无辜人士,但是七处如此“不痛快”倒是罕见,这难免让廖忠平这个淫津业界多年的人生疑——难道自己又摊上什么出人意料的问题?

  他的预感很快就证明。

  这一天午后,廖忠平又被请到单位喝茶,而且这次请客的主人不是别人,乃是他的顶头上司——三首长。

  首长们并没有提及那次袭警事件,反而从他意想不到的方面入手,他们询问他的私生活。

  需知领导们即便是要关心下属的个人问题也多会选择在私下场合发问,像这样的架势分明表示:他的私生活已经进入组织调查的范围,而且性质还很严重。

  廖忠平近期的私生活当然也一个叫梅宝的女人脱不了干系。他一边交代自己和梅宝的关系,一边飞快地思考:难道她双性人的身份被发现了,然后首长们觉得不妥?……应该不会,这个属于个人取向问题。别说我这样的,就是小X和小O那样在单位里公然搞基的领导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则是只要不耽误工作就行……难道梅宝耽误到了七处的工作?

  听完他的交代,三位领导互相看了眼,照例由首长A开腔,他说:“忠平同志,你的交代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你真的对这个你所谓的‘普通欢场女子’的真实身份一点怀疑都没有?”

  廖忠平僵在那里,皱了下眉说:“报告首长,我承认我是个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和她的关系也比较肤浅。那是因为我对她的兴趣仅限于某些特定的场合时机。所以并没有花很多心思在她身上。”

  首长B冷哼,“是吗?你不是曾经冒着得罪大人物的危险在她被便衣羁押的时候出手相救?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啊。”

  首长C也叹气说:“忠平,以你的能力和眼力,我们都很怀疑你这次有失水准。”

  廖忠平心里很很多念头闪过,他想这么说起来梅宝肯定身份不一般了,甚至不是善类,而自己留她在身边却不自知,不仅留人笑柄,更严重的是会引起高层的猜疑。而他们这种性质的工作,受到领导的质疑,有时候结果是致命的。

  在梅宝和七处之间,他毫不犹豫地会选择后者——这个毕竟是他曾经立志为止献身的行当,虽然现在已经萌生退意,但是他从不怀疑组织的正义性。

  他两手交叉放在桌上,捏了捏,说:“各位首长,如果你们怀疑我的立场和信念,我可以立刻请辞,怎么处罚我都无所谓。至于那个女人,也请按照正常的程序处理,我绝对不会出手干预……转职后我会娶刘莲子,照顾她。”

  首长C一愣,刘莲子是他侄女,他当然认为这个是好消息。

  但是他此刻更不便表态。

  几个首长又互相看了看对方,似在用眼神无声沟通,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

  但实际上,他们早决定相信他,如果不是这样今天在廖忠平对面谈话的就不会是他们三个。

  首长A说:“忠平同志,王首阳正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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