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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拉普兰-江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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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色仍然不好,身体不好还这么勉强奔波——“半夏,你是故意的吧?”“哦?”他眯起眼睛,自己试了口粥,“粥还不错,你再不吃就凉了。”“你故意骗他,说我是自己爬上……”到这里,我再也说不下去,我明明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为什么他要污蔑我?!他冷冷一笑:“我只是没有提你是醉着失去了意识的。”“但是,遥遥,你要知道,真正的相信不是靠眼睛和耳朵,而是靠心。我相信你是那样一个女孩,不会在与人交往的同时,可以厚颜无耻地爬上别人的床。”他认真地看着我,黑曜石般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发亮。我坐下来,吃粥:“你好回去了,再过两天就是决赛,我希望你赢。”“真的?”他靠近我,笑问。我点头:“昨天我第一次看到你现在的棋,我发现你在走一条非常艰辛的路,你靠真材实学赢了江世元,没理由输给萧缜。”他的棋,让我想到多年前的那一场让靳家损失惨重的失利。我没有关于它的记忆,但是那盘棋的棋谱让我见识到了父亲和李昌镐的师弟,两个对棋的坚持如同半夏一样深刻的人,一个因为那盘棋丧父呕血,一个因为那盘棋短暂失去知觉,从此身体一蹶不振。“遥遥,”他兴奋地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第一次表露你的倾向,而我的对手,正是你喜欢他到让江世元恐惧的男人。”我喜欢他到让江世元恐惧?“你说萧缜?”我轻蔑地微笑,那个挥之不去的痛苦的夜晚,我怎么可能呢,“你想太多了。”
他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看我吃饭:“等我把门锁劈掉之后,我看到他赤着上身坐在你房间的沙发上发呆,你被他的领带绑着,眼睛边上全是眼泪——我很后悔,不该借由他逼迫你做出选择。”他吸了口气:“遥遥,从现在开始靳野也不会成为你生命里的障碍,好好做个选择吧。”“那你劈门锁也好,装门锁也好,难道若樱和结城光都是睡死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吗?”我放不下心,总感觉他们是知道了的。“我把你抱到我房间里去了,装门锁也是我半夜找人装的,你们家的隔音效果是老师再三要求的,所以他们都睡死了没被吵醒。”他解释。我点点头,那么江世元没碰我,而若樱和结城光也不知道这回事,这样对我来说已经再好不过:“那江世元他现在在哪里?”“他?”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轻蔑地笑了笑,“他在对局室和结城光下快棋,输给我,似乎让他的自信心有点龟裂,所以抓着小他4岁的后辈来场验证天赋胜负感的快棋赛。”顿了顿,又说:“遥遥,我现在才知道,当你跨越了横亘7年的心理障碍,那一刻的成就感真的无法形容。我必须马上回东京了,记着,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把门锁好。”他起身,似乎是准备去拿东西,对昨夜的江世元的畏惧让我下意识拉住他的西装袖子:“你能不能让他走?”半夏摸了摸我的头:“别担心,他最愤怒的时候也没把你怎么样,所以现在应该没事了。你该学着长大了,趁现在这个机会,好好处理好和他之间的事情。不要怕,如果真的觉得不安全,就去找若樱,我一直记得若樱的身体虽然弱,武力却很强悍。”我点头,他伸手拉开我的手,传递过来的冰凉让我一惊:“你的手怎么这么冷?你熬夜了,所以身体很难受是不是?”他摇头:“没事的,我订了头等舱,正好在飞机上睡一觉。”等到他把行李都收拾好,跟若樱道了别,走出家门,我想要送他去机场,他还是拒绝了,但是以往邪气地钩着的嘴角,此刻挂上了最真心的笑容——我不知道怎么才算真心,可我知道那一刻我是被他触动的。“遥遥,在今天被你认同,我很高兴。如果我赢了萧缜,到东京看我吧。”他按住我的肩,似乎想吻我。我把头侧向一边:“别这样……”他的脸上顿时多了些无奈,然后轻轻拨了拨我的刘海:“要懂得照顾好自己,呐,我走了。”点了点头,看他瘦削的身体消失在路的尽头、消失在黑暗中,脸上还残余着他冰冷的温度,门口的风似乎都不寒冷了,微笑着走回了家。开了QQ,和初中时候最要好的一个朋友聊天,她读了中医,我想问问关于半夏的事情。我描述了半天,她想了半天,就回了我7个字:“脾胃虚,寒邪内蕴。”我不理解这些词,于是她被迫继续解释:“脾胃是后天之本,化血之源。估计你们家那只,低血糖,低血小板和贫血都有吧?”想起半夏苍白的面孔,我赶紧问:“那要怎么办呢?”“补中益气,健脾除湿。”我晕,她尽说些我不懂的话:“那严重吗?要怎么治呢?哪些药材比较好呢?”这个耐心匮乏、喜欢安静的女人终于因为我的喋喋不休而恼怒:“你以为我已经毕业拉?!可以自己开处方拉?!找我省诊金,去死拉!”顿时想起她也不过才升的大2,怎么可能像老医师一样头头是道。这个时候萧缜忽然跃入我脑海,因为他的二堂哥,一个西医出身却极度迷恋中医的男人,他叫什么来着,萧敛还是萧放?可是再一想,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我现在不想和萧缜有任何瓜葛。到6点,出去一看,果然他们都没有出来,厨房里空空如也,只有被半夏仔细清理过的流理台闪闪发亮。叹气,认命地从冰箱里拿出蛋,准备做番茄炒蛋,再来个红烧肉和炒青菜,放一碗汤,4个人就这样打发打发算了。做好了饭菜,看看时间,差不多7点,于是先去敲了若樱的门,发现她居然出去了,桌上留了个条子,说她明天早上再回来。现在不想看见江世元,可是再不想,脚步还是得往那里挪。敲门,耐心等了会,发现没人理我。索性打开房间,发现他们正吵得有些激烈:“江世元,怪不得你会输给王半夏,你下得太保守了!你不觉得你的棋风正在越变越自相矛盾吗?明明开局很多变,到了中盘却保守得要命,对方逼你,你才会应对。”两个人不是很通彼此的语言,但中文却都掌握得很好,江世元自不必说,结城光虽然有点口音,却能连成语都应用自如。“是你太激进了吧?你没看到我这手‘粘’吗?我明明在反应了你还胆子这么大,居然想跟我下杀棋!”我摇头,他们完全无视我了,大吼出声:“喂,你们俩,吃午饭了!”他们尴尬地望向我,结城光是淡淡的羞赧,而江世元却是深深的羞愧。我不去看他,转向结城光:“喂,结城,你要来点啤酒吗?”“不准喝酒。”江世元忽然站起身,我和结城光都被他吓了跳。结城光走开:“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不用了,你们一个韩国男人,一个日本男人,每个都自大得要命,一点家务都不会,就别帮倒忙了。”“洗碗我会的,”江世元恢复他一贯的温柔,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他比萧缜更像双子座的人,两面性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遥遥,别这样。”结城光涨红的脸这时候终于恢复正常:“遥遥,别这么说我拉,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泡面还是会的……”“怪不得你这么瘦,原来是营养不良啊……”我转身,装作仔细打量他的样子,不想对着江世元。“每次都是我,一直都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你,一直是我自己要来爱你,遥遥,你怎么能够这样轻易地毁掉一个男人的事业心……”他在我身后呢喃,夹杂着叹息。“吃完饭之后来我这边吧,别担心,只是要送你迟到的生日礼物。”他忽然加快脚步,把温柔的气息,送到我耳边。沉默中吃完饭,结城光似乎很不习惯,不断试图逗我们笑,可是我想到等会的单独相处,还是不免害怕。吃完饭,某人自告奋勇去洗碗,于是我就到他的房间等他。床边是一整套崭新的书,我走过去,发现是我找了很久的一套韩国少女漫画。激动地翻了起来,听到轻笑声,下意识抬头,看到江世元靠在门边微笑着看我:“喜欢吗?”“恩,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谢谢你。”面对昨天还想强暴我的人,忽然又觉得是我的错。在尴尬中沉默了很久,他叹了口气:“遥遥,你从来没有叫过我‘世元’,你居然抗拒我到这种程度,我早该发现了。”“我……”“不要离开我,跟我在一起,我在乎你的过去,可是我更在乎和你的未来。”他抱住我,那么得用力,仿佛想要把我夹碎。“半夏说过,真正的相信不是靠眼睛和耳朵,而是靠心。他不相信我会在与人交往的同时,可以厚颜无耻地爬上别人的床,可是你却相信。或许我不够爱你是对不起你,可是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缺少了足够的信任吗?”“世元,我从来没有主动背叛你。那一次,是因为我喝醉了酒,而萧缜也喝醉了……这个解释,我就只说这么一遍。如果你还坚持我们该在一起,你就要相信我,”我说出自己的心声,“而且我们有必要冷却彼此,也许你会发现我的很多很多缺点。”“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你的倔强,但正是因为这一点,软弱的我才会如此渴望你。”他松开手臂,朝我无力地微笑。气氛再度沉重起来,我微笑:“忽然发现当外国人真的挺好的,说肉麻的话的时候从来不用害臊。”他也笑了起来,但是眼底有着悲怆。我猜他是觉得,我不可能给他机会。第2天开始若樱送我和结城光去上课,结城光那个时而憨傻时而精明的家伙马上骗去棋社MM们的芳心无数,吓得我根本不敢跟他走在一起。这两天上课很不专心,一直在想半夏和萧缜的那盘棋究竟会是什么样子。富士通的决赛是一局定胜负,并不需要下番棋,因此近年来也可以算是小黑马频出。可是像半夏这样一连杀败结城光和江世元的低排位选手,确实是算得上大黑马了,因此有很多人在预测,今年的冠军就是他了。可是我很明白,萧缜表面上飘忽,其实内心也是很要强的,虽然他用在围棋上的时间比半夏和哥哥都少,可是他平时的效率极高,父亲说萧缜的计算能力和思考能力让他都甘拜下风。可是我更看好半夏,因为萧缜固然重视棋,但他是更多的是重视自己的尊严,并没有像半夏那样,疯狂到把棋当生命热爱。江世元曾经表露出如果现在我愿意接纳他,他可以为我放弃围棋的意思。可是哪怕半夏曾经更加温柔地对过我,他也不曾这样对我说过。他爱围棋甚至超过他自己,一个男孩子找到了他认真的方向,他也就成了一个真正有魅力的男人。决赛是在早上9点开始的,我请了病假,在家和江世元还有结城光一起看比赛,若樱去西单逛街去了。看到半夏带着微笑在左边悠然落座,头发又有些长长的样子,些微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萧缜到得比他早,一脸的茫然——一直以来他就是这样一副茫然飘忽的样子,可是他却是一只打盹的猛虎,没有人敢小觑他。猜子是半夏胜出,成功猜到了黑子,他狡黠地朝镜头笑了笑,我知道他在向我炫耀他的好运气,不由觉得好笑。萧缜手里攥着白子,却仍然气定神闲的样子,飘逸的白色很适合他,但我也没见过他应对半夏那种凶悍杀棋的能力。但父亲对我说过,他最奇怪的就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开局萧缜学得很快,可是自己不擅长的中盘进攻,萧缜却进能攻退能守,只能感叹说自己的大弟子天赋异禀。半夏捏着黑子考虑了一会,结城光都不耐烦了:“拜托,第一手应该早就想好了吧?!”话音刚落,半夏笑着将黑子拍向一个我们认为不可能的地方:“三之三?!”我们三人几乎是同时叫出了声——第一手下三之三,棋圣吴清源大师也曾经尝试过,可是哪有人会在至关重要的一局定乾坤的世界冠军赛的决赛里用它当初手的啊?!萧缜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右手以平缓而优美的姿势,在棋盘正中央的位置上拍下一子,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半夏会这样做。“王半夏想在一开始就把棋拉进乱战,他是不是太自负了点?”结城光貌似有点不爽,又有点幸灾乐祸,“还有,萧缜居然也应战了,下在天元这种地方,他们回来肯定会被你们棋院的老头们骂死了。”“他们下得不错,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下。”江世元淡淡点评。“那你刚才怎么也一惊一乍地喊‘三之三’啊?”结城光不怀好意地问。江世元看了他一眼,再看向电视机屏幕,过了许久说:“因为我没想到他到这个时候还能有这样的魄力。”围棋综合了一个人的智力、体力和心力,所以是项比较艰难的运动,但是半夏和萧缜是如此的不同,以至于结城光看了前50手之后下定结论:“这盘棋是王半夏的。”“哦?何以见得?”江世元嘲弄地看着他。他兴奋地指着萧缜在第45手时弈出的公认妙手:“你没发现吗?在大家都在称赞萧缜这一手的精妙的时候,王半夏已经下出了连续的妙手,就从第46手开始!”江世元一愣,赶紧把椅子拖近电视,仔细看了看,随即低咒:“我都没看出来,怪不得身在局中的他会无视这样的危险……”此时半夏却忽然来了手强硬至极的“顶”,赢得我身边这两人的惊呼:“难道萧缜已经抵挡不过中盘了?!”萧缜没有应战,而是选择做厚自己的势力。行棋至此,我正聚精会神,电话却忽然响了。十分不乐意地接了电话,却发现是小寻打过来的:“遥遥,我决定和比约恩订婚了。”“比约恩是谁?”眼睛控制不住地瞄向电视,脑子里怎么也想不起这号人物。她十分惊讶状:“我给你看过的那个MIT男啊,金发很帅的那个!”小寻不断地跟我描述那个“比约恩”有多好、多帅、多宠她,她并不知道这样的她在我看来很可悲。她爱着Hermit,可是对方却无法给她对于幸福的回应——正如我对江世元,但也许她还是幸福的,毕竟Hermit爱着她。放下电话的时候,我开始想,我究竟喜欢着谁,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弄不清楚?!此时萧缜已经沦为劣势一方,开始不计代价地屠杀半夏的大龙,追击缠绕破眼,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半夏显然早有防备——他的治孤手段利落毒辣,将萧缜的厚棋全部变成薄味,最后迫使他中盘就认输。在萧缜扔下白子之后,半夏深深呼了口气,高抬起头对着摄像头微笑,轻轻掀动嘴唇:“遥遥,我做到了……”他的眼睛里漾满了希望的光芒,闪亮到天光都为之失色!我不由自主地点头应和他:“对,我知道你可以的……”此时镜头转移到了萧缜面前,他又恢复成从前那种一脸轻松、满不在乎的样子,看向半夏的嘲弄的浅色眸子像是在说,什么值得你这么认真,这样玩命去拼?忽然他的眼神由嘲弄变成了惊惧,他一个箭步走向对面,镜头此时终于挪向了另一侧的沙发——半夏苍白着面孔,冷汗不断从他的侧脸滑落,剧烈的痛苦让他的面孔都抽搐起来了,他晕了过去,萧缜立即拉起他,与旁边的人一起送了出去。我感到浑身冷得快要僵掉了,父亲呕血的那个模糊不清的画面,在此刻,忽然清晰了起来……
“王半夏四段在半决赛结束当晚就不顾棋院领导的反对赶回北京处理私事,而由于这次的决赛是中国内部的争夺,人们对它的关注普遍没有之前的比赛大,因此注意到王四段的身体健康状况异常的人,就更加屈指可数了。”负责解说的丁瑗看了看盘面的棋,再看了看现场画面中的凌乱,向观众感叹道。“不错,王四段的身体状况让我联想起不久前刚因为车祸罹难的,他和萧缜七段的老师靳炀九段。靳炀九段当年就曾经因为在对局中忧虑过度呕血,而王四段的事情,让我对现在新一辈年轻棋手的健康,非常不乐观啊。”棋院的一位大老也感叹道。他们的声音正在远离我,逐渐地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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