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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卫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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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征上地,夜等马局也算不了什么丢人掉架。等吧,谁不是被自己的职业和差事左右着,演绎着自己的生活?他掰了半块方便面,狠狠地嚼着,又打开车装VCD,看一盘看过多遍的《米老鼠和唐老鸭》,这是他托黄平在北京买的……
马局长回来差不多凌晨两点了。司机把他扶下车,他有点站不稳的样子,一把抓住贺东航,要往楼上拖,说家里有朋友送的酒头,72度,口感非常好。听索明清说贺参谋长是专门等他,就一再道歉,说老贺太实诚,到宾馆去嘛,北京来了几位客人,正好一块聚聚。贺东航说明了来意,马局长连说没问题,武警的事儿就是咱自家的事儿,特事特办,随到随办。双方立即约定了明天的日程,满怀疲惫的贺东航心里一热。马局长又说:“你,老索,太滑!”说着脚下一个踉跄,真滑了一下。索明清连忙扶住他。
“你,按兵不动……下半场,动大杯……”
蒲冬阳接过甘冲英递来的写有麦宝名字的条子,很为难。
这几年,士兵考学是部队的热门领域敏感事。允许谁考学,就意味着给谁了一次提干的机会。麦宝预考不及格,已是公诸于众的事实,若参加统考,没有名额不说还要触犯众怒,引发士兵的思想波动。这不是小事,也不是支队能办的事。
贺东航来电话,说这事不办不行。要他们马上向总队政治部报告,请求增拨考试名额。要求支队开常委会议一下,把党委的意见向各中队军人委员会通报。蒲冬阳担心只搞这么一个是否太显眼?贺东航说那就再找一个陪着,也说是省里的关系,就提了蒙荷,就是那天自称家里不是干部的女战士。为了慎重起见,贺东航又要蒲冬阳逐个征求支队常委的意见,免得会上有些内情不好说。
甘冲英推开窗户,室内亮堂起来。凭窗望去是训练场。正午的太阳把地面照得耀眼,东一撮西一撮的人影在浮动的暑气下蠕动。甘冲英双手叉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在甘冲英眼里,满场子训练着的士兵就像是一锅爆豆,一会这边爆出了响,一会那边炸出了声。离窗户最近的是个有规则散布着的方形爆豆群,爆豆们正在夏若女的口令下一个一个依次后倒,倒下后原样静躺不动,只把一条令人生威的腿导弹般指出天空。他喜欢火爆的训练场面。
这时一个参谋来报,说是省里有位同志要和支队研究一下处置群体上访的事儿。甘冲英过去接洽了。
那是个瘦脸偏配了副巨型黑边眼镜的干部,一口一个“甘队长”。下楼的时候,甘冲英说:“武警部队,连长叫中队长,可以叫队长。营长叫大队长,团一级叫支队,支队长就是团长,我挂了个‘拖斗’……再往上叫总队长。”
“那你是个副厅级?”
“就那么回事吧。”
“总队长上边呢?”
“那就叫司令了,在北京。”
巨型眼镜说,支队长、总队长还是叫司令好,有气势。甘冲英心里说,以后再议吧。
送走了客人,蒲冬阳告诉甘冲英,增加考学名额的事各大队都同意。有的战士还说,对真能给支队办事的“关系”,再照顾几个也没意见,能理解。总队干部处说,贺参谋长已经跟政治部协调好了,要咱们今天下午就报,他们连夜派人进京,找总部协调。
甘冲英说这么复杂?蒲冬阳说,试卷总部发,加人就得加卷子,不找总部找谁?饭前常委议一下。
“吃着饭说嘛,都一个桌。”
“不严肃,党委会记录咋写,午餐会?”
甘冲英刚躺下小憩,小保姆来电话,要甘副参谋长回家看看边副参谋长。甘冲英问我爸怎么了?小保姆说感冒了。岳父在那边接过话筒说,没有什么事,你忙你的。
当年的边团长已从省军区副参谋长的位置上退下来,女儿辞世之后,他的情感更加依赖女婿了。
不知道当年边团长和边爱军谁先相中了甘冲英……
献血。干部带头,连首长之后,按序列是:一排长甘越英,二排长甘冲英,三排长贺东航。甘越英抽了200cc。贺东航挤到甘冲英前头,要先抽,他急着到机关办点事儿。甘冲英知道他要进校学习,哼了一声说,你沉住气,别喜得夹不住个热屁。贺东航脸青了。甘冲英横到他前面:你的血比老百姓的金贵?来300。
戴口罩的女护士就是边爱军。她抽了200cc,要拔针。甘冲英攥住她的手腕,我说了300cc,抽。
贺东航压住胳膊上的针眼,追上甘冲英。
“我本来想多要一个名额,没想挤你。”
“你不挤别人怎么过?”甘冲英扬长而去。
头一天干部股透露,甘冲英要进军校学习。今天正式通知,进校的却是贺东航。全团只一个名额。全团一片哗然,可一想贺东航的背景,又都说正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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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卫军》第七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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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甘冲英查了头班岗,迎头撞见全身披挂、寒气逼人的贺东航。甘冲英汗毛一紧,问他想干什么?贺东航说:“你想进校,我也想进校,这并没有错。至于上面为什么这么定,那是上面的事情。你抄上家伙跟我到操场,五大技术咱都比一比。你赢了,你进校,我二话不说;你输了,我进校,你少胡说八道!”他拿出张纸,手电棒子照着上面的字儿:
〖HTF〗〖GK2〗我五大技术不如甘冲英,自愿放弃进校。
〓〓〓〓〓〓〓〓〓〓〓〓〓〓贺东航〓即日〖HT〗〖HK〗
贺东航仨字上还摁着个大衣扣子大小的血手印,估计是咬破大拇指摁上的。
五大技术是:射击,投弹,刺杀,擒敌,障碍跑。甘冲英冷笑了一声,心说你贺东航跟我比五大技术不是自取灭亡吗?你哪样能占了绝对优势?于是,掏出笔,在贺东航三个字后写下了横眉立目的另三个字:甘冲英。
两个人摆开了阵势,四目交接处能点着根火柴。
“住手!立刻给我住手!”是闻讯赶来的指导员。指导员冲到俩人中间,叉腰站定,说:“无法无天了你们啊?你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战士,不是欧洲中世纪的武士,谁上学那是由组织上定的,你们可以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服从!听明白了吗?”
贺东航、甘冲英没动。
指导员又大叫:“听明白了吗?!”
两个人只好怏怏收了架势,回答:“听明白了。”
指导员放缓了语气,说:“听明白了就给我滚回去睡觉!”
也就在那几天,团政治处主任宁丛龙对甘冲英说:“你们弟兄俩表现都不错。”
这是对甘冲英、甘越英的肯定,甘越英的父亲是甘冲英的大爷,也是村支书。甘越英要参军。大爷说哥俩一遭去,有个照应。
宁主任问:“家里给你俩说了亲?”
是的。是他们当班长的时候说下的。说给甘越英的叫兰双芝,说给甘冲英的叫兰红霞,都是外村女农民。他俩跟她俩见了面,送了彩礼。农村籍的战士,要紧的是退伍前敲定终身。甘越英定亲顺利,甘冲英费了点事,因为他家穷。等到哥俩双双提了干,甘越英就有些后悔。但他的父亲讲诚信,重申婚事是铁板钉钉……
甘冲英简洁地说:“见过面。”
宁主任说:“边团长对你俩的印象都不错。”
甘冲英眼前就浮现出边爱军。全团的光棍干部都知道,边爱军已从军区护校毕业,分到团卫生队。他的心里就有一只小兔子在跳,他深怕主任听到“咚咚”的跳跃声。
宁主任不经意地问:“甘越英最近回了趟家?”
是的。甘越英归队后对甘冲英说,他决意抵制包办婚姻,并到兰双芝家申明了态度。但不知怎的,平日口齿还算伶俐的甘冲英,却说了一句“他到……兰双芝家了……”
宁主任很吃惊:“他住过兰双芝家?”
甘冲英低头回答:“住过一晚上……兰双芝盯他很紧。”
事实上,甘越英曾对他说,他去兰双芝家退亲不成,当晚下大雨,他在破庙里待了一夜。
宁主任似乎担心甘冲英说出什么只能意会的事情,连忙摆摆手,在黄皮面的本上匆匆记了几个字。甘冲英的脸很红,心里的兔子像是要脱口跳出……多年以后忆起这个情景,甘冲英总是宽慰自己没说错什么。到过兰双芝的家是甘越英自己说的,在村里住了一夜也是他自己说的。至于宁丛龙是怎么听的,怎么理解的,那是领导的事情。对一个排长能苛求什么?
后来,就有政治处干部到兰红霞家,还送去了钱粮。再后来,甘冲英就成了边爱军的丈夫。转过年,甘冲英进校了,也是贺东航上的那所陆军指挥学院。他是提了副连职走的。
连甘冲英都没想到,甘越英的婚事结局竟会那么惨,令许多干部扼腕叹息。提干以后,甘越英在一次联谊活动中遇见了一位女航运员,那是他初中的同学,他们有过初恋。于是旧情复燃,甘越英更要坚决退掉与兰双芝的婚约了。女方家里找,各级领导劝,都没有用。宁丛龙想,你住了人家的家,打了人家姑娘的“提前量”,现在要悔约,去找老情人,早干什么了?如不干预,怕要搞出一个当代“陈世美”。就亲自主持了他和兰双芝的婚礼,兼当证婚人。完婚之后,甘越英又坚决不与兰双芝同居。如此三年,团里把他由副连降为正排。又过了一年,终于取消了他的干部身份,把他作为战士复员,最后安排到沙坪监狱当职工。
甘冲英睡意全无,拽起蒲冬阳下象棋。蒲冬阳心情好,闭着眼睛也带笑。不睡就不睡,陪你臭棋篓子解解闷。甘冲英说谁有闷?蒲冬阳说谁有闷谁知道。甘冲英说有福之人不用忙,个别同志三喜临门……当头炮!蒲冬阳从容把马跳,说咱算啥呀,小喜则满而已,有的人是喜上加喜,喜喜相连。甘冲英问啥意思?啥意思你心里明白,蒲冬阳趁机吃掉一门炮。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我也不避讳了。这第三喜虽然残酷,但也是天意,你也别装牙疼,这叫无奈之喜。至于发财,你也犯不着贪污,完全可以走正道,支队嘛,且不说无大污可贪,也太累。你找个女大款,这不是梦。将!最主要的是升官,你是瞌睡了天上掉枕头,赶巧了!将!死棋。蒲冬阳嗅嗅棋盘,抽抽鼻子说“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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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卫军》第七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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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冲英心里透亮。蒲冬阳指的是他有资格竞争下半年的副总之缺。嘴上却说,哎哟我的政委,你这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千禧之年你女儿高分考上工程学院,去年你媳妇从壁画上走下来,当了大公司的会计师,工资比你还高。今年你升迁,成了我老甘的搭档。总队几千干部,你比谁都美!
蒲冬阳的媳妇来自江南水乡,虽年过40,却长得跟画儿似的。随军多年找不到工作,在家赋闲。甘冲英见了就说,哎哟小嫂子,别让老蒲总把你当画贴在家,要走向社会,让人民群众见识见识武警的中年美女!她终于如愿以偿上班了。
蒲冬阳的小眼里流淌着叮咚笑意。这两年全家就跟在梦里似的。媳妇生怕满招损,在本命年里给蒲冬阳缝了一条红腰带。因是午休,蒲冬阳把腰带捋到小腹底下,由胯骨挂着腰带,腰带托着肚子,一副业余大款的派头。他真诚地希望甘冲英提升。不说人家资历、能力在那摆着,挡也挡不住,就图自己日后耳根清静、办事利索也想把他“拱”上去。虽然刚刚共事,但甘冲英强烈的表现欲、那种固执己见而不虑及他人的作风,已经让他难忍难耐了。
甘冲英陪着苏伟进了候机室。苏伟边走边接听手机,一见贺东航就说:“你们怎么搞的,正团职还弄不上个主任?为什么不直接下文?没说你,说武警哪……”
他们都来接苏娅。贺东航支开华岩才给苏伟解释。苏伟不耐烦,贺东航用眼向甘冲英求助。甘冲英说,参谋长也有难处,需要安排的干部很多。苏伟更不耐烦了,说你们非要调她来嘛,又不是她非要来!贺东航本来还想请他安排有关厅局领导吃顿饭,也不便说了。直到接了苏娅母女,苏娅自己做了解释,苏伟的脸面才好看了。他说,我这个妹妹一事当前总是先替别人打算,贺参谋长找了个好助手。吃饭的事,你找人我参加。
因为要负责组织这场重要的酒会,华岩翻箱倒柜要找身像样的衣服。刘丽凤觉出异常,就问他当主任的事定下了?华岩含糊其辞,说领导有领导的通盘考虑。贺东航告诉他,苏娅是协助他工作,他们的任职命令过几天就研究。苏娅职务高一些,情况不熟,要多支持多帮助。华岩认为这就是交底了。刘丽凤抱着华岩狠狠亲了一口,大笑三声,拍着巴掌说,怎么样?不闹白不闹,闹了不白闹。并马上端起主任夫人的架子,指使华岩要台车,她要去买一只土鸡,一条黄河鲤鱼,一斤沉的,一家三口庆祝庆祝。华岩说,出门就是菜场,要什么车!刘丽凤说,咦,该有的待遇咱就得有,你谦什么虚呀!华岩说要么我去买,她说你还不下价来。华岩就让她换身像样的衣服再出门,刘丽凤拍拍做家务穿的脏兮兮的蓝布衫说,上菜场穿好的,卖菜的就知道你有钱,杀不下价的。等到刘丽凤买了菜回来,华岩见她的情绪不好,就问怎么回事。刘丽凤说买贵了,砍不下价。华岩很不解。刘丽凤叹了一声说,人的气质在那摆着,穿再破也没用,又跟着个司机,一看就是个官太太!
“请地方领导吃饭,是求人家提供方便,尽快实现总队方案。所以首先要把酒喝好,把气氛造起来。”华岩对苏娅说。然后估算了主客双方的出场阵容和酒量底数。双方基本势均力敌。
马局长执意要把宴请放在他们系统的宾馆进行。说武警买单,实际还是武警请嘛。宾主落座,贺东航主陪,索明清副陪,苏伟、马局长在贺东航的左右首。苏伟空出身边一个座,说还有一个客人。贺东航说那我就先说几句,感谢各位对总队方案的支持。马局长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诚意吧!他指了指酒杯。众人就笑了,纷纷说自己酒量不行,有的说血糖高,有的说血脂高,有的说是脂肪肝。苏伟说,贵军这么个身体状况,怎么履行职责?说着冲手机问:“你到哪啦?就等你了!”
贺东航说边喝边等吧,倒酒!就见一个身材魁伟,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过来,捧着茅台酒瓶为每人斟了酒,动作稍嫌机械,但还敏捷。甘冲英注意到他给刘副局长倒酒是用的另一个酒瓶。
酒过三巡。华岩深知自己的地位作用,率先起立单敬,先敬了苏伟。敬到马局长,马局长说,我比你大五岁,你五杯我一杯。华岩说好,马局长定了咱执行。就喝了个五比一。刘副局长说,我跟马局同岁,按一个规矩。他是西北地区来挂职的,把“我”说成“饿”。华岩就有些为难。刘副局长说,怎么他行“饿”(我)不行吗?蒲冬阳上来解围,说华主任确实不行,减半吧,大两岁加一杯。刘副局长说,哎,老蒲你咋哩嘛,你老婆在饿们(我们)系统上班,你胳膊肘子咋往外拐!蒲冬阳赔笑说,说不定过个年把我也转业过去呢,给刘局长当个助手,总该照顾一下吧?刘副局长说,饿(我)这个系统,转业军人想进的多得哼(很)。你想来,饿(我)还说了不算。甘冲英想,老蒲开这个玩笑干什么?副师职干部转业讲个自愿,你刚提了职务,谁让你转业了?掉这个价!那刘副局长却顺着话题往下说:“你们问问这位老总,进来是不是容易?”他向倒酒的魁伟汉子招招手,那汉子立即过来,向刘副局长倾斜了身子。
贺东航问他:“刚转业的?哪个部队的?”
刘副局长说:“旅长,在酒店当副总,副处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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