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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逐鹿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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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珠娴笑道:“吴大哥有伤在身,我却又要你熬了一夜,现在我给你去做些吃的,待填饱肚子后,你再好好地睡一觉。”吴浩灵心想:我伤势未复,若现在出去,难保不被元军发现,坏了大事,倒不如在此修养两日。”当下道:“有劳姑娘了。”木珠娴笑道:“你我虽萍水相逢,却有相见恨晚之感,就无须客套了,免得生份。”转身去煮饭。
不一会儿,饭菜煮毕。吴浩灵望着一桌饭菜,暗赞她虽身世显赫,却有这般手艺,更难得文武兼备,端的是世间少有之奇女子!
吃完饭,吴浩灵只觉精神大震,忽听得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木珠娴娇躯一震,看了吴浩灵一眼,忙不迭去门外看,只见一位面色黝黑,颌下生着大蓬胡须的中年将领大步走来。此人正是木珠娴的那位表哥、蒙古大将阿里海涯。
原来端木叶、徐开昨晚离开后,见到阿术时,正在发火,本计划周详的方案,因有人示警而功亏一篑,要拿守在汉水畔的元军治罪。端大叶见状,便将追踪吴浩灵一事说了出来。阿术闻言,声言必取吴浩灵人头,怀疑是木珠娴把人藏了起来,命阿里海涯前来要人。
木珠娴见表哥神情肃穆,已料到他此行目的,佯装若无其事地道:“表哥,你一大清早看我来了吗?”阿里海涯不答,推开木珠娴,大步闯入屋去,见床上坐着个生人,脸色立时铁青,回首朝大珠娴道:“他是谁?”
大珠娴情知遮拦不住,道:“你即向我要人来了,何须明知故问?”阿里海涯道:“此人昨晚坏了我军全盘计划,元帅暴跳如雷,你却还让他在此疗伤,这可是杀头之罪!赶快将此人带走,元帅面前我替你去解释。”大珠娴惊道:“你真要带他走?”阿里海涯道:“你不许吗?”
木珠娴见他言辞坚决,忙软下声来道:“表哥,看在我份上,放他一马便了。”阿里海涯浓眉一皱,道:“你让我如何向元帅交待?”木珠娴道:“你可以当作什么也没看见。”阿里海涯冷笑道:“他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他冒此大险?”
吴浩灵怕连累了木珠娴,道:“木姑娘,此事与你无关,我作下的事岂能让你担当?”转首朝阿里海涯道:“你若想带我走,须凭本事!”心下打定主意,我身怀密函,担负着大宋兴亡,无论如何也要拼死杀出去。
阿里海涯冷哼道:“那好,本将军倒不信擒你不下!”正要动手,木珠娴一跃挡在他面前,道:“表哥,且听我一言!”阿里海涯寒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木珠娴道:“蒙古侵略宋朝,使其危在旦夕,所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他为捍卫国土,作此举动,乃在情理之中。若他置之度外,甚至卖国求荣,这才可恨。人同此心,若我们的国家受人侵犯,你作何举动?得民心者得天下,杀戮只会带来憎恨,到时纵然你攻克中原,复有何意?”阿里海涯道:“穆诃仑,你的仁慈会害了你自已,表哥事事顺你,唯此事令我为难。”木珠娴见他缓了口气,心下暗喜,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你只说人不在这儿,元帅抓不住把柄,也是莫可奈何。”阿里海涯沉呤片晌,道:“也罢,杀受伤之人本也非我辈所为,日后咱们在战场上见!”转首朝木珠娴道:“为免夜长梦多,须作速带他离开此地。”木珠娴喜道:“我就知道表哥疼我!”
吴浩灵没想到阿里海涯会就此罢手,道:“阁下不亏是铁铮铮的汉子,那么咱们日后在战场上见。”阿里海涯道:“我去拿件兵服来,待易装后我送你出去。”转身出屋。
不一会儿,拿来件元兵服,叫吴浩灵穿上,道:“你装作是我亲兵,跟在我后面就是了。”吴浩灵告了声谢,和木珠娴一道,随阿里海涯出屋。
阿里海涯战功显著,在元军中声望颇高,这一路过去,自是无人盘问。如此通过数道关卡,忽见端木叶、徐开迎面而来,不禁大吃一惊,朝吴、木两人道:“待会儿由我应付,你们不必说话。”言毕,复朝前走。
原来阿术心机颇深,因木珠娴乃阿里海涯表亲,两人关系颇好,怕他徇私,便另派了端木叶、徐开来监视。两人见阿里海涯去时单身,来时不但不向阿术回禀,还另带了木珠娴及一名随从,心下起疑,便过来盘问。因他们奉了阿术之命,自无须对阿里海涯有所顾忌。
双方走近时,吴浩灵故意低下头去,木珠娴抢上两步,挡在吴浩灵前。
端木叶瞟了吴浩灵一眼,却是看不真切道:“将军行色匆匆,这是要往何处?”阿里海涯喝道:“莫非本将军行踪还要向尔等禀报吗?”徐开道:“不敢。我俩只是奇怪将军分明奉了元帅之命,去查昨晚作乱之人,这会儿将军不回禀元帅,却急急往外走,这才斗胆相问。”阿里海涯作色道:“本将军自会向元帅复命,何须尔等过问?走开,若还在此罗嗦,小心本将军不客气了!”
徐开、端木叶未看清吴浩灵面目,不敢造次,退到一边。明是让路,暗地里却留上了心。阿里海涯冷哼一声,举步往前走。吴浩灵、木珠娴硬着头皮跟上去。端木叶、徐开目不转睛地看吴浩灵走过,虽被木珠娴挡住,但见他低头而行,依稀觉得此人背影熟悉,更是疑心大起,忖道:阿里海涯神色有异,那随从又是低头走路,似乎不敢与我照面,莫非他就是昨晚作乱之人?若果如此,阿里海涯却为何这般护他?莫非此人是穆诃仑在中原相识的情人?”忙喊道:“站住!”阿里海涯乃正直豪爽之辈,他即不屑杀受伤之人,为免连累木珠娴,自然要把吴浩灵从速送出元营去。本以为以他的身份,要送出个人去易如翻掌,却没想到会被端木叶、徐开盯上,听得他们在后面喊,情知遮拦不过去,朝吴浩灵道:“你快杀出去,我们帮不了你了!”吴浩灵实也不原殃及他们,蓦地一个纵身,向外掠去。端木叶、徐开喝声:“哪里走!”疾扑过去。木珠娴想要出手,阿里海涯忙拦住她道:“不可出手,我们只能帮他这些,是否能闯出去,就看他的造化了。”木珠娴本想事即已败露,也只能豁出去了,但一想到会因此连累表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斗。
端木叶、徐开俱是一流高手,纵换在平时,吴浩灵要胜他们也须在百招开外,此时伤势未复,连日来又未曾休息,斗了十招,便落下风。不一会儿,元军纷纷赶到,更是险象环生。
又斗了二十余招,吴浩灵只觉头重脚轻,徐开趁机一锤击出,只听“砰”的一声,打在吴浩灵胸部,使其伤上加伤。吴浩灵“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昏死过去。
这时,阿术在史天泽、张弘范及数名亲兵簇拥下匆匆赶来,瞥了吴浩灵一眼,道:“就是此人坏我大事吗?”端木叶道:“正是。”阿术目中精光一闪,朝阿里海涯道:“本帅叫你来要人,你怎么跟他在一起?”显然他已听到了风声。阿里海涯忙道:“此人狡猾得很,末将也是一时不慎,才上了他的当。亏得端木叶徐开及时识破,才未酿成大错。”端木叶、徐开闻言,在一旁“嘿嘿”冷笑。阿术面色铁青,道:“你倒说说怎么上了他的当了?”
阿里海涯道:“昨晚此人潜入我军营后,其实已换上了我军服饰,端木叶、徐开去穆诃仑那里找时,他正也在附近,只是没发现罢了。待端木叶走后,他便现身出来,以受伤为由,骗得穆诃仑同情。穆诃仑一时心软,便将其留下来疗伤。此人见穆诃仑善良纯真,毫无心机,便起了歹念,欲长留在此,刺探军情,故投其所好,大谈中原掌故。穆诃仑见他博学多才,当下便引为知已。末将愚昧,竟也没有察觉。穆诃仑硬要末将陪她去练武,这就一起出来了。”阿术心下虽然不信,但阿里海涯乃朝中大将,没有证据之下,也奈何不了他,喝道:“把这人拖出去杀了!”元兵得令,便要去拖吴浩灵。
木珠娴见状,吓得花容失色。阿里海涯斜瞟过去,只见木珠娴脸色苍白,心想:看表妹神色,说不得会做出什么事来!”见元兵把吴浩灵拖了下去,情急生智,道:“且慢!”
阿术目中掠过一抹杀机,道:“你想做什么?”阿里海涯道:“启禀元帅,末将以为留此人作人质可助我军顺利消灭大洪山的山寇。他日攻打襄阳,可免后顾之忧。”阿术闻言,一想也是,当下便令元兵将吴浩灵关押,严加看守。
木珠娴松了口气,心下对阿里海涯感激不已。阿术冷哼一声,带了人大步离去。
吴浩灵幽幽醒转时,发现被关在一只铁笼里,要挣扎起身时,却觉胸口剧痛,使不出半分力气,不禁痛叹道:“被关在此,即使元军不杀我,也决难逃出生天。我死不足惜,只是吕大人将密函交托于我,要我上京面圣,请求援师,如今叫我如何对得起襄阳百姓?莫非我真要成大宋之罪人不成?”
这时,有人送饭过来,吴浩灵看了放在地上的饭菜良久,道:“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如果我放弃了生命,就是放弃了对大宋的希望,就是置大宋百姓生死于不顾。”当下拿起饭菜来吃,只觉入口极苦,不禁冷笑道:“看来蒙古人是要折磨我,不知在饭菜里放了什么东西,但如果他们要杀我,也无须如此大费周章。”便将饭菜吃了个干干净净。
如此一连三日,虽饭菜极是难吃,伤势却奇迹般地好了大半,蓦地一怔,道:“莫非有人在饭菜里放了疗伤之药,此人是谁?难道是木姑娘?一定是她,我在元营中并无熟人,除了她还能是谁?”想起木珠娴还在暗暗帮着自已,一股希望油然而生,忖道:木姑娘真是世间少有的好姑娘,我与她不过萍水相逢,虽然投缘,终归不曾深交,她却倾心想待,冒死帮我,若我还能生离此地,须好生报答她才是。”
次日晚上,吴浩灵正在想着木珠娴的好处,只见一人走了进来,虽穿着元兵服,却生得眉清目秀,肤若凝脂,一看便知不是征伐疆场之人。走得近了一看,却原来是大洪山寨张寨主的千金张素玲,不禁又惊又喜,朝门外望了望,小声道:“张姑娘,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张素玲笑道:“到这儿除了救你,还能为什么,难道我还能来玩不成?”吴浩灵闻言,急道:“这里有元军数十万大军,非在下小看姑娘,只你一人怎能救我出去?张姑娘,莫为在下葬送了性命,我这里有襄阳吕大人的一道密函,你替我送去京师,面呈皇上,请求他发兵援救襄阳,在下感激不荆”张素玲道:“吴大哥且莫说这等丧气话,我爹率了山寨兄弟在外接应,虽说冒了些险,却也有七分把握。”吴浩灵道:“张寨主也来啦!”张素玲道:“当日在汉水畔我们率山寨的兄弟离开后,便一直在等你,哪料等了两日也不见你踪影,情知你已受缚,山寨兄弟说你为救他们被擒,此番纵舍了性命,也要把你救出去,如此爹爹便带他们来了。吴大哥,此非说话之地,我这就去告诉爹爹,然后我们再设法把你救出去。”言落,不待吴浩灵说话,便转身出去。
吴浩灵叹道:“我吴浩灵生死何足惜矣!若待会儿稍有差池,大洪山寨在此全军覆没,叫我在九泉之下怎生面对那一个个热血男儿,密函又有谁来护送?”
话音刚落,只见又进来一人,长发披肩,白衣胜雪,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正是木姝娴。她提着一把剑,脸是带着一丝忧郁,未待吴浩灵开口,她说道:“伤好些了吗?”吴浩灵心头一热,道:“好了七八成。”木珠娴淡淡地说了个“好”字,倏地拔出剑,一剑削断铁笼上的锁链,道:“快走!”吴浩灵大吃一惊,道:“木姑娘,我不能再害你了!我们萍水相逢,虽视作知已,但你为我所做的,已令吴浩灵承受不起。木姑娘,吴浩灵纵然死在此,也会在泉下感激你,你还是走吧。”
木珠娴道:“我不需要你感激,我只知道每个生命都是可贵的,我只是在凭自已的良心作事。你可以走了,忘掉这里的一切,把它当作是一场恶梦吧。”吴浩灵道:“我不会就这么一走了之,我做不到。”木珠娴急道:“你以为我是个感情用事之人吗?我早就想好了使自已和表哥不受牵连的方法,现在外面的守卫已被我制住,你若不快走,被人发现了,反倒真正连累我了!”吴浩灵一怔,忖道:大洪山寨的人马上就会行动,到时若被发现木姑娘在此,真令她有口难辨了。事到如今,也只有杀出去,与张寨主会和,说不定木姑娘反倒可以脱了干系。”当下走出铁笼,道:“木姑娘,你自已保重。他是若有机会相见,再容我报答大恩。”鞠了个躬,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木珠娴痴痴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明眸中闪着泪光。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厮杀声,她相信凭吴浩灵的武功能够闯得出去,只是想到自已想方设法救他出去,结果却是分离,不由心中凄楚。
蓦地,铁笼旁闪起道剑光,一股鲜血狂喷而起,洒了黄土一地!
外面的厮杀声逐渐减弱,消失。木珠娴知道他已走远,离开,秀目一闭,倒在血泊中。
阿术带着众将军进来时,木珠娴已不省人事,一条断臂横陈在她身边。阿里海涯见状,险些窒息,悲呼一声,跑将上去,抱起表妹,喊了几声她的名字,可是木珠娴如死了一般,任怎么叫就是不醒。阿术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须臾,大夫传到,替木珠娴止了血,道:“她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只是这条手臂再也接不上去,算是废了。”阿里海涯听并无性命之忧,心中落下了块石头,但想到从今后要落下残疾,不禁心中悲切,虎目蕴泪。
约过盏茶工夫,木珠娴痛哼一声,幽幽醒转。见到阿术,一头扎在阿里海涯怀里,失声痛哭。她虽有意在阿术面前演示,但想到吴浩灵这一去,从此再无相见的机会,失去了一个可以沟通心灵的知已,自已又落下了个残疾,愈想愈是悲切,哭到后来,却是真情流露。
阿术沉声道:“你哭什么?吴浩灵走了,你应高兴才是!”阿里海涯闻言大震,道:“元帅此话怎讲?”阿术冷哼道:“区区苦肉计岂能瞒得了本帅?”木珠娴道:“你以为我使得是苦肉计?”阿术道:“难道不是吗?”木珠娴痛声道:“你以为世上有这么愚蠢的人吗?吴浩灵是我什么人,值得我为他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吗?我还是待嫁之身,却落个残缺之躯,这对我来说是件多么可悲的事情!试问我救他有什么好处,又有什么可回报?纵然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也不会将自已的手臂砍下来,去救一个毫无相干、一去不复返的人!”阿术闻言,虽还怀疑她使的是苦肉计,与大洪山寨的人里应外合,才被顺利地救出吴浩灵。但因抓不到证据,被说得哑口无言,满肚子的气无处发作,瞟了阿里海涯一眼,道:“你跟我来!”木珠娴惊道:“你要作什么?若要处罚,也该找我,关表哥何事?”阿术冷哼一声,也不置言,转身拂袖而去。阿里海涯安慰她两句,吩咐侍卫把木珠娴抬去休息,便跟阿术走了。
帅营内,众将俱在,阿术盯着阿里海涯道“你表妹好生厉害,竟令本帅也对她无可奈何!”阿里海涯担心不知阿术会如何处理此事,只低头不语。阿术道:“依本帅看,你还是将她送回大漠便了,这军中非任意所为之地,免得到时平白丢了性命。”阿里海涯哪会听不出阿术这是威胁之辞?但木珠娴是因酷爱中原文化才有此行,以她的性格未达到目的那是决计不会回去的,一时左右为难。沉呤半晌,道:“末将也是和元帅一般的想法。只是穆诃仑对中原神往已久,此番随军出来,是想待我军占领中原腹地后好生游历一番,若这时让她回去,必不肯依。”阿术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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