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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记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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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秦小西,盯着声音的主人,一个小小的男孩,有些莫名其妙。
“小娘,南儿知错了,小娘别生南儿的气了。娘躺在这里睡了好久,南南很怕。”小孩子抱着秦老师的手,双目含泪,在夜空下如两颗宝石一般,弄得秦小西也跟着眼泪花花的流。我们伟大的人民教师秦小西同志,生来就见不得小孩子哭,一见到就忍不住跟着难过。
“恩,我不怪你。”秦小西搂住小男孩,却发现他瑟缩了一下,于是轻轻拍了拍小孩子的背。不过让小西觉得奇怪的是,以自己的身高抱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应该不成问题,为什么今天会觉得吃力呢?
“夫人,请随小人去用晚膳。”一个低沉的声音不咸不淡地说,没有丝毫恭敬的态度。小西抬头一看,是一个60多岁的老人。
“何伯,小娘醒了。”小男孩冲到何伯的怀里,高兴地说。
“恩,少爷,夫人确实醒了。”何伯说道,声音中没有任何欣喜。
秦小西没有说话,她仔细打量着何伯和小男孩,月光下何伯穿着一身深色长袍,撑着伞护着小男孩。再看看自己,夜空下,自己之前抱着小男孩的手似乎不是自己的手,小小巧巧的,长期握笔的茧疤没有了。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摸着自己的脸和头发,小小的鼻子和嘴,长长的头发婠了的髻在雨中已经有些乱了。这付身体不是自己,秦小西可以肯定,这付躯体的主人应该是个小女孩,她是谁?我是谁?她只觉得身体在雨水中情不自禁的颤抖着,牙齿开始不听话的打架,她想不出什么话可以回答。
“夫人,您又有什么新的花样?”何伯挑眉,惊讶于秦小西的沉默。
秦小西脑子里乱极了,却又苍白得什么也想不出,她不明白这个何伯为什么对自己抱有偏见,很明显何伯并不相信自己的每一句话,不会有人会对一个陌生人持这种态度。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何伯认识她。秦小西心里不是不没有答案,而是不愿意去承认。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从秦小西的心头开始蔓延开来,一寸寸扩散至毛孔,深入骨髓。
何伯见到秦小西一直没开腔,料想是她的念头被自己猜出而难堪,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却没有听到秦小西的反抗和谩骂,心里觉得奇怪。再正眼看秦小西的时候,只看见她坐在草地上,雨水打湿衣裳也不自知,瞳孔紧缩,整个人不停的颤抖。刹那间,何伯的心软了,小夫人在怎么讨厌终究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女孩,十一的孩子懂些什么呢,她不过也就是脑子比较糊涂而已。
“小夫人,我知道你不好受,老爷走的时候什么也没给你留下,可是我们向家对你也不薄,你又何必为难我们下人和小少爷呢?”何伯想了想,说道,“夫人还是快快起身,一同吃饭去吧。要是得了伤风,看大夫的钱还不知道怎么凑出来,唉……”
伸手拉起秦小西,何伯轻轻拍了拍小西身上的草屑,只是雨水打湿了,拍的效果似乎不太好。何伯尴尬地咳了两声:“夫人,回房换件衣服吧。”说完,他又转过身,对身后的丫头吩咐:“青儿带夫人回房换件衣裳再到前厅吃饭。”
秦小西看着何伯牵着小男孩慢慢往回走,心中万般凄凉,眼眶一热,哭了出来,风声雨声,混合着秦小西孩子般的哭声,在夜里如同被拔高了的二胡琴弦,漆压压的,给周围染上了一片悲伤。
泪眼朦胧中,秦小西看到小男孩跑回到自己身旁,轻轻抹去自己的眼泪,秀气地说道:“娘娘,别哭,爹爹和娘走的时候,娘娘都没哭,还叫南儿不哭。”小男孩,一边抹,秦小西的眼泪一边掉,最后,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乌黑黑的夜,一个略显空旷的宅子,两个孩子的哭泣声中饱含了恐惧、失落和茫然,打在何伯和在场的每一个人心里,如同刀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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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秦小西哭完之后,洗了一个热水澡,再了换件干净衣裳走到前厅吃饭落座的时候,饭菜已经热过2次了。秦小西揉了揉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心里为刚才自己和一个八岁的小男孩抱头痛哭有点不好意思。虽然现在这个身体的主人并不大,可毕竟自己是个二十多岁的大人了。
秦小西镇定了情绪,毕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不知名的异地他乡,那种无依无靠类似于接近死亡的恐惧是无法阻挡的。所幸的是秦小西毕竟是秦小西,心思稍作整理之后,借着刚才换洗空当,秦小西问了丫头青儿很多问题,明明心里有所准备,但得知每一个答案时,心还是止不住地下沉。
这是奉天朝,很好,貌似穿越了,还是架空。
这里是南淮城,位于奉天的西南处的一个小城镇。城里的人口不多,四面青山绿水,风景秀丽,位于水陆交通要道顺昌城不远,因此百姓生活到还不至于贫困。
这个屋子的主人叫向富贵,南淮的一个商人,有些胆小怕事,人却十分善良,乐善好施有求必应。因此祖上的财富到他手里败得差不多了,他倒好,撇下他的独生子向以南,两腿一伸和老婆大人一同走了。可怜这向以南,年仅8岁,什么都不懂,树倒猢狲撒,宅子里的仆人走的走,跑的跑,只剩下了稀稀拉拉4,5个下人。这剩下的几个下人到是忠心耿耿,可惜都不会做生意,也不懂谋生,因此诺大一个向府常常有上顿没下顿,饿得向以南8岁了和6、7岁的孩子差不多身高。
至于自己是谁呢?秦小西没有问,这个问题,秦小西想留着问何伯,一来她确实不知道,丫头也未必能讲清。二来她感觉出何伯对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有敌意,为了自己能过得舒坦了,暗示何伯自己不认识他还是有必要的。
诺大一个前厅,点着2盏油灯,窗户并没有关紧,灯光在风中很是飘摇,显得屋里的人有些阴沉。秦小西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何伯,又看了看坐在右手位的向以南,后者看到她时眼中明显闪过惊喜和害怕,轻轻地喊了一声:“小娘。”然后注意力转向了桌上的吞了吞口水。
秦小西看了看桌上的菜,一个白油豆腐,一个炒青菜,一个青椒肉片和一条清蒸鱼。很平常的一顿家常饭,向以南却难掩眼中的兴奋。秦小西想起了青儿的话,心中一阵酸涩,右手用筷子扒着白饭,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何伯,我是谁?为什么他叫我娘,您叫我小夫人呢?”秦小西轻轻流着眼泪,配着娇小的身躯轻颤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想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何伯显然不适应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向小夫人,虽然之前青儿向他汇报了和夫人的对话,但他并不是很相信秦小西会真的忘了一切,不过眼前的这一幕又使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问题。
“何伯,我叫什么?几岁呢?我的父母呢?”秦小西趁热打铁追问道,带着哭腔,眼泪含在眼眶里。其实秦小西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哭过,现在能挤出这么几滴眼泪,一来是她真的有点害怕,二来用弱势唤起同情心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恩……”何伯想了想,试探地问道,“小夫人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草地上吗?”
“不记得了。”秦小西很干脆的回到。
何伯深深地看了秦小西一眼,确定没有在她眼里看到任何埋怨,悬着的心下落一半。按小夫人的脾气如果还记得不可能不找他和少爷的麻烦,何伯寻思着,相信夫人确实失忆了。却又开始烦恼现在的情况:“夫人祖上姓廖,闺名碧莲。今年11岁,是老爷的小夫人。”说罢他抬头看了秦小西一眼,满意的从她眼中发现除了震惊别无其他情绪。
小,小夫人……秦小西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得自己头昏眼花。深吸一口气,秦小西决定把哀悼自己未婚就成人妻的情绪放到一边,轻轻问道:“我只有11岁啊,怎么会……?”
“看来小夫人是真的忘了。”何伯给向以南布了一点菜,回答说:“夫人的父母对老爷有恩,夫人的父母去世后时请老爷照顾夫人,所以老爷就把夫人娶进家门,以脱离小夫人的……呃……亲人,实则是有名无实,把夫人当女儿一般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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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久之后,秦小西终于通过何伯的讲解弄清楚现在所有的情况,点点头,心里踏实了点,虽然自己莫名其妙当了别人的后妈,是有点奇怪的,不过看到向以南这么乖巧也就罢了。心一放松,秦小西这才发现肚子饿了,连忙招呼何伯道:“何伯,吃了没,坐下一起吃吧,还有青儿。来,大家一起吃。”
何伯和青儿愣了下,连忙回答:“小夫人,老何(青儿)不敢。”
秦小西皱了皱眉,端出平时教导学生的老师样:“老爷夫人去了之后,现在府里就剩下我们几个人相依为命,名为主仆,实则亲人,哪有我们吃饭你们站着的道理?南儿,你说是不是?”秦小西知道何伯和青儿最听的还是他们的小主子的话,聪明的话抛着向以南。
“恩,对,何伯您坐。青儿去把王婶和赵大叔也叫来,大家一起吃把,难得府上做了几道好菜”向以南主次有道的吩咐,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安排妥帖,孺子可教也,秦小西满意地点点头,接口道:“何伯,青儿还不听少爷的话?”一句话堵死了两个忠心的人。
过了几分钟,秦小西看到了青儿带来的王婶儿和赵大叔,显然他们已经从青儿的嘴里得知了小夫人失忆的消息,但眼里免不了还是有些诚惶诚恐,看的出这个廖宛如以前并不得人心啊,秦小西看着胖胖的王婶儿和黝黑高壮的赵大叔,微微笑道:“王婶儿,赵大叔,快坐,想必大家都许久没有吃肉了,来,一块儿吃,南儿还等着大家的,饿坏了南儿可不好,我们娘儿两以后还需大家一同想办法渡过难关。”
最后一句话显然说到了几个人的心上,他们连忙点头,坐在桌边。看得出,这个宅子的人确实很节约,秦小西想不到一个这么大的宅子主人却会看着肉放绿光,不免有些心痛向以南小小年纪便经历了这么多事故。而这孩子却真的很乖巧懂事,即便是见到肉一连馋样,还不忘把清蒸鱼的肚腹挑到秦小西碗里:“小娘,多吃点。”秦小西微微一笑,心痛向以南的成熟,连忙把鱼腹放到他的碗里,说道:“娘不爱吃这个,南儿帮娘多吃点。”说罢还挑了青菜放碗里加以说服,以致于遗漏了其他人眼里的惊讶和彼此眼里交换的安心。
摸了摸吃得饱饱的肚子,秦小西拿出手绢给向以南摸去嘴上的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了,何伯,我为什么会躺在草地上啊?”
话音落地,便听到何伯轻咳了几声,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
后妈的崭新生活
“这么说来,我以前是一个很讨人厌的家伙咯?”几天之后,秦小西站在秦河边的河堤上,终于明白廖碧莲昏倒在草地上是因为饿得心慌,加之她脾气本就不好,和向以南争了几句后说要把向以南卖了买肉吃,结果自己一滑摔倒在草地的石头上晕了过去。
怪不得当时醒来会头痛,真是恶有恶报。嗑着瓜子,津津有味的听完廖宛如以前的丰功伟绩之后,小西下了这么一个评语。
“呵呵。”青儿很尴尬的笑着,说是也不好,说不是也不好。
秦小西拍拍青儿的肩膀表示同情,抬头看着夕阳,说道:“从今天开始,廖碧莲就不是廖碧莲了,为了表示我的新生,青儿,以后我就叫做秦小西。秦河的秦,大小的小,夕阳西下的西。”秦小西看到青儿张口结舌的样子,心中暗暗发笑,却又不得不装出一付一本正经的样子。自从知道南淮城有条秦河之后,秦小西费了好多心思,才把自己的名字和这些东西联系起来,然后应了天时地利人和在今天把自己的名字公布出来。她觉得虽然小西这个名字不是很好听,但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取的。
青儿听了秦小西的话,聪明的表示沉默,事实上在向府,没有人有资格过问秦小西的举动,即便是向以南也是秦小西名义上的孩子。从此秦小西这个名字正式取代廖碧莲,惊醒木拍堂,尘埃落定。
通过这几日瞎转悠,和不停的套青儿的话,秦小西得以了解奉天王朝的许多事情。总的来说这里的政治制度中国的古代差不多,由贵族士族控制国家,却又没有妇女裹脚的规矩,允许女性工作,颇有点西方的民风,因为如此在这里,秦小西的言行才不会被视为异类。试想,如果真是回到了中国的某某朝代,女子大门不得出,二门不得迈,只得整日深闺扑蝶作女红,秦小西哪有机会到街上瞎逛悠呢?毕竟在古代出来做事情的都是有上顿没下顿的贫民。与此同时,这个王朝在经济上并没有重农抑商的政策,什么行业,只要是不危害社会的都是被允许的。
总的来说,秦小西觉得自己穿到这里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毕竟对于一个生活在21世纪的人来说,什么比自由来的更可贵呢?
而另外一件秦小西不得不提的事情就是:向府真的很穷,还有就是向老爷,真TM的是个老好人。而小西得到这个结论的起因是这样的。
至从秦小西到向府的第二天起,府上每顿就只有萝卜、白菜,豆腐吃了,只是偶尔才会出现一点肉末。其实这对于秦小西来说并没有什么,前世大鱼大肉没少吃,现在吃不吃也无所谓。可是向以南不同,他只有8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摄入营养是不行的。就这个问题,秦小西开始了与王婶儿(厨师)、何伯(管家)的严正交涉。
经过双方友好而又深入的洽谈之后,秦小西终于明白,原因并不是王婶儿和何伯克扣向以南的粮食,事实上他们巴不得把最好的东西做给主子吃。关键是,府上囊中羞涩,温饱都成了问题,哪来多余的钱买肉呢?秦小西之前听他们说向府资金贫乏,还以为是自谦,现在才知到,简直应该说是相当的贫困。
“何伯,麻烦你把账本给我看看好吗?”秦小西率先打破一室寂静。
“是的。夫人。”通过几天的接触,何伯终于相信小夫人已经脱胎换骨。
“……”秦小西翻着账本,虽然不是学会计的,但是怎么着也看得出这些帐乱七八糟,不该支出的支出了,该收回来的却又收不回来。秦小西眉头皱了又皱,几乎可以夹死一群蚊子。
许久之后,秦小西终于停下了动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头一看天已经黑了。再看了看何伯一脸的局促,又觉得实在不好责怪这个老年人。
“何伯,走,我们去吃饭吧,吃了再说好吗?”想了想,秦小西站起身,对何伯说道。
纵使向以南只有8岁,但是他依然懂得今天饭桌上的气氛很怪异。这几天很活泼的小娘今天没有给自己讲笑话,甚至没有阻止自己挑食,而是一个人坐在那里边吃变想事情,有的时候甚至很使劲地咬一块萝卜,好似在咬什么仇人一般。聪明的向以南小朋友今天决定乖乖吃饭不挑食,因为小娘现在没有说自己,不代表她不秋后算账,更何况何伯他们看到小娘咬萝卜的时候都忍不住收缩了一下。小娘说:情况不对,立马撤退。小小的向以南可是深深地记在心理,所以他一吃完就搁下碗头也不回的跑了。丝毫不管留在饭厅里留冷汗的一群人。
“咳咳。”秦小西清清了喉咙,扫了一眼坐在桌上汗流浃背的人,说道:“何伯,王婶儿,赵大叔……”
“……”每一个被念到名字的人,都不禁轻颤了一下。秦小西看了一眼这些至少比自己大了两轮的人,不禁开始觉得头痛,“以前有没有账房先生?”
“有,但是后来没了。”
“那么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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