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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太妃:恬妃传2-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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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异常兴奋,双颊绯红,起身便要出去,却只道:“?儿听皇母妃的,这就找昕儿去!”
茜宇望着若?发髻后那朵随着步伐跃动的海棠,不禁将手里的丝帕搓成了团,心中暗定:赫臻,我不能让你做一个残忍的父亲,我不能叫你的女儿对你有不能言的怨恨。但凡你不夺取我的封号甚至杀了我,只要我在,我定不能让若?恨他的父亲。
栖霞殿里,班婕妤寝室中药香弥漫,亦静静的听得见沙漏里细细的“沙沙”声。
“啊……皇……”高烧的班婕妤再次在昏睡中挣扎起来,额头上不再是细密的汗珠,却如黄豆大的滚落下来,打湿了浓密的黑发,打湿了颈下的香枕。
“君娆,君娆。”臻杰轻唤几声,果然班婕妤听得呼唤,微微睁开了眼睛,那样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人,忍不住热泪滚出:我有多久没有听见你叫我的名字了?
她和蒙依依一样,有着又细又长的眉目,在她班君娆饱满圆润的脸上虽少了几分妩媚之态,却也有一番风韵。她看臻杰的眼神中的确带着一股子委屈,却又被感激掩饰地不叫人察觉,水汪汪的双眸,已分不清是泪是汗了。
“婕妤终于醒了,皇上上午就来过了,见您没醒,这会子又来看您,都坐了快一个时辰了,佛祖保佑您终于醒了。”班婕妤的侍婢扶梅不失时机地说了这些,又过来将主子稍稍扶起,拿了一床软被垫在她的腰里。
班婕妤忍着肩部的剧烈疼痛,努力让因高烧而昏沉沉的脑袋清醒过来,欠身对臻杰道,“嫔妾让皇上操心了。”说着竟忍不住掩面而泣,“嫔妾这样的仪容,怎么好见皇上……”
臻杰心中一疼,拉下她的双手安抚道:“君娆,你晓得朕如何感激你?若昨日皇太妃受伤,朕……”
班婕妤哽咽道:“能得到皇上亲自探视,嫔妾死亦足矣!”她顺势伏在臻杰的身上,却没有哭泣,只是那样柔弱无骨般地靠在臻杰肩头,实则高烧不下的她,也确实没了力气。
“君娆,这些年,朕……”臻杰欲言又止,不再说什么。
班婕妤的虚弱的目光中辟出一道极少有的凌厉,亦消散得疾速,“这些年,嫔妾很好!”臻杰听闻“很好”,少不得一怔。
“很好”二字在于班君娆实实在是历史了。乾熙元年后庭大选,她班君娆虽只列婕妤一位尚不主一宫之事,栖霞殿却是皇帝常来常往的热闹地。然到了乾熙二年蒙依依带着三岁的儿子进宫后,栖霞殿就渐渐冷清起来,越发连从七品的严常在都步步高升直到婕妤一位来陪伴她这个寂落之人了。对于皇帝当初偶幸严婕妤的宫婢,她班君娆心里着实不知曾经有着怎样的感慨。
臻杰轻轻将他扶回床上靠着,温和地笑道:“真的好吗?”
班婕妤苍白的脸上笑得那样娴静温柔,叫人看_。htm着心也会宽,“嫔妾自然好,皇上您多费心了!”
臻杰自然知道自己“心虚”什么,他不敢确定班婕妤或者更多的宫嫔,甚至章悠儿是否看得出来,她班君娆当年的荣宠,只因她眉宇间与蒙依依的几分相似。
班婕妤自然也知道,这三年来她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第二部 恬妃传Ⅱ――皇后纪 第九章 温良如玉(一)
那一日的晚膳若?只是不停地拨弄那一碗莼菜羹,那样一遍又一遍地搅拌着,时不时红着脸偷偷看一眼真舒尔。
真舒尔因翻墙一事着实尴尬得紧,他暗骂自己如何又忘了这里是皇宫,若此事让姐姐知道了,恐怕连夜就要被赶回金海去了。若?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舒尔一点没有察觉,他关注的只有眼前这个落落大方的皇太妃。
若?女儿家的心思丝毫没有逃过茜宇的眼睛,她没有劝若?多吃些菜,亦没有招呼舒尔并与他多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儿子乐滋滋地撕着一只油腻腻的炖鹌鹑,笑道:“你这孩子,怎么专爱吃肉的?”说着问缘亦,“平日里你们也这么由着他?”
缘亦将一盘清拌笋尖端在臻昕面前,笑着哄道:“小王爷,奴婢说您不该专挑肉吃吧!快尝尝这嫩嫩的笋尖,奴婢用极鲜的鸡汤煨熟了,只用香油拌没放一点儿盐,一点也不涩,您试试!”
臻昕看了看母亲,顺从的就着缘亦的手吃了一块,粗粗一嚼咽了下去,便又咬了手里的鹌鹑一口,笑嘻嘻道:“还是这鹌鹑香!”
茜宇摇着头笑道:“与他父皇一个样子。”语毕心里一愣,无奈地笑着掩饰过去了。
“皇……太妃!”真舒尔诺诺地开口,却没敢抬头,并非是在茜宇面前不好意思,而是缘_亦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己。
“真大人,今日的菜色可好?”茜宇说着又给儿子夹了一筷子碧绿的芹菜,示意他一定要吃下去,继而抬头看着真舒尔,笑容端庄而大方,“大人想说什么吗?”
舒尔避开缘亦地目光,冲着茜宇笑道,“昨天您没事吧,舒尔很担心您!今日一早便想来看您,却被一群……咳……”他顿了顿道,“却被春公公带得远远的了。”
茜宇分明看到若?的神色变得尴尬,搅拌莼菜羹的手也停了下来,默默垂首坐在一边。真舒尔这话虽说得直白而唐突,但那琥珀色的眼睛里却满是真诚的关切。这样看自己的目光……茜宇似乎在哪里见过,她由心平添出几许不安。
“母妃,昨天您怎么了?”臻昕并不知道母亲昨日遇刺一事,正举着一只鹌鹑腿关切地问她。
茜宇便借儿子有意不回答舒尔,只是道:“哪里有什么?看你这油腻腻的手,都怪缘亦平日里没教好!来……母妃带你去梳洗!”说着从儿子手里拿下那只鹌鹑腿,起身拉了儿子立在身边,对桌上二人笑道,“你们且坐坐吧!本宫不陪了。”
“是!”若?与舒尔一同起身应诺。茜宇看一眼舒尔,眉头微皱,心下思量了一些便带着儿子走了。
二人复又坐回桌前,却只是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再吃什么,亦没有一句话甚至是眼神的交流。这样过了许久,真舒尔起身道,“天色晚了,臣该回丹青阁了,请长公主恕罪。”
“你请便吧!”若?没有抬头,她是个骄傲的公主,即使四年时光不在父母身边,却依然享有被兄嫂和姑姑捧在手心里的宠爱。除了二哥哥当年死在眼前,她再没遇过其他点滴的挫折。此刻想到舒尔对自己的冷待,再想起昨日在茜宇面前叫他‘舒尔’,若?就没由头的觉得难过。
“是!”舒尔的口吻很客气,默默退了几步至仪门才旋身出去,若?此刻才抬起头,望着那一瞬晃过的背影,满脸委屈。茜宇立在回廊之上,看着二人各自的神色,心重重一沉。
出了皇太妃的宫殿,真舒尔漠然地跟着小春子,他察觉到方才茜宇眼中飘过的不安,也意识到了若?的失意,突然发现,有件事情他开始无法接受。
不远处,一乘鸾辇从栖霞殿而来,端坐于上的臻杰老远便看见两个身影出自馨祥宫,因天色昏暗,瞧得并不真切,他徒然有些好奇,便吩咐身边人,“跟上去看看是谁!”
日子云淡风轻的过去,转眼便进了四月下旬,因着严婕妤一案,宫里着实清静了好一阵子。这些日子来,臻杰白日里时不时会去栖霞殿坐坐,班婕妤也日渐痊愈,每每总是笑脸相迎,引导宫女们将皇帝的茶水点心侍候得很是周到。一些与她同届入宫的宫嫔们忽然记起,曾几何时她班君娆也是风光无限的。只是这一次她这样英勇地救下皇太妃,除了得到帝后与皇太妃的亲自探视外,竟然在升迁一事上毫无动静。琼瑶宫里那些聚居的地位分宫嫔们忍不住揶揄道:“还以为班婕妤这次至少能和宜嫔、钱嫔两人平起平坐,从此做主她的栖霞殿,呵呵……没想到这皇太妃竟和皇后一个鼻孔出气,都这样小气,也不晓得要好好谢谢人家。”
然即便是私底下的闲言碎语,依然逃不过坤宁宫的耳目,章悠儿听闻却只是一笑而已,对古嬷嬷不冷不热道:“人家日子过得这样寂寥,私底下掩着嘴耍耍嘴皮子,也算安慰罢!”
第二部 恬妃传Ⅱ――皇后纪 第九章 温良如玉(二)
这一日午后,因怕贪睡中觉而耽误了夜里的安眠,茜宇只略略用了午膳便带着缘亦几个往御花园来逛,她今日穿了一身绛红色金线黑纹华服,在日渐浓郁的葱木绿树中显得很是好看。一行人才至园中,坤宁宫便送了华盖过来,说是如今日头一日比一日烈,皇后怕太妃晒坏了身子。
“悠儿她总是这样有心。”茜宇淡淡一笑,吩咐小春子带着那几个内监去领赏,自己则倚坐湖畔石凳看着湖里的鹅儿们追逐嬉戏。
“主子,这石凳太凉,您不如到亭子里去坐坐?”缘亦在一旁看茜宇神色呆呆的,便随意找了些话来说。实则从茜宇回来到如今,除在皇后、小王爷等面前,缘亦很少能看到主子笑,更是时不时便神色哀戚地独坐窗前。她回想那日茜宇梦魇中痛苦的表情,打定主意要适时问一问跟随着茜宇回来的文杏和白梨才好。
“这日头把这大理石凳子烤得暖暖的,你若怕我晒了,皇后不是送了华盖来吗?”茜宇头也不回,依然看着湖里嬉戏的白鹅。
缘亦笑道:“主子这样坐着好没意思,不如奴婢派人回去拿了棋盘来,娘娘下一盘棋解闷!”
茜宇回首问:“找谁呢?”语气无奈,“为着一个严婕妤,这宫里上下还有敢与我下棋的吗?皇后若能来,她能不亲自送了华盖来?”
缘亦眼睛一转,笑道:“奴婢倒想起一个人,主子何不寻徐贵人来呢?听闻钱昭仪命下的十日禁足就到昨日。”
茜宇似乎也觉得无聊,一手支颐,又转回去看那几只互相追逐、乐此不疲的白鹅,口里闲闲道,“不如让玲珑把那位孙贵人也带来,我连她的样子都没见过,就你去请一回吧!”
“是!”缘亦听得,嘱咐两个小宫女好生照顾主子,自己带着一人离开。二人走了许久,茜宇突然想一碗玫瑰露喝,便又差了一人回去向白梨取,于是身边只留下了坤宁宫里一个撑伞的太监和馨祥宫的一个小宫女了。
适时,臻杰从前朝回来正往坤宁宫欲小憩片刻,却远远看见皇后的华盖在湖畔立着,他料想那石凳上坐着的红服女子定是悠儿,便令众人在远处停下等候,自己一步步往湖畔走去。
撑伞的太监趁着没人的功夫,正拄着伞仗眯着眼睛打瞌睡,不曾发现皇帝正步步临近。倒是馨祥宫的小宫女一见皇帝便要行礼,却当下被臻杰挥手拦住了,而他亦只当这小宫女是坤宁宫里的生脸,未做多想。
“悠儿……你怎么在这里?怎不在坤宁宫等朕?”臻杰立在茜宇身后,突然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口中如平日与悠儿打趣时一样的口吻说笑着。
……
“宇儿,猜猜朕是谁?”
“太上皇猜猜宇儿是谁?”一个回身搂住身后的男子,嗔笑道,“哪有叫臣妾‘宇儿’,又自称‘朕’,再叫人猜得?是您糊涂,还您当臣妾糊涂?”
灵巧地鼻尖被轻轻一点,“越发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太上皇才是,这样小孩子家家的游戏您也玩!”
……
茜宇因突如_其来的笑语和蒙住双眼的手而愣住了。她心脑一热,难道回到从前了?回到初至燕城时与赫臻如平常夫妻一般可随意笑闹得时候了?身后的人,真的是赫臻吗?
不远处三位贵人服色的宫嫔正并排走来,她们走得急速,衣裙却稳贴妥当,钗环也只是微微晃动。然其中一个突然停下脚步,惹得身旁二人与身后的宫女们也诧异地停了下来。
最先停下脚步的正是新晋的萍贵人品鹊,因她正在芙蓉堂与徐、孙二人闲聊,缘亦便做主将她也请了来。她怔怔地望着湖边,引得徐、孙二人也依势看去,均惊地瞪大了眼睛。孙贵人诺诺地转还身来低声问道,“缘亦姑姑,究竟是太妃娘娘请我们,还是……皇上和……皇后……”
殊不知缘亦也早已看到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第二部 恬妃传Ⅱ――皇后纪 第九章 温良如玉(三)
“悠儿,你怎么了?”臻杰缓缓松开手,他略略感到了不对劲。
再一次听到章悠儿的名字,茜宇徒生出一身冷汗,她倒吸一气,心中明白既然误会了,只有坦然面对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于是闭了双眼,压着心里的慌乱,一字字道:“此刻皇上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您先走吧!本宫还要再坐一会儿。”
“母……”臻杰始终没吐出那个“妃”字,此刻的他只能暗自庆幸方才留下了大批奴才在远处不曾跟来,不然要闹出怎样的笑话他无法想象,于是再没有旁的念头,只一言不发,快速地走了。
茜宇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后两个木人:那小太监被赫臻的叫声唤醒,却看到眼前这幅景象,他瞪大着双眼,那眼神仿佛与那伞仗是一样直了的;那小宫女心里料定皇帝是看错了人,其实打死她也不敢想皇帝此举是为了戏太妃,可这样亲密的举动还是发生了,此刻她不是惊傻了,而是惊蒙了。
“你们看到什么了?”茜宇微微皱眉,如此一问。
二人俱害怕不已,那小太监丢了华盖就跟着小宫女一起跪下了,两人连连道:“奴才、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茜宇右手扶着大理石椅子,左手婆娑着右腕上的琥珀串子。她突然淡定了,心中也想明了要如何应对这件事,于是清晰而缓和道:“你们看到了,也听到了。事实上并非什么大事,皇上他只不过把本宫当成了皇后,这只是一场误会,是不是?”
两个木人依旧木木地跪在地上互相看着,半晌才诺诺道:“奴才知道,可……奴才不明白太妃您的意思。”
茜宇轻叹,说道,“本宫没什么意思。但若将来不管有谁问起你们,只管把今日看到的听到的如实说了不要有半点隐瞒,不然本宫决不轻饶了你们,这回明白了没有?”
二人其实还糊涂着,却不敢再问,纷纷点头磕头,表示应诺下来。
远处一停人还僵在原地,此刻着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则怕一行人见面尴尬,惹得太妃怀疑;退,则难保缘亦回头就去告诉了太妃听,倒显得三人心里有鬼。
品鹊遥遥望着,但见臻杰走了,又见茜宇冷着脸将两个奴才说着跪了下去,她心里一寒,暗自道:“傅茜宇,难道你以为封住了这两个奴才的口,就再没有人知道了吗?”
缘亦冷静地沉吟了许久,终于开口道:“三位贵人快请吧!太妃娘娘还等着呢!”这么多年在宫里陪着一个个主子摸爬滚打,她早就知道这个地方,什么事情是藏着掖着的好,什么事情反而是放开了的好。
品鹊瞥一眼缘亦,从前她与缘亦一样是宫里顶体面的宫女,她服侍的淑文皇后最后虽然退了凤印、诏书又搬回颐澜宫里做贵妃,但如今到底还是坐上了皇太后的位子。她一点不介意张文琴是圣母皇太后还是母后皇太后,是不是太上皇的正妻不重要,只要她是当今圣上的母亲就好。不为别的,只为她如今是皇帝的女人了。如若皇帝当真看中皇太妃的美色,对她这位贵人而言,傅茜宇便就是十足的罪人了。
于是一行人又姗姗来至茜宇面前,一皆伏于地上向茜宇行礼,茜宇乍见她们便有些怀疑,再待看得缘亦递给自己的眼神,便知道她们三个甚至身后的一干宫婢,都亲眼看到了方才叫人尴尬无奈的一幕。
“三位贵人都起来吧!”茜宇深深呼了口气,脸上缓和神情,心里却严阵以待。
孙贵人起身后又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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