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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残阳欲尽时 作者:庸人自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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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郁长叹一声,该来的还没来,不该来的却到了。四哥只知他当了侯爷,不知他刚杀了王爷,嫌满门抄斩时人太少,大老 远的跑来凑数?
  程郁换下官服,黑着脸坐在客厅里,也不和他们见礼,就直接问程珏:“你来干什么?”
  程珏却立即行礼,笑着说:“我来看看我亲弟弟呀。”
  程郁冷笑着说:“是吗?我坐牢时,你可没把我当兄弟吧。”
  “七弟呀,我知道你还为逐你出家谱的事生气,可那些事都是爹娘他们干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早就想来看你了, 可他们不让,这回也是我偷跑出来的。”
  程郁依旧黑着脸说:“你现在看过了,可以回去了。管家,取一百两银子来给程四爷做盘缠,你走吧。”
  展颜刚才和程珏聊得很高兴,他这人四海之内皆朋友,就喜欢热闹,所以有点看不下去了,就帮着程珏说话,劝解说:“ 小七,四哥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又何必这么绝情呢。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兄弟。先让他在京中玩两天再说吧。”
  程珏也委屈的说:“七弟,人都说丞相肚里能撑船,你现在官做大了,肚量也该大了吧,别让人说你人一阔,脸就变,连 自己的亲哥哥也容不下。”
  程郁说:“别人说什么,我不管,我只会查案,不会做官。你现在看我当了侯爷,说不定那天得罪了皇帝就会被杀头的, 你现在不走,后悔就来不及了。快走吧。”说着就令管家强行送客。
  程珏不肯就这样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大喊:“我有冤,你帮我申了冤我就走。”
  马谦对他们兄弟之间的冲突本无兴趣,但一听说有冤案就两眼发光,叫住程珏,一定要听听他的冤情再说。
  程珏一心想留下,就顾不得羞臊,把在姜家与锦娘的事全都说了,说完后又垂头丧气的说:“你们一定都不相信我吧,可 事情真真的就是这样的。”
  展颜看看程郁,说:“我信你,小七你觉得呢?”
  程郁缓缓的说:“是有些蹊跷。强奸案咱们也办过些,一般都是罪犯先制住受害人,像你这样,自己脱得精光,却把受害 人放跑了的笨淫贼,今天我还是头一次见。”
  展颜说:“还有,一般熟人做案,都要蒙面的,未进去之前,先找好退路。你这种情况,真的不像是强奸,像和奸。”
  程珏听完,感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说:“青天大老爷呀,总算有人相信我是冤枉的了。”
  展颜就问他:“你可知是何人想陷害你?”
  程珏苦着脸说:“我没得罪过谁呀,说实话,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为什么。”
  展颜转过头看着程郁说:“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报复在四爷身在。”
  程珏立即大叫:“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杀过人呀,人家恨你,你是侯爷动不了,才找我的,一定是这样的。”
  程郁却说:“那时我还没当上侯爷呢。姜成为官数十年,广有人脉,整治你这么一个无官无职的无名小卒,易如反掌,何 必搭上自己的宠妾呢?退一步说,若真是他下的套,他决不会为区区几两银子就罢手,就算当时不要你的小命,也会让你 发配充军的。”
  马谦说:“不错,我看更像那女子布的局。”
  程珏苦着脸说:“但我和她无仇无恨,总共我们才见过十几面,说过的话屈指可数,她为什么要害我?”
  程郁说:“有无仇怨可以再查,但以你的描述,这个女子应该是年轻貌美、有见识有心计的人,这样一个女子,自然不甘 心以红颜侍白骨,我看她用的是金蝉脱壳之计。”
  展颜略一思索,就说:“你的意思我懂了,锦娘是姜老爷的宠妾,一举一动在姜家都倍受瞩目,想逃走难于登天,但如果 老爷有了新宠,她又整天闭门念经,自然就易被忽略,想走就容易多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也许她已经跑了。”
  程郁说:“还有,姜家很好面子,锦娘贞烈之名在外,被姜家广为宣传,若她真的跑了,姜家也不好自打耳光,说她淫奔 了。估计还要代为遮掩,说她暴病身亡,真是好计。”
  程珏想想也有几分道理,无奈的说:“就算她是想利用我一下,也没必要这么狠吧。我一定得找到她,一雪前耻。”
  程郁和展颜同时想到他被那一脚踢成不举,双双同情的看着他,最后展颜说:“也许她真的和你和些过节,横竖我现在闲 着没事,我帮你查查她的底。”
  程郁看程珏真的是赶不走了,又不想他住在府中受连累,就琢磨应当怎样安置他,就在这时,门外大乱,似有女人的吵闹 之声,一个家人跑来报道:“府门外来了一位女眷,自称是牛副都统府的少奶奶,一定要见侯爷,我们说侯爷不见客,她 居然硬往里闯,都快拦不住了。”
  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由远而近的高嚷着:“程郁,我是郑素娥,让我见你!”
  程郁听见,那是他那个泼辣的前妻,顿时有些头痛,更恨福王府中的人办事效率太低了,他们若早把他抓起来半天,他就 不用费精神来对付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朋故旧了。

  34

    关于这位前妻,想起来毫无柔情蜜意,而是一段相当不愉快的经历。郑氏的父亲,是阳县的一个小吏,按照当地风俗, 他们很早就定了亲。程家在阳县是个大户,所以郑家可以算是高攀了。可是后来郑氏的哥哥入选做了御前侍卫,长了见识 ,想着妹妹有几分姿色,就写信给父亲,让他把亲事退了,给妹妹在京中再找个好人家,郑父就来程家退亲,姨娘路氏同 意退亲,因为她听说郑小姐虽然长得漂亮,但脾气很大,极不好相处。但二太太胡氏却坚决反对,意外攀上一门好亲事, 没道理就这么算了。最后在程老爷的坚持下,郑小姐相当委屈的嫁入了程府。
  新婚之夜,程郁听见郑氏唤她的陪嫁丫头:月红,就对她说,以后给月红改个名字吧,因为他的生母闺名是路娟红,不料 郑氏坚决不允,还说:“不过都是丫头,那来的什么忌讳。”
  程郁在家中,最恨的就是别人欺侮生母了,如今见新婚的妻子也看不起母亲,就非常生气,再加上当年血气方刚,就不顾 后果的与她吵了起来,郑氏好利害,不仅破口大骂,还想动手,程郁伸手一挡,郑氏就摔倒在地,大哭大闹起来,程郁气 极,甩手离开新房,任谁劝说也不肯回去。郑氏第二天就跑回娘家,接着娘家就来人大闹,程元威与胡氏不想得罪郑家, 就硬逼着程郁去登门认错,说不接回郑氏不许回家。
  程郁无奈去了郑家,迫于父命,违心的认了错,郑氏还不知足,定要程郁给她磕头陪礼,才肯跟他回去,郑氏想从开始就 治服程郁,谁知程郁虽然无奈的满足了她的要求,将她请回了家,心中却从此对她厌恶之极,再没进过她的房,三日后就 离家出游了。郑氏不甘在家守活寡,就开始闹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只要一封休书回娘家另嫁。程元威左右为难 ,叫不回来程郁,又劝不住郑氏,开始还忍着,后来得了官缺要上任了,明白留着郑氏终不是个结果,就让程郁寄回休书 ,任她另嫁了。
  程元威恨程郁不懂事,以后也没再为他另娶,程郁一心学武,也没在意此事,只有路姨娘暗暗着急。
  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在远亲。程郁以为,他和这个郑素娥今生再无瓜葛了,没想她会来强行相见。但见人已经来了 ,只好把她让入小客厅。一看郑氏,当年的泼辣之气未减,外貌却老了很多。
  郑氏坐下,一杯茶未饮,就开始对着程郁哭了起来:“我前世欠了你什么了,为什么注定一生都要毁在你手里!”
  程郁不解其故,就问为什么?
  郑氏说:“当初只为在你家走了一回,虽然什么事都没做,可落了个二婚的名头,只能嫁与人做填房,这我也认命了。可 一年前,我公爹和哥哥突然被调去守陵,虽官职没变,可离了京中,好处少了许多,也没了升迁的机会,我们也不知何故 。前些天御林军又在换人,我们家使了钱,想把他们都调回来,可总是不成,多方打听才知道,是谭大人查出我和你以前 的关系,怕你尴尬,才把他们调走了。有你在的一天,就没他们回来了日子。你当你的官,我们当我们的官,有什么相干 !我们又没有挡你的路,为啥要把我们都赶走?”
  程郁还真是头一次听见这件事,十分抱歉的说:“原来还有这事,这真对不住。”
  郑氏说:“那你现在做了侯爷了,权势大了,不用在御前当差了吧,把我的公爹和哥哥调回了吧,这不过是侯爷一句话的 事。”
  这事程郁真帮不了忙,心有余,力不足。别说他刚杀完王爷,自身难保,就是盛宠之时,也不敢应承此事,皇帝才真是个 醋坛子,若他为前妻说话,皇帝就会疑心他们藕断丝连,皇帝一吃醋,后果很严重。所以程郁只能说:“此事我帮不上忙 。”
  郑氏哭着说:“你可把我给害苦了,自从我婆婆知道公爹是因为我的原因被调离的,就整天骂我是丧门星,加之我去年又 生了个女孩,他们就想把我给休了,我娘家嫂子也天天苦着脸,说被我连累了,我处处没个好,都快无立足之地了。”
  程郁无言,他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郑氏就又说:“这事你帮不了我,那你就帮我别的事吧。我家小姑名叫牛蕙芳,是今年的待选秀女。我知道你如今管着选 秀的事,所以特来求你。”
  程郁说:“你们想让她落选,没问题。凡是想落选的,求到我程郁这里,我都无条件帮忙。”
  却听郑氏说:“当然不是,如今家门没落,我们还想着靠她光耀门庭呢,求你帮忙能让她入宫承宠。”
  程郁说:“这个我可做不了主,最后大挑的是皇帝和太后。
  郑氏说:“蕙芳长得很标致,若有人帮着说句话,还是很有希望的。若皇帝真的看不上她,能做庆王妃或福王侧妃也好。 ”
  程郁听了,很不高兴的说:“你跟你小姑有仇呀,福王奇丑,你纵是没见过,也该听说过吧。还有庆王,都五十多岁了, 一个好好的小姑娘,上赶着嫁老头。”
  郑氏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关系,女人总是要嫁人的,若能光耀门庭,和皇家结亲,夫婿老点丑点有什么关系,你放 心,事若成了,我们全家只会感谢你,念你的好,将来有机会报答你,决不会埋怨你的。当然了,规矩我也懂,人情是人 情,我不会让侯爷白忙的,这点银票全当是个见面礼,若事成了,定当重谢。”说着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程郁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说:“你还是拿回去吧,这个忙我帮不了。”
  郑氏说:“怎么了?不给我这个薄面呢,还是嫌少呀,当了侯爷眼皮子高了,那你说个数吧。”
  程郁和她再无话可说,高声喊人送客。
  郑氏一听,也变了脸,又撒起泼来,哭道:“程郁,你全不念旧情,你好没良心!我不走,你让我活不好,我就死在这里 算了,让我死吧。”
  正在哭闹,就听见内堂内珠帘声响,老夫人带着仆妇丫鬟走了出来,老夫人怒道:“郑素娥,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还以为是当日的程家,由着你撒泼耍赖!你早已拿了休书,今生与我儿再无瓜葛,你的死活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快快离 去,不然,我让人把你打出去。”
  程珏本躲在远处看热闹,眼看着他们翻脸了,就跑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风凉话:“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郑小姐,郑小姐好福 薄,当初若跟着我七弟,现在也是堂堂的侯府夫人了,偏你要休书跑了,后悔了吧,现在又来唱《马前泼水》?我记得戏 中朱买臣的老婆是回家上吊的,你想死在这里算什么回事呀?”
  郑氏见了程珏,毫不客气的回嘴说:“程小四,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你以前对待你七弟是什么嘴脸,现在也腆着脸来说 我,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两个健壮的仆妇就把她架了出去,郑氏带来的一个小丫鬟吓得低着头,小跑着跟了出去。程郁看见那张 银票还放在桌上,就叫管家拿出去还她。就这么功夫,程珏趁机跑了进来,大礼拜见老夫人,口称三娘。老夫人本就心慈 面软,以前和程珏也没有过正面冲突,就让他起来了,并寻问程家的近况,程珏拉着老夫人的手,亲切的、低声下气的回 着话,说着说着就跟进了内堂。
  程郁看见,一时也知该说什么,这时,太监柳顺急急的跑了进来,请程郁马上回宫当差,还附在他耳边说:“今夜皇帝要 宿在长春宫,主子早点回去准备。”不由分说,拉着就走。程郁只得与展颜等匆匆告别,被柳顺给拉走了。
  走到长春宫门口,程郁不由得想,人人都说我顶了欣妃的位子,我还想我没有一个胡作非为的哥哥,这回可齐全了。
  皇帝并没有在长春宫,程郁只等的初更时分,还不见人来,他昨日睡得太晚了,渐觉疲倦,不理太监们的劝说,先上床睡 了。
  才朦胧间,皇帝就来了。程郁想起身接驾,皇帝却按住他,说:“别起来了,咱们睡吧。”
  太监们给皇帝更衣,程郁说:“我有要事要禀报陛下。”
  皇帝挥手斥退太监,扑上来说:“天大的事,且等朕弄弄再说。宝贝,你总算能用了,可想死朕了。你怎么还穿着裤子? ”说着就动手剥程郁裤子。
  程郁拿出福王的戒指,说:“我杀死了福王。”
  皇帝的手上并没有停下了,只是嘴上问道:“为什么?因为他想娶你妹妹做小?”
  此时,程郁的裤子已被剥下,他感觉到皇帝手掌火烫,身上欲火熊熊,眼神饥渴难耐,明白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得翻过 身去,顺从的张开双腿,口中回答说:“不是,他也想干这事。”
  皇帝怒道:“这个□□!衣冠禽兽!”说完骑了上去,重重的冲入程郁的身体里。
  三更鼓起,皇帝还在埋头苦干,大太监福海却来报:“丞相有急事要求见皇上。”
  皇帝怒道:“败兴,你叫他进来吧。”说完快马加鞭,才一泻如注。
  皇帝慢慢起身,福海伺候穿好衣服,来到外厢,见丞相卫英已经跪在那里等候了。
  卫英急急的说:“陛下,不好了,福王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皇帝极不高兴的说:“你就为这点事这么晚来见朕,坏朕的兴致?”
  卫英说:“臣多方核实,确定福王是失踪了,才敢来报,此事关系重大,臣恐生变,我们的计划是。。。。。”
  皇帝打断他,往屋里一指说:“小七说他杀了福王,朕还没来得及细问,你且问来。”
  卫英走进屋内,先看见枕畔的戒指,已经放心了许多,再看程郁,面上有不正常的潮红,神情恍惚,目光迷离,便戏谑的 对他说:“侯爷,受苦了。”
  程郁喃喃的应了句:说“任是深山更深处,也应无计避征徭。”

  35

    余成端过热茶来,喂程郁喝了几口,程郁看似明白了,听清楚丞相的问题。程郁很想起身回话,但觉得身子如散了架似 的,实在费力,只好就躺着回话了。他简明扼要的说了掐死福王的过程,说得相当简单,既没说福王自认是垂拱殿行刺的 主谋,也没说自己看破了皇帝的布局,只说是福王见色起意,设计捉人,迷药失灵,自己是被迫杀人。
  卫英听得很仔细,不时的追问细节,并问福王肯定死了吗,程郁肯定福王死透了。
  皇帝说:“这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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