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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请隐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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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瑕先去了顾老处,给他送去山庄带回的特产,捶背倒茶的忙和起来。
“邵瑕可是长大了。”顾老乐呵呵的。
“嗯,相公说要我给他生儿子。”邵瑕小大人般的点头。
顾老笑的合不拢嘴,“嗯,爷爷最近闲的发闷,既然你得长大了,我得准务准备你俩的婚事。”
邵瑕高兴道:“爷爷,我跟相公成过亲了。”
顾老恍然大悟的拍脑门,笑道:“看我都老糊涂了,竟然还想着给你俩办婚事呢。”盼望多年,大喜日子就快盼到了。
再过个一年半载了,就能抱曾孙了。即使有天下去了,见着儿子儿媳,也可相告一声,算有了交待。
从顾老屋出来后,邵瑕跑到后院鸡棚,抱出咕咕搂在怀中,亲昵道:“咕咕,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咕咕,咕咕……”咕咕叫着。
跟咕咕亲热后,邵瑕想着今天是小乔姐姐的生辰,相公曾答应过带她去墓地看望,可是他进宫了。
时辰已过中午,依邵瑕的以往经验,一时半会顾子喻怕是脱不开身。
前思后虑,邵瑕换了套男装溜出后门,却了邵府。在邵府前,她碰到了便装出府的慕林。
慕林的脸色不怎么好,邵瑕亦没敢多说话,默不吭声的一路跟在他身后,出了城。
一前一后的两人约摸着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座山坳处。山坳偏角有坐无名山坟,坟前长满荒草,隐约可见有拜祭过的痕迹。
“我带了这个。”邵瑕将街上买的香纸烛宝放在坟前,蹲下坟前清理杂草。
慕林望着蹲在地上的那道身影,冷笑道:“今天本打算让你有来无回,不过看在顾相每年亲自来一趟的份上,暂时放过你好了。”
有去无回?邵瑕有点毛骨悚然,难不成他又想杀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送上;终于码完一章了
42同床异梦
顿了顿手,邵瑕选择沉默,只是卖力的除草,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她不欠慕林,只是欠了小乔姐姐。
荒草叶尖锋利,邵瑕一个不小心,手被划破,鲜血涌了出来。她疼的龇嘴,拿出手帕包扎着手,继续拔草。
花了一个多时辰,累的满头大汗,邵瑕终于将坟四周清理干净。只是平日里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被扎的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想着相公平时在祠堂拜祭祖先的动作,邵瑕点燃香插在地上,伏首三叩拜后烧烛宝纸钱。
慕林望着口中默念有词的邵瑕,眼情暗了下来。昔日姐姐在山涧拉他玩耍的情景浮现脑海,她取笑他,说他有媳妇了,是大将军的女儿邵瑕。他长大后要好好建功立业,待年少功成后将邵瑕娶过门。
而如今他功成名就时,姐姐却早已身死异乡,独卧冰冷泥土多年。
邵瑕似乎感觉到慕林的难过,她低着个脑袋站在他面前,扯了他的衣服,眼睛发酸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也许与任何人无关,一切都是命运,造化弄人。
慕林走向前,跪拜于墓前行礼,上香后默然离去。
邵瑕回望眼山坟,紧跟了上去,一起回京。
“邵瑕,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一路上过于寂静,慕林有些不可思议发问。
他对她的过往竟然有些好奇,奇怪……
邵瑕愕然,良久才道:“就……就那样过来的。”就那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抱着咕咕在府前等相公早朝回来,跟司马南去逛街,慢慢的就长大了。
“开心吗?”慕林嗤鼻道。
邵瑕犹豫一会才道:“开心。”
“原来,做傻子,可以过的很开心。”慕林有感而发,浅笑着望了眼蔚蓝的天。邵家军将士为守卫名誉流血洒汗。甚至不惜献出生命时,她却没心没肺的开心。
“不是这样的!”邵瑕的声音骤然提高,似乎带了怒气。
没有人天生想做白痴,她……也不例外。
衣袖之下,泛血之手紧攒一团,邵瑕咬牙恨恨望着慕林。
“果然喜怒无常。”慕林丝毫不在意的继续前行,笑道:“真真假假,亦真亦假。到头来,是真痴假傻,你是否还辩别的清吗?”邵瑕的性格已经模糊,时而小聪明时而过于天真,小奸恶有之,大恶不敢为,想恨,却恨不起来。
到头来,仍是造化弄人。到头来,她没唬弄住谁,却唬傻了自己。
“我……”邵瑕结舌。痴,可以堂而皇之跟相公在一起;聪,只怕是波涛汹涌,天翻地覆。
那么,她到底是痴傻了还是清醒着?
“慕林。”邵瑕正色的望着慕林,“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慕林停住前行的脚步,笑道:“这个答案,顾相不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邵瑕直视道:“我想听你的答案。”她傻了十余年,总得有个答案吧。
“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你所知道的真相。”
慕林带着看好戏的心情道:“你问我,是否意味着不相信顾相所说?”
邵瑕摇头,却不语。这事,根本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总之,她也说不出来。
“如果我说,邵将军的死,跟司马逸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相信吗?”
相公说,此事跟司马逸没有任何关系。她该摇头不信的,可是……清晨站在梅林的相公与执箫的司马逸,却让人犹豫了。相公跟他,似并不止君臣关系如此简单?
“信。”邵瑕点头。
慕林望着试图冷静的邵瑕缓道:“邵将军当年确实被晨王陷害,虽然司马逸不是主谋,可他却是知情的。”
邵瑕激动道:“既然他知情,为何不阻止?”
“你知道司马逸是如何登上帝位的?”慕林笑她的自制能力竟是如此薄浅。他以为,被顾相有意谋的圈养数十年,她早忘了一切仇恨,却未曾想到,没忘本啊没忘本。
邵瑕摇头。
“先帝体弱病虚,众皇子及番王明争暗斗,唯独司马逸除外。不是他不争不斗,而是他没地位没权势。当时他身边只有顾子喻,顾子喻在治国务政上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谓枪打出头鸟,多年争斗下来,众势力损兵折将,司马逸却是暗中养蓄锐,网罗了不少有才之士。而此时顾子喻的目光投向邵将军,政局动荡,统领五十万军队的邵将军自是各派势力欲与拉结的对象。可是邵将军刚正不阿,不偏向任何一方。可随着先帝的驾崩,皇位被人虎视眈眈,战争一触即发。顾子喻亲自上将军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说服了邵将军拥戴司马逸为帝。虽然众皇子、番王不服,可五十万的邵家军却不得不让人屈服。”
“故司马逸由此稳座皇位?”
慕林摇头,“即使有邵家军为后盾,番王们不敢明着乱,可背后阴招没少使。不过,他们的势力,被顾子喻一一拔去,威胁渐少,皇位总算安稳下来。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司马逸睡不安稳了,邵家军既然能拥戴他为帝,亦可拥立他人为帝。”
“所以……”邵瑕脸色沉了下来,克制道:“他过河拆桥?”为什么相公从不告诉她这些?若当年相公没有求助于爹,司马逸就不会坐上皇位,爹也不会死?
“算是吧。”慕林点头,“司马逸开始往邵家军插入亲信,顾相曾出言制止,说不可断然行事。司马逸过于心急,频频派大将掌分散兵力,想就此将邵家军据为己有。邵将军自是察觉不对,开始自保。一年征战下来,司马逸的亲信并未曾真正权掌邵家军,而此时晨王却有所动作,暗中勾敌判国并捏造事实诬陷邵将军。此事被司马逸得知,他并未制止这场阴谋,反而想借此得鱼滃之利。一场阴谋最后导致邵将军惨死沙场,尸骨仍未有所下落。”
邵瑕脚一软,失神瘫坐在地。
“司马逸不听顾相劝阻,一心想将五十万邵家军收入嚢中,却未曾想过此事会掀起惊天巨浪。邵家军全军上下万众一心要求天子彻查此事,却是一年多未果,而朝庭派来接掌邵家军的将臣却是一拔紧接一拔。邵家军愤怒昏君无能,恐发生军变,家父唯有宣誓只认帅印不认人,同时率师北上据山养兵。晨王屯兵十万,是位高权重的番王,司马逸断不会为洗清邵将军冤情而引发内乱。逼于无奈,他只得让顾相出面处理此事,才有了设计活擒晨王之事。可也正是因为在邵家军之事的意见不合,一路并肩作战的两人初次有了隔阂。顾相明白,他已经开始了伴君如伴虎的朝政之路。”
果不其然,再后来便发生了苏柔心进宫,邵瑕嫁顾子喻为妻之事。
邵瑕蹲在地上,痛苦的抱头。娘奶说,她这辈子只有傻了,才活的安全,真相却是如此。
司马逸知道一切,相公知道一切,唯独她不知……不是不知,而是不信,因为她傻傻的幸福着笑着,所以不信了。
慕林望着地上苦苦挣扎的邵瑕,第一次觉的,姐姐的死,似乎并不是她的错。最起码……是值了……吧……
只是,这一切都还不够!
他蹲□,在邵瑕耳边缓声道:“邵将军的死,是司马逸造成的。他是你的仇人,他害的你没了亲人没了家,害的你人不人鬼不鬼痴傻活了十几年。”
“不要再说了。”邵瑕捂住耳朵,声音尖锐起来。
慕林手一伸,将她揪了起来,严厉道:“邵将军死了,成千上万的邵家军也死了,你却还安然无恙的活着。你吃的,睡的安吗?”
“放开我,放开我。”邵瑕拼命挣扎,下意识的想逃。是,司马逸害了爹,害了众多邵军家,可是……可是相公……相公怎么办?
慕林冷笑道:“不想面对,怕伤了顾相?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何要问原因?”
“我不问了,不问了。”邵瑕摇头,直想躲。
无救可药的人。
慕林手一松,任由邵瑕跌在地上。他转身就走,没再看一眼她……
邵瑕坐在地上,良久……久到残阳如血,才慢慢挣扎起来,拖着灌铅的腿离去。
~~~~~~压倒,华丽丽的分割线~~~~~~
入夜,顾子喻匆匆自宫中回府,意外发现寝室居然黑灯瞎火。进门点灯,他诧异的发现床上竟然空无一人,被褥折叠整齐,没动过的痕迹。
怀疑的将整间房看了遍,连浴池也是清冷无一物。顾子喻唤来丫环问道:“少夫人呢?”
“……这个……”丫环很是犹豫,眼神下意识的躲闪。
顾子喻眼神一敛,严峻的望向丫环。自早上起,小东西就有些怪异,现在还不知躲到哪个角落蹲着去了。
少女怀春时节,事事乱想,她跟他赌气赌的妙名其妙。
丫环低着头诺道:“……少夫人在……在后院……鸡鸡棚边。”
“大半夜的,她怎跑到那里去了?”顾子喻责备道,眉毛疙瘩拧成一团。
丫环缩了□躯,颤声道:“奴婢想陪在少夫人身边,可……少夫人将奴婢赶了出来,不允许任何人留在鸡棚。”
少爷对下人一向温和,从没有过如此怒气。可是……少爷也会有发脾气的一天。
“奴婢去请少夫人回来。”奴婢慌然转身想出房请邵瑕。
“算了,你先下了吧。”顾子喻唤住丫环,自己走向后院。小东西的固执,不知又在绕甚花花肠子,丫环只怕是请不动她。
后院黑暗,只有一盏灯笼挂在屋檐下,灯笼随着冷风飘摆,清冷寂静。估计丫环怕邵瑕黑,才将留下照明。
视眼而望,顾子喻并没有寻着邵瑕的踪影。他抬步走向鸡棚,弯腰一看,鸡棚内空空如也,别说公鸡,连根鸡毛也没,只有股难闻的味道袭来。
顾子喻难堪的屏住呼吸,继而走向黑暗的背光墙角。
果不其然,小东西窝在墙角内,缩成一团,怀中紧接那只公鸡。
“咕咕……咕咕……”咕咕不安的叫着。
顾子喻站在小身影面前,睹住了唯一的光线。
他望着她,等她开口说话,等她抬头惊喜道:相公?
邵瑕一直低头,死死抱住那只公鸡。
“回去吧。”拗气不过邵瑕,顾子喻终先开口。
邵瑕不言,沉默,只是身体缩的更紧了。
“发生什么事了?”顾子喻好脾气的蹲□体,手摸向她的脑袋,想安抚着。
邵瑕撇开头,顾子喻的手错开在空中。
“邵瑕!”顾子喻的声音沉了下来。他难得生气,可这次真生气了。
自小到大,她做任何离谱之事,他全忍了下来。可这说来就来,莫名其妙的脾气还真还伺候。
邵瑕抬头,泪流满面。
顾子喻心中一顿,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状况。
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43欠东风
顾子喻伸手去擦拭邵瑕的眼泪,不料她再次撇头避开。
吸气极力冷静,顾子喻忍下所有的不悦,缓声道:“我惹你不快了?”
邵瑕含泪郑重点头,哀怨的望着他,煞有其事。
顾子喻极怒反笑,试图清醒道:“因为生我气,所以独自躲在鸡棚边?”让所有的人都担心?
还真是她不安宁,得让所有的人都不安宁啊!
“我不想见到相公。”邵瑕直言不讳。见到相公,就会想起慕林所说之事。爹死了十几年,至今尸骨仍流落异地无处可寻,全是司马逸的错,可是……相公他……他是司马逸的左右手,况且当年的事,相公虽然不知情,可是……反正他也有间接的关系。
她睡在相公身边十来载,却是不知情。娘要是知道了此事,说不定会死不瞑目的从棺材中爬出来。
罪魁祸首晨王已死,邵瑕自然而然将司马逸当成杀父仇人。而顾子喻虽然很冤,却也是难脱关系。
十多载忍辱负重,到头来真相却是如此不堪。任其邵瑕再坚持,亦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她没有办法接受,父亲一片忠诚之心换来天子的猜忌,直至死葬沙场尸骨无所寻。
好一句‘我不想见到相公’,顾子喻起身冷静道:“你何时想见我了,再来找我吧。”
宠坏了,无法无天了,皮又痒了。
语毕,顾子喻头也不回离开后院。他去了书房,没开灯,只是静坐在书案前,疲惫的闭眼。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邵瑕有喜怒哀乐,顾子喻亦有。
如果小桃今晚没有承德殿拦住他,对他说,小姐想见他。他不会发觉,不知不觉间,他竟然有多年没再见她了。
果不其然是光阴似箭,曾经的山盟海誓遥远的似乎曾没有发生过。
他嗤笑自己,又似是嗤笑他人。
他没有去,不是没有冲动,而是理智了。事到如此,见了又如何,不见又如何,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何时,对她,他竟然如此理智了。
顾子喻静坐书案前,黑暗中见不着他的神情,直到半夜三分,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他站了起身,走出书房。
那个小东西,真打算睡在鸡棚?
他打开书房门刚踏出门槛,却发现门外石柱边蹭着一团黑影,仔细辩认之下,竟然是怀抱公鸡的邵瑕。
何时她抱着那只视若生命的公鸡悄无声息蹭到他书房来?敢情蹲鸡棚、靠石柱全是蹲给他看的?
本不想理人,但见邵瑕缩成一团颤栗着,顾子喻最终心软道:“想见我了?”
她若冻个风寒之类的,他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
“我想蹲在这里。”邵瑕纯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嗯。”顾子喻非常理解的点头,“随便,你爱蹲哪蹲哪,想蹲多久就蹲多久。”
邵瑕呶嘴,埋头。
顾子喻走过她的身边,渐行远去。
“相公?”邵瑕屈服,带了哭腔。
相公不要她了?
“想见我了?”顾子喻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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