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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2-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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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准备就绪,我唤了他几声,也不见动静,再仔细一听,居然渐渐响起了鼾声。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骂了一句,“还真是没用,才折腾几下就没劲儿了,这么会儿工夫就睡得跟死猪一般!”

回头见多尔衮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确认他确实睡着了,于是我只得悻悻地自己下地洗澡。泡在水温适宜的浴盆里,只觉得浑身舒泰,全身的各个毛孔都无比惬意妥贴。我开始还轻轻地哼着小曲,不过渐渐地眼皮越来越沉,几次打架之后,就禁不住打起了瞌睡……

朦朦胧胧中,浴盆里地水不知不觉地渐渐升高着,逐渐没过了我的肩膀,一直到达我的脖颈,最后已经与下巴平行。我这才醒悟过来。急忙想起身。却不知怎么的,全身就像僵硬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我能做的只有开口呼救,“来人哪,来人哪,快救救我!”可是无论我怎么喊。也没有人出现,只有冷冰冰的水继续缓慢上涨。

呼救声向四面八方传播出去,奇怪的是,随着声带的颤抖,我发出地声音居然是凄厉而阴冷地,阴地就像鬼魂所发。声波在碰到周围的墙壁之后,缓缓地折射回来,同样是“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奇怪。这怎么不是我的声音,而是一个男孩的声音呢?

我忘记了求救,侧着耳朵仔细听着。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好像是……渐渐清晰起来,“额娘,额娘,快来救救儿子,快来救救儿子……”啊,这不是东青那稚嫩的声音吗?他怎么会出现在燕京,他不是在盛京的王府里吗?又怎么会有呼救声传来呢?难不成他遇到了什么危险?

“东青,东青,是你吗?是你在唤额娘吗?”我惶急地四处环顾着,可就是看不到东青那小小的身影,然而那个声音却一直不停地传来,带着哭音:“额娘快来救救我啊!再晚就来不及啦!”

“东青,你怎么了,是谁要害你?你在哪里,你等着,额娘这就去救你!”我极力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像被泥塑住了一样,一点也动弹不得。

正在这时,一个飘忽地身影渐渐出现,好像是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向门口走去,一面走一面用温柔的声音哄着,“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的。你看看,这湖边的风景多好啊,就像一面镜子。走,我带你去照照去,看看在里面能不能映出你额娘的影子来……”

这个女人的声音并不陌生,然而奇怪的是,我却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谁的声音,只看到她地身影逐渐在门口奇怪地光团中消失,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此时周围一片寂静,静得可怕,我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响,只觉得周围的水越发冰冷,简直就像长白山千年雪峰上地天池之水一般,冷彻骨髓,我开始牙齿打架,全身发抖。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的水面上影影绰绰地浮现出了一团物事,却始终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也无法伸手去翻转过来查看。正疑惑间,我蓦然地发现那浮出水面类似于衣料的部分上,赫然有一枚玉佩,睁大眼睛一看,这玉佩我认得,那是我临出盛京之前,叫东青到我跟前来,蹲下身亲手帮他系在腰间的。现在,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冰冷的水令我本来迷茫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我突然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一瞬间,只觉得天塌地陷。我眦目欲裂,如同疯魔了一般,尖声大叫着:“啊,啊~~~”

在歇斯底里的恐惧中,一双手忽而搭上我的肩头,我更加惊恐万状,叫得更加凄厉……

“熙贞,熙贞,快醒醒,快醒醒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乎是多尔衮的声音。我如同落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死命地抓住了那双手,“啊,天哪,你快看……”奇怪,我什么时候又能动弹了?

睁开眼睛,只见到自己仍然在浴盆里,水面也并没有升高,只不过温度凉了许多而已。再看看,烛光依旧,陈设依旧,周围一张张疑惑的面孔。我终于醒悟过来,这是个噩梦,我的尖叫声引来了门外值守的太监和宫女们,他们正战战兢兢地簇拥在周围,不明白我是不是着了什么魔障。

“熙贞,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怎么叫得这么骇人?”耳畔是多尔衮关切的声音,我一看,自己的手仍然紧紧地抓着他的双手,已经掐破了他的手背,渗出点点血痕来。

“主子,要不要传太医来给福晋诊视?”旁边的太监小心翼翼地问着,他们全部都低着头,不敢抬眼来看。我转过头去,才发现此时多尔仍然什么衣服也没穿。显然他被我的尖叫声惊醒,光着脚就赶来唤醒我。

尽管这么多人在场,然而赤裸着身子地他仍然泰然自若,丝毫没有尴尬的意思。他摇了摇头,“不必了,先侍候福晋出来穿衣,然后你们就退下吧!”

“嗻。”

等我重新穿好衣衫,坐在炕上之后。所有宫女太监们低着头。悄无声息地退下了。顺便掩上了房门。多尔这才扳着我的肩膀,令我反转过来,询问道:“你刚才做什么梦了,怎么吓成那样?说给我听听。”

我心有余悸,惊魂稍定后方才哆嗦着回答道:“我,我梦见东青说有人想害他,他一个劲儿地喊救命……我看到一个女人的影子。却又不见了,接着就看见……”一面努力回忆着方才梦境中的情景,一面断断续续地讲述着。

多尔衮听毕之后,沉默了一阵,然后继续问道:“你有没有看清楚那女人是谁?

辨出她的声音来?”

我冥思苦想了一阵,依然没有任何答案,只得颓然地摇头,“想不起来。也分辨不出。一点具体的印象都没有。”

他又思索了片刻,这才伸出手来揽我入怀,在我后背上轻轻地拍抚着。就像抚慰受到惊吓的孩子,喟叹一声,“你不必害怕,只不过是个梦而已。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你是思念孩子了,所以才会做这么稀奇古怪地梦来。不要当真,这些都是假地,不会应验地。”

“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一切都非常真实,就像实实在在地发生在我眼前,我身上一样?连身体上的感觉都是很明显的,莫不是,”我犹疑着,设想着,“莫不是在提醒我什么,提醒我要保护东青的安全?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人要害他?”

多尔衮紧缩着眉头,似乎心事重重,然而口头上仍然轻松,安慰道:“你应该是多心了,不都说梦是反着的吗?很多人都迷信,以为梦里出现的人就是死人,就是亡灵从躯壳中飘移出来,才进入生者梦境地,其实这些不都是虚妄之说?难道你从小到大所梦见的人都死了吗?”

我摇了摇头,“那倒没有,我也知道那不是真的,然而会不会有所谓梦警,在提示着什么呢?”我半信半疑起来,因为这个梦实在太与我休戚相关了,关系到我的儿子,我如何能不分外惊心?

“咱们的儿子有那么多人守卫保护,怎么会有危险呢?再说谁敢谋害咱们的儿子,除非他不想要九族的性命了!”多尔衮说到这里时,脸色阴狠起来,“假如真有人谋害了东青,那么我就把他钉在木架上,将他一点一点地剥皮抽筋,当着他的面把割下来地皮肉烤着吃,让他惨叫三日而绝……”

刚刚回过神来地我却险些被他这种脸色和残忍的话语吓到,似乎眼前正渐渐地浮现血肉模糊的场景来,于是连忙挤出笑容,“好啦好啦,你不要再说这些吓人地话了,我相信了还不成?”

“你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就好,快点睡觉吧,都已经过了三更了。”多尔终于松了口气。

我知道他还要很早就起身来主持朝议,留给他的睡眠时间确实不多了,于是歉疚着说道,“都是我不好,你好不容易才能熟睡,却被我大呼小叫地吵醒,还把你的手背上都给抓破了……”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一向睡不了多久,已经习惯了,正好趁现在醒来了,琢磨琢磨给史可法的那封劝降信该如何措词。”

听他提到一个“信”字,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早上时五福晋送来的那封信上究竟是什么内容?你同我讲讲。”

“还说不吃醋,这不是明摆着不放心吗?”多尔衮一面开着玩笑,一面将那封家书的大致内容对我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他的记忆力非常好,我相信应该不会有什么遗漏。

“……她还说,这几坛葡萄酒是在皇宫里的贡品,她去宫里觐见太后时被留下来陪同用膳,尝到这种酒味道不错,所以特地讨了几坛回来,派人送来燕京给我品尝。”

我顿时一怔,“这酒,是太后送的?哪个太后,圣母皇太后吗?”

“这个她倒也没特地区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哪位皇太后,不过这也没什么区别,眼下她们都要依顺着我的意愿来,笼络我还来不及,送几坛好酒也不算什么。”多尔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心中狐疑,然而却想不出什么东西来质疑,这确实也再正常不过,又不是太后叫萨日格派人大老远地送酒过来,我能怀疑什么呢?接着问道:“那五福晋有没有说东青和东两个孩子最近如何?”

多尔衮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哦,她在信里说,小皇帝很喜欢和东青在一道玩,在她写信的几天前,东青还陪同皇上到郊外去游玩了呢。后来皇上央求太后留东青在宫里陪他读几日书,太后拗不过,只好恩准了。”

我无话可说了,多尔衮几乎在任何时候,都表现出一副冷冷淡淡,事不关己的模样来,说好听了叫做喜怒不形于色,叫做大将风度;说难听了就是城府深沉,就是心思冷酷。眼下他仍然是这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和语气,我真怀疑他对儿子的关心究竟有几分,尤其是比起他心目中永远排第一位的军国大事来。

我不悦了,“这么久没见到儿子,你不但很少说一些惦念关心的话,而且还这么沉稳笃定,你果然就那么放心吗?”

“咳,瞧你认真的,我不关心谁还能不关心咱们的儿子?他可是我唯一的血脉,我疼爱他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漠不关心?”多尔衮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冷面孔毛病又犯了,于是赶忙弥补着,“这样吧,我写封信回去,叫他们给东青增加些侍卫,加强王府的守卫;再写封信给萨日格,等东青回府之后将他看紧一些,不准他私自出去游玩。还要让祁充格汇报汇报最近东青的课业进程,让他督导得严格一些。”

说着,便披上衣衫下了地,来到书案前坐下,开始研墨。我赶忙过去帮他磨墨铺纸,看着他提起笔来在纸张上一行一行地写下这些需要叮嘱的话。他的满文书法功底深厚,相当优美,每一个笔画都像最好的示范,每一个拖笔都异常飘逸,而整体文字却架构严谨,这也是满文与汉文书写起来的明显差别。这两封写完之后,又换上新的纸,这次用的是我看不懂的蒙古文,因为萨日格和大玉儿一样,都只通蒙古文,不认识汉字和满文。

等每张信纸全部晾干之后,我将它们分别装入不同的信封,题上不同的收信人名字,连夜叫人送走,这才稍稍安心。

刚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个瞌睡,天就大亮了,我伸手一摸,枕边空荡,多尔衮已经起身上朝去了。我心事重重,睡意渐渐消散,于是翻身坐起。夏日的太阳总是升得特别早,不知名的鸟儿在窗外婉转地鸣啼着,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似乎这世间万物都是美好而祥和的,昨天噩梦的阴霾已经散去了大半。

我冲外面招唤了一声:“来人哪!”

很快有太监在门外恭敬地询问着:“福晋有何吩咐?”

在暖洋洋的阳光照耀下,我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吩咐道:“你去传太医过来!”,而后顿了顿,补充道:“不要惊动别人。”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三十节 傍晚急信

多久功夫,一名太医就匆匆地赶来了,他跪在炕前,贵体何处不适?”

我摇了摇头,“我倒也没什么,找你过来不是诊脉的,而是让你检验几坛葡萄酒,看看里面是否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太医显然一愣,按理说检验酒食方面有专门人手,并非他的职责所在,可见到我郑重其事的模样,他立即意识到了这件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即喏了一声:“嗻。”

我做了个手势,侍立在门口的太监立即为太医引路,带他到酒窖检验去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仅仅攥着的拳头里,已经满是冷汗。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太医赶来回禀了。我忙问道:“如何?那几坛酒可曾检查出异常来?”

在我灼灼的眼神盯视下,太医谨慎地回答:“回福晋的话,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一点都没有?你可曾仔细检验?”我听过之后立即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般地松懈下来,不过仍然不放心地补充问了一句。

“微臣已仔细检验,确实没有任何纰漏,请福晋安心。”太医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那好,你下去吧。对了,这事儿不要对其他人说起。包括王上,也要隐瞒,明白了吗?”我叮嘱道,这件事既然没有查出什么不妥来,那么还是不能让多尔衮知晓,不然不知道他会作何想法。我和他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然而直到现在,我也依然无法彻底看透他的心底,如果单从他地神色上来判断,结果多数是错误的。

“回福晋的话,微臣明白。”

等太医走后,我斜倚着靠垫琢磨了很久:莫非真的是我太过狐疑多虑了?如果大玉儿果然居心叵测,在酒里下毒的话,难道不害怕萨日格自己喝了之后中毒身亡。从而将她暴露出来?再说她怎么能肯定萨日格会为了讨好多尔衮而送酒来燕京呢?难不成这是她假惺惺地给萨日格出的一个主意?再一个就是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这酒里根本没有任何毒药。我也好端端的没有任何不良反应,现在还健健康康地躺在这里惬意地晒着太阳。

此时地窗外,鸟儿地啼鸣声更加欢快了,微风温柔地轻拂着,周围地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安宁,似乎并没有任何危险的因素潜伏。惴惴的心情终于渐渐淡去,我逐渐恢复了宁静的心态。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多尔下朝回来了。我帮他脱去繁琐的朝服,换上蚕纱料子的常服,他在书案后面坐下来,很快,几名太监躬身低头,小心翼翼地抱着一摞摞地奏折进来,堆放在书案上,如小山一般;同时又把已经批阅完毕。需要交付给各个部院的奏折收拾完毕。悉数搬走。

宫女送上茶水,多尔衮并没有去碰,而是抬头对我说道:“明天我要出皇城一趟。”

“哦?什么事务要劳烦王爷亲自动身啊?要去哪里?”我倒也好奇。自从进入燕京之后,多尔就再也没有离开皇城半步,一来百务缠身没有时间,二来毕竟眼下天下未定,燕京之内还潜藏着不少贼寇和细作,多尔衮在这个时候出去,肯定不会安全。所以我十分疑惑,一向谨慎的他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宫呢?

“方才朝会上,礼部的官员上奏,祭孔大典已经筹备完毕,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我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前去祭拜了。”

“你说的是去安定门外的孔庙?”我想起了在现代时矗立在国子监街上那座规模庞大的孔庙,我曾经在导游的带领下去里面参观过,据说这庙始建于元朝初年,已经有七百余年地历史了,想必眼下燕京城内地孔庙,也就是这座无疑了。

多尔衮点了点头,微笑道:“当然了,除了那座难道还有其他的吗?你呀你,这燕京城的地图算是白看了,连燕京究竟有几座孔庙都摸不准。”

我疑惑道:“听说明朝地时候一般祭孔大典,皇帝大多会派朝廷重臣或者宗室代为祭拜,你又何必亲自去呢?眼下燕京城内表面安定,实际上不知道潜伏了多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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