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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娘子七个坑文小马不过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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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二少季凉夜约摸八九岁时,有一回跟着冰雪公主进宫参加盛宴,趁着冰雪公主与清露公主斗嘴斗得正酣,他与几个宫内宫外的孩童一起尽兴玩闹着。
两个负责照看季凉夜的丫鬟一路追喊着“二少爷、二少爷”,生怕他哪里跌着磕着了招来冰雪公主责罚。
一个穿着一身绛红色衣裙的五六岁女孩停下奔跑的脚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仰头奶声奶气地问道:“小哥哥,她们为何叫你二少爷呀?”
季凉夜被女孩纯真好奇的眼神以及奇怪的问题给怔住了,愣愣地没有回答。
“我明白了!小哥哥,你是因为和以前的莺莺一样,小小肚皮总是饿着,所以她们才叫你饿少爷吧?原来你和莺莺一样,都是饿着小小肚皮长大的哦!”女孩同情地看着季凉夜,黑眸中有隐约的泪花一闪一闪,似为找到了同类而激动不已。
向来口齿伶俐的季凉夜生平第一次傻眼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有那么多的私塾老师,怎么没有谁教过他“二少爷”居然能够和“饿少爷”扯到一块儿去?
女孩贼兮兮地回顾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相识的人注意到她,这才果断地将头上的一朵玉质花钿摘了下来,慷慨地塞进季凉夜的手心,悦声道:“奶奶说这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哦,千金难换,我把它送给你吧,你快拿去换许多许多的馒头藏起来,从此便再也不会饿肚皮,别人也再不敢叫你饿少爷,都喜欢叫你饱少爷、饱少爷的了,嘻嘻。”
听范大娘说到此处,云裳“噗嗤”一笑,觉得那个叫作莺莺的女孩真是可爱得紧,云裳颇有兴致地问道:“那饿少爷可有收下那朵花钿?”
“收下啦!不过从此以后谁若是再敢叫他二少爷,他就变着法子地惩罚谁,渐渐地,季府所有下人以及所有与季家熟悉的人都只敢叫他宝少爷或者少爷,大家全都心照不宣嘛。”范大娘笑着说道。
忽地,范大娘“哎呦”一声,整个人几乎从椅子上蹦下,她捂着肚子,一边朝着偏厅外疾跑,一边涨红了颇为扭曲的脸喊道:“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先去趟茅房,不然饭大娘没当成,倒变作臭大娘!”
云裳哑然失笑。
偏厅静悄悄的,只剩下云裳一人,云裳一边喝着范大娘为她沏好的一盏茶水,一边举头四顾。
茶水喝尽,云裳刚放下茶盏,便听见离偏厅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来人的脚步声稳而轻,云裳猜测他很可能便是季家大少季凉白。
当季凉白的身影闯入云裳的眼帘之时,她已经飞快地脱离方才一直坐着的椅子,保持一个站立的姿势。
这是一个面如冠玉、行走沉稳的俊朗男子,若是能够以貌取人,季凉白看起来知书达理、脾性温和、喜好雅致、极富修养,貌似一堂堂的正人君子。
他就如一缕春阳,浑身上下既散发出平易近人的气息,亦透露出和暖的亲近,就连云裳如此一个“罪女”,亦单纯地觉得他极易接近与相处。
“请坐。”季凉白脸上虽没有任何笑容,却也没有对云裳摆出冷若冰霜的面孔,而是审视她片刻之后,温文有礼地做了一个请她坐下的手势。
“谢谢,我站着就好。”面对霍春燕的儿子,云裳时刻谨记自己是连累其母丧命的罪人,是以怎敢在他面前唐突地坐下?
“在我确认你是真正的霍心月之前,你还算不得季府的奴婢,所以,你尽管坐下。”季凉白的话虽说得慢条斯理,但却让心绪平静的云裳猛地一震。
季凉白就算正如范大娘所说那般好脾气,但却并不痴傻,他此言一出,云裳便明白此人极为精明睿智,得万加小心应对,她以至于霍家都不好随意糊弄于他。
待云裳入座之后,季凉白这才利落地掀了掀衣摆,优雅地坐下,尔后自己为自己斟了一盏茶,缓缓喝下一口,这才慢慢启口道:“你说你是霍心月,可有什么证据?”
云裳原以为他会问一问她有关霍家的事,譬如爹娘姓甚名谁、霍春燕几岁出嫁等等,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要她自己拿出证明她是霍心月的证据。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极难回答,倘若有心之人冒充霍心月,只要牢牢记住钟三所嘱咐过的霍家情况即可,但这样的答案显然不是聪明的季凉白所想要的。
“大少爷想要证据,为何不自己细细问询?心月愚钝,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方能使大少爷满意。”云裳一边竭力保持冷静地说道,一边将钟三告诉过她的所有霍家人事快速地回想着。
“你可以慢慢地想,也可以随意地说,就看你给的证据够不够分量,若是够分量,一条足矣,若是不够,千条亦无用。”季凉白和颜悦色,似在对云裳闲话家常,但云裳能够感受到他此话的威慑力,看似平静的水面上其实暗流涌动。
“好,我想想。”云裳朝着季凉白微微一笑,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交叠的双手。
云裳知晓自己不是真正的霍心月,若是将霍家巨细像翻流水账般地说给季凉白听,倒反而容易露出破绽,毕竟,钟三只告知了她有关霍家的大概情况,并无面面俱到。
是以,她选择拿出一条足够分量的证据,如此,不但她可以避开自己的弱势之处,而结果又是季凉白真正所喜。
云裳一动不动地坐着,尽管手心已是汗水涔涔,但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恐慌和或担忧的神情,因为她知晓,她不能在可靠的证据拿出来之前就先败于气势上。
俗话说,真金不怕火来炼,此刻,真正的霍心月只须找到一条让季凉白信服的证据而已,完全用不着心虚甚至不安,否则,她无疑就是假的。
这个道理云裳明白。
偏厅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季凉白不愠不火地为自己斟茶倒水,怡然自得地细细品味,一双沉着的黑眸时不时浅浅地瞥一眼云裳,却露出深不可测的复杂眸光。
☆、013:丫鬟香叶
偏厅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季凉白不愠不火地为自己斟茶倒水,怡然自得地细细品味,一双沉着的黑眸时不时浅浅地瞥一眼云裳,却露出深不可测的复杂眸光。
茶香袅袅,云裳颇为凌乱的心逐渐归于安宁。
“想到了?”云裳抬眸的瞬间,季凉白恰好对上她的双眸,淡淡地问道。
云裳点了点头道:“或许有人可以证明我是真正的霍心月。”
“噢?是谁?不会是送你来此处的霍家家丁吧?”季凉白缓缓放下茶盏,颇为不屑地说道,他这轻飘飘一句,倒让云裳愈发觉得这个男人虽然表面温和,骨子里却有着难以接近的冷漠,更加不好应付。
饶是心中紧张,云裳还是临危不乱地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心月知晓,他们终是我霍家人,纵然拿他们的项上人头作保,恐怕大少爷也不愿相信我是真正的霍心月,我想到的那个人,绝非霍家人,而是……季府中人。”
“季府中人?”季凉白微微一怔,似不屑相信。
“她叫香叶,五年前姑姑的随嫁丫鬟去世,便由她伺候姑姑左右,虽然她从未去过霍家,但姑姑常对我提起她,夸她如何如何得心灵手巧,而姑姑也常对她念叨我,甚至取走了我的画像只为让她看看我是何模样,所以我想,她兴许可以通过姑姑对我的描述,以及对那幅画像的印象,认出我是不是真正的霍心月。”这段通畅的话云裳其实思忖了良久,方敢大胆地讲出来。
霍春燕的随嫁丫鬟五年前因病去世后,便由香叶接替,这确是事实,至于霍春燕有没有对霍心月提过香叶、有没有对香叶提过霍心月,乃至有没有给香叶看过霍心月的画像,都是云裳经过深思熟虑后胡诌的。
云裳记着钟三跟她说过,霍春燕非常喜欢丫鬟香叶,曾在霍家饭桌上感叹香叶是唯一一个全心全意向着她的季府下人。
就凭着“全心全意向着她”这七个字,云裳冒险,让自己跟自己又赌了一回,她赌那个叫做香叶的丫鬟或者真的听霍春燕提起过霍心月,或者会帮着自己欺骗季凉白。
“小兰,去把香叶叫来。”季凉白对正在偏厅外打扫院子的兰儿扬声吩咐道。
“是,大少爷。”小兰离开未有多久,便与另外一个穿铜绿色衣裙的丫鬟一道走来。
“香叶见过大少爷。”香叶低着头,目不斜视地走进偏厅,直至走到季凉白跟前,她这才微微抬起头,规规矩矩地行礼,似并没有看到云裳,或者说刻意没有看去。
“香叶,你可见过如夫人的侄女霍心月?”季凉白问道。
“不曾。”香叶未做任何犹豫,答得极快。
“那你可知她长相?”季凉白又问。
“知道,如夫人常对香叶念叨她的侄女,甚至画过她侄女的画像给香叶瞧过。”香叶似想到了什么往事,脸上渐渐露出悲伤的神情,但声音却一直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
“那幅画像是否还在?”季凉白余光扫了扫云裳,似颇为震惊二人的说辞竟如此相似。
“香叶看过之后,如夫人便烧毁了。”
“为何烧毁?”季凉白眸光一滞。
“如夫人说若是画像被冰雪公主瞧见,又要斥责他们霍家千方百计想要高攀季家。”香叶的话让季凉白的脸微微泛白,就因为霍春燕有意让霍心月嫁给他,冰雪公主不知当众数落过她多少回。
季凉白沉默半饷之后,道:“香叶,此刻若是霍心月出现在你面前,你可认得出她?”
“认得。”香叶颇为自信地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瞧瞧,她是不是霍心月?”季凉白示意香叶朝着云裳所坐的位置看去。
香叶这才倚头朝着云裳看去,乍一对上云裳的脸,香叶一双细小的眼睛蓦地大睁,漆黑的眼珠似乎就要从脸上跃然蹦出。
“回大少爷,她和香叶看过的画像如出一辙,香叶确定,她便是霍心月无疑。”不消片刻,香叶便郑重地对季凉白说道。
“噢?她是不是假冒的,你果真瞧仔细了?”季凉白再问,似乎仍心存疑虑。
“是的,大少爷。”香叶再度朝着云裳定定望去,一手则缓缓地伸入另一手的袖口,取出一块叠好的白色锦帕。
香叶拿着锦帕朝着云裳走去,小心翼翼地拉过云裳的一只手,将叠好的白色锦帕放置她的手心,道:“如夫人说你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她这个做姑姑的必须送一样特别的礼物给你,于是,她便绣了一幅鸳鸯戏水图,但她嫌上面的针脚颇为难看,便让我替她稍作修缮。”
说到此处,香叶的眸中有扑朔的泪光熠熠闪动,她顿了顿,继续道:“如夫人离开后的第二天,我便把鸳鸯戏水图修缮好了,原本我以为,这块锦帕怕是再也送不出去,是以便带在身上留作纪念,却没想到今日能够见到你,如此甚好,如夫人生前的心愿已了,我也安心多了。”
云裳眼下完全分不清这个丫鬟香叶究竟是歪打正着,将她误认成真正的霍心月,还是在季凉白面前演戏以帮助假冒的自己顺利进入季府了。
若是香叶误认,那云裳的运气实在太好,霍春燕竟真的向她提起过霍心月,甚至给她看过霍心月的画像。
若是香叶演戏,那这个丫鬟可不简单,演技高超得着实了不得,可是,她为何要冒险帮助自己呢?因为霍春燕对她的恩情还是其他?
若是真正的霍心月收到霍春燕送的这块锦帕,此刻恐怕会泪流满面,但云裳终究不是霍心月,她的演技没有好到可以控制自己的眼泪随时流下。
云裳颇为动容地低头望着手心上的白色锦帕,只为这是一个做姑姑的对侄女的一番赤忱心意。
云裳摊开手中的锦帕,却见两只五彩鸳鸯栩栩如生地在水波上畅游,锦帕上的针脚较一般的刺绣多了一层,若是香叶不说,根本瞧不出针脚被修改过,可见这个叫香叶的丫鬟是真正的心灵手巧。
“香叶,你能跟我说说姑姑和这幅鸳鸯戏水图的事吗?”云裳自知演技不高,对这块来之不易的锦帕她只能做出这个反应,不知季凉白会不会认为没有流泪的她是不是太过冷情?
“嗯。”香叶应声,尔后指着锦帕上的一处,打开了回忆的话匣。
香叶似并不知季家兄弟已将霍心月当成了害死霍春燕的凶手,霍心月是前来做奴婢赎罪的,是以她将霍心月当成了贵客般对待。
云裳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轻轻颔首。
就在香叶讲得正起劲的时候,偏厅外大步走来一个俊美的年轻男子,对着季凉白喊道:“哥,听范大娘说霍心月来了?”
来人正是季家二少季凉夜,他穿着一袭华丽的玄色衣袍,眉目如画,语音朗朗,极是好听。
他的后头远远跟着一个浑身透着机灵劲的年轻小厮。
那小厮见到正在打扫院子的小兰,便突地停下脚步,和她笑嘻嘻地说起话来。
☆、014:毒妇毒辣
香叶与云裳正小声地说着话,二人又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竟都没有听到季凉夜到来的声音。
季凉白走出偏厅之外,对着季凉夜沉声道:“香叶听小娘描述过霍心月的相貌,更看过她的画像,所以我让她来确认确认所来之人是否真的霍心月。”
“结果如何?”季凉夜朝着香叶所在的位置懒懒地瞥了一眼。
因为香叶站着,而云裳坐着,是以香叶正好挡住了云裳的身影,季凉夜只看到了云裳的几缕青丝。
“香叶说她正是霍心月,不过我仍不敢确信。”季凉白眉峰微微蹙着道。
“小娘总说她们姑侄俩有七八成的相似,任谁见了都不会怀疑她俩是一家人,哥,我去瞧瞧,一眼就能确定她是不是冒牌货。”话落,季凉夜便径直朝着云裳所在的位置走去。
季凉夜不顾正在低头窃语的香叶与云裳,伸出长臂一把拉开香叶,朝着正坐在椅子上的云裳直直望去。
“少……少爷……”突如其来的力道,吓得香叶面色苍白,见到来人之后,香叶居然惊恐地把头垂得极低,伶俐的口齿亦瞬间消失,若非季凉夜的手还握着香叶的手臂,香叶差点因身子颠簸而重重倒地。
“少……少……少爷……”香叶这回不是因为看见季凉夜而启口,而是因为季凉夜在看见云裳面容的刹那,无意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香叶的手臂像是快要被他捏断了般疼痛不已。
云裳抬头看向面前的季凉夜,一时,手上的锦帕差点被吃惊的自己一把甩落在地。
方才她还在暗叹自己运气之好,能够被香叶一口承认,此刻她却再也生不出这番感慨了。
罕城如此之大,九里长街上的贵公子数不胜数,可她为何如此背运,竟然在进季府之前先把季家二公子给狠狠地得罪了?
眼前这个长着一张妖孽般俊美脸庞的有着一双狭长凤眸的男子不就是那个她在大街上极其看不惯的玄衣公子吗?
她谁都可以得罪,怎地就倒霉地偏偏得罪到了他的头上?原本霍心月在他眼中就是个罪人,这下好了,她等于罪加一等。
季凉夜对着云裳冷冷一笑,侧首对着季凉白口气笃定道:“哥,无须再怀疑,她便是真正的霍心月无疑。”
“为何?”季凉白不解地问。
“害死小娘的毒妇,舍她其谁?”季凉夜咬牙切齿地说道,“一个多时辰前,我已经领教过她的毒辣了。”
“你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奴婢,还敢在主人面前堂而皇之地坐着,有没有规矩?给我下来!”季凉夜复又狠狠地觑向云裳,似恨不得将她拉下来痛打一顿泄愤。
“我不下来!”尽管香叶不断朝云裳使眼色,但那“毒妇”二字让云裳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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