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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少年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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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人感受到他的唇,伸出两只手,圈住了他的脖颈,脑袋上扬,加深了这个吻。
  寒无衣从身体深处战栗起来。一边脑子里却出现一个无厘头的念头:
  千万,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吐。
  吮吸,纠缠,吞吐,厮磨。
  如此美好。恨不能把她吞下去,化成自己的骨肉。
  这般甜美的汁液,这般销魂的味道,越尝越觉饥渴。
  等听到底下的人发出低徊微哑的一丝□,寒无衣胸口要炸了一样。
  滚烫的手,触到尚带着湿意,光滑又粘腻的少女肌肤,心里立时起了业火,少年的身体有了反应。
  不行。
  寒无衣猛得抬起头,把怀中人的脸死命贴在胸口,以绝了自己疯狂的旖念。
  深吸一口气,将脑袋架在她肩膀上,颤抖着说:“我真是个笨蛋!天下第一的笨蛋。”
  这么美好的感觉,怎么会吐?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这样了
    
    ☆、向来春风吹

  重穿对着镜子梳头。
  镜中人长发披肩,当年的圆脸变尖了,勉强算是鹅蛋脸。
  琥珀色的眼不算小,不使劲睁的时候,总是懵懂地眯着。
  嘴巴长得最好,唇形分明饱满。
  微微一抿,两个浅浅酒坑就若隐若现。
  没错,这是菲菲的脸。
  除了眼神是他的。
  顾正旭和他们的母亲,长得都很出色,但是他和菲菲,不过是普通的顺眼。
  有一阵子,他曾经以为,这会不会是他们嫌弃自己的缘故。
  重穿伸手,去摸镜子里的脸。
  “菲菲,你好吗?是不是,也很高兴?”
  脸上绽开微笑,很普通的鹅蛋脸,突然焕发出柔和光芒,变得吸引很多。
  “小重,出来喝姜汤。”
  寒无衣在门外叫她。
  重穿想着寒无衣抱自己进来的时候,十八吓得嘴里可以塞两个鸡蛋,一路追问,脑门冒汗,对眼都快竖起来,即使是那样的心情下,自己都笑了出来。
  一面也很感动。
  寒无衣一边吩咐十八去准备姜,一边搞了热水给她洗澡。
  当然洗澡的事还是自己来的。
  如果是从前,发生了海滩边那样的事,重穿肯定不好意思直接面对他,会找个借口躲开,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然后,让时间掩盖一切。
  但是现在她不会了。
  为什么要掩盖呢?发生的事,自己明明是有知觉的,明明是顺从心意参与的。
  有什么好尴尬的。做了,就坦然面对。人生的每个小选择,都是必须走过的。
  你不往下看,不代表悬崖不存在。
  “知道了。”她应一声。
  打开房门,大大方方地走出去,看着眼前人,微微一笑。
  那人也笑,眼里流淌的温柔甚是充盈。
  “已经晾了一会,不很烫了。”
  重穿“嗯”一声,坐下来捧起碗,咕咚咕咚大口喝完。
  真好,不刻意装做淡然,也不刻意提醒你之前的情绪。
  寒无衣,真是个让人自在的人呢。
  “你说你这个家伙,搞什么搞啊?”十八见她精神不错了,终于忍不住唠叨起来。
  “游个泳都不安生。”
  为了怕他担心,只说是游泳崴了脚,衣服被浪冲走了。
  “这不是没事么?”重穿笑,转头冲寒无衣,“今日晚了,你就歇在岛上吧。”
  寒无衣点点头。
  重穿没有像平日那样把头发扎起来。暖黄灯光下,一头墨发特别细软,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带了平常没有的味道,那种,少女的妩媚的味道。
  他的小虫不是很夺目,却让人转不开眼。
  至于那件衣服,要不要洗呢?
  看月亮越来越圆,中秋就在眼前了。
  重穿又喜又忧。
  喜的是,那天在林子里瞎逛,很偶然发现了可可种子。
  摘了回来发酵,然后晒干碾碎成细粉,成功冲出了美味的热巧克力。
  忧的是,中秋快到了,胡笳大人还是影踪全无。
  有好几次,她已经走到戚东篱跟前了,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连寒无衣都注意到了。
  “你老对着师傅欲言又止的,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是想我师傅啦。”
  “你师傅走了,也不能全怪我师傅吧。”虽然那日他只是听到争吵,不了解细节。
  “我不是想怪他,我只是想问问,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凭什么我师傅会知道?”
  “人不知道,鸟知道。”
  寒无衣用怪异的眼神看看她。“小重,你……”
  重穿摇头。“放心,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师傅。”笑,“你知道,今年他说要给我行礼的,必定有好东西送呢,可别赖掉了。”
  园子里的小楼里养着鸽子。
  她无意中见过几次。
  见就见了,其实养鸽子的人也未必刻意要隐瞒。
  她也不觉得这就是搞什么神秘。
  这岛上,就算有手机也没信号,不养鸽子怎么行?
  要说别的心思,重穿也不是没动过。
  有好几次,想着烧乳鸽的滋味,心里痒得不行,但一念及戚东篱那清凉油一般的眼神,最后也只敢找它们远房表姐的晦气,随便做个烧鸡算数。
  离中秋越来越近,重穿每日都盼着,一进陶陶居的大厅,就看到师傅熟悉的身影。
  或者推开书房门,那个家伙就大剌剌躺在卧榻上,点心吃得满胡子都是。
  然而每次都是失望。
  等到了正日,看她整个人没精打彩,一面又紧张兮兮的样子,寒无衣搂住她肩膀:“小重,不管胡老回不回,我跟十八,也会帮你行礼。”
  重穿回了一个感激的白眼。“我不要小朋友给我行礼。”
  寒无衣想想。“要不,我请我师傅主持?”
  重穿一个激灵。“别,我可不想我的童年留下阴影。”
  寒无衣敲敲她脑袋。“胡说什么?我师傅人很好,尤其对你。”
  重穿点头。“我没说他人不好,只是这世界上好人那么多,好人就一定得喜欢么?”
  顿一顿,“再说了,就算我肯,你觉得你师傅肯做这么无聊的事?”
  寒无衣顿住了,的确,他并无把握。
  整个岛上,能影响他师傅做什么的,也就是胡笳了。
  可是胡笳如果在的话,也不需要他师傅做什么了。
  重穿站在陶陶居外面,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胡不归胡不归胡不归胡不归……”
  寒无衣边上看着,又想笑,又觉得她可怜兮兮的。
  “走吧,进去了。”
  重穿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朵野花,一瓣一瓣地撕起来。
  “师傅在,师傅不在,师傅在,师傅不在……”
  寒无衣忍无可忍。“在不在,进去一看就知道了。”起手推她一下。
  重穿终于不情愿地进了屋子。
  虽说已经不报希望,心里到底实存了希望。
  虽说是存了希望的,但真的看到胡笳站在厅里时,那种心底深处的狂喜,让她眼里那个清秀中透着猥琐的背影,甚至是毛茸茸没梳利索的发髻,看上去都那么亲切顺眼。
  “师傅!”
  “咦,小徒儿才来?”
  重穿嘴边那些师徒情深的台词,在看到跟胡笳一起回过头来的那个人时,立刻飞到了九霄云外。
  那个人一回头,很朴素的厅里立时亮堂起来,春山在侧,朗月入怀;
  那个人微微笑着,喊了一声“小穿。”笑容如煦风过境,声音比记忆中更动听十倍。
  重穿脑子里,一片鸟语花香。
  “二师兄!”
  两脚不听使唤就跑过去了,然后乳燕投林般抱着来人。“二师兄,我很想你呢!”
  重千里笑意更浓,摸摸她脑袋。“我们小穿,变大姑娘啦。”
  抱着他的少女,个子抽条了,曲线蜿蜒,皮肤晒得微蜜,下巴尖了,少了些孩子气,多了几分俏丽,琥珀双瞳浸着欢喜的泪光。真的长大了。
  “二师兄今日怎么来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二师兄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看我们?”
  是邓丽君的歌吧。
  你说过两天来看我,我一等就是一年多。
  嗯,但是她不问。以前不问师傅,现在也不问二师兄。
  不能老自以为是地,去估量自己在他人心里的位置。
  没错,他们是喜欢你,重视你,但是相比而言,还有更喜欢,更重视的东西。
  所以,没得到,是正常的;得到的,是意外惊喜。
  只是今天看见了,才发现,即使不问不谈,她原来,有这么想念这个人。
  重千里的声音一贯温柔:“今天是我们小穿行大礼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
  重穿高兴得眼睛都眯起来,想一想,瞪了胡笳一眼。
  胡笳倒抽一口冷气。“我说小徒儿,你个小没良心的,一见到二师兄,眼里就没有师傅了!”
  重穿“哼”一声,也不理他。
  倒是十八看不过去。“胡师傅莫要这么说,这段时间小师妹可惦记你,茶饭不思的。”
  胡笳摸摸胡子。“惦记我有可能,茶饭不思没可能。”
  重穿气哼哼走过去,扯他的胡子。“茶饭不思,可以思蛋炒饭!”
  胡笳痛得“哎呦哎呦”叫,一面眼里漏着笑。“小徒儿莫淘气,师傅这趟出门,可不就是为你置办生日礼物么。”
  重穿手一摊。“礼物在哪儿,拿来。”
  胡笳推一把重千里。“诺,师傅知道你想念二师兄,就特意把他带来,这还不算大礼啊?”
  重穿,重千里异口同声道:“不算!”
  胡笳又假哭。“你说我这师傅,做得有啥意思,一点尊严都没有。”
  重穿凑过去。“师傅,要尊严,拿礼物来换。”
  胡笳东躲西藏不过,只好在怀里左掏右掏的。
  “咦,我放哪儿了?明明在这儿的呀?”
  看着看着,重穿脸绿了。靠,这家伙,看来还真是没给她准备礼物!
  心底泛出酸意来。
  师傅这次,受伤不轻呢。
  上前抱住胡笳,嘴里说,“算啦,师傅大人,我看《伤寒杂病论》上说,人年纪大了,会得一种癔症,不记得回家路,不记得熟人脸,整日落东西。莫非你就是……”
  “你把礼物放我这儿了。”一袭青衣的戚东篱,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走了进来。
  非常自然地递给重穿一个盒子。“小穿,生辰快乐。这是你师傅和我一起送你的礼物。”
  重穿松开胡笳,看他脸色。
  这人抿着嘴,苍白的脸,面无表情。
  伸手接过盒子。“谢谢师傅,谢谢戚先生。”
  戚东篱温言道:“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重穿依言打开,是一本绢册,上面写着《无毒不夫人》。
  一头汗。“这什么?”
  戚东篱:“这本《无毒不夫人》乃是二十年来天下第一使毒高手的精华记录,是当今江湖所有学医和使毒人士梦寐以求一见不能的秘籍。你拿去,定要好好研习保管。”
  重穿见他说得郑重,以他那清冷的性子,知道这必是很贵重的东西,连声答应了。
  胡笳自他拿出这本书,身子微震,抬起头来看着戚东篱。
  “你怎么又肯了?”
  戚东篱走过去,抓起他手,叹口气。
  “我没有那么傻。一件死物,怎么比得上活生生的身边人。”
  胡笳万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身子不由动了一下,急急低头,没忍住的泪水掉在干裂的地面,绽开一朵无声的水花。
  看胡笳有几分失常,重千里立时笑着转换话题。“小穿,看看二师兄给你带的礼物。”
  重穿很醒觉地配合。“好呀好呀!二师兄出品,必属精品。”
  重千里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绸卷递给她。“真是淘气。”
  重穿打开绸卷,里面是一件衣裳。
  一抖开,仿佛天空里最悠闲淡然的蓝色就跑了出来,冰绡的料子,异常轻薄,袖口,腰带,领结处,绣着精美钩花,坠了数圈细细粒颜色渐变的蓝水晶,装饰的飘带下角,是两块大些的蓝水晶。
  真漂亮。
  重穿这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裳,这已经不是衣裳。
  “二师兄,这么漂亮的衣服,是给我的?”
  重千里失笑。“不给你,难道给十八么?”
  “这是人穿的么?”
  重千里:“这是你穿的。十八岁的大姑娘了,也该有件像样的姑娘衣服。”
  十八拿起那衣服端详。“真是漂亮啊,小师妹你赶紧换上看看吧!”
  重千里点头。“是了,穿上试试吧!”
  重穿正有此意。这衣服从头到脚都在邀请:穿上我吧,穿上我吧。
  相信天下没有一个女孩子,能拒绝这样的召唤。
  在进去换衣服前,她先走到寒无衣面前,摊手。
  “礼物。”
  从她进来到现在,寒无衣一直没出声。
  虽然他平时也有不说话的时候,但这样的沉默,有些不正常。
  此时淡淡地抬眼看着她,微笑,依言放了个小锦盒在她手里。
  重穿打开看,是一对莹白色的耳环。小小两粒,仔细端详,石头做成了瓢虫的样子。
  “哈,两只小虫。”
  “不,是小重,小重。”寒无衣认真地解释。
  重穿服了,这个人,啥时候都能讲出冷笑话。
  “我一并试试看。”
  寒无衣看看她手里的衣裳。“恐怕,有些不搭配。”
  重穿嗤之以鼻。“你的品位,啧啧。”
  寒无衣挑挑眉,笑了。
  视线挪开,扫到重千里,后者正望着他看,回以一笑。
  重穿此时又跑到十八身边,唱道:“十八,十八,亲爱的十八,莫要以为我忘了他~”
  十八挠头。“我真的有些拿不出手呢。”
  重穿大奇。“咦,十八居然还有这么谦虚的一天?”
  十八立刻毫无悬念地入瓮。“谁说我谦虚!这东西配你是足够了!”
  催促重穿先去换衣服,然后说自己给她重新梳个姑娘头。
  重穿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上那身冰蓝色的凌绡裙。
  这衣服拿在手上,只是漂亮,穿在人身上,依着少女颀长柔软的线条,立时显出飘逸来。
  行动间,恰如一阵清新海风,微微荡漾。
  十八给重穿梳了两个海棠髻,两边各留两绺发,最后用白玉錾子压住;
  这一对白玉錾,就是十八为重穿准备的礼物。
  柔韧细长的脖颈,伴着茸茸碎发,配上耳朵上两粒滚来荡去的莹白小球,有种特殊俏皮的动人。
  总之,所有人看到这样的重穿,都很不能免俗地想起三个大字:人靠衣装。
  重千里笑着点头。“小穿以后都这么打扮吧,很好看呢。”
  重穿学那些电视里的女人斜斜扭了身子行个礼。“谢二师兄赐衣!”
  胡笳连连晃脑袋。“沐猴而冠,明珠投暗。”
  重穿不以为意。“师傅,嫉妒是不对的。”
  戚东篱没说话,眼眉间却又氤氲起来,看得重穿心惊肉跳。
  莫不是,又迷了小路?
  走到寒无衣旁边,故意晃晃脑袋。
  “怎么样?是不是挺搭配的?”
  寒无衣不答,只附赠酒窝两枚。
  重穿垂下眼帘,轻声道:“你知道天称座的幸运石是什么吗?”
  寒无衣微微蹙眉。什么座?
  重穿:“我是中秋的生辰,正好最纯粹的天称座。”
  寒无衣认得她说的每一个字,但这句话,他的确不懂。
  重穿:“天称座的幸运石是蛋白石。”看着寒无衣,“你这付耳环就是蛋白石做的。”
  慢慢扯起嘴角。“蛋白石的小虫,小虫,我很喜欢。”
  这一笑,在寒无衣胸口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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