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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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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服务员恶霸一样地叫住明浩,“不只是我不会那样,我估计老板也不会。自从你来了以後,他就变得莫名其妙,你太容易招人喜欢,也太容易招人恨了。”
    “然後呢?”
    “然後,你乖乖给我离开这儿,少在这儿给我沾花惹草了,你简直比鸡还不要脸。”男服务员稍稍沈寂下来,皱了皱眉头,猛地扬大声线犬吠:“然後?你这个该死的家夥,你说这几个字时的语气咋就那麽嚣张,我越想越不爽。”
    男服务员攥紧拳头,跃过去要给明浩闪亮的一拳。明浩有时候的反应力特别强,是的,他已经从身後稳稳抓住了他蛮横无理的拳头。
    明浩要比男服务员高大很多,他的手完全可以包住并绑住他小巧的拳头,这场反击战的胜败毫无悬念。最後的结果是明浩一个转身,本能地用脚将他踹掉地上。当然,明浩有一条修长而结实的腿,这个“踹”的动作干脆而有力,充满了观赏性。
    换衣间门口站满了人,有的拿出手机一边抱怨拍摄效果差一边啧啧称赞明浩是藏龙卧虎,但大部分人还是目瞪口呆。
    一老头叫来了何里,在他的身旁喋喋不休地说:“我的老天,太恐怖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这样暴力的场面,这一定会让我再一次陷入长期性的失眠时期。。。。。。”老头摆出娘味十足的受惊神态。
    何里泰然自若,他有意与老头拉远距离,白了眼老头,“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会处理这件事情的,至於你要求我赔偿你精神损失费,纯属是无稽之谈。今天的餐费你就免交算了,现在。。。。。。知道该怎麽做了吗?”
    老头歪起嘴,邪恶地一笑,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何里板起脸大骂几句仍站在换衣间门口凑热闹的服务员们,然後又将两名“闹事者”叫去办公室。
    何里低头打量了一眼身材短小的宁泽虎,回到办公桌後的靠背椅上,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地敲著,“感觉怎麽样?”
    宁泽虎有点不解,大步走到何里的身边,摆出谄媚的笑容,用手使劲拍拍自己的胸部,“我没那麽娇柔,这小子有几下子。”
    “我问你生祸起难有什麽感觉?是不是觉得很有优越感?你可以在别人的面前变得如同英雄一样?”何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蓝色文件夹,丢在宁泽虎的面前,“签字!”
    “签字?!你要炒我鱿鱼吗?”宁泽虎眉间的青筋在微微鼓动。
    “给我少废话,叫你签就给我签,钱一分不会少你的。”何里拿起靠右手边的无绳电话,拨给自己的助理,“小牛,处理一下叫宁泽虎的员工的押金和这个月的工资,另外给他多加两百的安抚费。”
    宁泽虎怒不可遏,破口大叫道:“TMD,你就不问问事情的具体因果就断然下决定,不公平,最後受伤的可是我啊,为什麽就搞得像没这个混蛋的事儿一样?老子好歹也在这儿干了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何里起身,一把掐住宁泽虎的喉管,使之难以发出声来,“闭嘴,别像个婆娘一样喋喋不休的,我已经够烦你了。这是我的地盘,你撒泼也得有那个资格才行。立刻拿钱给我滚。”何里将宁泽虎重重一推,他一个踉跄,一屁股瘫坐在地方。
    宁泽虎一脸尴尬和愤恨地爬起来,手指著一言不发的明浩,威胁道:“你TMD给老子小心点,等著,这个,我会记住的。”他咬完人後便像丧家之犬一样地跑出办公室。
    明浩犹豫了半会儿,主动开口对何里说:“我的工资就不要了,给你添了这麽多麻烦很抱歉,我立马离开好了。”明浩转身要走。
    何里急忙叫住明浩,声线里抹了点润滑油,“你没有错,是他祸起的。”
    “你怎麽那麽肯定?”
    “感觉。。。。。。我相信你不会是那种蛮横的人。”何里微微一笑,走到明浩的身後,手轻轻落在他的肩上,提起气,肯定地拍了拍。
    明浩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说:“那麽,我去工作了。”
    “嗯,好的!”
    明浩出去办公室後替他轻轻地带上门,何里就一直盯著明浩被门缝一点一点压散的脸,忧郁的,深刻的,凝重的,让人不忍遗忘的。
    何里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跟前,望著原处的一大片农场。他此时的背影也是忧郁的,凝重的,那倾述不完的愁思。
    这天林玲又在明浩下班的时候站在那抹街灯灯光里等他,她手上端著一杯还温热的牛奶,一脸消散不了的笑容。
    “我不是打电话给你叫你别再来等我下班了吗?”明浩露出一丝责备的神色,接过她手上的一杯牛奶,打开杯盖,一股脑儿地喝下去,抹了一把嘴後说:“牛奶还是热的,你是刚来吗?”
    “我是路过!”
    “就当你是路过吧。”明浩疲倦地笑了起来。
    突然何里走到明浩的身边,手叉腰,酷酷地扬起一侧嘴角,问:“她是你的女友吗?你们看起来还真配对。”
    林玲抢先回答:“嗯!您是?“
    “他的同事!”何里把餐厅钥匙抛在半空中,而後又稳稳接住,“对,同事!”他拍拍明浩的背,激情洋溢地说:“我先走了,你们就玩得开心点,该干嘛就干嘛,别憋著。”
    明浩和林玲都听得出何里的话中含有一点不正经的成份。
    何里觉得气氛有些异样了,便赶紧跳起脚逃离开来,原来一个金属制的男人可爱起来还有这样一番奇特的风景。可爱极了。
    林玲的手牵住明浩的手,说:“你的同事看起来真不错,没想到这间不算特别高档次的餐厅竟然有你们俩这样帅得无可挑剔的服务员。”
    明浩的脸色如同水里的蓝墨汁逐渐沈淀下来。
    林玲焦虑起来,慌张地用手托住明浩冰冷的脸颊,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你在我心里是无人能替代的。”
    明浩摇摇头,“他是我的老板。”
    气氛冷到所有的灯光都失去了活性,飘散出遗书的气味。




(十七)酒後失身

  在遥远的某个地方,何里一个人坐在一家小酒馆里,桌子上堆满了空空的啤酒瓶。
    他把所点的菜全部推倒在地,拿出钱包对著胆颤心惊的老板叫嚷道:“怎麽回事?我要的澳洲龙虾呢?为什麽不给我送上来,你是怕我没钱吗?”
    毛冬瓜一样的老板苦笑几声,“大哥啊,我们这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馆而已,哪有你要的澳洲龙虾和人头马什麽的,您要是觉得寂寞和烦恼,我可以建议你去隔壁的一家发廊洗个头,放松放松。”
    何里边把空酒瓶一个一个朝地上砸去边不清不楚地问:“发廊在隔壁,隔壁是哪儿?你带我去,我要放松,要解愁。”
    “你等会儿,我去替你安排一下。”老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不大一会儿,老板带来两个打扮妖豔的女子从店後门进来,转身朝她俩努努嘴,小声交代:“你去想尽办法把他弄到地下室,我去给他准备醒酒茶。”
    一面若骚狐的女人挺起饱满的山峰,解开羊毛衣的第一颗扣子,扭动血红色的嘴唇,“没问题,就我这品种,只要是男人都无法抗拒得了。”
    另一顶著刺蝟头的女人把腿撂到狐女的小胯上,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指甲在她的脖侧妖娆地滑动,扭起勾魂的腰肢,鬼语:“再寂寞的男人都会在我们姐妹俩的安抚下快乐如仙,再多金的男人也会在我们的红唇下沈沦,变成十足的笨蛋。更何况今天的这位可是让我们愿意堕落和白痴的靓仔,有钱没钱都无所谓啦!”
    “是,就是!”狐女连忙附和道。
    “好吧,你们厉害,都怪我年轻时候没控制一下,弄到现在不到50就机能倒毙了,要不,你们还不得先把小爷我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说完,老板走去厨房。
    两女坐到何里的身旁,手指在他细腻的颈口处拨弄著。扑在餐桌上的何里感觉到瘙痒,抬起头,神色冰冷地看著妖孽一般的女人,大张嘴小出气地问:“你们身上到底喷了多少瓶香水?”
    两女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对何里说:“看看我们的空香水瓶子就知道了,一定又让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酒醉的何里竟然被两个身材纤细的女人架起,腾云驾雾一般前往她们口中的天堂,不会有痛苦的。
    他们经过幽暗的楼道,听著一只又一只蝙蝠出生时的惨叫,那滴落在扶栏上的羊水记录下生命肮脏的一面。
    何里被扔到一张宽阔而柔软的大床上,床头柜上的灯繁衍出烂漫的粉红色光线,不太小的房间里拥挤一种让灵魂麻痹的特殊香味。
    刺蝟女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温水,朝躲藏在黑暗里的老板海建阴邪地眨了一下眼,又转过头去看目光微迷的何里,说:“这杯是醒酒茶,喝了以後你就会清醒了,就会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站在你的身边。”
    何里现在才感觉酒醉的痛苦,难受得磨不开嘴。
    刺蝟女给何里灌下整杯“解酒茶”,然後解开何里西装的扣子,脱去,又脱去他的保暖背心。正当她要解开何里白色衬衣的扣子时,何里一把抓住她放肆的手,努力睁大眼,模模糊糊地问:“你是谁?要干嘛,你?”
    何里说完这句话,头脑更为昏迷,整个世界在旋转,那些深刻的记忆在漩涡里惊恐地叫喊,它们扭曲变形,又重新组装。他看到明浩挂上泪痕的脸,那孤独的背影,那空虚的灵魂,在最残忍无情的街道上走著,走著,直到被最强硬的寂寞给吞噬掉。
    明浩现在就坐在何里的身旁,何里如坠云雾般的幸福起来,他艰难地溢出微笑,声音嘶哑地问他怎麽来这儿了。
    明浩的嘴在动,但何里却听不清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何里再次问他:“你真的是明浩吗?真的是吗?”
    明浩点点头,仍是一脸深情地看著何里。
    何里用手把明浩的手移到自己的胸口,慢慢松开,让他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享受著明浩的嘴唇贴在他的胸脯上,温热而潮湿的气息在他的胸脯上播种下一个春意融融的花园。
    何里也解开明浩的衣服,发了疯地将他按在床上,又急不可耐地褪去他所有的裤子,颤抖的手在他的大腿内侧温柔万分地摩挲起来,带著哭腔告诉明浩:“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一见到你心里就莫名其妙地难受起来。”
    “我也爱你!”
    这四个字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何里体内的野兽笼子,所有本能的野兽恢复到饱满的精力,疯狂地撕咬和吼叫起来。
    三个赤裸裸的人在床上诠释一部原始的电影,但它失去了感情的芬芳,也没有繁衍生息的目的,它就是一场彻彻底底的颓败和堕落,一种恐怖的肉体交缠,被列出罪恶的黑名单里。
    清晨,何里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在自己的躯体旁挂著两位陌生的女人,她们看起来那样的疲惫和恶心。何里虽然头很痛,但他还能处理这滑稽和混乱的局面。
    他小心地拿开放在自己腹部的女人的手後,一点点滑出被子,手遮住私处,跨过刺蝟女,跳下床,从地上一大堆的衣服里清出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叫醒狐女,小声问:“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跟你们混在一起的?”
    狐女睁开的眼又闭上,慵懒地回答说:“不是你要求海建去隔壁叫我们过来服侍你的吗?一个人一夜300块,我们两个,你就给600块,你要是不想给也没关系,我们不差那几个钱。”
    何里使劲记忆了一会儿,只是越想头越痛,“你还好意思说,我怎麽不记得我说过那样的话,你们别诬陷我。”
    “我不想解释什麽?要是你没叫我们过来,我们怎麽会睡在你的身边,我们可不是神仙,想睡在谁的床上就会立马应验。”
    刺蝟女大翻了个身,把身子压在狐女的胳膊上,黏糯地说:“我想睡在Andy的身旁,听他给我唱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何里气急了,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六百块钱扔在她们的身上,提起自己的鞋子跑出地下室。他穿过人群沸腾的小酒馆,在海建的面前停下,抬头看了他一眼,深刻至极地。




(十八)因为相似所以疼痛

  何里直接去了餐厅,代班正带领所有的人在搞卫生。明浩正在用沾了水的毛巾认认真真地擦拭玻璃门,见一脸疲惫和微微沧桑的何里走了过来,连忙低下头为他拉开玻璃门。
    何里在明浩的跟前停下,他定定地看著明浩的脸,手不知不觉地贴在明浩面前的玻璃门上。原来他们始终被一块玻璃分割在两个世界里,感觉不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就连那思恋也只有自己听得到罢了。
    何里恍过神来,贴在玻璃门上的手拱起,五指刮出刺耳的声音,横眉怒目地骂明浩:“谁叫你用湿毛巾擦玻璃的,这样能把玻璃上的油脂给擦干净吗?我买的那麽多酒精难道是给自己喝的麽?”何里走到代班的面前,“你把酒精拿给那个笨蛋,叫他从新给我再擦一遍。”
    何里快步进去办公室,锁上门,进去洗手间,望著浴镜里的自己,通红的眼,哀伤到自己都不忍看下去。他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冲洗脸庞,直到肌肉麻木。
    他坐到马桶上,麽指指甲拼了命地去掐食指肚,结果这样的方式也不能堵住心里的悲楚。他的心真的好痛,他後悔自己用那样的语气去骂他可怜的明浩。明浩已经很孤独和无助了,他又怎麽能受得了老板锋利的责骂。
    何里狠狠地甩了自己一耳光,这个还是不能超过明浩被迫从他身上得到的伤痛。
    “明浩,我到底该怎麽办?为什麽老天要让我遇见你?为什麽我不快点老去,死去?哪怕被一辆车莫名其妙地撞死。但我有多麽不想那样,不想和你沧海桑田地相隔,永世永生不得相见。”何里的话在心里撞击,真的找不出可以控制的办法了,绝望吧。
    何里觉得他现在该做点什麽,一个人默默自责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对,试著去道歉,至少道歉的过程能让人有还活著的感觉。
    何里拿来一瓶装满酒精的喷水瓶站到明浩的身旁,他环顾了一下餐厅,确定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自己,便把拿了一块干净抹布的手伸到明浩的面前,摇晃几下抹布,漫不经心地说:“用这个,擦得干净一点。”
    明浩青涩地看了眼何里,接过他手上的抹布,蹲下身,开始擦拭玻璃门的下方。
    “我一头脑发热就会那样,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一样,你不会很计较我古怪的性格吧?”何里也蹲下身去,对著明浩即将要擦拭的地方喷了几下酒精。
    “不会,你无论做什麽都有你的理由,我只能有理解的资格。”
    “听起来不太对劲,怎麽说呢,好像你对自己的情绪没有丝毫的在意,说得不好听,就是忍气吞声,就是贱惯了。”
    明浩若有似无地点点头,“可能吧,习惯了。”
    “觉得这样的习惯很棒吧?难道你就没有尝试去改变些什麽?”何里正对起明浩的侧脸,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夥计,你听我说,你很优秀,你很有魅力,你没必要觉得比别人低人一等,没必要忍受别人任何的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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