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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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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说不尽的幽怨,说不出的悠闲。
息大娘倚在椅上,皓腕支颐,似是有些倦了,穆鸠平正想说些什么,忽听一人朗声笑道,“大娘,别来无恙?”
穆鸠平吃了一惊,这人无声无息已进入了厅堂,连布帘也不曾掀那么一掀;穆鸠平望去,只见一名贵介公子,举止间自有一股高贵气质,正在凝望息大娘,情深款款。
息大娘:“你来了。”
赫连春水道:“我来了。”眨了眨一双多情似水的大眼睛。
息大娘婉然道,“记得我曾在‘白山黑水’救过你吗?”
赫连春水趋近道,“也没忘了当年‘金燕神鹰’追杀我之时,承蒙你让我躲在碎云渊里。”
息大娘叹息道:“你记得就好。”
赫连春水道:“大娘要我做什么事?”
息大娘说的无比直接:“我要你,制止刘独峰缉拿戚少商,必要时,杀了他。”
赫连春水瞳孔收缩,“什么?”
息大娘伸出柔莫,搭住了赫连春水的手背,柔声道:“你怕捕神?”
赫连春水别过脸去:“刘独峰不是问题;”他恨声接道:“设想到,你跟戚少商,还是藕断丝连!”
息大娘奏近去;在他耳边,柔声道:“这是我求你做的。”
赫连春水只觉一阵幽香袭入鼻端,只见息大娘眼珠一忽儿黑灵灵的,唇儿翘翕着,下颔秀秀俏俏的,看去有一种美的凄楚,赫连春水心头一颤,反手抓住息大娘的手,心神激动地道:“大娘,我”只觉得这一刹就是世间最美好的,死了也值得。”
息大娘却缩回了手,委曲地抿了抿唇:“你做不做?”
赫连春水觉得手里一空,刚才所把握到的,仿佛忽然间都失去了,可是幽香犹在,心里很想放声大哭,却强笑道:“好,你求我的,我一定做。”
息大娘幽幽一叹,“公子”
赫连春水忽然脸色一冷,他的脸一旦板起来,就完全不像个多情公子,而像个冷脸杀手,他盯住穆鸠平,道,“他是谁?”
息大娘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穆鸠平猛然记起息大娘原先吩咐过的,忙挥舞长矛,狂风大作,整个厅堂杯翻帘掀,赫连春水看了一眼,再看一眼,退了一步,再退一步,仰勃子提壶灌了数口酒,道:“好,好汉子!原来是戚少商手下大将‘阵前风’,受伤如此,这般有神威,果尔不凡!”说罢,大笑三声,走了出去。
息大娘叹了一声,道:“他走了,你可以停下来了。”穆鸠平虽然把长矛舞得虎虎生风,但息大娘清晰的语音,一样清清楚楚地传人他耳里。
穆鸠平停止挥矛,不明所以地道:“为什么?”
息大娘美目流盼:“像他这样子的英雄,冲着你也在场,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忽然语调一变,道:“走了。”
穆鸠平更加不明白。
息大娘道:“其实他没走出去,听了我刚才最后跟你说的那两句话,他才离开厅堂门口的赫连这人聪敏机智,武功也高,就坏在大过聪明,心术不正,又感情用事,不择手段他对我,倒是真的”说到这里,息大娘幽幽地叹了一声,才展颜道:“他这个人,决不在情敌面前认栽,他刚才情怀激荡,答应了我的要求,难保不反口不认,但有你在场,他知道少商难免也会知晓,就不会出乎尔反乎尔了。”忽想起什么似的,道:“我找高鸡血。尤知味、赫连春水后援一事,你可要答应我,不要告诉你的戚大哥。”
穆鸠平忍不住问:“为什么?”
息大娘眼珠一转,反问:“你想不想你的大哥能脱离魔掌,恢复元气,重整连云寨,手刃强仇呢?”
穆鸠平不住地点头。
息大娘柔声道:“要是戚寨主知道我这样求人来帮他,他一定不肯接受这些援助,刘独峰、顾惜朝这些人都非同小可,要是戚寨主不接受别人帮忙,怎能再中兴大业?不能再振连云寨声威,又如何得报大仇呢?所以,只要你不说出来,一切不就得了!”
穆鸠平总算听懂了一些,忍辱负重似的道:“好,我不说。”
息大娘美丽地笑了起来:“这才是了。”
忽听外面喊杀震天,息大娘也不震讶,道:“他们蹩不住,攻城了。”
穆鸠平挥矛道:“我去把他们杀退!”
息大娘自袖里伸出白生生的手,在端详水葱般的手指,说道:“他们攻不进的。”
只听外面传来一个威仪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道:“毁诺城里的人听着:交出戚少商。雷卷、沈边儿、穆鸠平,可饶不治罪。”
息大娘笑道:“黄金鳞这老狗官中气倒也充沛。”心里揣思:他们是怎么肯定戚少商等就躲在城中呢?”
穆鸠平心里却想:他妈的,怎么自己一直是紧紧排在戚少商之后的通缉犯,怎么这一下子变成了第四号人物了!
忽听外面传来一个温和儒雅的语音:“息大娘,你们在这儿安居乐乐,不干朝政,不是无忧无虑吗?何必为了戚少商,落得个全城覆灭的下场!”
息大娘哼道:“顾惜朝这坏小子!就会煽风拨火,播弄是非!”
穆鸠平一听他的声音,就红了双眼:“这王八蛋——!”
又听一个声音说道,“戚少商,你出来,我只抓你,不抓旁人。”这声音也无特别之处,只是平和有力,似打自耳畔响起。
息大娘乍听,微吃一惊,道:“他来了,这么快!”
同样在“沉香阁”里运气调息的戚少商乍听,站了起来,说道:“他来得这么快!”
沈边儿趋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刘独峰?”
戚少商道:“不知是文张还是刘独峰,我也没听过他们说话,顾惜朝和黄金鳞他们没有那么圆融深厚的内力,这人的武功高,身份也比黄金鳞高,如果不是莫测高深的文张,便是高不可测的刘独峰了。”
这时,一个女了一闪而进,众人只觉眼前一亮,那女子向戚少商道:“只怕是刘独峰。”
秦晚晴匆匆走入,发上的蓝中飘曳着,几络乌发散在额上,一见那女子,即道:“大娘,第一趟攻势,全给咱们挡回去了。”
息大娘脸有忧色的说:“刘独峰已经来了,只怕不好应付。”
这时又走进一名猛汉,正是穆鸠平,见一众连云寨的人尽皆目瞪口呆,奇道:“你们做什么呀?点了穴道哪!”
连云寨的弟兄及沈边儿全看着息大娘,几忘却了呼吸,戚少商上前一一步,握住息大娘的手,浑然忘我地道:“大娘,你,还是这么美”
息大娘娇羞地笑了起来,呻道:“大敌当前,众目睽睽,也不害臊。”
众人都没想到‘毁诺城’的城主息大娘,竟出落得如斯秀美,更没料到刚才那老态龙钟的老太婆,竟然是眼前这位娇美可人儿。
息大娘转首望向秦晚晴,问:“晚词呢?”
沈边儿道:“卷哥晕倒了,唐唐姐姐正在救他。”
息大娘道:“她医术最精,晚晴,好好去,全力守城。”
沈边儿道:“我们去助一臂。”
连云寨的兄弟都站起来说好,他们大都受伤不轻,但已作过短暂的休息,已有了援助,抖擞精神,斗志仍然旺盛。
息大娘摇首道:“不,毁诺城的机关,你们不熟悉,人多反而碍事,要是攻了进来,你们想置身事外,当然也不可能,何不留着气力,待会儿杀敌杀个痛快。”
沈边儿道:“你是说他们能攻得进来?”
息大娘道:“要是没有捕神在,可很难说,一月半句,总是守得住。”
沈边儿道:“刚才大娘所提到的那三个人”
息大娘道:“那只是为日后铺的路,现刻,还用不上。”
沈边儿忧愤的道:“卷哥受了伤,戚寨主又伤重难道这儿就没人制得了刘独峰!”
戚少商叹了一声,又叹了一声,欲言又止。
息大娘瞧在眼里,道:“你说出来。”
戚少商仰天长叹,道:“我在想铁手铁二爷要是在这里,就好了可是他而今”他也不知道铁手如今生死如何,只觉得自己连累了不少人,只怕连这毁诺城,都要毁于一旦了。
第十八章 刘独峰
话说那四名锦衣人抬着一顶滑竿,走了近来,黄金鳞一见来势,即展颜道:“刘大人,你再不来,可把小弟我给想死了。”
刘独峰在竿上道:“你想我死?”
黄金鳞一怔,刘独峰哈哈笑道:“黄大人,别来可好?在下开了一句玩笑,请勿见怪。”
黄金鳞又堆上了笑容,道:“哪里,哪里,小弟纵有天作胆子,也不敢怪责刘大人。”
谁知刘独峰又加了一句道,“那么,只要天子给你作胆,杀我也无妨了?”
黄金鳞又愕了一愕,知此人语言锋利,不想和他抗辩,忙顾左右而言他,笑着引介道:
“这位是丞相大人的义子顾公子,破连云寨便是他首功这位是传丞相麾下名将‘骆驼将军’鲜于仇,这位是相爷的内亲爱将‘神鸦将军’冷呼儿,这位是丞相大人向皇上保荐的‘护国镖局’局主高风亮高局主,这位是
刘独峰一一点头见过,道:“都是傅大人的亲戚朋友,瓜蔓牵连,你也不简单呀,是相爷信宠红人,今儿我真个是错以为进访相爷府了,可惜我无厚禄重权,只怕高攀不上。”
黄金鳞早知此人语言有棱,忙回了一句:“刘大人好说,大人是圣上御前大将,与诸葛先生齐名,这下子可把我们都比下去了,要论结交,是我们求之不得的殊荣呢?”
刘独峰扬手道:“咱们就别客气了。这儿的情形怎么了?”
黄金鳞道:“我们追捕戚少商、雷卷、沈边儿、穆鸠平到此处——”
刘独峰打断道:“‘霹雳堂’的人跟‘连云寨’的余孽联成一气了?”
黄金鳞道:“只有雷卷和沈边儿两人。”
刘独峰奇道:“雷腾、雷炮、雷远不在内么?”
黄金鳞脸有得色:“已给我们杀了。”
刘独峰“哦”了一声道:“那定必是文张文大人的伏兵。我曾听文大人提起过,雷门霹雳堂始终是心腹大患,就算要用到他们,也定必要派人捎着。”
黄金鳞顿感脸上无光,刘独峰道:“现在他们人在哪里?”
黄金鳞道,“他们直奔毁诺城——”
刘独峰道:“想你们必然以为息大娘和戚少商深仇大恨,故意让戚少商走入碎云渊,假借毁诺城的力量除去戚少商和雷卷罢?”
黄金鳞心中十分佩服刘独峰的推断:“假他人之手除去这几个人,可免除他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省得提防许多防不胜防的报复。”
刘独峰道:“可是,他们死了没有?”
黄金鳞道:“全倒在护城河里,化成白骨”
刘独峰即问道:“你确定了是他们吗?”
黄金鳞脸有难色:“这”
刘独峰双眉一扬,道:“问过毁诺城城主息大娘没有?”
顾惜朝上前一步,道:“问过了,息大娘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且言词闪缩,不让我们人内搜查。”
刘独峰冷笑道:“她当然不给你们进去了。”
顾惜朝本早已瞧刘独峰不顺眼,道:“她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进去?我们是官、她是民!”
刘独峰道:“怎么你曾在连云寨担过要职,竟不懂这道理,这江湖上的事,要讲江湖上的规矩,什么官衙朝廷,武林中人可不赏你这个颜面!”
顾惜朝早蹩了一肚子的火:“什么江湖不江湖?天下之地,莫非王土,天子脚下莫不是庶民,没有什么江湖规矩、武林道义,只有王法!”
“王法?”刘独峰徐徐转身,跟顾惜朝打了个照面,“好个王法!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才是大公无私的王法,若用这王法制裁你,顾公子,你可能也一样法纲难逃罢?”
顾惜朝只觉独峰脸色明黄,很有一股威仪风范,他一生中什么英雄好汉,达官贵人都见过,可是刘独峰不怒而威的神态,甫一接触就挫了他那一副自负自大的个性;顾惜朝心里正要认栽,但他性格强顽,一转念问,反而更不服气,冷冷地道:“刘捕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独峰淡淡地道:“七年前,礼部邢大人的女儿,被谁所污,五年前,肃州知府尹大人平贼有功,但全家被杀,结果功由你独占,凶手是谁?三年前,相府里后起七秀竞技,武功最高的欧阳吞吐,是给人毒死的,可知道是谁下的毒?”
刘独峰每说一宗案件,顾惜朝的脸色就更增一分难看,刘独峰说完了之后,哈哈笑道:
“当然还有别的案件,不过,你放心,这些案子,都不是交由我来办,而接办这些案件的人,事先已被吩咐过,找个替死鬼就算。”他的语音忽有压抑不住的悲愤:“我懂,我当然懂,我当然懂得怎样做,怎样做法才恰到好处,我虽然外号人称‘捕神’,但惭愧得很,也不过是抓抓小毛贼儿,不是人人都能像诸葛先生,也不是人人都当得了诸葛先生的!”
黄金鳞忙打哈哈道:“依刘大人之见,我们是否要依照江湖礼数,拜会息大娘要是她不予接见怎办?”
刘独峰道:“首先要证实戚少商他们是不是死了:要是死了,我们何必得罪毁诺城里的人?要是还活道,息大娘竟在包庇戚少商,即与我们为敌,只有攻城一途。”
黄金鳞道:“刘大人是怀疑死的人不是戚少商?”
刘独峰抚髯道:“息大娘也不是笨人,她就算恨戚少商人骨,也只杀戚少商一人就好,何必要连雷卷等一齐杀死,招引日后霹雳堂的报复呢?”
黄金鳞道:“可是人己化成了白骨,如何证实——”
刘独峰截道:“已经证实了。”他手一扬,树林子后面又转出了两名锦衣人,快步走到刘独峰面前。刘独峰道:“事情办得怎么了?”
左首的锦衣人道:“禀爷,我们已下去打捞过了,不见他们手上使的兵器。”
右首的锦衣人恭敬地道:“戚少商断臂,但白骨里也没有断了一条膀子的人。”
刘独峰向黄金鳞道:“那么说,戚少商肯定未死。”
黄金鳞惊疑不定地道:“可是那是化骨池,你们如何——?”
刘独峰道:“我这两个好帮手,一个擅于水利工程,一个精干用毒解毒,这些事,一向难不倒他们。”
左首的锦衣汉道:“我叫云大。”
右首的锦衣人道:“我叫李二。”
两人齐声道:“拜见黄大人。”
黄金鳞忙道:“免礼,免礼。”
云大道:“黄大人也许没看见,护城河里已经没有水了。”
黄金鳞望去,只见护城河已干涸,毒水都消失了影踪,真是叹为观止,只能说:“你们?”
李二道:“我们把水都去毒,引流到别的地方去。”
黄金鳞不得不服,翅起大姆指说道:“好!好!刘大人身边六爱将,真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刘独峰忽道:“这下间毁诺城不知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入?”
冷呼儿存心要奚落刘独峰一下,便道:“这碎云渊给我们重重包围,铁桶一样的密,连一只鸟也飞不进去,怎会有人来去自如?”
刘独峰却不理他,抬头眺望一只乌鸦,哑哑地叫着,打从冷呼儿头上飞过,刘独峰悠然道:“那是什么来着?”
冷呼儿正待分辨,忽听抬竿的一名锦衣人撮唇尖哨一声,那乌鸦忽地撒下一团东西,冷呼儿眼明脚快,闪身一避,肩膊还是沾了一些,刘独峰笑道:“却不知那算不算是只鸟。”
冷呼儿知道刘独峰的那名手下擅御鸟之术,以哨声来驱鸟撒屎,无奈又发作不得,只听另一名锦衣人道:“这里另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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