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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垂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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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湛蓝眼眸裏所流下的泪水,破浪分不清这是为他还是为她自己,他抬手为她拭去,她的泪势更是因此而止不住,愈拭愈多,到後来他索性将她按在胸前,湿透他衣襟的泪水,将冷意带进了他的心坎裏,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感忽地笼罩住了他。

虽然她还留在他的身边,虽然她愿为他而与海道对立,但那日她看向观澜的目光,并下是没有眷恋,或许对於海道,她也不是全无返意,他不禁要想,或许现下的她,只是一艘因无处可去,故而才搁浅在他身畔的小舟,迟早,她还是会离开他的身边回到大海,尤其是在他已无法再束缚著她後。

忽遭他打横抱起的飞帘,在被他扔至床上後,不明所以地看他站在床边脱去了外衫後,上了床即开始拉扯著她的衣衫,她张大了眼,犹不及开口,他即以唇覆住她的,冰冷的大掌滑过她的胸前,她在他松口能喘气时:心慌意乱地想阻止他。

「别这样,你的伤还没——」

「你哪也去不了……」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的破浪,埋首在她发裏,将她紧紧抱住不能动弹,「哪都别想去……」

为此怔住的飞帘,感觉两人贴合在一块的胸口,正传来他强烈的心跳,她不确定地扬起手,环住他的双臂将他抱紧。

他在她耳畔说著,「你命中注定属於我,只我一人的。」

聆听著他坚定的话语,飞帘恍惚地想著,假若蛛网与情网皆是同一张网,那么在这张网裏,爱情才是结网的蜘蛛,他俩都是飞蛾,都是等待被爱情吞噬的一方,无论以往牵连著他们的是亲情或友情,在这片网裏的爱情面前……

都只能是输家。

空气中漫布著一种诡异的香味,虽然已渐淡去,但仍能清楚地辨识出是海道神子常用的迷香。

破浪低首看著坐在地上正接受包扎的金刚,面色阴沉地问。

「是谁?」

金刚指著自己受伤的右臂,「琉璃岛岛主,波臣。」三个岛主中,会使用三叉戟的,也只有一人。

「那个海盗……」最令他反感的人名一入耳,立即让破浪心中的怒火烧得更加旺盛。

玉珩之事,距今已有半个月,这些日子来,破浪命力士加强东域的防守,也派人监督著迷海上的一举一动,知道他已有防备的那些岛主,这阵子也安分得很,下敢再像上回那般硬闯,可就在今早天未亮时,他所居的这座城中火警锣声在晨风中响起,与别业就只隔一条街的距离,数栋民宅接连著失火,因是木造的房子,故而火势凶猛,深伯危及整条街民宅的破浪,派出府中所有能动员的人力前去救火,但不过多久,另一条邻街也失火了,这时分身无暇的破浪才恍然大悟,十万火急地赶回别业,可当他冲至他与飞帘的房前时,就见敞开的房门外,只坐了一个整只右臂被刺穿了三个孔洞鲜血淋漓的金刚。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的破浪,没想到海道在两个岛主没得手後,竟还下死心地再派出第三名岛主前来,而且这回还是派出那个偷抢掳掠最在行的岛主。

收到消息匆忙自外头赶回来的力士,在见了金刚的伤势後怔了怔,而後他满心下安地将眼偷偷瞥向面色阴得吓人的破浪。

他小心翼翼地启口,「王爷……」

「情况如何?」

「火势都已扑灭。」还好今天雪大,灭起火来下是那么费工夫。

放下心的破浪随即转身欲走,但知道他想做什么的力上,却硬著头皮一掌将他拦下。

「王爷,请三思。」在这节骨眼上,并不适合去把飞帘抢回来。

光以两记冷眼就将他瞪得头皮发麻的破浪,迳自绕过他大步走上长廊,一步也没停地往大厅定。

「王爷——」追在他身後的力士,苦著一张脸暗暗在心底叫槽,但冷下防地,他撞上了突然停下脚步的破浪,他揉著被撞疼的鼻尖,好奇地自破浪身後探首,想瞧瞧究竟是何人能够让破浪改变心意。

答案是石中玉那张笑得太过灿烂的特大号笑脸。

心底哀叹得没完没了的力士,默默再缩回破浪的身後,准备看这两个八字下台的人再次杠上。

「哟,真难得你也会有这副德行。」心情与破浪完全相反的石中玉,愉快地瞧著他那张臭得跟什么似的脸。

「你来这做什么?」很想将不速之客一拳揍出厅外的破浪,忍耐地握紧犯痒的拳头。

「专门来看你的脸色。」石中玉边说边在他身旁绕了一圈,两眼还滴溜溜地打量著他。

破浪冷瞪他一眼,「有话快说。」

「其实我大老远的跑来这也没什么事啦,我只是想来问问……」他先是搔著发含混地笑笑,然後正经八百地收起了所有的笑意,「喂,你这回是哪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石中玉扬起一指,「风神。」

「她不是什么风神,她只是个人。」他已经够讨厌海道替她添的那个头衔了。

「好,她只是个人,但也是海道的人。」石中玉不敢苟同地朝这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同僚摇首,「在全朝都已因你近来的所作所为,开始频频对你投以关爱的目光时,别告诉我,你还想再与那个女人扯上关系。」

先是伤了个玉琅,再来又死了个玄璜,这两者破浪都还好解释,毕竟双方都有出手,所以支持六器的百官也都没话说,但那个也死在他这的玉珩,和始终不肯解释为什么会被自己的箭所射伤的青圭,破浪就很难交代了。

为了此事,陛下和日月二相打算在他返京後,针对这些事对他好好调查一番,他若是这阵子能安分点待在他的东域裏不再惹事那倒也罢了,可在不小心听到那个叫飞帘的女人似被海道掳回去後,石中玉不乐观地想,这小子……这下子恐怕是不会认分地乖乖待在他的别业裏不作乱了。

破浪转身就想绕过他,「我的私事用不著你管。」

动作快他一步的石中玉大刺剠地杵在他的面前,正色地向他提醒。

「那个飞帘是敌人。」

「她背叛了海道。」破浪直接以一记响雷打在他的头顶上。

石中玉呆呆地眨著眼,「什么?』这小子的魅力这么大?

「信不信随你。」

「等等等……」眉开眼笑的石中玉一把将他拖回来,「你拐了她?那她愿助帝国吗?」多了一个风神?那么他们帝国根本就是赚到了嘛。

破浪不屑地冷哼,「我不需要个女人来插手我的事。」

「那你留著她干嘛?」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的石中玉不禁皱著眉。

「你可以滚了。」懒得跟他多说的破浪拉开他的手,「去告诉那个派你来看著我的夜色,我的事不必她来插手,她只要管好她的北域就成了。」

石中玉耸耸肩,「她现下也没工夫理会你,只是孔雀在京中忙著替你对付各方耳语,你最好是给他一个理由。」

「理由?」破浪想了想,随口扔下一句,「我高兴。」

「……」果然,猜得一宇也不差。

「力士,备马!」觉得已经打发他够了的破浪,朝待在一旁的力士吩咐。

石中玉马上接口,「甭备了!」

「呃……」处在两难之间的力上,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著那两个互瞪的男人。

「我知道你受过伤。」应天是怎么死的,外人不知,但知道内幕的石中玉打听得可清楚了。

「无碍。」伤势早已恢复大半的破浪,不耐烦地打算先赶到迷海再说。

石中玉一掌按住他的肩,「陛下并未下令要你拿下海道,且现下东域也无船可供你带兵攻打海道。」

「我只是要去带她回来。」破浪不耐地拨开肩上的手,但不死心的石中玉仍是绕至他的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单枪匹马?」他挑高两眉,上上下下将破浪打量过一回。

「这就够了。」就算是身上有伤好了,但破浪还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困难。

「当然下够。」石中玉啧啧有声地朝他摇摇食指,「我若没料错的话,现下那三个岛主都在等著你自投罗网,还有,他们虽没了风神,可他们却找来了雨神助阵,有那个雨神在,你想怎么上都灵岛?」

没考虑到那么多的破浪,在听了他的话後,顿时冷静了下来,他紧锁著眉心,开始思索海道可能会以什么阵仗来欢迎他,过了好一会,他将两眼定在闲著没事干的石中玉身上。

他一字字地解释,「飞帘不是什么神女,她只是我自海裏找到的女人。'

打认识他以来,从没见过他这么正经八百同人说过话的石中玉,被他严肃的神色怔呆了好一会後,马上猜出他会突然这么说的原因,登时石中玉没好气地朝天翻了个白眼,然後一手指著他的鼻尖。

「你欠我一个人情。」

「我不会还。」破浪大剌剌地说著,才不理会他的勒索。

他不甘心地撇著嘴,「啧,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早就知道这家伙小气。

「你有没有办法对付雨神?」破浪下担心海道那三个岛主,只担心那个多管闲事的神女会来坏他的事。

石中玉挤眉皱脸地想了好一阵子,而後,他不情不愿地摸摸鼻子。

「有一个。』

第8章

去过了岸上一回後,再次回到海道,她所身处的地方不再是熟悉的神宫大殿,而是位於神宫底下,沿著山崖所凿出的牢房。

因持续被下药的缘故,使不出什么力气的她没法离开,就算是牢门没上锁,连路都走不稳的她也无法踏出牢门一步,她还记得,当大祭司与大长老命人将她送进这座罪人之牢时,即使他们有意要在人前掩饰,可她还是看得出他们很开心。

海面上一波波白色的海涛扑向岸边,海潮的声音盈满了一室,看著窗外在她刚离开海道时,曾经想念过的海景,飞帘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为何,再次回到海洋後,她反而想念起东域裏的远山,她想念当清晨的朝阳自山顶露出脸,初醒的大地上那一缕缕的炊烟……

她想念温暖。

她无意识地抚著身上应天为她缝制的冬衣,以往她总觉得刺骨的海风,虽因这件保暖的衣裳而不再感到寒冷,但当她孤身一人处在这时,原本多年来都很习惯独处的她反倒感到不惯,在这同样的寂静裏,少了一副总是霸道强横的怀抱,少了一双总是会停留在她身上的眼眸,每当夜晚来临时,没有那双会自她身後环住她的大掌,她总会在夜半惊醒,而後睁眼直至天明。

一切都已经改变了,就算她再次回到了海道,她再也找不回认识破浪前的那个飞帘,她不再习惯孤单,当双唇被海风吹得冻紫时,她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往他那说来就来,总是在过後让她觉得既甜蜜又温暖的吻。

破浪的睑庞,总在她出神发呆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在这无事可做的她,绝大部分的时问都在温习他那张以往每日都可见的脸庞,这可能是她这辈子以来,头一回如此想念过一个人,即使在她的记忆裏,都是些他自傲自大的模样,以及他老勉强她做些她不愿的事,或是他又要心机撒谎骗她,可他就像个淡淡浮在心上的印子,抹不去,更放不下。

除了海涛声外,在这片寂静中,定在牢外石廊上的步伐声显得格外响亮。

「为何选择人子?」汉青低沉的声音在丰外响起。

'你想问的是,我为何选择破浪?」看向牢窗外的飞帘没有回首地问。

无法直接问出口的汉青,对於她的坦白,因没有准备,反而不知该怎么接受,他低著头紧握住拳心,反覆用力地吐息换气,在这时,那夜破浪嘲弄的脸庞浮映在他的眼前,那种鄙视他胆小的目光,像个深烙在他心头的烙印,再次因此而发热疼痛,过了许久,他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抬首看向飞帘的侧睑。

「我爱你爱了一辈子……』头一回不称她为殿下的他,直视著她将埋在心中多年的秘密说出口,「自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爱著你。'

在说出口的刹那,某种类似解脱的释放感,自他心底所筑的那座感情的监牢裏遭放了出来,他浑身紧张地凝视著飞帘,在她缓缓侧过首时,他心中顿时兴起了一股从不敢想的期待,然而,就在飞帘眼中的讶然淡去,仅剩下无奈时,那份来得短暂的期待感消失了,换来的,是种必须准备去接受的失望。

「你可曾告诉过我?」她轻声地问。

破浪常在嘴边挂著喜欢两字,虽然她不知道他的喜欢,究竟有没有包含了爱意,可他会告诉她,让她知道他的感受,也让她知道她是被喜欢著的,她可以看见他的心,也可以自他种种的举动中感受到她的重要性,但,汉青却与他相反。

光是听汉青那充满压抑的音调,她就能感觉到他所藏著的爱意有多深,可是他从没有开口说过,也没有问过她,能不能接受他的爱?

看著飞帘一无所知的无辜眼眸,汉青知道,两个男人间的胜负已揭晓,从一开始,把爱窝藏在心裏没有说出口的他,就输了……是他选择了沉默,是他错手放过了机会,而破浪,则是选择牢牢掌握住机会,并诚实的在她面前面对自己的心。

倘若时光能倒流,能让一切重新来过的话,倘若能给他再次选择的机会,让他也能开口的话,他爱飞帘的那颗心,是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他爱你吗?」受了伤,却只能压下那种疼痛的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飞帘静看他好一会,然後别过睑继续看著窗外,「我不知道。」

「长老们……打算烧死你。」像是要提醒她选择错人般,他告诉她今日在神殿上听来的决议。

她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自她在大祭司脸上看到那种落井下石的笑後,她就一直在想,身为神女却背叛海道的下场会是什么,只是她没想过,那些人竟一点也没把她当初的话给听进耳裏,她早已自逐於海道,又哪来的背叛?

「大祭司说,你背叛了海道,你不配当神女。」

一抹笑意溜出她的唇角,不知她怎还能笑得出来的汉青,忍不住要问。

「笑什么?」

她微笑地看著窗外的海洋,'至少,我没有背叛我自己。」

人的一生中,总有几回的背叛,最起码,她真正为自己做过一回该做的事,她总算忠於自己一次,若是追求这些必须偿付出代价,那么这代价,她付得心甘情愿,因这些日子来她所得到的,足以填补自她七岁起以来所有的空虚。当她再次望著这片海洋时,在她的脑海裏,有了许许多多的回忆,而不再只是空白,且还有一个人,在她不知不觉中,偷偷地住进了她的心裏,也因此,眼前的这片海洋,看起来不再像她记忆中的那么孤寂,而是多情。

「你太自私了……」为了她那不悔的神情,汉青不禁怀念起以往那个一心三思为海道奉献,全然无私的她。

「你们又何尝不是?」她淡淡地说著,「是你们的自私,造成了我的自私,若不是你们,原本,我可以拥有一个平凡的人生。」

在他们把她当成神女前,他们有没有问过她的意愿?若不是那顶将她抬进神宫裏的黄金小轿,她可以像其他的女孩一样,嫁人,生子,和良人平静地共度晨昏,过著平平淡淡却很容易满足的生活,自小到大,她所求的不多,她只是想要一个家,和一个爱她的人。

从不曾亲耳听过她心衷的他,怔然地看著与他一样,无法把自己心情开口说给人听的她,恍然间,在她身上,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回想起他曾在长老们面前说过她什么後,顿时他的心裏充满了懊悔,可他却无法告诉她,陷她於如此境地的人,正是隔著牢栏的他。

他心乱如麻地问:「他会来救你吗?」

「我不知道……」

「那你在看什么?」

飞帘瞬也不瞬地看著蓝色的大海,「我只是在许愿罢了。」

「许愿?」

「嗯。」另一座海洋,曾经实现了她的愿望,或许这座海洋,也能成全她一个。

汉青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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