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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天下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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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雨屈膝答应了,凤老夫人和茉莉带着丫鬟们先回彩蓬营地去,只留下似月和丹朱跟着两位小姐。

曦宁尚不敢靠近,远远地站在柳树下面,曦雨走过去,拍拍那只黑豹子的头:“龙眼,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你了。”

龙眼转头舔舔她的手,低呜了两声,仿佛是在打招呼。

曦雨又笑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玩,我们往别处走走,一会儿记得把我家桂圆送回去啊。”

龙眼点点头。

曦雨又叮嘱了桂圆不要太淘气,便转身向曦宁走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首问道:“龙眼,你那讨人厌的主人是不是也来了?”

龙眼点点头,琥珀色的眼中带上了笑意。

曦雨的脸马上沉了下来,真是,一想起那个讨厌的家伙,心情马上就变坏,林子晏就是老天专门生来和她作对的。

宴席上没见着林子晏,这也不奇怪——端阳大长公主在座,他避开也很正常,只不知道往哪里去了,连龙眼也不见。

宴饮过后,端阳公主为未婚的公子小姐们洒净水祈福。曦宁排在曦雨前面,端阳公主先赞曦宁:“秉娴宁秀丽之气,凤府好生有福。”又特意挑起水中漂浮的兰瓣洒在曦宁身上,低声道:“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曦宁恭谨下拜,曦雨眼尖地瞅见渤海郡王身子晃了晃,玉盆中的水险些洒出来,不由在心里冷笑暗道活该。

曦宁受过赐福,便退到一边去,曦雨接着上前,向端阳大长公主施礼。

端阳大长公主亦赞她:“清美超逸,又带汝父书香风采,不让汝母少时。”语毕也挑起一片兰瓣洒在她头颈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哈?曦雨有些愣神,端阳公主这是什么意思?但后面还有人等着,她依例拜谢,退下来百思不得其解。这祈福词因人而定,端阳公主向山阴公主说的是“兰蕙高洁,百邪辟易”,向曦宁说的是“桑之未落,其叶沃若”,这两个都好理解,怎么偏偏给自己来一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呢?她不觉得这一句很适合

祈福结束,几位皇族便先走了,年纪稍大些的长辈们也先回,水边的气氛顿时更加轻松起来。曦宁陪着祖母先回府去,曦展和茉莉一对儿小夫妻也不知道跑哪里去甜甜蜜蜜了,曦雨看天色不早,便打发似月去寻他们,自己往柳林子里去找龙眼和桂圆。

曦雨手执垂柳,随手轻扫着脚下的草丛,一边漫步在柳林里,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在说话,便好奇地一探,只见几个公子哥儿把一个人围在中间,肆意嘲笑。

“不过是端阳公主厌恶的一只小老鼠,母亲又是个勾引主子的贱货,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耀武扬威”

“哈哈哈看他的穷酸样儿,连件丝绸衣服都穿不起”

“可怜呀可怜,堂堂端阳公唯一的子嗣,落到这步田地”还有人在那里装腔作势地表怜悯。

曦雨怒从心起,疾步抢到林子晏身前,手中柳枝“唰”一下抽在最后说话的那人脸上。

立刻鸦雀无声了。

被抽的人一手捂住自己的脸孔,呆呆地看着曦雨,仿佛不敢相信一位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会动手打人。

曦雨把手一伸,怒指那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皇族清誉!”

啊?刚回过神的众人再次愣住。

曦雨冷笑:“林公子一片孝心,要为故去的父母祈福,端阳大长公主感其诚心,特意收拾家庙让林公子尽孝。翻翻你家的圣贤书去,有哪家祝祷祈福的孝子是穿罗裹绫的?谁不知道端阳大长公主娴淑温厚、慈蔼良善,听你话中的意思,是暗指端阳公主亏待了庶出之子,若是传扬出去,这是多大的罪名?诋毁皇族清誉,你承担得起吗?”

无人说话。

曦雨抖抖柳枝:“渤海郡王是陛下的亲堂弟,犯了错还不是被重打,待我回去了把此话一宣扬,可就不是打一顿能了的事。”说着又冷笑:“林公子的生母既然为端阳公留下了血脉,就是公府的侧室夫人,要有不是,也轮不到你们来说,何况是恶言侮辱!一个个都是大家子教养大的,真是一群硕鼠!胡不遄死!”

那几个人恼羞成怒:“这林子晏是你什么人?勾搭的奸夫?”

曦雨气极反笑:“勾搭的奸夫?他也配?倒是你们,竟不是硕鼠,连畜牲也不如!”

忽然身后林中一声低吼,一道黑影蹿出来,向那几个公子哥扑去,那几人吓得惊叫着仓皇逃窜。

龙眼把口中叼着的桂圆送到曦雨手里,曦雨笑靥如花,摸摸它的脑袋:“好龙眼,你真是帅透了!”

龙眼得意地昂头,走到自己的主人身边。

曦雨看也不看林子晏,抱着桂圆转身就走,林子晏在后面默默地跟上。

眼看快要走到柳林边缘了,林子晏方开口:“那些人都是各家庶出的儿子,在家里被冷落,没什么本事,你不必怕他们报复。”

曦雨不理他。

林子晏继续:“既然不待见我,怎么不说我是你的书童?我虽然不尊贵,但好歹是公府出身,你若说出来,从此我的笑话就又多了一桩。”

曦雨回身冷笑:“做我的书童,要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随口能吟出警句、信手能拈来华章,你能吗?”

林子晏不吭声。

曦雨接着:“别忘了,书童是和似月一个级别的,你,充其量算个读书郎罢了。”

说完抱着桂圆拂袖而去。

林子晏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未动。龙眼在他身边,同情地昂头用鼻子碰了碰主人的手,以表安慰。

第二日,曦雨再到皓首书阁去,一推门,便见林子晏坐在自己房间里,手里拿着一卷书正在全神贯注地读。

“你来做甚么?”曦雨毫不客气。

“上工。”林子晏平平静静地说。

曦雨皱皱眉头:“如果是为昨天我替你出头的事,那大可不必。那是我自愿的,又不是你求我的。”

“人无信不立,前些日子倒是我的不是。”林子晏放下手中书本。

曦雨想了想:“好吧,昨儿我也奚落了你,咱们就算扯平。只是若再有第二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林子晏点点头,不语。

曦雨开始翻找书籍,边在心中叹息:林子晏也不容易,昨儿明明去了还不敢在公开场合和嫡母一起出现,又被那些人渣如此作践。也怪不得他心里有阴影,算了,上次也整过他了,人家又主动认错,本姑娘又何必揪着不放?

房间内重新响起低沉优雅的声音,似月在外面听见,脸上也不禁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桃林内,龙眼和桂圆正在嬉闹,扬起无数桃花瓣。

窗外春光正好。

“读书郎”卷完

唐诗(二)

“雍德十二年三月三十一日,子晏自京城返林氏祖地,众友于朱雀大街上桐实居为其饯行。余于此宴初见凤三公子,观其人‘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知其为女子而不带丝毫脂粉气,果然超逸于众人。

余欲作一书,记雍德年间轶事,望众友题名。夏桢曰‘实录’,太过肃穆;崞父曰‘逸闻’,则市井之气过重。其余人各有说法,皆不合,惟凤三笑言:‘何不称‘朝华夕拾’?众人皆称妙,子晏又沉思:‘不若《朝花夕拾》。’遂定。”

——李憬《朝花夕拾》

“怎么样?”曦雨对着穿衣大镜捋一下额发,得意洋洋地转过身问。

曦宁和茉莉很配合地捧场:“俊!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昨天曦雨就对茉莉说了,要着男装去参加一个聚会,时间紧来不及现做男装,请茉莉把曦展少时的衣裳翻两件出来凑合一下。

茉莉对这个小姑的惊世骇俗离经叛道早已见怪不怪,估摸着曦雨的身量,从箱子里翻出曦展十四五岁的几件袍子,再比照着曦雨的身材修改了一下。

曦展在一边酸酸地:“能不俊吗?你嫂嫂都没让丫鬟们碰,愣是亲自忙了大半夜。”亲昵地搂住茉莉:“可怜为夫独守空房,好寂寞啊。”

茉莉虽然已经不像新婚时那样羞涩,但此时面对丈夫的厚脸皮,仍然微微红了脸:“小姑们都在这里呢!你还是兄长,羞不羞?”

曦展笑着放开她,再看看镜子前面左顾右盼的曦雨,感叹道:“自从表妹回来家里,我觉得头上多了好多白头发”

一边正帮曦雨准备配饰的似月闻言,用带着同病相怜的眼光看了一眼大公子。

“说什么呢!阿雨只是年纪还小些,调皮了一点,将来大了自然会好。你是长兄如父,怎么可以这么说妹妹?”茉莉用手肘狠狠顶了他一下,起身拿起小巧的剪刀把曦雨腰边的线头剪掉。

年纪小些?调皮一点?曦展和曦宁的嘴角一起开始抽。

如果你知道阿雨都做了哪些“奇货可居”的生意,你就不会说她年纪还小了。

如果你知道阿雨平常都在看什么书,你就不会说她“调皮了一点”了。

兄妹二人不约而同地腹诽。

“还是嫂嫂对我好。”曦雨搂住茉莉,在她肩上幸福地蹭蹭。

“姑妈不在,长嫂如母,阿雨又这么善解人意,自然要多疼你。”茉莉笑,这位小姑活泼爽朗,待人厚道,值得长辈们厚待,她自然也从心里喜欢。

曦雨再在穿衣镜中照一照:圆领长褶通身样式,是纯白的丝绸质地,衣裳前后绣了六个金丝柳叶湖青紫葳的大团花,同样的小团花在袖口和下摆又绣了十二个。湖蓝束口袖,又镶上了金色缠枝花纹,大红腰带上嵌了三块白玉,又用曦展少时用的一顶小小金冠束发,脚上登了一双青面白地的小缎靴。

“我想着你是要去给人饯行,不宜穿红色,正巧这套白的是春秋两季的正装,拿出来你穿最适合。只白的又素净犯忌讳,这红色腰带配上,才显得庄重。”茉莉放下小剪刀,退后两步打量打量,满意地点点头。

“看,可把你比下去了。”曦宁推推曦展,赞叹地看着面前不带一丝脂粉气,却又秀美俊丽的美公子。

“阿雨这么出去走一圈儿,恐怕整个京城的女子都要犯相思了。”曦展摸摸下巴,也感叹道。

“这位小娘子,小生年方十八,未曾婚娶,家有良田百亩、土地千顷,上无公婆侍奉、下无油瓶拖累,敢问小娘子家住何方?小生好去提亲~~”曦雨拉起茉莉的手,含情脉脉地念白。

曦展的脸顿时黑了,一把抢过自家老婆的玉手:“勾引别家小娘子去!这是我家夫人!”

“哎呀呀,小娘子,你丈夫好凶!将来定要打老婆,你还是跟了我吧!”曦雨一惊一乍地看着曦展,继续委屈地念白。

曦展怒瞪她,茉莉和曦宁笑得花枝乱颤。

彤云进来:“有位林公子在府外等,说是和三姑娘约好了的。”

众人止住笑声,知道林子晏先来凤府接她,至酒楼再将她引见给朋友们。茉莉走过来整整她衣领,有些担心:“幸好他们是在咱家的酒楼里饯行,否则还真不放心让你去。在外头要谨言慎行,自己的闺誉要紧。”

闺誉?曦雨眨眨眼,她以为经过了梅花宴,她已经没有“闺誉”这种东西了。

“真是的,”茉莉继续埋怨:“他们一群男子饯行,虽说当中大多是和咱家相熟的,你一个女孩子,偏要去凑这个热闹,似月又不能跟着。去就去吧,隔帘坐、见识一番也就罢了,你还偏要扮男装,真是顽皮。”

曦雨再度眨眨眼,谁让女扮男装是穿越女必做的事之一呢?她不过是顺应潮流啦。

茉莉叮嘱又叮嘱,曦雨都乖乖点头,曦展和曦宁在一边撇嘴:这种小事,阿雨才用不着担心呢。

曦展送曦雨到门口,林子晏的马车就等在府门外,见门开了,马车窗帘撩起,曦展遥遥拱了拱手,林子晏回以点头,示意不便下车行礼了。

曦展看着妹妹到了马车边,毫不淑女地一手撑着车板跳上去,嘴角不禁又抽了抽。看他们走远了,方回府去。

马车在朱雀大街上桐实居门口停下,二楼上早有人把手臂探出窗口招呼:“子晏!快上来。”

先钻出马车的是曦雨,听到招呼抬头露齿一笑,窗边的人顿时被耀花了眼,惊艳过后猛然跳起来:“不是吧!”

雅间内众人看他:“怎么了?”

窗边的程夏桢还来不及回答,门被推开,桐实居的掌柜亲自把人送了上来:“三公子、林公子请。”

一个白袍金冠腰束玉带的小少年走进来,澄澈的眼睛往室内溜了一圈,越发显得水灵俊俏、纯真可爱。林子晏随后走进来,掌柜恭敬地关上门退出去。

“子晏,这”范临觉得他需要一个解释。

“凤三公子,算是我的‘同门’”林子晏嘴角抽搐一下,又向曦雨道:“这是范临,窗边的是程夏桢,从他左边依次是赵书霁、慕容、李憬、严徽。”

曦雨规规矩矩地作揖行礼:“还请多多指教。”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起身答礼,心里震惊的同时也感叹曦展家专出这样的奇人。他们都不是过于拘泥礼教的老古董,最初的惊讶过去也就处之泰然。

“子晏、凤公子,大家都坐。”今儿做东的是程夏桢,他生性潇洒风流、擅于交际,是活络气氛的高手。

众人再度围圆桌坐下,曦雨坚持坐靠门的末席,众人在三相让,却被眼前的娇小美少年闪着怯生生的小动物眼神击退了:“今日有幸与众位才俊初会,论序齿、资历都是在下最浅,不敢忝居上席。何况这里是在下家中产业,我也算是正经主人,哪有让客人居末席的道理?”

看着纯真美少年眼里闪出的真诚、无邪带一丝怕生的感觉,众位公子立刻被萌到了,恨不得答应小小少年的所有要求。

林子晏看着凤曦雨纯洁无辜的表情,心里呕得要死,抽了又抽,还是没揭穿她,被众人推着坐了上席。

重新坐定,程夏桢起身为各人的酒杯斟满,却唯独只往曦雨的杯中斟了半杯,曦雨略微带些羞涩地朝他笑笑,暗道怪不得都说武安侯府二公子手段圆滑、惯会交际,果然名不虚传。

众人一齐举杯,饯行宴和旁的宴会不同,多了几分风雅之气。帝都的风俗,欢迎宴上必有歌舞,饯行宴则必要吟咏,祝第一杯酒的时候,要依次行令。

自东主程夏桢始,他一口饮尽杯中酒,对林子晏道:“寂寞离亭掩,江山此夜寒。”

这一句仿佛奠定了基调,众人接着行出的诗令,都分外萧瑟。轮到曦雨处,她亦站起饮尽杯中醇酿,想了想道:“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席间气氛登时一变,众公子们不禁惊讶:此女竟有如此胸襟!凄清之气一扫而光,范临欲开口,又不知到底该如何称呼才合适。

曦雨察言观色,笑言:“在家玩笑时,家父曾为在下取小字‘蘅’,算不上是正式的字,也不是小名儿,范大人如此称呼便好。”“蘅”字宜男宜女,意思又好又比较风雅,对于父亲玩笑间取的这个字,曦雨还是比较喜欢的,只是基本没用过,今日才派上了用场。

范临亦大大方方:“蘅公子有开阔之风,倒让我们惭愧了。”

曦雨笑:“您过谦了,诸位与子晏有伯牙子期之谊,伤感一些也是常情。只我情分薄,做这么一句只当是劝慰罢了。”

林子晏平时只听到她用戏谑、讽刺的语气叫“林公子”、“林子晏”,此时猛然听到如此温和的一句“子晏”,饶是他的抗雷能力已经被曦雨锻炼过,也不禁麻麻地打了个寒噤。

曦雨一边和范临说话,一边眼带警告地瞄了他一下。

林子晏反射性地想起“你太残忍了!你太狠了!你太绝情了!”,脸色有往铁青转变的趋势,再想想自己宴毕就要离开,起码有半年多的时间不必再看见这个小妖女,脸色又好转起来。

席间气氛渐渐热络,曦雨本身就很擅于言谈,脾气性格又好,很快融入进去。她读的书又不少,诗词歌赋时事文章都能说上几句,又别有见解,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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