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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天下词-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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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化,惟意所适。王以为实人也,与盛姬内御并观之。技将终,倡者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侍妾。王大怒,立欲诛偃师。偃师大慑,立剖散倡者以示王,皆傅会革、木、胶、漆、白、黑、丹、青之所为。王谛料之,内则肝、胆、心、肺、脾、肾、肠、胃,外则筋骨、支节、皮毛、齿发,皆假物也,而无不毕具者。合会复如初见。王试废其心,则口不能言;废其肝,则目不能视;废其肾,则足不能步。穆王始悦而叹曰:‘人之巧乃可与造化同功乎?’诏贰车载之以归。夫班输之云梯,墨翟之飞鸢,自谓能之极也。弟子东门贾禽滑厘闻偃师之巧,以告二子,二子终身不敢语艺,而时执规矩。”

周穆王时,有一个能工巧匠,叫做偃师。他带着自己做出来的“倡者”拜见穆王,并命它在御前表演。摇一摇“倡者”的头,它就会合律而歌;再摇一摇它的手,就可以按拍起舞——多么先进的芭比娃娃啊!曦雨感叹。

这个芭比娃娃可不是只会上发条,而是可以“千变万化,惟意所适”,周穆王招来自己的宠妃姬妾共同观赏乐舞。但是,表演结束的时候,“倡者”就像史特拉汶斯基芭蕾舞剧中的偶人彼得洛希卡一样,春心萌动,偷偷的用小媚眼儿勾引周穆王左右的侍妾。于是乎穆王大怒,要杀偃师,偃师立刻诚惶诚恐地把“倡者”给肢解了,只见地上一堆革、木、胶、漆、白、黑、丹、青,“倡者”的身体完全由这些材料做成。偃师再把它们重新拼装起来,仍旧光彩照人、恢复如初。穆王试着把它的心脏弄坏,它就不会说话了;再把它的肝脏弄坏,它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最后把它的肾脏弄坏,它也走不动路了。于是龙颜大悦,盛赞偃师的本领。

后来,偃师还凭着这个PK掉了公输班(鲁班)、墨翟两位大神。

剪纸人儿只是最基本的傀儡术,可以使木偶人像真人一样活动,并且外表和真人一般无二,足见温乔的功力。以她的年纪,亦可以当得起“天才”这个称呼。而要做出像偃师那样的“倡者”,有形貌、有举止、有语言、有感情、有思想,并且能够完美控制,才是傀儡术的最高境界。

白马篇

温乔和周霞就这样在国师府里住了下来,两个人虽然面上不对付,但究竟是客居在别人家里,而且还是在国师府,再讨厌对方也要顾及到主人家的体面,平日冷嘲热讽几句也就算了,好歹没发展到动手的地步。不过,单是这几句冷嘲热讽也够人受的,温乔和周霞一个嘴像刀子锋,一个杀人不见血,想也知道这两个人碰上的时候一定有好戏看。

对曦雨而言是好戏,对涂山瑾而言可不是。

“你是不知道,那天两个人一言不合,周姑娘一鞭子就甩了出去,我赶紧接住,好歹没在咱家里上演全武行,要不然那两只母老虎打起来,可够呛了。”涂山瑾苦着脸大吐苦水。

“怎么会?那两个虽然是有些不对盘,但到底也是名门闺秀,怎么会动手呢?”曦雨有些惊讶,不是只打嘴皮子架不动手的吗?

“还不是温姑娘嘲笑周姑娘的名字。”

“名字?周霞这个名字不是挺好的么?有什么好嘲笑的?”曦雨不解。

“周姑娘的闺名其实并不是‘周霞’,‘霞’是她的字。术士界这一辈儿的年轻人都知道,周姑娘最恨别人提起她的闺名。偏温姑娘从小和她不好,总拿这个来刺激她。”涂山瑾摇头。

“周姑娘的芳名到底是什么啊?”曦雨好奇地问。

“不知。”涂山瑾摇摇头:“这个也只有周家长辈和温家长辈知晓。”

“她们两家这么好,温乔和周霞的交情还这么差啊?”曦雨笑。

“别笑了,赶紧帮我想想主意吧,这两位一天在府里,我就一天睡不好觉。”涂山瑾一副睡眠不足、精神疲惫的样子。也难怪,国师府里没有女眷,又不能让涂山兰这个长辈出马陪客,温乔和周霞都不是省油的灯,能折腾得很。

“我可也没什么好法子,总不能把客人赶走吧?”曦雨摇摇头,很是同情表哥的遭遇。

“那你也好歹帮把手,让我喘个气儿呀。”涂山瑾哀叹。

“好好好。”曦雨想了想,还是决定帮可怜的表哥一把:“那你回去跟她们说,后日我请她们逛街喝茶去。”

“多谢多谢。”涂山瑾忙夸张地打躬作揖。

“对了,温姑娘和周姑娘”曦雨沉吟了一下:“她们这几日怎么样?”

涂山瑾会意,摇摇头:“没有任何动作。”

“哦。”曦雨点头表示明白,有的话那才叫怪了,她们之前已经打草惊蛇,再有什么小动作的话,成功的可能性也不大,即使成功了也必定是事倍功半。

“这京城倒真是繁华,瑞平城虽然也有许多商铺、市坊,但到底没有京城这么气派,东西也没有这里的好。”周霞随手拿起锦缎托盘里盛着的一根嵌红宝石的金簪子,在头上比了比。

一旁站着的掌柜眼色活,快手把一边搁的玻璃镜子调了个角度,好让周霞看得更清楚。

“这倒是个稀罕物,瑞平城里许多世家小姐也用不起呢,没成想这里倒摆着个。”周霞抚一抚玻璃镜子的镜面。

“只是家里恰巧有个作坊,专做这玻璃镜子。周姐姐要是喜欢,回头叫他们送一面也就是了。”曦雨使个眼色,马上有机灵的小伙计跑出去。

“原来这稀罕物儿是凤家出产的。”温乔挑挑眉,却不如何惊讶。

“不是。”曦雨笑着摇摇头,边示意掌柜的将一盘子玉饰端过来:“玻璃镜子是家父昔年置下的产业,现在是曦展哥哥代管着。”

“是吗?”周霞和温乔此时倒真惊讶了:“大才子宗清元当年名满天下,没想到还有如此偏才。”

“不止这个呢。”曦雨笑:“玻璃镜子的股全都是家父的,曦展哥哥每年抽两成利,算是代管的辛苦钱;现京中的几家铺子,‘云想衣裳花想容’、‘一枝红艳露凝香’、‘清风拂面’等,都是当年爹爹和外祖家一起开的,四六分成。这在京都虽算不上是众人皆知,但也不是什么秘密。”要不是有踏实的经济基础,她现在在凤家也不见得就会过得这么随心所欲。虽然规矩甚严,且奴仆素质较高,但如果什么钱都是凤府出的话,难免会有人说闲话。林黛玉不就是因为这个,被贾府的人往死里埋汰作践吗?宗清元当年穿到这里来,身带诸多先进科学技术,明面上的产业也就罢了,暗地里还有许多呢。

“即使我们长云岭那样人迹罕至的地方,也听说过‘云想衣裳花想容’、‘一枝红艳露凝香’这些铺子的大名呢。”温乔的眼睛亮晶晶的,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挡漂亮衣服和化妆品的威力啊!

“那今天两位姐姐可不要客气,待会儿挨着逛过去,所有花费都算在我的账上,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曦雨微笑,这点钱算不了什么,和这两个小煞星打好关系要紧。这两个初出茅庐,远没有达到油盐不进的程度,面子上的关系搞好了,万一动起手来,也好留三分情面。

“那怎么好意思。”周霞和温乔推让了几句,也就罢了。

掌柜的又捧过来一盘玉饰、一盘银饰,请温乔和周霞挑选。

两人的手同时向一支玉雕山茶花簪伸去,然后同时停住。

周霞横眉冷对,温乔笑容不改。

“我先看上的。”出乎曦雨的意料,这次倒是温乔先开口了。

“那又如何?”周霞冷淡挑眉,挑衅之意甚浓。

总不能让她们俩在这里吵起来。曦雨笑吟吟上前:“且给我个面子,依我瞧着,周姐姐倒更适合这个呢。”说着拿起银饰中的一挂手串递过去。

周霞接过,只见那挂手串用银雕刻成珠子,珠子上刻着神秘而又充满了美感的符篆,和几颗颜色沉稳中带着黯艳剔透的带纹路珠子串在一起,既压住了宝光浮躁,又显得贵气大方,不由得从心里喜欢,便笼在手腕上试试。

曦雨笑道:“这刻的符字是求平安的,这珠子叫做‘天珠’,也极有灵性。世家小姐们大都规行矩步,也不衬这一挂。反倒是周姐姐戴上,既别致又好看呢。”

周霞本就喜欢那挂手串,被曦雨这么一说,自然不去和温乔争了。

曦雨又转向温乔:“温姐姐气质文雅,端方如玉,正衬玉饰,簪上了这朵山茶,正好相得益彰。”

温乔也被她说得心花怒放。曦雨并不是刻意奉承,温乔和周霞本就是很出色的人物,她称赞起来真心实意,两人也自然听得出来。一时间三人之间的气氛倒融洽很多。

挑好了首饰,掌柜的亲自为她们打点好,命人直接送到国师府去。派去跑腿的小伙计带着两面玻璃镜子回来,都做得分外精致,一面刻着紫丁香,一面刻着垂丝海棠,曦雨分赠温乔和周霞,两人均大方收下,连连称谢。

三人跨出店门,跟来的丫鬟们服侍着,请主子上车。

侧身踏上脚踏上车时,温乔忽然一指店名:“‘云想衣裳花想容’、‘一枝红艳露凝香’等,词句极尽华美,为何这家首饰店却是‘泥他沽酒拔金钗’呢?”

曦雨一笑:“这个典故倒有些凄凉,温姐姐若想知道,且等晌午用膳时,我再细说。”

温乔点点头,不再言语。

三人又逛了几家店铺,顾名思义,“云想衣裳花想容”卖的是衣衫,“一枝红艳露凝香”卖的是胭脂水粉香料,“清风拂面”是宗清元当年的一个大胆举措,里面专做各式旗袍。旗袍穿上之后身姿毕露,兼之小腿处又有开叉,还有半袖、无袖的式样,不甚雅观,故而铺子里寥寥无几人。但秘密都在后面:旗袍很受贵妇人们喜欢,虽然不穿出去见人,但在闺房之内,一领旗袍的风情,足以让丈夫惊艳了。“清风拂面”的裁衣师傅经常秘密出入京都的各个府邸,一件旗袍赚到的钱,是普通衣物的十倍。

全天下只有这么一家铺子,比起有分号的“云想衣裳花想容”、“一枝红艳露凝香”、“泥他沽酒拔金钗”,显然这家大胆前卫的“清风拂面”更吸引温乔和周霞。掌柜的专门关了店门,请她们观看挑选。温乔显然保守得多,并没有挑款式,周霞倒大方地挑了个长袖松腰的款式,量了尺寸,选了布料。

三人在“一枝红艳露凝香”看胭脂水粉的时候,倒发生了一个插曲:温乔和一个鼻孔长在头顶上的千金小姐都看中了一款熏香,但这款熏香就剩了这么一瓶,说实话,那位千金小姐比周霞嚣张多了,温乔却不以为意地笑笑,也不和她争执,直接就把那瓶香料让给了她。这件小事却让曦雨暗暗纳罕:周霞的个性明显比那个千金要好很多,温乔在那样的人面前尚能够文雅和气,为何却偏偏和周霞处不好呢?

转眼晌午,三人正好到朱雀大街上凤府开的“桐实居”用饭。下车走进酒楼,迎面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小师妹!”

令狐冲喜欢岳灵珊,岳灵珊却喜欢林平之。

大师兄喜欢小师妹,小师妹又喜欢另一个师弟。

搁在这里正好反了个个儿,温乔喜欢温云岫,温云岫却和周霞处得更好。

好嘛,小师妹喜欢大师兄,大师兄又喜欢另一个师妹,真是俗套又出人意料的三角关系啊。

曦雨捧着香茶小口地啜着,眼睛尽量不引人注意地左转右转。

跟来的丫鬟侍卫嬷嬷们都被安排到别的房间用饭,这个大雅间内只坐了她、温乔、周霞和那个半路冒出来的温乔的“大师兄”温云岫,大丫鬟们在一边站着陪侍。

虽然没有外人在,也要稍微避一下嫌,三个女子坐在圆桌的这边,温云岫单独往圆桌那边坐了。曦雨坐在温乔和周霞的中间,此刻正身处“冰火两重天”之中。

左边周霞正和温云岫说说笑笑,好不开心;右边温乔面上柔婉,暗里阴寒。

曦雨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借着喝茶的遮掩左看右看,眼睛大亮。

和周霞说笑了半天,温云岫才反应过来,俊秀却带着点老实的脸上出现不好意思的神色,转向温乔:“小师妹,你偷偷下山,走了这么些天,山上大家都很担心。师傅和师娘也快回来了,趁着尊长还未到家,你还是快随我回去,大家自然不会对他们说你私自离山,把事情给瞒下来。”

温乔抿嘴一笑,脸上神色淡淡的:“劳大师兄为我费心了。只是京城繁华,令我大开眼界,国师府招待殷勤,我也十分舍不得凤姑娘呢。”

曦雨嘴角抽了抽,看见温乔面不改色,不免大是佩服。

“霞妹妹,你也莫要和她赌气了,那天晚上原是我不好,那个赌约就算了吧。这本是说着顽的,给两家长辈知道了,免不了要重重责罚。”温云岫苦口婆心,一派高门子弟、师座首徒的风范。

可惜这个温云岫真是只呆头鹅啊,曦雨暗叹:一个叫“小师妹”,一个叫“霞妹妹”,这分别不是很明显就出来了么?怪不得温乔整天挑周霞的刺儿呢。

周霞笑得艳若桃花:“云岫哥哥言重了,本来我也是说着顽的,谁知乔师妹就当真了。”

曦雨不忍目睹地闭了下眼,听听,这都是什么啊,“霞妹妹”、“云岫哥哥”,再偷眼一瞥,温乔的神情依旧和婉,就这么沉得住气?再仔细一观察,手里的绢子已经被温小姐在桌子下面扭成细麻花了。

唉,再怎么有心机,遇上这种事,也淡定不起来啊。她八成已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曦雨同情地想,然后决定出来救个场,趁着温乔还没发作,两位姑奶奶没打起来,先把这顿饭圆过去再说。

“温公子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这席薄酒,就先权作是为您洗尘,待我回府禀告了上人,再正式设宴款待。”曦雨款款站起,笑容可掬地对温云岫说道。

温云岫急忙站起来,脸上悄悄浮起两朵红,低头的时候连耳根都红了:“岂敢,岂敢。凤小姐太客气了。”

曦雨又让了让,方坐下了。此时雅间门开,打扮利索、穿着干净的小二端菜上来,一碟子柠檬冬瓜条,一碟子卤水煮黄豆,又有一碟糖姜片、一碟醋黄瓜。

曦雨先站起身为其他三人布菜:“三位都是贵客,怠慢了。”

周霞、温乔和温云岫急忙谢过,又推让。布了一回菜,曦雨方坐下自用:“俗话说,‘冬吃萝卜夏吃姜’,这糖姜片渍得正好,逛了大半天,先吃些这个开胃。”

桐实居的糖姜片委实渍得巧妙,姜片削得如纸一般薄,先略微过水,用糖霜糖粉渍上,又加了调味的香料,吃在嘴里清清脆脆,又不割舌头,甘甜和辛辣交融,风味独特。放在夏天吃,更是令人胃口大开。

温乔和周霞都很是喜欢,一连挟了好几片。温云岫却只吃了一片,表情便极为奇怪,像是想张口扇风又不好意思。

“啊,我倒忘了。云岫哥哥的味觉比常人灵敏许多,一向不食味重的菜品。”周霞笑语,一旁侍女早倒了一杯清水递上去,温云岫低声道谢,接过去几口喝光,表情方正常了。

曦雨又偷偷看温乔,她表情仍旧平淡无波,只从眼里掠过一丝矛盾,曦雨偷笑:温乔怎么会不记得心上人这个特点呢?怕是既舍不得他难受,又恨不得他多吃点苦头吧!这小女儿的心思,还真是有趣得紧。

雅间门又打开,捧上来一支近乎透明的玉瓶,隐隐可见里面酒液清冽,泛着淡青色,透过玉瓶壁便能看出来。

“三小姐,这是十年的梨花白。本来有年份更长的,只是有女客”掌柜的躬身回话。

“梨花白味道烈,温公子味觉灵敏,不能引用。你换真珠红来。”曦雨想了想,笑道。

“是。”掌柜的又捧着玉瓶下去,不过一会儿,换了一个小二捧着一支玉瓶进来,瓶壁透出一晕红痕。

“三姑娘。”小二躬身捧上玉瓶。

曦雨却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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