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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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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御昊盖上锦被,曲怜芯心急地跑出擎霄院。

该找谁帮忙呢?总管……对,找程叔……

第四章

“难道要这样任他痛苦不管?”曲怜芯不可置信地问。他是个需要医治的病人呀!

“爷中的是外疆奇毒,中原没有解药,若是能医治早就医了,也不会拖到现在。”现在就等着到西域已经一段时日的二爷是否能找到解药了。

“这一年他都这么过,连减轻痛苦的法子都没有吗?”

“夫人,方法不是没有。”

“什么方法?”不管是什么她都得试试。

“府里备有几帖御医开的祛寒药,只不过爷的情况根本无法咽下任何汤药。”

“能让我试试吗?”看着陷入昏迷的御昊,怜芯想,或许她有办法。

“小的这就派人熬药。”看到怜芯忧心的态度,程元替御昊高兴,终于,御昊总算遇到一个真心接纳他的女子了,他欣慰地想。

曲怜芯坐在床沿,望着手上端着的温热汤药,说服自己。

之所以要说服自己,是因为,御昊脸上的疙瘩根本无法让人忽视,因为它实在是比起任何能想象的恶心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曲怜芯以理智不断告诉自己,御昊需要这碗药,这碗药能减轻他的痛苦。可是……把菜汁送进他嘴里,她办得到吗?

像上回他喂她喝水的那样吗?

曲怜芯,不要再可是了,再可是下去这碗药就凉了!她告诉自己。

不再多想,曲怜芯将一小口黑浓的药汁含在嘴里,低头将药汁哺进御昊微启的口中。

两唇相接,怜芯感觉到身子的颤抖,分不清是来自御昊冰凉的唇带给她的凉意,还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她是把药送进他口中了,不过病人似乎不是挺合作,硬是排拒突如其来的苦涩,将药汁全数吐出。

怜芯赶紧用手绢擦拭溢出的药汁,重新再试一次。

“唔……”床上的御昊发出沉重的呻吟,又一次将入口的药挤出嘴。

苦……这是什么?哪个该死的人给他吃这种东西……

半昏半醒的御昊像个小孩子般拧着眉头抗拒。

“很苦吗!忍一忍呀,这能让你舒服点的。”菜汁多多少少也滑进了她的喉咙,她能体会这碗药有多苦。

天籁般轻柔的嗓音传入御昊耳里,宛如温暖的和风拂进他纷乱无序的脑海中,奇异地抚平他惧畏病魔的心,也渐渐消融了寒冷如冰的灵魂。

是谁在跟他说话?之前从没有过这样的声音在他难受得要死的时候出现,难道他死了吗?不是吧?他依然觉得全身冷得如千万枝利针在刺,还没有到了完全解脱的时候,所以,他确定自己还活着。

“冷……”

“这是祛寒的药,把它喝下去就不冷了。”怜芯轻声劝着,又哺了一口药进御昊嘴里。

真的吗……喝了就不冷了?御昊下意识慢慢放松自己。

这回,曲怜芯总算顺利地让御昊把药吞下去了,一碗药就在御昊又吐又皱眉的情况下喝完,没有喝了全部也有三分之二碗。

曲怜芯拭去御昊嘴角残余的菜汁,轻手轻脚地离开柔软的床铺,起身的同时,却发现自己的衣摆不知何时被御昊只手抓住,让她无法起身。

她试着将他的大掌掰开,却反而让他抓得更紧。

生病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放开呀,他不放手的话她要怎么做事?这件衣服不属于她,算是御昊“借”她以假扮将军夫人这个身份用的,再这样下去会扯破衣裳的,她根本没钱赔啊!

感觉到拉扯的力量,御昊恍惚的意识中只知道要牢牢抓住身边即将离开的温暖。

终究没有人愿意待在他身边是吧!

他丑陋、他暴躁、他冷血……大家只想离得他远远的……

该死……

御昊开始气愤地拉扯自己的衣服,仿佛令自己难受的来源就在衣服上。

“别这样,会伤到你自己的,你需要保暖!”曲怜芯见状,赶忙拉住御昊胡乱扯开的衣襟,手中传来的温度却让她讶异不已。

他的衣服是湿的!

流了满身冷汗,衣服已经没有办法为他保暖,穿在身上也只是徒增寒意而已。曲怜芯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惭愧不已,她居然没有注意到,看来,现在必须将他的衣服脱掉了。

决定了该做什么之后,曲怜芯没有迟疑,动手帮助御昊把早已透凉的上衣褪去。

半昏半醒的御昊将全身的体重都托给床铺,等到曲怜芯吃力地把湿透的上衣从御昊身下“拖”出来,都已经累得力竭汗湍。

天啊!这比洗衣和挑水还累!

拿着干布轻拭御昊汗湿的身体,曲怜芯仍不免被御昊精壮的上身吸去了目光。

男人的身体果然和女人大大不同,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那晚,他也脱去了衣服,可是她只是挣扎,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身体。

顺着心中的好奇,曲怜芯的小手慢慢爬上御昊光裸的胸膛。

他的皮肤也很光滑,但是不如她一般柔软,比她结实多了……

“嗯……”感觉到自外而来的温暖,御昊从喉咙深处发出舒服的低吟。

听到御昊的反应,曲怜芯吓得收回了手,还把手背在身后以掩饰自己的失态,一抹红云悄悄爬上脸蛋。

吓她到底在干什么嘛!他是病人呀!她怎能乘人之危,做出如此丢脸的事!

刺激御昊皮肤的束缚解开了,痛苦稍稍减弱,但来自体内的寒意还是不断啃蚀着他的血骨。刚才在他身上游移的温暖突然消失,让他顿失所靠。

“不要走……好冷……”除了冷,他还是冷。

还冷吗?是了,药才喝下去,药效没这么快,曲怜芯想。

看着御昊冻得发紫的嘴唇,怜芯再一次横下心来,动手解开自己的衣带,褪去罗衫,只留下兜衣和亵裤,掀开棉被一角偎到御昊身边,试图把温热的体温传给他。

好冷!

刚接触到御昊的身体,如冰块般的低温和男女的差异让怜芯瑟缩了下,本想退开,却被刚健的铁臂勾住了纤腰,御昊侧身将怜芯拉向他,紧紧贴在他身前。

怜芯吓了一跳,以为是御昊清醒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从他胸前抬头,却仍见他双眼紧闭。

几近赤裸的身躯相贴,令曲怜芯紧张,而且,需要抱这么紧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要……走……”昏迷中的御昊又发出一声呓语。

看着御昊紧闭的双眼,曲怜芯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心中期待再次看到那想念已久的温柔目光。

“你知道吗?是你让我有勇气活到现在,你也拿出勇气来好吗?我真的好想再看到你的笑容,好想、好想……”

折腾了一晚,被窝里渐渐攀升的温度让相拥的两人双双沉沉睡去。

天晓日出,鸟鸣啁啾,御昊在一片温暖祥和之中醒来。

自从中毒后每次毒发时,他不是手脚冰冷、昏昏沉沉地醒来,就是头痛欲裂、全身像被彻底辗过一样地醒来,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安然地清醒过。

现在是白天吧?他记得自己在近晚膳的时候毒发,冰寒之苦也确实再度缠身,但睡梦中又好像有人帮他减轻痛苦……怎么可能,难道是他的错觉?

御昊吃力地移动自己的身体,发现了好像有哪里不同,他的枕头怎么变得柔软、还带有似曾相识的淡淡馨香?

他伸手摸了摸脸颊边的“枕头”,带有温度的触感让他吃了一惊。再往下探去……

女人!一个几近赤裸的女人!

是她?曲怜芯?

她为什么会脱了衣服睡在这里?

他的衣服呢?也不见了!

该不会是他病到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要了她吗?否则她怎么会衣衫不整地睡在他身边?

不,不可能,他连现在都还没恢复体力,怎么有可能在极度痛苦的时候要她?

那她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还脱了衣服?

是为他取暖吗?难道梦中那个替他减轻痛苦的人就是她?

不对,不是做梦!真的是她,她还喂他喝药……

御昊摸上自己的脸,脸上的怪疣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可是,为什么?他当时不是变得很丑陋又恐怖吗?她怎么敢……

我只是想帮你,其他的我都不要。

曲怜芯说过的话又在御昊的脑海响起。她是真的想帮他吗?所以可以忽视他脸上的丑陋和之前卑鄙的作为?

除了家人,大家不是都对他避之惟恐不及吗?为何独独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他?

曲怜芯,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好?我一个残废需要你付出关心吗?

御昊没忽略怜芯略显沉重的呼吸,他移开自己原本枕在曲怜芯胸前的头,让曲怜芯回复顺畅的呼吸。

怜芯因为御昊的动作醒来,一睁开眼就发现御昊睁着眼睛看她,又想起现在的衣不蔽体,双颊烘地立刻烧红,拉过锦被覆住自己外露的春光。

被子被她拉过去,御昊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不需要麻烦,我看不到。”

怜芯这才完全清醒。不过,和他相拥、睡着是一回事,醒来又是一回事,她无法不想起之前和他肌肤相亲的恐惧,连忙要起身穿衣。

“我该……去吩咐厨房熬药,请让我起来……”原本想起身的她,却被御昊伟岸的身体半压住。

“我没事了,不用喝药。”她都敢脱衣上他的床了,这时为什么又对他退避三舍?御昊觉得兴味。

“那……我去端盥洗的水盆……”他为什么要压着她……

“不用你做,自会有下人做。”他现在比较想弄清楚她为什么要照顾他。

“我就是下人。”

“下人会这般照顾一个看了就恶心的主子吗?”

“我……请让我起身吧!爷。”同他说他会明白吗?十年前的事情只不过是他辉煌生涯中的一段小插曲罢了,她如果一提出来,他又会怎么看她呢?一个想攀亲带故的无耻女人吗?

“我的身体还没恢复,动不了。”御昊霸道地搂住她,一只手还紧紧地圈住她的纤腰不放。他忽然觉得,搂着她是件挺享受的事。

还没恢复吗?可是,他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让她觉得他好像是故意的?

故意?他也会捉弄人?像吗?

怜芯失神地看着此刻御昊放松不带戾气的脸孔,比起老是板着脸吼人的他确实是再适合不过了,如果他能笑一笑,一定会更好看吧?

“怎么不说话?我压疼了你吗?”御昊挪了挪身体,不让身体的重量伤到她。昨晚那个安抚他的声音确实是她的,他想听她说话,不管什么都好。

“我该去端早膳过来了……小绿在等我……”被他这样抱着,感觉好复杂呀,她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他。

“是吗?她们把伺候我的工作都丢给你了?也好,反正她们也害怕见到我这|Qī…shu…ωang|副鬼样子。”

“不是这样的……你并不可怕——”怜芯急欲解释的话却被御昊以薄唇堵住,等到彼此都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放开她。

“她等不到你,自然会自己端来。”她当真不怕他?而且还为他说话?难道,他之前错看她了?

“爷,这样是不妥的……让我起来吧!”他又吻她了,虽然这个吻很不一样……可是她还是会害怕,怕他又像之前一样……

“陪我躺一下。”

呃?陪他……躺一下?

感觉到怜芯的紧张,御昊失笑地说:“放心吧,我现在还力不从心,没那个体力侵犯你。”

这回,怜芯是真的看到了那睽违已久的笑容,整个人愣在御昊的怀里半天不动,只是呆呆地望着御昊。

他笑了……可是那双眼瞳只有映出她的脸,却没有笑意,因为失明。

他的眼睛能不能复原?她更想看的是他眼里的温柔……

人好贪心是不?看了他的笑容之后又想看他的温柔。

不会的,她不贪心,她惟一的希望就是再看到他的温柔,要她以生命交换也愿意。

如果可以的话……

第五章

过了几天,御家二少御烜回到将军府中。睽违了一年多的御烜,带了一个神秘的西域女子回来。

“那位姑娘失忆?”程元回想他和御烜烦带回来的女子首次见面的印象。身穿月牙白绸的她,以覆面式头纱遮住了大半容颜,只露出一双灵秀大眼,大眼中透出的冷漠绝非失忆这么简单。

“湅玥的头部遭受重击,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复原。”俊美无俦的御烜优雅地啜了一口茶。嗯!茶还是岭南的甘醇。“程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既然她想不起来以前的事,目前,就别多说了。”

“她与解毒有关?”否则御烜不会带她回来。

“或许吧!我不否认,她是个谜。”御烜微眯起漂亮的双瞳,若有所思。

“对了,程叔,大哥最近还好吧?听说他娶妻了?”

“爷的双眼在半年前已经完全失明,最近毒发的时间也愈来愈靠近,幸亏有夫人细心照顾,夫人就是去年皇上所赐婚的宋中书千金。”程元按照御昊的意思,没有说出曲怜芯的真实身份。

“可惜我没来得及参加大哥的大婚。”

“爷他没有亲自迎娶,也没有和夫人拜堂,爷他几乎已经把自己封闭在擎霄院里,下人也都不敢靠近擎霄院,爷的生活起居现在都由夫人照顾,可是爷也不让夫人多待,夫人通常是送了饭之后就离开。”成亲了却也不像个成亲的人,这一点,他也颇为无奈。

这个御烜了解,记得他要出远门找解药时,当时的大哥见人就吼,房间内的摆设也是被摔得没一处完整,大哥的性情变得自卑、暴躁,他是领教过的。

“程叔,这阵子辛苦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二爷别这么说。”看到御烜的成熟,程元自觉总算没有愧对老将军和夫人,不过,御昊他……唉!

“我去擎霄院看看大哥。”

午膳时间结束后,曲怜芯小心地拿着托盘把房门带上,一个转身没注意,差点连人带盘撞上站在她身后的人,她也因此吓了一跳。

“吓——对不起……”怜芯抬头看向扶住她的人,他是她在将军府里遇到的第二个“高人”。

他好“美”啊!美得连花儿、女人都相形失色,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俊美的男人!不过他的神情和御昊很神似……

“嫂子,没吓着你吧?”御烜让曲怜芯站定后才收回手。

“没。请问你是?”怜芯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从没见过他,可是他叫他嫂子。“你应该是爷的兄弟吧?”

“嫂子好眼力。我就是御昊的胞弟,御烜。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御烜朝曲怜芯拱手作揖。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宋中书的千金,奇怪的是,他眼前的宋静娴是个清秀可亲的女子,并非如外界所言是个让人惊艳的女子,不过,看她温婉的样子,不知怎么搞的,他就是觉得眼前的宋静娴比较适合大哥。

真是!他在想什么啊!站在他面前的不就是宋静娴本人吗!

“小叔客气了。”曲怜芯轻轻颔首。

“嫂子,大哥多亏有你照顾了。”

“这是我该做的。”她是他花了大笔的聘金买来的,她不做谁做呢?

刷——门突然被拉开,怜芯突然被后面一堵人墙撞向前,重心不稳的她往御烜身上跌去。

“啊!”

御烜快手接过托盘,单手扶住曲怜芯的肩膀。“嫂子,你没事吧?”

“怜芯?”御昊侧耳倾听面前的状况。

刚才他听到怜芯和御烜在门外谈话的声音,不知为何,就是想打断他们,所以才开门出去,没想到好像撞上了怜芯,现在不晓得她怎么样?不过,御昊自己没注意到,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

“我没事,谢谢你,这个我来拿吧!”怜芯重新拿回托盘。她今天可真说是“腹背受敌”啊!

“大哥刚说什么‘连心’?那是什么?”御烜问道。

“没什么。你终于打算乖乖回家了?”御昊避开御烜的问题。

“我不是出去玩,我是去替你找解药!”御烜不甘示弱。

“好,解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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