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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丫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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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御昊不想让她去的意思比较大,怜芯暗暗提醒自己,别真的自以为是将军夫人了,她不过是个下人。“爷说的是,我还是别去。”“你不要因为你自己看不见,就残忍地剥夺别人‘看’的权利。”湅玥看不过去,直接讽刺御昊。
湅玥的话重重地刺进御昊的心坎,他认得这个声音,是前几天为怜芯看病的“大夫”,事实上可能是知道解药、拥有解药的人,御烜后来跟他提过。
“我残忍又怎样,不残忍又怎样,总不会比你装模作样来的愚蠢。”御昊回讽。
“你……”湅玥神色有异。他怎么知道她的失忆是装的?
“二爷,你带湅玥姑娘去玩吧!她来自西域,没看过中原的庆典和花灯,一定很好奇,我都看过了,不差这一次,快去吧!”怜芯忙着打圆场。
“嫂子——”
御烜的话被兄长打断。“她已经说了,她不去,她留下来伺候我。”
“瞎眼男!门外站着的那些仆人是假的啊?为什么一定要她伺候你!”
“湅玥姑娘,别说了。”曲怜芯急得直摇头。
御烜忍无可忍,拎住御昊的衣襟,朝御昊吼道:“大哥,你以为皇太后有几个六十大寿能让元宵庆典扩大举办?你一向是个讲求公平自由的人,为何独独对嫂子不公平、让嫂子不自由?你一向教我做人不要刻薄,为什么你却对所有人刻薄?你真的变了好多,不再是从前的你,你到底是谁!把我的大哥还给我!”
“二爷!我真的不想去,就这样算了好不好?”怜芯拉住御的袖子,不希望因为她而兄弟失和,不值得的。
御烜看着嫂子坚定的眼神,无奈地放开手,叹了口气对御昊说:“再这样下去,你终究会扼杀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屋内悄然无声,只有案上红烛自顾燃烧,发出窃窃私语;屋外月圆云清,洒落满院银晕。
半晌。
“时辰不早了,要去就快,我也去。”
现在是所有人都看向先出声的——
御昊!
“爷……”
“大哥……”
“瞎眼男……”
御昊自知语出惊人,不过他也不打算解释下去。“一起坐马车吧,你们知道……我的情况。”他不得不承认,当他听到怜芯拒绝御烜的提议时心中所突然出现的沮丧,该死!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感觉,结果冲动之下,作了这个决定。
“我去吩咐车夫备车。”御烜嘴角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夺门而出后,跑没几步又折了回来。“大哥、嫂子请你们到大门口等会儿。”说完便和湅玥一起先出去。
剩下两人,一时之间,曲怜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概是御昊带给她的震撼太大,说不出话来。
“扶我去大门。”御昊命令,又像是询问。
“为什么?”怜芯皱起柳眉。他居然说要和大家一起去庆典?
“出去当然要从大门。”这下换御昊皱眉。
“我的意思是——”
“不要问。”御昊回答,又说:“还是你不想去了?”
“想,我想。”有你在的地方,我都想去。怜芯在心里补充。
天上的月儿似乎更卖力地照亮有情大地了……
长安街道上比曲怜芯所能想象的更为热闹,掀开马车的布帘往外看,举目所及的大型灯饰华丽非凡,商肆也以竹竿将灯球悬挂在半空,远远看来就好像飞星一样,令人目不暇给,人潮更是如海般壮阔,马车因此也是以龟速行进,不过还好有马车,让他们一行四人免受拥挤之苦。
“诗人写的好‘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瞧,就是现在这幅景致,形容得恰到好处。”御烜赞叹。
“那些花灯就是梨花,这是诗人用的比喻。嫂子,你说这首诗形容是否恰当?还是你认为有更恰当的?据说宋中书千金文采非凡,何不趁现在展现一下实学?”御烜问向始终沉默的曲怜芯,宽敞的马车内一路上只有他负责说话,另外三个就像隐形人,再这么下去恐怕是会愈来愈尴尬,真是苦了他这个有重责大任的人!
“呃……”曲怜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资质没有静娴小姐好,只在旁边学了些字和常用的成语,现在忽然要她“展现实学”,她哪里展现得出来,这是御昊要她扮静娴小姐最大的失策。
“静娴,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叫御烜替你买去?”御昊突然开口,这是他坐上马车之后的第一句话。
她根本不饿,他们是用完晚膳后才出来的。明白御昊帮她脱困的好意,怜芯往帘外随便一看,看到不远处大大的芋馅卷酥招牌,就说了出来。“想吃的……嗯,我想尝尝前面那摊的芋馅卷酥。”
“好,我去买。”御烜吩咐车夫把车停在摊子前,他则下车采购。
马车上的怜芯松了一口气,对御昊说了声谢谢,御昊仍是面无表情,湅玥则是奇怪曲怜芯干嘛向御昊道谢,去买东西的人又不是御昊,她还是搞不懂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也不想懂。不过,心系于街景的湅玥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车内这对夫妻身上太久,她又继续朝车帘外东张西望,芋馅卷酥摊旁的小摊贩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怜芯也注意到湅玥的沉默,顺着湅玥所看的方向看去……呵,终究是女孩子。
“那是卖胭脂水粉和头饰、手饰、以及耳坠的摊贩,你的国家有吗?”
“我从没回过家乡。”湅玥的语气更淡默了。
“要不要下去看看?”曲怜芯看湅玥的心情似乎不好,她便提议。
“可是……”湅玥摸上她的面纱,如果下去一定会引来异样的眼光。
“不要紧的,长安城外域来的人多,戴头纱、面纱的女子是很常见的。”
“好。”湅玥雪白的面纱下露出了第一个自来到御府后真心的微笑。
“爷?”怜芯现在才询问御昊的意见,是因为她直觉御昊不会为难她们。
既然都已经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吗?“叫车夫陪你们去。”
“不用麻烦,摊子就在马车旁而已,很近的。”怜芯道,拉着湅玥下马车。
在下车前,御昊叮咛了句。“小心人潮。”
“会的,我很快就回来。”怜芯忽然有点不忍心让御昊一个人待在车里,她向他保证自己不会去太久。
剩下御昊一人,马车内的静默与车外的喧闹形成两极的对比。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睽违已有一年的车声和人声,原本以为,这些终将会离他很远,或许再也没机会听到。今晚,会是个特别的回忆吧!
不到一刻钟,御烜拎着两包热腾腾的芋馅卷酥、一包红豆饼,嘴里还刁着一个桂花金子糕回到马车上,当然没错过御昊若有所思的表情。
“虽然没有厨大娘做的入味,不过吃起来还算爽口不腻。”御烜递了个红豆饼给御昊。
“她们在外面。”
“我看到了。所以你坐在这里‘沉思’?”
“这不是我惟一能做的事吗?”御昊不答反问。
“今日皇上找我谈过有关东突厥有意犯边之事。几个月来,边境附近几个小国已经不堪其扰,纷纷求助于我朝,皇上对此事也颇为烦心,屡次召见大臣商讨对策,结论不外乎赐恩于东突厥、或征讨东突厥。送他们粮食布匹恐其贪得无餍,想征讨却又缺少熟悉边地的良将,所以始终找不出两全其美之法。”御烜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大唐天子在想大哥啦!
大哥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学习,父亲是名镇守北地的大将,大哥也因此对边地的军防特别有一番想法和作为,无怪乎皇帝会念着大哥。
“朝廷里有的是优秀的将领。”御昊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对于东突厥有意犯边的事还是起了涟漪。
但,起了涟漪又如何?再大的涟漪也有平静下来的时候。
“我也是这么向皇上说,可是皇上认为对付东突厥光靠‘优秀’没有用,是否足以担当大任才是致胜的关键。”御烜塞了一个红豆饼入口。
“皇上想怎么做都跟我无关。”除了逼他娶亲这件事以外,其他的,都跟他无关了。
聪明如御烜,当然知道御昊草草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他也乐得不再多说,看向车帘外,就见怜芯和湅玥双双走回马车,他开门伸手扶姑娘们上车。
“你们等很久了吗?”怜芯看到御烜已经回来。
“我也刚回来,大嫂要的芋馅卷酥刚出炉,儿也有。”御烜现了现手中的油纸包,并且吩咐车夫继续驾车。
湅玥率先打开油纸,霎时芋香飘飘,整个马车内香味四溢。“好香喔!夫人,吃一个!”
“谢谢。”怜芯微笑接过热腾腾的甜点。她想,或许湅玥已经接受她这个朋友了,高兴的心情漾了开来。
“你们买了些什么?”御烜好奇。
“这些都是夫人送我的,香囊也是。”湅玥拿出装在香囊里的几枝簪子和手环,因为开心,所以她也就不计前嫌地为御烜解释,同时也提醒御烜他“低级”的“待客之道”。
“嫂子怎么没买?”御烜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我有很多了。”这是事实,御昊给她打扮成将军夫人的派头一样也没少。
“可是,嫂子头上也只有一枝玉簪。”
“因为我不习惯戴首饰……”曲怜芯悄悄瞥向坐在旁边的御昊。他曾经要求她在人前要扮演好将军夫人的角色,可是她一向觉得穿着打扮简单干净就好了,也不习惯整天弄那么沉重的行头在身上,现在……果然见御昊的脸慢慢结起一层寒霜。
“停车。”御昊简单地下令,又问曲怜芯:“之前派人拿给你的,你没收吗?”他指她过门后,派人送给她的首饰。
“都收了。”
“为什么不戴?不喜欢?不漂亮?”想到她不爱他送的东西,御昊的口气冷了起来。
“它们都很美。”珍珠、玛瑙、紫晶、宝石都有,美得让她自惭形秽。
御烜察觉到大哥夫妇之间的气氛怪异,不好杵在这里打扰。“我看这样好了,儿头一回到京城,我带你到处逛逛,尽尽地主之谊,大哥,我和儿去逛逛,晚一点再回府。”
“我不想下去……”湅玥被御烜抱下车,两人开吵的声音渐行渐远,也被人潮的杂杳声掩去。
第八章
凝重的空气弥漫在马车内,怜芯呐呐地开口。
“该回去了,我请车夫——”
“刚才你看到的饰品不漂亮吗?”御昊打断她的话。
“漂亮。”
“既然漂亮,选你喜欢的。”
“不用了……”
“扶我下车,这点东西我还送的起。”
“爷要下车?”这是今晚御昊带给怜芯的第二次震撼。
“我要下车,不能吗?”御昊挑眉,他也开始怀疑自己干嘛为曲怜芯这个女人破例这么多次,破例就算了,她还老是问这么多,让他觉得自己很愚蠢。
“能,当然能。”虽然今晚的御昊令怜芯疑惑,可是她却相当高兴御昊能有这样的转变。
御昊由怜芯扶下马车,在缓慢步向摊贩的几步路程中,天生的敏锐让御昊清楚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到他身上的眼光、以及旁人的窃窃私语,御昊原本略经建设的心理又有了迟疑。
曲怜芯察觉到御昊的不自在,歉疚之心油然而起。“爷送我的首饰够多了,我不想买了,以后我会注意自己的仪容打扮,我们回去吧!”
“来都来了,难道你只是想看一个瞎子怎么上街吗?”御昊扯开一抹自嘲的笑。“老实说,我也没见过。”
“不是的,请您不要这么说,不要……”怜芯语带哽咽,她非常不喜欢御昊贬低他自己,非常不喜欢那种痛心的感觉。
扶着他的小手传来些微颤抖,御昊轻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就是她的泪和娇弱引来他每次的失常?
“快选完就快回去,你还要这样拖拖拉拉的吗?”御昊轻声道。
“嗯,好,我快选。”怜芯偷偷拭去在眼角边打转的泪珠。
来到胭脂摊前,小贩一眼就认出刚刚才来过的曲怜芯,身边又多个气势不凡的男子,因为两人都穿着华服,不像市井小民,大宗生意上门,小贩便更加热忱地招呼:“夫人,您还需要些什么吗?”他看曲怜芯挽起妇人髻,就介绍各种发簪给她:“这是上等的金凤莲步摇,您瞧,雕工精细,栩栩如生,一只金黄凤儿像要展翅飞上天一样;另外这个是霜银对簪,银光闪闪的,多美呀;还有这枝是从西域传来的夜光水晶簪,很稀有的呢!只剩这一枝了,京城里的姑娘几乎人人都有,抢手的很;对了,还有这个……”
小贩自顾自地讲得口沫横飞,听得御昊差点没把曲怜芯拉离现场。稀有?但是却人人都有?御昊不耐烦,直接问:
“有没有玉簪?”比起那些,直觉玉簪应该比较适合她。
玉簪?小贩愣了愣,以为他们这种富贵人家会买些看起来大富大贵、不是金就是银的东西,没想到是要看比较朴素的玉簪。
“没有吗?”曲怜芯也问,因为她就是不(奇*书*网。整*理*提*供)习惯穿金戴银,所以才老是用头上这枝玉簪。
“玉簪……有,有,小的拿给您看看,您尽管挑。”
曲怜芯从小贩摊开的布巾中快速的选了两枝色泽青翠透明的玉簪,交给小贩。
“这两枝就够了吗?小的替您包好。”小贩利落的打包。
“剩下的明日送到镇边将军府,你直接向府里的帐房报帐。”御昊在离去前吩咐。
“将军府……是,小的不会忘,全送过去,谢谢爷、谢谢夫人。”小贩眉开眼笑地鞠躬道谢,果真是一大笔生意,他今天太走运了。
走没几步,曲怜芯马上说:“我不需要那么多簪子,我去跟他回绝——”刚要转身的曲怜芯被御昊单手搂回身边。
“不必,以后都会用得着。”御昊有点不是滋味,她到底懂不懂那是他要送她的礼物!
他又当了一次蠢蛋。
擎霄院
夜渐深,露愈重。
“谢谢。”将御昊扶回房,离去前,曲怜芯再度道谢。这是他第二次送她东西,第一次是他自己做的毽子。她永远不会忘了今晚。
“要谢我,两个字不够。”况且,他本来就不是要她道谢才送她东西。
“不够?”什么意思?
曲怜芯的反应迟钝每每令御昊无奈,御昊闭了闭眼。
“过来替我宽衣。”御昊立在床前,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整个人看起来既霸气又危险。
“呃?”她愈来愈搞不清楚了。
“我想睡了。”
“喔!好。”怜芯听从命令来到御昊身边,却迟迟没有动手。她从没服侍过男人更衣,惟一的那次是御昊病得不醒人事之时,硬是将御昊的衣服从他背下脱出来,应该不算是更衣;后来,御昊从没要求她服侍他盥洗更衣,所以怜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怎么了?”御昊等了半天。
“我……我不会。”怜芯说出实话。
“你在中书府没服侍过男人?”他闷闷地问。
“没有。”这八年来,她一直是待在小姐身边的丫环,不曾服侍过其他的人。
听到她说的话,御昊心头一阵舒朗。“脱下我的外褂。”他指示。
依照御昊的指示,怜芯替他把深蓝色的外褂脱下,挂在床帷边。
“解开腰带。”另一个指令。
她又照着做,可是这回却是绯红着脸,因为替他解开腰带,不可避免地会靠近他精壮的胸膛。怜芯吃力地将缠绕在他腰上的长腰带一圈两圈地松开,然后外衣也跟着敞开了。
“脱掉外衣。”御昊坐上床沿,又是一个指令。
脱外衣比解腰带简单的多,但是他现在坐在床上,她根本无法绕到他身旁或后方像脱掉外袍一样脱掉他的外衣。无可避免的,又是一次的亲密接触,而他坐在床沿的高度使得他的俊颜就正对她胸前的尴尬位置。
感觉到曲怜芯胸前的柔软若有似无地在他鼻尖磨蹭,独有的女性馨香自鼻前窜入,御昊不等她还在笨拙地替他更衣,健臂一搂,将曲怜芯往他怀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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