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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金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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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工夫大伙都嚷嚷着去找孙振邦和孙定邦。何大拿高兴地领着大伙就向孙定邦家走。

何大拿领着人们来到孙定邦的家门口。一推,门插着。他敲了几下门,喊了几声孙定邦。工夫不大里边搭了话,问清了是谁,把大门开开了。开门的是孙大娘。何大拿把来意一说,孙大娘说:“孙定邦不在家里。”何大拿又问:“他到哪儿去了?”大娘说:“不知道。”这时人们可就不高兴了。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

有一个人哭着说:“会长啊!别找他们啦,你们快去保人吧,还不知道咱的亲人们这会儿是死是活哩!快去吧。”又有好几个人都说:“会长快去吧,只要平平安安的,把人保回来就好。”大伙都跟着说:“对哪!会长快去吧。”何大拿心里想:好,这一回我算是有后台了。以后我就得叫他们离开我办不了事。他高兴地对解文华说:“文华老弟啊!大家伙都这样托咐咱俩,咱俩就去吧。救人如救火,快一点是一点的事儿。既然干部跟党员们不露面儿了,咱俩可就得把这个家儿当起来。为了全村的老乡亲们,就是跳火坑咱也得领着头儿先跳!

你说对不对?”解文华说:“对,死咱也得死在头里!”何大拿叫着解文华就上桥头镇去了。大伙也都各回了各家。

有人要问:孙定邦到哪儿去了呢?

其实,孙定邦哪儿也没去,就在家里。那位问:在家他为什么不出来呢?

我们知道,孙定邦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家里的这个秘密堡垒暴露了,李金魁这个截击战又打得这样糟糕,他又隐隐感觉到齐英的战斗经验不多,所以他更加谨慎起来了。他和齐英从大碱地里回到家来之后,天刚刚黑下来,他就紧忙着让孙振邦把史更新和林丽领到他家去。因为孙振邦家的房子小,洞也小,里边只能盛下五六个人。史更新、林丽、孙振邦,再加上孙振邦的父亲、哥哥,这就够挤的了。他们打算把孙振邦家这个洞作为最严密的堡垒,不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把史更新和林丽安排好了之后,孙定邦、孙振邦和齐英又回到孙定邦家来。这时,丁尚武也回来了。那位问:丁尚武不是在撤退的时候胳肢窝里还夹着东海吗?他本来打算把东海送到他家去,因为东海告诉他说,他家的地洞还没有挖成,所以丁尚武就把他背到了村外的枣树林内,把他隐蔽起来,忙着把这事来告诉孙定邦和齐英,问他们怎么办。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商量,楞秋儿和长江又一同找来了。他们把李金魁受伤的情形说了一遍。又说,李金魁的奶奶、媳妇都被敌人抓走,李金魁的兄弟玉魁也被敌人抓去一块修汽车路,家里没了人,才把他送到他婶子的家去。他婶子家没有洞,只好先在炕上躺着。他的伤挺厉害,他婶子家的小子银魁也叫敌人抓去修路没有回来,家里光剩下一个女人,躲在炕上一个劲儿地哭,所以也要领导上快点儿想个办法。正在这个时候,何大拿叫孙定邦的门,孙定邦他们谁也不敢说又出了什么事,这才让孙大娘把门开开,问问是找他干什么。当何大拿对孙大娘说话的时候,孙定邦、孙振邦、齐英、丁尚武他们在暗地里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等插上大门回到屋来,几个人为这些事可就发起愁来了。

丁尚武一看:他们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又不会打仗,所以,他要马上就走,过京汉路到晋察冀军区,找自己的骑兵团。孙定邦说:“尚武最好不要走,留在村里坚持斗争。你对村里的人们很熟,战斗经验又丰富,可以担任民兵队长。”孙振邦也说:“对。咱们要想法把何大拿和解文华掌握住,通过他们对敌人作巧妙的斗争。再说,咱的队伍走的日子已经不少,反正快回来了。不论怎么残酷困难,也要坚持跟敌人进行战斗!”

孙振邦他们在那里说话,齐英老半天也没言语。他觉着:

队伍不可能很快就回来。斗争的困难越来越多,可是光藏着不露面不行。何况他自己本来是决心要锻炼锻炼,学习学习武装斗争,要是光找个地方藏着,可算什么呢?再一说:自己现在是唯一的区干部,怎么也不能丢开这些苦难的群众任敌人残害啊!可是回头一想:自己连枪都不会使,领导工作想不出好的办法来,领导斗争更是没有充分的把握。这可怎么好呢?想来想去,他想到了史更新身上,他觉着:史更新这人是挺不简单的,他既然打仗那么能打,在这些问题上也许能够想出办法来。史更新的伤虽然还没有好,说说话还能不行吗?找他商量去。

想到这儿他就说:“现在的问题是咱们斗争的关键,咱们得好好地考虑考虑,谁也别着急。孙振邦同志,你先派人把林丽叫来,给李金魁、东海看看伤。”丁尚武说:“她一点药也没有,看不是白看?”齐英说:“没有药看也比不看强。史更新这几天不是好些了吗?先叫她看看怎么样,咱们想法弄点药,对今后的斗争无论如何也得想出个办法来,光藏起来等队伍是不行的。”孙振邦听着点了点头,说道:“这话对,我先叫林丽去。”说着就走了。

等了有抽袋烟的工夫,孙振邦把林丽叫来了。林丽背上了她的挎包,样子更憔悴了!一看她的外表,就可以想得到她的心里是何等焦虑不安。齐英简单地跟她说了说,让丁尚武和长江、楞秋儿领着她,保护着她出门去看李金魁和东海的伤。齐英这才对孙定邦、孙振邦说,去找史更新研究研究。

于是三个人一同来到了孙振邦家。

孙振邦家只有他跟他父亲孙老敬和他的哥哥孙立邦。孙老敬已经七十二岁,孙立邦也五十三了,都是老实巴脚的庄稼人。因为穷,哥俩连媳妇都娶不上。他家的院子挺小,只有三间北房,房子虽然是土坯的,可是收拾得挺整齐。屋里有一道隔山墙,西头是外屋两间,东头里屋一间。他们父儿仨在里间睡觉。外屋靠隔山墙是锅台、水缸;靠西墙有一个很小的驴槽,原来跟孙定邦伙养着一头毛驴,现在驴没有了,驴槽的前头墙旮旯里有一个草池子。草池子是土坯垒成的,底儿铺着青砖,里边还有一点点碎草,象是没有打扫干净。孙振邦把他俩领到草池子边,对他俩说:“我这洞就在这儿,你们俩下去吧。”齐英有点奇怪:“这不是个草池子吗?洞口在哪里呢?”孙振邦说:

“你下去就知道了。”

齐英好奇地迈进草池子里。不想他的脚刚一沾地,噗喽一下子掉到地里头去了多半截。原来这个草池子底就是洞口,他是用木板子先作成草池子底那么大,木板两面都贴上青砖,每个砖的中心都横着钻了两个通眼儿,用铁丝穿过眼儿紧紧地摽在木板上,砖缝之间还用细铁丝穿过木板,又把每个砖都紧紧地摽住。这样,怎么看也看不出痕迹来。木板的中腰有一个铁的转轴儿,不论你随便一登哪头,人就下去,砖板还自动盖好,仍然是个草池子底。如果发生了敌情,人下去之后,可以伸过手来,撒上把草,把砖板托起,用下边的销子销上,再下去几个人也登不动它。孙定邦了解了之后说:

“你这活儿,作得比我这泥瓦木工都强得多。”于是他们都下到洞里来了。齐英冷不防掉进洞来,倒是没有掉得怎么样,不过吓了一家伙是真的。

可是,他挺高兴,他觉着这洞敌人是发现不了的,他拉着孙振邦的手说:“你真有办法。”这个洞就是小点儿,史更新在里边躺着,一个人就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他们三个人进来都坐不舒坦,只好蹲下。史更新一看他们三个一起来了,估量着是要找他说什么,他就要坐起来。

他们仨按着没有让他起来。齐英说明了来意,把现在的一些情况和他们几个人的意见说了一遍,并且说道:“现在问题很明显,小李庄村对敌斗争的成败存亡,就看今天的决定了!”

史更新本来想等他的伤养好之后,马上回去找他的队伍,但是因为他的伤十天半月不能很快治好,他原来的念头就打消了。几天来他一直暗暗地想着:小李庄的斗争很重要,但是现在和上级失掉了联系,困难就大了,他想等他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就跟小李庄的民兵们一起参加斗争。如今一听小李庄的情形这么严重,他的心情未免有些激动。他想坐起来,但是齐英他们三个把他按住了。

史更新严肃地说:“今天的中心问题是领导问题,也就是区领导的问题。”齐英说:“这话很对。不过现在的区领导没有了!”史更新象已经准备好了似地问道:“你不是区领导者吗?”齐英又说:“我怎么能算领导者呢?我连个委员都不是。”

史更新又说:“不是委员就不能领导吗?在部队上,不管是哪一级的首长牺牲了,立时就会有人自动地起来代理他的职务。

你为什么不能代理领导的职务呢?”齐英听了觉得心里热打呼的,脸上也觉着不得劲儿,感到有几分愧意。孙振邦说话了:

“齐英同志,你应当领导起来。”孙定邦也说:“为这事我跟他提过多少次意见了,在这样环境下没有领导怎么行呢?可是齐同志老是不同意。”

齐英忙着解释说:“我不是不同意,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我的的确确是没有能力。”

史更新紧接着问道:“能力是怎么来的?是打出来的!这个莫非你不懂吗?”他腾地一挺坐起来了:“连我们都是打出来的!我们的根据地都是打出来的!我们的武装都是打出来的!我刚学完了毛主席的《论持久战》。我记得里边有一段叫‘能动性在战争中’。

我背不过全文来,可是我觉着里头有这样精神,就是要根据客观条件自觉地发挥主观能动性。(说到这儿他的声音放低了)

我记得一九三九年在路西整训的时候,聂司令员给我们作报告说过这样的话:我们只要有党、有群众、有决心、有勇气、有智慧,那就什么都有。可是齐英同志:咱们不能弄得什么都没有了!”

这话说得齐英那脸变得象红纸一样。孙定邦和孙振邦也觉着有点儿不大得劲儿。齐英问道:“依你的意见,到底怎么样才好呢?”史更新想了想,又说:“到底怎么样作才好我还不敢说。不过我觉着,光凭咱这个堡垒跟敌人斗争是不行的。

光凭咱们这几个人不行,光凭小李庄也不行,应该赶快跟各村的支部书记接上头,大胆地把他们领导起来。通过各村的支部把行政组织掌握住,还要把各村的民兵们掌握起来。通过他们要叫各村的维持会给咱们办事。被抓去的人光靠何大拿跟解文华是保不回来的,要是把各村的力量都动员起来就许能够办到。”

齐英问史更新:“动员起来怎么办呢?”史更新说:“敌人现在最要紧的任务是修汽车路、修炮楼儿。这样的任务一定是他的上级要限期完成的。动员起来保人,人不放不给他修。

他要抓住非修不行,白天修了晚上再扒。这种事儿大概咱们都不是外行。人是一定得保,我们的组织领导一点儿也不能软。我们要是把有组织的力量发动起来,还是那话,要什么都有。”史更新越说越多,越说越带劲,说到这儿他的伤口又钻心地疼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又躺下了。

诸位:史更新这番话,可真是非同小可!一字一句真好似石夯落地一般,震得他们三个的心都晃游晃游的,可是又象在他们的胸膛里打上支柱似的,把他们的心都给稳住了。这时只见齐英睁大了眼睛,把一只拳头使劲在脸前一挥,坚决地说道:“对!老史,我同意你的意见。你的话就象投簧的钥匙,把我这锁住的脑袋打开了!我现在就要把责任担负起来,代理区委书记的职务。”

史更新又说:“你应该连区长的职务也代理起来。”齐英又紧接着说:“好吧,我就连区长的职务也代理起来。”

他这样表示,孙定邦和孙振邦还有个不同意吗?这时候林丽回来了。丁尚武也跟了来。于是他们就一同参加了讨论。

讨论完了,孙振邦就马上把李金魁和东海弄到他家的洞里来,还叫着他爹他哥忙着开挖这个地洞。齐英带着孙定邦和丁尚武连夜出发,到各村去找支部书记,打算把各村的组织掌握起来,把群众领导起来,跟桥头镇的敌人斗一个长短。

有道是:

领导进退决成败

组织强弱定存亡

………………………………………………  

烈火金钢第十四回 抗强暴妇女尽坚贞 逞淫凶敌伪小火并

上一回说的是何大拿叫着解文华上了桥头镇;齐英带着孙定邦和丁尚武到各村去作组织动员。这两方面都是急如星火,各有定策。

花开两朵,各坠一枝。

齐英要怎样地动员组织,暂且不表。却说:何大拿与解文华俩人一路上走着,当然是说了不少的话。不用问,何大拿不会告诉解文华实底儿;解文华自然也要对何大拿加以防备。他们来到桥头镇,桥头镇的各个街口已经修起了寨门。

把守北门的是伪警备队。何大拿一说是小李庄的维持会长,检查了证据,就放他俩进去了。

他们俩顺着北街,走了不远,往东一拐来到了镇立小学校。何大拿一看门口上有伪军站岗,听到里边有许多的打骂叫喊和哭闹的声音,他俩问了问,才知道是把抓来的五十五名妇女关在里边的一个教室里。刁世贵的伪军小队就住在里边。了解了这个情况之后,何大拿与解文华急忙来到高铁杆儿的大队部。一问,高铁杆儿已经回了他的住所,这才又到他的住所来找。高铁杆儿的住所在一个小胡同里,是一所挺阔气的小砖房院子,进门就是他的护兵房,有一个护兵正在值班。护兵认识他俩,见面把来意一说,护兵报告了高铁杆儿回来,就传他俩进屋去见。何大拿为了要保守他这绝户计的秘密,让解文华在护兵房里等候,他自己先进了高铁杆儿的屋子。

进来之后,小红儿正陪着高铁杆儿抽大烟。何大拿把他的绝户计,对着高铁杆儿就何长何短怎去怎来说了一遍,把他对小李庄村新了解的情况也一齐说出来了。他满以为这样会引起高铁杆儿的兴趣,他的绝户计可以顺利地进行。不想高铁杆儿把一口烟抽完之后,把大烟枪在烟盘子上轻轻地一摔,坐了起来,“喀”

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黑痰,二话没说就喊了声:“来人!”应着他的话音,护兵急忙跑进屋来。高铁杆儿说:“把他给我绑上,解文华也先不让他走。”护兵一听,马上就把何大拿给绑起来了。

诸位:高铁杆儿为什么要绑何大拿呢?这是因为高铁杆儿对何家父子起了疑心,认为在半路上的截击战是何家父子搞的鬼。他回来之后,知道了何志武被何大拿叫回家去没有跟着队伍一块儿走,他这就更加怀疑起来。所以当何志武刚一回队,他就把何志武先关了禁闭。正想去抓何大拿,何大拿来了,又听他一说他的绝户计,高铁杆儿以为他是想把被抓来的人们诳骗回去。

于是这才不由分说,先把他绑起来。把何大拿这么一绑,解文华在屋外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吓得他撒腿就跑。他跑到小学校门外,就听到里边打骂叫喊和哭闹的声音,已经乱成了一团。他心里想:这些妇女算是遭了死灾!他急急忙忙就往小李庄跑。

说到这里,大家一定要替这五十五名妇女担心,担心她们的生死安全。她们这时候怎么样了呢?

原来这些妇女被抓到桥头镇来,关进这小学校的教室里,伪军们因为在半路上挨了打,就想拿这些妇女们出气,甚至有的打起坏主意来,不过,这群花狸狗子们,在这问题上也有点规矩。因为高铁杆儿对他们有过命令,要是到了村里去,他们可以随便,可是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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