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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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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震动起来,是陆雁梅发信息来了:“怎么了区哥,看上那啤酒小姐了?还是她是你以前的老情啊?”区元仿佛才想起,此来是有任务的。他的眼光向陆雁梅望去,她正一脸坏笑。女人的眼光就是毒。区元回信息:“瞎说!我向她套近乎,是为了套料呢!你这小妮子!”“要不这样吧,等一下要是还没情况发生,你就牺牲自己,把那啤酒小姐迷奸了,我们也好交差,哈哈!”区元不禁也笑了:“好说,我要迷奸的话,第一个肯定是你!”

周莫如开了两瓶啤酒,问区元:“倒杯子还是直接喝?”“随便吧。”“那就不用倒了,来,谢谢你的帮衬!”说着,她将自己的酒瓶伸过来,跟区元一碰,一仰头,咕咚咕咚就是小半瓶。

区元忍不住问:“怎么不再做会计还是文员什么的?”

“在广州,谁会要一个高中生当文员?会计就更不用说了,除非那用人者打着马松发一样的主意。”周莫如捋捋一抹垂在额前的头发,自嘲地说。

音乐一如既往地吵。为了互相听清楚,两人不得不靠得很近。酒精的作用下,又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区元有微醺的感觉。这中间,周莫如在几桌客人之间穿梭,看得出,她所到之处,很受那些色眯眯的男蒲客的欢迎,每一桌客都恨不得留她在身边时间长一点。

“玩骰子吗?”第三次回到区元身边时,周莫如问。

“算了,下次吧。”区元接着问:“对了,你最终还是没整形吧?”

周莫如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我爸批评了我一顿,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想整就整,这怎么对得起我那死去的……不过,那本来想整形的钱,我实在不想花,就汇给了我老家的一座佛堂。”

“10万块,都汇给了一座佛堂?”区元吃了一惊。

“怎么了?不行吗?那本来就不是我的钱,马松发是该死,但毕竟是我害死的,我把他的灵位请到佛堂里,用他的钱捐给佛堂,也算替他积点阴德了。”

“这么做,你父亲支持你吗?”

“还是他向我建议这么做的。在老家,被我害死的那两位,灵位也摆放在佛堂里。这么做,多多少少……”周莫如的眼睛,依然像上次一样,越过区元,盯着遥不可知的远方。

区元不经意间瞟了一眼陆雁梅那桌,只见一个男人坐到了陆雁梅身边,一脸谄笑,不知说着什么。陆雁梅也笑了起来,笑得很夸张。那男人得寸进尺,贴着她耳朵说悄悄话。

莫非蛇出洞了?

趁着周莫如再次走开的机会,区元悄悄调校好藏在手表里的针孔摄像机。

过了一会,那男人又走开了。区元紧张地盯着陆雁梅,看她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没有。陆雁梅见区元在注意她,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不用紧张,这位肯定不是,他跟我吹他是某街道办公室副主任,一个想偷腥的公务员而已。”区元回:“别大意,也许是假扮的。”“我跟他说,要做就去你办公室做,立马把他吓跑了,哈哈!”

果然,直到两人离开酒吧,陆雁梅没出现异状,那“副主任”也没再出现。倒是周莫如,陪着区元硬是把一打啤酒喝完了。区元上厕所的时候都觉得脚步有点飘,可她愣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区元问她:“这么久为什么不再给我电话了?”她说:“采访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我都不想整形了,还有啥好写的呢?”

虽然早有预料,但区元还是露出一脸失望来。

“那……那我还可以再来找你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的区元,竟说出这么一句傻话来。周莫如嗤的一声笑了:“区大记者,你应该知道这里是酒吧吧?有规定记者不能泡吧么?”

在的士里,陆雁梅见区元一直沉默,还以为他是因工作不顺而不开心的,便作兄弟状拍拍他肩膀,说:“区哥,算了,拿破仑都有滑铁卢的时候。”没想到,区元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而且握得很紧。陆雁梅猝不及防,条件反射般,急忙将手抽出——平时打打闹闹惯了,区元从未有过如此亲昵动作,这一下,把陆雁梅也吓着了。

陆雁梅一将手抽出,区元打了个激灵,突然醒过来一样,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梅,我、我不是故意的。”窘态毕露。

陆雁梅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时,后悔已来不及了。她很想再将手放在区元肩膀上,可终究还是不敢——这么一来,太明显了。她很清楚,不可能的。

的士里,两人一路无言,同事三年,从未如此尴尬过。

3

随着“五一”黄金周的到来,历时两周的“扫吧”行动终于一无所获。公安方面传来的消息说,他们的侦查也停滞不前,案子被暂时悬置。

沮丧之余,区元毕竟还是有所得的——他再次见到了周莫如。而且,她的职业,使区元有机会经常接近她。本来,区元是想趁着“五一”长假回湖南老家一趟的,这么一来,他连家也不想回了。

有时候,区元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无法理解。不就是一个美女而已,而且是当过人家“二奶”的美女,何至于这样牵肠挂肚?要是舍得花时间结网,这城市,何愁无美女投怀?再说,如果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她身上还悬着神秘的血案……

那么,是那神秘的“破月”在冥冥中吸引着区元?说实话,尽管周莫如说得那么言之凿凿,但对这类怪力乱神,区元还是不那么感冒。

可是,假如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难道那都是巧合?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5月3日晚上,区元再次来到“呢度吧”。

正是黄金周的黄金时段,酒吧街一派繁荣景象。区元在环形吧台前面坐下,眼睛略一搜索,便看到一个“嘉胜小姐”正背着他,在给一桌客人倒酒。

几个啤酒小姐又围上来,区元挥挥手:“对不起,我只喝嘉胜。”

可是,等那“嘉胜小姐”来到区元眼前时,区元愣住了——她并不是周莫如。

“先生,谢谢您喜欢嘉胜,请问来一打还是半打?”“嘉胜小姐”笑容可掬。

“对不起小姐,我想找……请问,也是推销嘉胜的周小姐你认识吗?”

“嘉胜小姐”也愣了一下,很快又笑着说:“当然认识,我们同公司的,原来先生是她的熟客啊!周小姐她今晚请假了,好像说身体不大方便。先生,人换了,可酒还是一样让人醉啊……”

区元摇摇头:“很抱歉,等一下要的时候再找你吧。”

“好吧。”“嘉胜小姐”悻悻而去。

从“呢度吧”出来,区元径直走到江边。

皓月当空。月光冷冷地照着珠江,照着江上穿梭往来珠光宝气的游船,照着这迷彩乱色的“烟花之地”。

圆月?

区元心里一动,掏出手机,打开日历菜单一查,果然,今天是农历十五,月圆之夜!

她说过她月圆之夜就得躲在黑屋子里,不能出来的!

难道又是巧合?

区元灵机一动,重新走进“呢度吧”,径直走到正在陪客人喝酒的“嘉胜小姐”面前,俯下身子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有周小姐的联系电话吗?”

“嘉胜小姐”摇摇头:“抱歉,我们没有私交。她请假,公司叫我顶班,仅此而已。你要是找她有急事,呶,这是我名片,上面有公司地址和电话,你可以直接去公司问。”

区元接过名片,道一声谢,又离开了“呢度吧”。

打车回到五羊新城的时候,区元在家附近的士多店买了四瓶“嘉胜”啤酒。士多店老板跟他熟,调侃着说:“点啊区生,唔系一直饮百威咩?点解而家要饮嘉胜了?”(怎么了区先生,不是一直喝百威吗?为什么现在改喝嘉胜了?)

是啊,怎么就认定“嘉胜”了?

开了门,区元将啤酒一放,灯也不开,一头就扎进床上。

楼层高,月光满屋。区元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月光的重量压在眼皮上,让眼睛涩重难睁……

慢慢地,他听到了一种由远而近的声音,像水烧开时的咕噜咕噜声,充满了整个房间。迷迷糊糊中,他想起来,我并没有烧水啊!努力地试了几下,眼睛终于睁开了——

整个房间都被染红了!不,是月光,月光变成红色的了!

区元艰难地起了床,走到窗边,朝外面一望,顿时毛骨悚然:平日里车水马龙的广州大道不见了!显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地,血红的月亮挂在天边,月光仿佛在泥浆上燃烧,不断有血泡从沼泽里冒出来,咕噜,咕噜,圆了又灭,灭了再圆。忽然,一个凄厉的叫声从沼泽深处迸发出来:“区哥救我!”区元循声望去,只见沼泽中央,一头长发在泥浆里甩动,那头在作着无谓的挣扎,却止不住一厘厘下陷——蓦地,那头在完全没顶的最后一刻转过来,怨恨的眼神直射区元——

周莫如!

区元推开窗,奋勇跳下,却发现那沼泽裂开一条大缝,露出一个无底的深渊,深渊旋转起来,他的身体被吸了下去,急速下坠……

啊————

区元惨叫一声,醒了过来。

银辉满屋,四壁漠然。

这不是周莫如讲过的梦么?怎么复制到我梦境中来了?

4

花城早报讯(记者 林奕 通讯员 李建) 记者昨日从广东省天文学会获悉:明天(5月5日)凌晨将发生月全食。如果天色晴朗,包括广州在内的我国各地乃至亚洲、欧洲和非洲都可看见……届时,广东天文学会和华南师范大学附属小学将对这次月全食在互联网上直播(。epmax。),时间从5月5日凌晨2时40分开始,欢迎天文爱好者上网观看。

据介绍,这次月全食很有特点:一是这天上半夜三星会聚——金星、火星、土星在太阳东边40度左右的御夫、双子天区内,三者相距不到20度。同时木星离它们也不远,在月亮与会聚的三星之间。月全食发生前,几颗最明亮的大行星:金星、火星、土星、木星依次在我们的视场中闪耀,这种机会的确是不多的。二是这天上半夜还有两颗亮彗星在天空照耀,成为月全食前的又一个“亮点”。

月圆之夜她不能出来,那月食之夜呢?

区元拿着一张当天的《花城早报》,若有所思。

由于有月食预报,晚上还不到十点,酒吧街临江的那一边,游人如鲫。

天清气朗,皓月盈江。这样的天气,观察月食最好不过了。区元下了的士,无心欣赏月夜江景,径直走进了“呢度吧”。

眼睛略一扫瞄,便发现周莫如穿着“嘉胜”广告裙,在远离表演区的一个小厢座里给客人倒酒。区元一扬手,叫来一个服务生,对他说,麻烦帮我把那位“嘉胜小姐”请过来。

周莫如见到区元,微微怔了一下,便公事公办地说:“先生要先来一打还是半打?”

“跟上次一样,一打吧。”区元盯着她说。

很快,周莫如把啤酒提来,还拿着两个杯。区元看着她熟练地开瓶、倒酒,然后举着酒杯对他说:“抱歉了区生,那边我还得过去陪一下。”区元点点头,跟她先干了一杯。

“是熟客吗?”区元问。

“不是,第一次来,却要了两打。”周莫如说完,转身离去。

震耳欲聋的舞曲中,区元自己连干了两杯,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周莫如——她所在的厢座里,两个男人将周莫如夹在中间,正轮番跟她玩色子。看样子,周莫如赢的时候多,那两人不停地喝着啤酒。

不知为什么,区元心里泛起一阵溜溜的醋意。他几次扭过头不看,脖子却又拗不过眼睛。

这中间,周莫如抽空过来了三次,每次都跟区元干上一杯啤酒。区元记不清自己喝了几杯,只知道桶里的一打啤酒,慢慢地都变得底朝天了。

表演区里,钢管舞过后,一个穿着三点式的舞女,颈上盘着一条大蛇上台了,一时掌声、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区元却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盯着周莫如——那个坐在周莫如左首的肥佬,手脚已开始不安分。而周莫如却好像有点喝多了,身体歪歪扭扭,任由一只咸猪手在肩背等处作怜香惜玉状……

借着酒意,区元一次次想冲过去,却又一次次地控制住了——人家乐意,你算老几啊!

头隐隐有点痛。区元把剩下的酒喝干,一狠心,头也不回地走出“呢度吧”。

一阵江风吹来,区元清醒了一些。他走到江边,在一张石凳子上坐下,脸朝着“呢度吧”的门。

一个声音在耳朵里说:回去吧,还留在这儿干嘛?

另一个声音说:再坐一会吧,也许她就要下班了。

夜已深,酒吧街上车马渐稀。区元站起来,正想拦车,忽见两个男人架着一个女人,从“呢度吧”门里走了出来!那女人穿的啤酒裙,不正是“嘉胜”的吗?

区元下意识地迎上前去——没错,虽然那女人低着头,区元依然能认出来,她就是周莫如!

架着周莫如的两个男人,正东张西望找的士,忽见区元拦在他们前面,不禁吃了一惊。

区元大叫:“莫如,她怎么了?”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问:“你是谁?”区元灵机一动:“我是周莫如的男朋友,等她下班接她回家的。请问你们是她什么人?”

两人明显慌张起来。肥佬支吾着说:“这啤酒小姐她、她喝多了,我们正想找车送她回去,既然你来了,那就交给你吧。”说着,两人将周莫如往区元身上一推。

区元猝不及防,一把搂住周莫如,同时在她耳边急促呼叫:“周小姐,周小姐!”

周莫如如一摊烂泥沾在区元身上,除了粗重的呼吸,身体一动也不动。区元一抬头,那两个男人,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区元来不及细想,一手搂着不省人事的周莫如,一手招来了一辆的士。车门一开,他半抱半搀,把周莫如弄上了车后座,自己也钻进去。

“去边度啊老细?”司机问。

是啊,去哪呢?

“周小姐,周小姐,”区元轻摇着周莫如的头,“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周莫如甩甩头,咿唔连声,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点啊老细,决定左未啊?”(怎么样啊老板,决定了没有啊?)

区元略一沉吟,说:“五羊新城。”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多了。的士穿过珠江隧道,拐上内环高速。后座上,区元左手穿过满身酒气的周莫如后颈,搂着她的肩,心跳得厉害。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区元来不及理清头绪,事情已仿佛像这的士一样,朝着一条既定的路向前狂奔——刚才那两个人,会不会就是迷奸者?可惜,他已放弃了这案子,针孔相机也交回报社……

车在五羊新城“粤安阁”前停下,区元付了车钱,将周莫如搀下车。周莫如忽然紧紧搂住了他——区元一怔,以为她清醒过来了,忙叫了几声:“周小姐,周小姐……”周莫如将头靠在他肩上,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像英语,又像日语,区元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好不容易将她弄进了电梯,周莫如将身体紧紧靠在区元身上,幸亏有电梯可依靠,否则区元站都站不稳。

更让他难以自持的,还是来自身体的反应……

进了家,区元一使劲,将周莫如抱进了卧室,平放在床上。

终于松了口气。区元坐在地上,头靠着床沿,看都不敢看床上的周莫如一眼。

可是,待思绪稍定,区元吓了一跳:她就这样神志不清地被我带来了,万一她醒过来,以为是我将她弄醉的,我百口莫辩啊!

怎么办?

对了,给那个跟周莫如同公司的啤酒小姐打电话,看她能不能来将周莫如带回去……或者,她不肯来,让她知道这事,知道我打过电话,万一有什么事,她也好作个证明。

区元找出名片,又掏出手机,正要按键,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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