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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幽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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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病人点点头,不安地看着周围。

“再晚一点,你就活不过来了。你到底为什么会搞成这样的呢?”

病人只是瞟了医生一眼,不肯开口。

“你记得怎么到这儿来的吗?”

病人点点头。两只眼睛继续心神不定地转动着,病态地直眨巴。

“你的头伤得很厉害。最好要到大医院去拍X光片。”

“拍X光片?”

病人以惊讶的口吻问道。他用两只手捂着头,痛苦地皱起了脸。

“对,拍一次X光片吧,看看有无异常情况。”

“有异常情况怎么样?”

“得做脑手术。”

病人从床上下来,大声嚷道:

“不能做手术!”

“这样也许会有后遗症。”

“我不高兴做手术。”

说话的神情活像孩子。叫他躺在床上保持安静,他却要求结帐出院。病人十分慌张,好像背后有什么人在赶他似地忙活着,医生哭笑不得,既然病人说是要出院也无法可施。总务接过医药费,冷不防地问道:

“你是美国侨胞吧?”

瞬间病人的眼睛好像一亮。

“你怎么知道?”

“完全可以知道。我们不能无条件地接受病人。如果病人是清醒的,那就是另一回事……”

总务的话还没说完,病人就瞪了他一眼:

“翻过我的口袋了?”

总务显出蔑视对方的表情回答说:

“没有办法。病人神志不清,要跟家属联系,怎么个联系法?结果只好看身分证。我们只看了身分证,其他东西连碰也没碰,所以你放心好了。”

“还有谁看了这张护照?”病人瞪着总务问道。

“院长和我看过。”

病人好像要说什么,又没吭声,霍地转身走出医院。

总务看着病人的背影,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了,马上拿起话筒给警察局打电话。

“请给我找一找侦察科的姜民植先生。”

“还没有上班。”

总务请他转告姜民植,请姜民植一上班,就打个电话来,然后放下话筒。

一个头上缠满了绷带的男人走了进来,邮电局的女职员吓得支起身来。

“能打长途电话吗?”头上缠着绷带的顾客问。

“打到哪儿?”

“汉城。

“唔,行。”

顾客掏出一张五千元的纸币,要求全部换成一百元一枚的钱币。

“你打算把五千元都用掉?”

顾客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女职员觉得顾客的样子很可怕,不想再跟他多讲话,数了五十只一百元的硬币给他。

顾客把钱币装到一边的口袋里,然后朝自动电话亭走去。他先拿了几枚钱币投进去,然后按了号码。他是用左手按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罗莱克斯表,金光闪闪的。

“喂”

“是我。”顾客连忙说。

“怎么样了?”对方是女的,用平静的、但是很着急的腔调问道。

“失败了。”小伙子用压低了的声音说。

“失败了?没能把他干掉?”

“哎。看起来没那么容易。”

“傻瓜!我说过几次了,不能让他活着。让他活着是不行的。”

“知道。不过我反而差一点死在他手里。现在我的头伤得很厉害,刚在医院里看了急诊出来。医院说头部要拍片子,而且不住院不行。我觉得没法住,又跑了出来。这样下去会死的。你得帮帮我。”

“傻瓜!怎么这么不顶用!你怎么对我交代。”

“你得来一趟把我带走。现在我头上缠满了绷带,而且医院里的人看过我的身分证,好像是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看的,怎么办?”

“你不知道我不能动吗?”女的光了火。

“知道。不过,现在我一个人活动……”

“别说这种话。不管怎么样,都应当自己解决。我不能离开此地。今后我们不能一块儿走。警察的监视很严密。把看过你身分证的人一概干掉!”

“办不到。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而且现在我一点没力气。这样下去不知道会闯什么祸。”小伙子浑身颤抖,绝望地说。

他是情急求援,而对方却冷若冰霜。

“傻瓜!现在说死有什么用?叫我怎么办?我又不能分身!我在这儿动弹不得,一步也不能动!”

“别撒谎!你现在是嫌弃我、躲着我,想一个人逃走,对吗?”小伙子几乎是大嚷大叫。

“别说傻话!我在等你,快来吧!”

“来不了。钱丢了,也没有力气走路。千万请你救救我!”

小伙子用拳头捶着放电话的木头架子。坐在办公桌旁边看早报的女职员惊讶地看着他。尽管是密封的,电话亭里的喊叫声还是多少传了一些出来。

“我要死了。你不帮我一把,我就要死了!你尽量利用了我一通,现在装傻,叫我怎么办?还不如把我杀掉呢!叛徒!我不想死,决不死!你以为我会放过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人去死吗?我绝对不死!”

电话已经挂断了,可他依旧在喊叫。外面的女职员不听也听见了,觉得非常紧张。他一出来,女职员就吓得站了起来,尽管想装着不知道,但脸上还是无法掩饰地显出警戒的神色。小伙子瞪了她一眼,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女职员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喂,你怎么样?”

时间还早,除了她,谁也没有上班。小伙子一愣,霍地转过身来瞪着她,把行将跌倒的身子靠在墙上。女职员又问了一遍:

“没关系吧?”

她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一切事都以《圣经》为基准来考虑决定,而且认为这是人生的最大喜悦。哪怕自己只有一点点钱,她也会拿出十分之一献给教会。但她也不是真正从心底里去爱某一个人,因为《圣经》里写着要受敌人,所以她也就去爱了。她是个二十九岁的乡下姑娘,属于大年龄的老姑娘,连没有结婚她也认为是上天的恩惠,所以全心全意地干工作。

在她看来,这个年轻男人分明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好像是迷了路,而且后面有人在追赶。他一清早就到邮电局来,无论如何是不寻常的。这不是一般的事。莫非是主派到我头上的?这么一想,她真的觉得好像就是这么回事了。

“这大概是主给我的某种启示。”

她心里这样想,觉得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她还从那男人身上发现了一些能激起她好奇心的东西。那男人的皮肤像女人一样白皙。她自己的皮肤特别黑,由此而联想到因为皮肤黑而每次都被男人打退票的事。所以她一看见皮肤白皙的人就羡慕。也许是由于皮肤白皙的关系,那小伙子的衣着和长相看上去也不同,好像不是这个地方人。他非常干练,大概是从汉城来的。个子很大,尽管头上缠着绷带,但相当漂亮,是个美男子。瞬间,一丝彩虹似的幻想从她的头脑里掠过。

当她这样想着的时候,那小伙子已经很快地看透了她的心思。小伙子现在就是抓住一根稻草,也要哀求它救命,所以他决心缠住她。

“能走吗?”

他故意前后晃动着身体,装出要倒的样子,竭力要唤起她的同情。刚才的一脸杀气不见了,相反眼睛里显出像小鹿一样善良的光,可怜巴巴地看着那姑娘。

“姑娘,请你救救我。”

他刚把屁股放到长椅子上,便就势往下一倒。女职员看见了连忙跑过来。

“疼得厉害吗?”

他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地咽着唾沫,而且身子直抖。

“上医院去吧!我带你去。”

她鼓起勇气抓住男人的膀子,一种微妙的感觉通过手心传遍全身。

“不去,不去医院……我刚从医院来,冷!替我盖点被褥,被褥。”

他伸出胳膊搂住女职员的大腿。女职员大吃一惊,想把他的手甩开,但他抱得更紧,直朝身边拉,而且把脸靠在她的大腿上。女职员感到一阵昏眩,不知不觉地用手抱住了男人的头。

“在这儿不行,马上就有人来上班了。”女职员飞快地小声说。

“冷,冷得要死。阿姐,你让我暖和暖和,我是不会忘记你好处的。”

喊她阿姐,女职员没有不高兴。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被感动了。小伙子支起上半身,用胳膊搂住她的腰,把脸靠在女职员的腹部。这个行动比刚才更进一步,女职员完全慌了手脚,但这却是她生平头一次碰到的事情,而且极富刺激性,所以她失去了自制力,反而像老母鸡孵小鸡似地搂住他的头。

“在这儿这样不行。别搂住我,到我家去吧。就后面,一会儿工夫就到。”

女职员决没有想到现在自己判断错了。她认为一切都是主的旨意,不想把责任加到自己身上。这样看问题非常方便,但她不这样看。

邮电局后面有一扇小门通小巷于。这是为应付紧急情况才设的门,平时关着。女职员用钥匙把门打开,先把那小伙子送出去。她住的房子离这儿一百米左右。

那幢屋子是一座小小的韩国式房屋,里面住着一对老夫妇,女职员租了一间单间,自己开伙。她的家在离县城三十来里的地方。由于没有定期运行的班车,所以她一个人住在县城。

天冷老夫妇不大出去,由于是乡下,大门一般不关。女职员带着他穿过院子,用手捂着他的嘴叫他小心。院子里的狗看见小伙子拼命地叫,因为他是生人。

“典淳,别叫!”

女职员把眼睛一瞪,小狗便摇着尾巴东跑西窜。

“谁呀?”里面伴随着一阵咳嗽声,传来了沙哑的问话声,这是老爷爷的声音。

“是我,带了一样东西回来。”

又传来咳嗽的声音。

老头通过门上的小玻璃窗朝外望,但是那时小伙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犄角上。

房里收拾得很干净。小书桌上放着《圣经》,还有最近很畅销的随笔集和几本小说集。书桌上面的墙上挂着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像。

女职员赶快把小伙子扶进房里,他几乎是在昏迷状态中。她让他躺在炕头上,因为炕头上铺着褥子很暖和。小伙子在发抖,女职员替他盖上被褥,然后跪在他面前,并拢双手低下了脑袋。

“主啊,现在我得到了一头受伤的小羊。这头小羊冷得发抖,腹中饥饿。您给我送来的这头小羊真……”

她热烈地低声祈祷着。小伙子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她。起先他听见女职员的祈祷声心里发慌。当他了解到女职员之所以容纳自己,正是因为她笃信上帝以后,不禁心里暗暗叫好。他认为这是天上掉下来的运气。这女的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把自己交给警察。

女职员发疯似地祷告了好长时间。好像以此来推卸自己的责任。不一会儿,祈祷完毕,她看了男人一眼。小伙子也用受感动的眼光看了看她,甚至眼泪汪汪的。女职员的眼里也凝聚着激动的泪水,好像碰见了从前的情人。

小伙子把手伸了过来,女职员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手。小伙子的手冰冷,而女职员的手很热。

“你的手冷。”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并用自己的两只手捂住他的两只手。

“谢谢。”小伙子感激涕零地说。

“你是主送给我的。”

“你假使因为我而不方便的话,我随时都可以走。”

小伙子说的是试探她的话,可是女职员没有察觉,反而生怕小伙子要赶快离开。

“你就长期呆在这儿吧,放心大胆地长期呆在这儿吧!”

“在这儿自己开伙?”

“对,自己开伙。”

“万一房东知道我在这儿怎么办呢?”

“就说是弟弟。我会恰如其分地对付过去的,你放心好了。他们人很好,儿女都在汉城,就两个老的住这儿。”

小伙子伸手去抚摸女职员的嘴唇,一股无法以言语来形容的甜蜜滋味掠过女职员的心胸。女职员闭上眼睛,悄悄地摇了摇头。

“嘴唇挺美!”

她的胸口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抚摸嘴唇的手好像移到了旁边,开始抚摸耳根。

“啊……”

她不觉低声呻吟了一下。浑身像触了电似地发抖,脑子里迷迷糊糊。她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跟男人接过一次吻,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很大的打击。她没法把小伙子的手撩开,反而战战兢兢,生怕一直传到手指尖和脚趾尖的快感消失。她那张开的嘴里不断传出呻吟。摸耳根的手这次好像朝底下滑了,开始抚摸她的脖子。然后就停在那里,不住地抚摸这最敏感的部分。

“脖子真美!”

她的脖子细细的,好像一捏就要断。她急促地喘着气,扭动着上半身。男人看着双目紧闭的她,心里说:

“万一被警察知道了,这个脖子就得捏断!”

侦破科的朴刑警接到在医院里做总务工作的朋友打来的电话,起先没有当一回事。他认为他的朋友可能是神经过敏,所以接电话的时候漫不经心。

“他是一大早血淋淋地来的,而且刚刚清醒过来就跑走了,尽管应当住院。好像有什么人在追他。”

“知道了。叫什么名字?”

“柳甲宗。”

“护照号码再告诉我一遍。”

“护照号码是0077856。好像不是本地人。”

接完电话以后,朴刑警就把记下来的东西扔在那儿,走到外面去了。

他到外面去办完事回来,是下午两点钟光景。中饭他饱餐了一顿,由于饭后疲困症,他身于发软,坐在桌子旁边想闭一会儿眼睛,但后来又没有打瞌睡,便无心地把早上记下来的东西拿起来看看。他忽然记起来了,柳甲宗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他摇摇头站起身来,想对一对搜捕名单。

搜捕名单挂在墙上。由于大家都用手去摸,上面沾满了污垢,黑乎乎的,破烂不堪。上搜捕名单的名字多的时候达几千人。因为这是十几年来在全国范围内搜捕的人,所以数字惊人。眼下全国搜捕的人,数目比任何时候都多。由于太多了,警察都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其实,在管辖区里要搜捕的人不过几个,其他几乎都是别的地区的。

朴刑警大致扫了一下名单,眼睛一亮。柳甲宗的名字赫然在上面,年纪也和护照上的相吻。但未标明是由于什么嫌疑而被搜捕的。底下划了一条红杠,看来好像是相当重要的人物。要求搜捕的人是雪岳山H饭店凶杀案侦破本部长。

“哎唷,这也许是个意外收获!”

这激起了他的功名心。他抑制不住兴奋,战战兢兢地跑了出去,心想首先得找在医院工作的朋友问问详细情况。他突然对那个小伙子如此关注,使得他的朋友手足无措,而且对于自己的预感切中实际感到非常满足。

“你瞧,我说什么来着?我一眼就看出他有点奇怪,这才跟你联系的嘛!”

“那家伙到哪儿去了?”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不可能走得很远。院长说凭他的身体,绝对没法走远。他头上缠满绷带,好找。从这儿出去的时候,也踉踉跄跄的,好像要跌倒。”

此后过了一个小时,从K县通往各地的紧要处所突然实行盘问检查,而且使人感到比任何时候都紧。这个措施是跟雪岳山H饭店凶杀案侦破本部联系以后采取的。

“这儿发现了一个正在搜捕中的名叫柳甲宗的人。”

当侦破科长接到朴刑警的报告以后,亲自给侦破本部打长途电话的时候,对方好像非常吃惊: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可不能放跑了。要是还在那里,请封锁出口等着,我们马上来。”

“是杀人犯吗?”

“还不知道。”对方好像不大愿意多说话。

车站和汽车隧道霎时布满了刑警。在出租车聚集的地方,他们也目光闪闪地进行监视,展开非常严密的搜查。他们在车站和汽车隧道里问是不是有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小伙子跑出去,所幸是没有人看见,也没有发现有汽车司机载过这种乘客。刑警的手还伸到餐厅、茶馆和药店,然而,头上缠绷带的人好像任何地方也没有出现过。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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