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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秘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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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还有什么意义呢?每个人都知道怎么走,水薇以为在车上挂几条窗帘就能成功地隐藏校址吗?一瞬间,梅岑认为水薇好弱智啊。但她转念一想:不对,水薇是个有心计的聪明人,就算一时头脑短路也肯定不会犯傻到这个程度。

可那车的确沿着市中心路走的,你怎么解释?梅岑脑海里一个细微的声音悦耳地问,抱着打趣的口吻。

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又一个粗犷的声音理直气壮地顶了一句,那个细微的嗓子不做声了。

梅岑感到不安,松手放开了窗帘,两只手握在一起。慌乱中她回头看萧姬,她已经靠着扶手椅打起了瞌睡,什么都没注意到。梅岑收回了目光,心里很怪。难道萧姬就从没想过校车路线的问题吗?或者她想过,甚至也像自己这样看过,但没有一丝疑惑?不光是她,好像每个人都不在意这个,到底是他们太天真,还是自己太多虑?梅岑彻底迷惑了,不过她隐隐觉得的确应该揭开校车的秘密。嘿,好像如茗中学是个秘密基地,到处都充满着神秘与不合理,但又没人去把它们一一斧正似的。糟了,要不要告诉麦莎?这下子梅岑遇到了难题,若是有这位老师的大力协助,想必事情可以速战速决。可,麦莎要操心的事情堆积起来已经有珠穆朗玛峰的N倍高了,她怎么能再给加上又一副沉重的枷锁呢,对不对?最终,她毅然决定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决心下定了,下一步就是采取行动。梅岑突然冒出了一个好主意:她的自行车就停在苎烟路口的公共车棚里,而她也要在那儿下车,何不一下车就骑上自行车去追校车,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校车的“终点站”'奇·书·网…整。理'提。供'。就这样吧。梅岑迫不及待地看表,现在已经是5:40,天快黑了。希望此事顺利一些,不然在一个熟识的城市里迷路的可能性估计也不会低的。

终于到了苎烟路口,梅岑不等车停稳就火速跳了下去,朝自己的捷安特飞奔过去。速度之快,以致于当她跨上自行车时,如茗中学的校车才刚刚发动。

梅岑跟在车后,尽量与其保持3米以内的距离,还要注意一到某位同学家时得及时刹闸,免得撞上校车。她不断加速,旋风般地尾随校车。可以清晰地听见耳旁的寒风呼啸着,头发剧烈地震动着,寒流刺得她睁不开眼。两旁的景物几乎以声速倒退,模糊中只能看见融会在一起的色块,太刺激了!

5分钟后,梅岑不得不承认,一些刺激感正在消失,她开始气喘吁吁了。她真的没想到车速会快成这样,再加上校车走的是鬼知道的什么路线,拐弯抹角的,灵活得像蛇一样,看来水薇果然有心计,连一条路都能设计得比迷宫还迷宫。

然而,事实证明,水薇的脑细胞比梅岑想象的还要多得多。校车在烛台路上先向前走了几米,突然马上倒退回来,梅岑慌忙转向,装作路人的样子随意地盯着一家油漆店的招牌。可不能让司机看见我。梅岑暗想,几秒钟后她才记起司机是个瞎子,并且车子是被密封着的。她掉了个头,使劲蹬了一下脚蹬,一辆奔驰疾驰而来,梅岑倒吸一口气,及时刹车,身子向前猛烈地扑去,奔驰贴着她呼啸而过。真险,但还是避免了一次可怕的车祸。她急匆匆地四周张望,校车没了,整条路上已经空了。

啊?不会吧,这么倒霉。梅岑失望地开始骑车原路返回。到了印象路口,她再次看见了校车那庞大的身影,顿时,一阵兴奋席卷全身,她立刻追了上去。令人泄气的是,3分钟后,她又不行了,只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死命蹬着脚蹬子,勉强跟随校车七拐八拐,已经吃不消了。

自从上了高中,梅岑不再需要骑车,妈妈就没像以往那样按时给她的车胎打气。这会儿,古老的高龄车胎已经开始了退缩。本来就瘪塌塌的车胎的耐力好像达到了极限,它呼哧呼哧的,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在喘气。

梅岑担心地看了一眼车胎:“求你,坚持住,事成之后,我天天给你打气!”她暗暗给它鼓劲儿,紧握车把的手心里全是汗,滑溜溜的。但这破车胎一点面子也不给主人留,两秒钟后,它“噗嗤”一声瘪了。梅岑没思想准备,从车上摔了下来,痛苦地滚到了人行道上,行人驻足观看。车子则在原地打着旋倒地,姿势比它的主人略微优雅些。就这样,校车没影了。

梅岑的脸贴着地,几乎要哭出来了。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为自己废了那么大的劲,还是徒劳,连捷安特都搭上了,又得推着这破车走回家,天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反正离家很远了。

老这么躺着总不是个办法,梅岑揉着胳膊站起来,迟缓地扶起车(一个脚蹬好像掉了),慢悠悠地向家走去。大概花了将近一个钟头才到。

梅岑一到家,话也不说,随手拿了一本书,懒洋洋地翻开,一句话映入眼帘:“成功只垂青有备而来的人。”

可我努力了。梅岑绝望地对着书页说。我真的尽力了。那有什么用呢?几个小时前,校车上梅岑脑海里的那个悦耳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可这也不能怪我!梅岑烦躁地把书使劲扔向书架。

邦。

哗啦。

玻璃碎了一块,紧接着一股脑地撒了一地。梅岑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感到了一种恶狠狠的快意。心里的不平衡渐渐消失,好像里面多了一架天平似的。她和衣睡着了,直到——

“几点了?”早晨,梅岑猛地被一阵噪音惊醒,想起今天六点前就得起来。她还没做什么,就听见楼下一声汽车喇叭的声音。“完蛋,他来了。”梅岑赶紧披上校服,抓起一瓶牛奶,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楼,在车子重新发动之前爬了上去。

她是第一个上车的。这次她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昨天的事情又回到脑海里来了。但这时梅岑已经没多少时间也不愿为自己的卤莽难过后悔了,一则往事不堪回首,二则要冷静而精密地盘算第二次的跟踪计划。她牢牢记住了昨天在书上看见的话,周全地思考着,几近囊括了世界上各式各样的可能性。

同学们三三两两地上车了,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迷糊表情,打着哈欠,怨天尤人地嘟囔着,一脸不快地找位子,坐下后又开始进入睡眠状态,偶尔发出几声梦呓。梅岑得意地笑了笑:他们这会儿正发昏呢,而且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自己刚好可以趁机研究一下外面的景色。她喝着牛奶,看着司机。

他真的是个瞎子吗?昨天路线是那么的错综复杂,他不照样平安地越过了吗?如果他真是像翦莹说的那样,只能凭听觉开车,几乎是不可能的。马路上那么吵,他听力再灵敏,也很难分辨各种声音呀,除非他的听觉原理和蝙蝠相同。

所以,关于此事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司机不是瞎子,翦伟欺骗了翦莹,也间接误导了梅岑;要么水薇设计的校车路线根本不是梅岑昨天跟踪的那段。梅岑凭第六感断定,司机百分之百确实是瞎子,因为这是翦伟告诉翦莹的,黑客们都较为诚实;可是车子除了在马路上行驶,还能在哪儿?

梅岑沉着地喝完牛奶,不慌不忙地把空瓶扔进了纸篓,伸伸懒腰,决定再向车外看一次。四周的同学还在睡,司机专心致志地开车,可以这么说,整辆车上就梅岑和司机醒着。这绝对是好现象。梅岑若无其事地把手伸向窗帘,已不再紧张了。

一串浑厚而沉稳的钟声传来。不用说,这一定是市中心路,除了那个雕塑,还有一座镶着十二颗钻石、带绿孔雀石指针的豪华报时钟也是这个城市的标识。

现在,车正沿着与苎烟路隔着几条的玫音路走着。梅岑还看见了玫音中学高大的掠影,胃不舒服地蠕动着。她本来是应该上这所中学的,翦莹也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进了如茗中学。

拐了个弯,车开始平稳地在十字架路上奔驰,这条路是宗教人士常常光顾的路,街道两旁矗立着尖顶天主教和基督教堂,还有十字架、蜡烛专卖店。这就是路名儿的由来。

十字架路宽阔无比,尽头还有一座隧道。车子进去又出来,一阵风似的,梅岑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隧道那头的路标:白垩路。这条路不太熟悉,她依稀记得十一岁时父母带她来过,这好像是电影院、图书馆、博物馆的集中地点,是个“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高雅之地,凡夫俗子是不受这里欢迎的。

白垩路并不太长,但有许多分支,所以显得十分饱满。梅岑的手一直紧紧握着窗帘,还要保证别把它拉得太开引起同学们的注意,特酸。目前,车已到了冰山路,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梅岑正在纳闷如茗中学在哪呢,就听见司机凶狠地吼了一声:“马上就到了!你们干什么呢!嗯?”大部分同学都被吓醒了,并惊恐地推醒旁边的同伴。梅岑疲倦地打了个大哈欠,松了手放开了窗帘,靠在扶手椅上,一脸满意。不管怎么说,她总算弄到了一条完整的路线,只要顺着它走就可以了。

到了如茗中学门口,梅岑轻捷地跳下车,兴高采烈地对迎面走来的钟苓和萧姬打了个招呼,两人使劲看着她,似乎觉得她已经神经错乱了。梅岑没有理会,再次灿烂地笑了一下后,她步履轻快地向十二班教室走去,心里默默回忆着在校车上经过的几条路,还好,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了防止遗忘,梅岑当即掏出纸笔,按顺序写下了几条路的名称,打算明天独自抽空走走看。

她还在想着这事,各班班主任就已经招呼学生们排成两队,像召唤鸭群回巢一样赶着他们按顺序上车。(“早知道就别叫我们下来。”萧姬气愤地说。)

各个路线的校车停在校门口,五彩缤纷,连车的身型也有所不同,但都在车身上醒目的地方印上了如茗中学的校徽:一只闪烁着的高脚杯里放着两跟相互交叉的浅蓝色蜡烛,衬着不同颜色的车身,真是漂亮极了!梅岑满心欢喜地瞧着这些车,笑眯眯地研究到底哪辆最好看。

“品位真好,蓝白搭配。”她钦佩地盯着离她最近的那辆,温柔地对旁边女生赞叹道。

今天车上的气氛十分活跃,主要因为以往上学时车上是不允许说话的,而今天不是工作日,学生们就可以在车上自由地聊天、大笑,有几个人甚至唱起了歌。就连平时一本正经的司机也在设法营造轻松与快活。他为了使车上看起来舒服点,别出心裁地在车顶上挂满了各色的金属球和铃铛,相互碰撞发出了悦耳的丁冬声。大还家发现,架子和桌子上多了好几座点着红烛的烛台,晃来晃去的烛焰把室内照得灯火通明,比平日亮堂百倍。除此之外,他还在驾驶室、小茶几上摆了几小盆界于仙人掌和蟹爪兰之间的可怕植物。尽管这些花奇丑无比,师生们还是挺喜欢的。

只有一个人没有参加进这欢乐中。梅岑不可思议地独自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舒适地靠着窗台,正考虑要不要偷看这次野营的路线,以致愣怔地盯着同一个地方,脑子却转得飞快。这次的顾虑不知怎么的,比平日都多。其实这时是最不容易被偷看的,因为人们都在尽情欢跃,无暇顾及他人了。可是梅岑就是做“贼”心虚,终究还是没胆量第三次掀开窗帘。

后面石迪正在和旁边的朋友就网络书籍高谈阔论:“《第一滴血》真的是一本完整而又不枯燥的网络书,我看了今年出版的好多书,都不如这本,《立足点》根本不像是书,说它是漫画集锦倒更合适,整本书讲的80%都是废话;《利爪下》又太正式了,不到年龄的人,恐怕没那个耐心读完它;《奥陶纪》……”

另一边有两个女生在争论不休,一个说:“真的,我从书上读到过的,你在柏林如果缺钱花,可以暂时把脑子抵押给银行换得两万美元。人没脑子可以坚持45小时,如果你能在这个时间内凑足两万美元还到银行,他们就免费用最先进的医疗手段给你动手术,把脑子重新安放在头颅内部……”

“我想,你已经把脑子和神经都抵押给银行了吧,有吗?”她的同伴不屑地嘲讽道,“请不要胡说八道!”就这样,两人吵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直没结果。

就连麦莎也在跟五班的班主任聊天:“学生的逆反心理不容轻视。前些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消息,说一个中学生因为老师意见与他不和,就在升旗仪式上把老师拉到主席台上,当着全校学生和校长的面跟他理论。”

“后来呢?”五班老师感兴趣地问。

“后来那老师本是有理的,但恼羞成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丢尽了脸。那学生又得理不饶人,让那老师够受的。再则这个男生是校篮球主力,十分得人心,他的人气指数很高。”麦莎回答。

五班的老师频频点头:“现在的学生接触的信息太多了,说真的,有时候,他们的歪理邪说连我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梅岑寂寞地看着这一对对谈话的朋友,想起了翦莹,还有冷霜。要是她们在,那么自己也能像其他人一样,快活地享受友情带来的乐趣,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孤独。

当然,钟苓和萧姬也对她很好,不过她们此时不在车上;这辆车上除了他们十二班,还有五班。朱莉原先就在五班,而且人很好,但她几个星期前就死了;敖雪本来和梅岑的关系很不错的,可自从第一次周末仪式起,她的性格就彻底变了,变得自高自大,目中无人,着实成了个自恋狂,看谁都不顺眼。

都是因为那该死的周末仪式。梅岑怨恨地想。要不是有那玩意儿,翦莹和冷霜就不会离开,朱莉就不会死,敖雪就不会不理她,生活还会像原来一样简单而美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团糟,分散的分散,死的死。扭转这种局面的唯一途径就是尽快揭开周末秘密。想法不错,可是要采取相应的行动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不觉中,目的地到了。梅岑和每个同学一样,一下车就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赞叹:“哦!”

他们现在置身于一片青翠欲滴的密林中,满眼碧绿,好不惬意!一阵好闻的咸咸湿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大家拼命地吸气,舒服得几乎要散架了。梅岑边享受着这天然气息,边纳闷水薇是怎么搞到这么个好地方的。而此时水薇本人正乐呵呵地在几位老师的伴随下,与学生们亲切交谈,看上去气色极佳。梅岑厌恶地瞥了一眼正假惺惺向水薇献殷勤的敖雪——她天生就对拍马溜滑、油嘴滑舌的人深恶痛绝,看见敖雪把水薇逗得合不拢嘴,笑个不停,她只觉得一阵恶心,便背过身去,打量着一棵大约30米高的树。那树干不知多少年沉浸在这山岚之中,被一层几毫米厚的青苔依附着,全身上下滋生出了好些东西,古老中透出了几分不可阻挡的神秘,烟云笼罩,又没有阳光直射进来,使得景物若隐若现,远处还传来几声微弱的蝉鸣。梅岑不禁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私下里一张望,同学们个个兴高采烈,没有一点顾虑的样子。

梅岑莫名其妙地看着手,觉得自己大概太敏感。说实话,她就这毛病,一到一个有点不同寻常的地方或是见了一个稍微离奇些的物体就神经紧张,无端地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但每次都没什么。曾有一老师说这是强迫症,还建议她去找一下心理医生,这使她很苦恼,因为她总认为经神病才应该去找心理医生。所以她一直在设法改进,不过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效果。

歇了片刻,水薇通知他们可以自由地逛森林,但要在四个小时后在原地集合。梅岑巴不得找个清净地方待一会儿呢,高兴得很。麦莎得陪着水薇,梅岑知道自己如果去找她就显得太不知好歹,便自己费力地拨开人群,去一班找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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