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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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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琴的声音很平静︰“埃蒙顿先生,如果你曾在多年之前,害死了别人,你已经多活了这么多年了。”
方琴的话很残酷,但也很合理,我们都自然而然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牛顿的回答,却出乎意料之外,他哽著嗓子叫︰“我没有害过人!”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出奇的沉默。
过了足有三分钟之久,才又听到了牛顿的喘气声,他再次叫︰“我没有杀过人!”
方琴女士发出了一下用意不明的古怪声响,然后道︰“你有没杀过人?”
牛顿道︰“没有!没有!没有!”
他断然他说了三声“没有”,听来理直气壮之至。
方琴女士又发出了一下那种古怪的声响 听来有点像是冷笑,至少也是嗤之以鼻。她道︰“你没有杀人,那……那……么,一切全是我……我在说谎,根本没有……没有甚么婴儿说话的事。”
牛顿先生厉声道︰“那你为甚么寄那封信给我?”
方琴也提高了声音︰“算是我在幻觉的主使之下,做出了那种无意识的事,若你因此受了损失的话,你只管向我索偿好了!”
事情在突然之间,又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令我们这几个旁听者面面相觑,不知道会有甚么发展。
牛顿先生忽然软了下来︰“不!你不必故意那么说,当年你的经历,绝非幻觉,若不是真的有人告诉你,你不可能知道阿佳的死,也更不可能知道她是被人害死的,而且死得如此之惨。”
方琴道︰“我可不知道甚么人叫阿佳。”
牛顿道︰“就是……那个男婴的前世。阿佳从十六岁起,就是出色的美人,她的肌肤如同百合花,容颜如同天上的云彩,整个人如同一大团浮动的香雾,她死的那年才十九岁,正如同朝霞一般……”
牛顿先生说到后来,变成了喃喃自语,显然他正沉醉在往事之中。
方琴女士却冷冷地道︰“是你杀死了她,使得朝霞幻灭了。”
牛顿道︰“我没有!”
方琴女士的声音更冷︰“她说的,她转了一世,可是由于死得太冤,所以完全记得前世的事,她告诉我,杀她的人是弗林埃蒙顿,除非你不是那个弗林埃蒙顿,不然,就是你杀了她!”
牛顿几乎在哀呜︰“不是我,她确然被人害死的,可是不是我,她弄错了!”
方琴再冷笑︰“笑话,别人会弄错,死者本人,怎么会弄错?”
牛顿急速地喘著气︰“如果你现在忽然被人砍下了头,你临死之前,只看到我,而且,看到我手上挥著一柄刀,那刀上又有血,你会怎么想?”
方琴没有回答,牛顿的假设问题,太荒谬,也太可怕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是正常的反应。
牛顿追问︰“你会以为是我杀了你的,对不对?”
方琴的声音有点犹豫︰“有……有此可能。”
牛顿声音苦涩︰“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阿佳以为我杀了她,要是真是我杀了她,我不怕她来报仇,杀人偿命,罪有应得。可是不是我杀人,她却要找我来报仇,那我岂不是冤枉之至。”
方琴显然还是不相信牛顿的自辩,她道︰“那你等她来报仇的时候,对她说明白好了。”
牛顿气急败坏的道︰“到她开始行动时,就来不及了,我可能连一点辩白的机会都没有,就做了枉死鬼。”
他连喘了几口气︰“所以我一定要先找到她,对她说明这一切,我没有杀过她!”
方琴女士反问︰“那么,凶手是谁?”
牛顿的喘气声更急,他的回答,再一次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不知道,要命的是就是我不知道。”
方琴并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三下冷笑声,表示她对牛顿的不信任。
普索利爵士在这时,轻轻用时踫了我一下,他是在徵求我的意见,我心中也十分疑惑,因为牛顿的话,存在著不可解释的矛盾。
他刚才说,那个叫阿佳的女孩子,在临死之前,看到他手上拿著刀,而且刀上还沾著血,所以才认定他是杀人凶手。
又照他的说法,阿佳死得极惨,似乎是被人用刀砍下了头而死的。
人头被砍下,死亡自然随之而来,就算还能有一刹间的清醒,只怕至多也只有能叫出“好快刀”三个字的时间,不会有更久。
(<好快刀>是《聊斋志异》中著名的故事。)
(蒲松龄先生著述的《聊斋志异》一书,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短篇小说集,凡识字的,都应该至少看十遍。)
那也就是说,凶手行凶时,牛顿应该在场,他应该看到行凶的过程,自然也应该知道凶手是谁。
可是,他却说不知道。
这真是没有理由之至 更怪的是,他的这句话,应该是实话,他竭力否认自己是凶手,这只有指出真凶是谁才能证明,所以他没有理由说谎,他是真的不知凶手是谁。(奇*书*网。整*理*提*供)
这其中的矛盾,又怎么解释呢?
所以,普索利问我的意见时,我也一片惘然,我只是摇了摇头,作为回答。而且,我也不明白牛顿找我们来的目的,是要我们保护他么?
三、飞来横财
听起来,婴儿当年那句“三十年之后报仇”的话,已快实现了,因为时间已过去了三十年。牛顿找方琴来,是想先找到这个如今已三十岁的青年,只是,就算方琴说出了名字,人海茫茫,牛顿怎样找人。
这时,又听得牛顿在问︰“请告诉我,那婴儿叫甚么名字?”
方琴叹了一声;“真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 婴儿的母亲说,要等他的父亲来了,才取名字,可是一直到她抱著孩子出院,那位父亲也没有出现。”
牛顿发出了一下呻吟声︰“那么,那位母亲……叫甚么名字?”
方琴叹了一声︰“叫玫玲·森太太,她的丈夫姓森,我只知道那么多了!”
牛顿叹著气︰“地址呢,应该有记录!”
方琴冷冷地道︰“埃蒙顿先生,我想你当年收到了我的信之后,一定已经到医院查过了,怎么到今天还来问我这些问题?”
看来,方琴年纪虽大,但是头脑很清醒,她对牛顿的责问也正是我心中的疑惑。
牛顿发出了两下乾咳声,并没有回答这个责问。
方琴女士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你有没有杀过人,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你没有,你大可心安理得地做人,不必怕人来报仇。”
牛顿喃喃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们这些听众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他说这“我不知道”是甚么意思。
方琴女士又道︰“谢谢你对我家人慷慨的资助,我能告诉你的,已经全都说了。”
牛顿过了好一会才有反应︰“你发誓你刚才说的全都是真话。”
牛顿显然是为了要我们相信,才要求方琴发誓的,他实在多此一举,方琴绝不可能捏造出这个故事来,因为阿佳被杀的地点,一定离医院很远,她不可能知道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十九岁的少女被残酷地杀害 后来,牛顿先生对往事的叙述,更证明了这一点。
方琴依言起了誓,然后道︰“如果方便,我这就想告辞了。”
牛顿道︰“何不住上几天?”
方琴说得很是坦率:“我不想在陌生的地方,和你住在同一间屋子之中。”
说来说去,她还是以为牛顿是一个杀人凶手。
牛顿苦笑道︰“无论如何,很谢谢你。”
接著,便听到脚步声,过了一会,便看到那小伙子陪著方琴,走向直升机。等到直升机的声音渐渐远去时,才又听到了牛顿先生的声音︰“各位,令你们久等了。”
声音自我们的身后发出,我们都正向著院子看,目送直升机的离去,竟没有发觉多了一个人。
我首先转过身来,就看到了一个身形极瘦小的人,出乎意料之外,他的年纪并不老,只是五十岁左右,脸容憔悴愁苦之至,这已使他看来老了些,他的实际年龄,可能不到五十岁。
他的衣著很是随便,和这样豪华的庄院主人身份,不是很相配。若不是他一开口,等于表明了他就是牛顿先生,而且我们也熟悉他的声音,否则我们一定把他当作是庄院中的仆人了。
普索利第一个叫了起来︰“好哇,耽搁了我们那么多天,就叫我们听那番对话?”
牛顿先向他一鞠躬,然后,来到每一个人的身前,都深深的一鞠躬,表示他的歉意。
他道︰“我一定要这样做,若是由我一个人来说,你们不会相信我。”
由于他的态度很是诚恳,再加上我们对这件怪事,都想有进一步的了解,所以我们都原谅了他,普索利道︰“你找我们来的目的是 ”
牛顿坐了下来,他个子极瘦小,却偏选了一张很大的安乐椅,以致坐下去之后,像是整个人都埋进了椅子中,看不见了。
他道︰“各位已在对话之中,知道事情的经过了。现在的情形是,有一个三十岁的青年,满怀著他前世被杀的仇恨,要来找我报仇,而我全然不知道他是甚么样子。”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又是恐惧,又是激愤,双手紧握著拳。
我问︰“你这样隐名埋姓的躲藏著过日子,已经有多久了?”
牛顿叹了一声 这样的生活绝不好过,就在他这一声叹息之中,表露无遗,他道︰“三十年了!”
我再问︰“自从你收到那封信之后,你就开始逃避?”
牛顿却摇头︰“不,不是,自从阿佳死了之后,我就离开了伤心地,那封信寄到我原来的住处,转了很久,我才收到的。”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没有杀人,但是我必须躲避。”
各人都向他投以疑问的眼光,他又道︰“我埋了阿佳的尸体,独自远行,绝不为人知。世上除了我和那个凶手之外,没有人知道阿佳已死,她一直被当作是失踪。”
我更是奇怪︰“你为何要这样做?”
普索利也问︰“当时的情形,究竟如何?”
牛顿再叹了一声︰“说来话长,三十多年前,我突然得了一笔数目大得不可思议的遗产,本来,我只是伦敦一家小商行的簿记员,奇Qīsūu。сom书忽然一下子竟成了拥有过亿英镑财产的富翁。”
普索利闷哼一声︰“有这样的好事?留遗产给你的是甚么人?”
牛顿反问︰“有关系么?”
普索利一呆,不知道如何发作才好,我已道︰“有!你请我们来,显然是寻求我们的帮助,我们就有权知道想知道的一切。当然,你也可以不说。”
普索利大是高兴︰“对,雪就算不停,我们还是可以离开的。”
牛顿先生的脸色,难看之至,但是他对于我们的抢白,却无可奈何。
气氛很难堪,过了一会,牛顿才渐渐恢复了正常,他道︰“我原来的名字是弗林,我姓埃蒙顿。”
我们都不出声,他继续道︰“绝未曾料到,埃蒙顿这个姓氏,在欧洲历史上有过赫赫的名声。”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瘦小的身躯挺得很直,大有不可一世的气派。
我们之中的一个秃顶中年人,却泼他的冷水︰“也没有甚么名声,好像就是匈牙利有一个贵族姓这个姓,在奥匈帝国时期,有一个公爵出了一阵子风头,但很快就被历史淹没了。”
这位秃顶先生显然知识渊博,他说的一切,我闻所未闻,也根本不知道欧洲历史上曾有埃蒙顿公爵其人。
牛顿望了那秃顶中年人好一会,才道︰“就是那个很快被历史淹没了的人,他有眼光,早就抽身退出政坛,带去了巨额财富,在瑞士的湖光山色之中,一直活到一百零七岁才去世,我便是他在世上的唯一亲人。算起来,他和我的祖父是堂兄弟,我的财产就是这样来的,各位可满意了?”
他虽然把他得到遗产的过程,说了出来,但悻然之色溢于词表,以示他心中的不满。我想了一想,道︰“牛顿先生,我预期我们之间会有相当时间的合作,如果双方之间存在著敌意,那不是一件好事,你能不能对我们开诚布公,一起共事?”
牛顿先生忙道︰“太好了 我刚才态度不好,我郑重道歉。”
各人都说了几句客气的话,这样一来,气氛自然好了许多,牛顿又叹了一声︰“飞来的横财,并不能带来幸福的生活,我自是最能体会这一点了,要不是有了这笔横财,我至今一定仍在当簿记员,过著平平稳稳的生活,不会有怪异的事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摇了摇头︰“有横财,当然比没有好,看你如何运用而已。”
牛顿忽然激动起来︰“可是,如果不是我得了遗产,我绝无可能认识阿佳,那改变了我的命运,使我跳进入恶运的深渊之中。”
我们都没有反应,静等他把话说下去,因为阿佳这个女孩子,在他的故事之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他是得了遗产之后,才有机会认识阿佳的,难怪他要从得到遗产说起了。
牛顿又道︰“公爵的遗产极多,有一部分是不动产,位于欧洲各地的古堡庄院,陷入铁幕的,产权自然已不再拥有,但还有很多产业。我一处一处的去巡视,想想那些财产全是我的,在那段时间之中,我的确很快乐,等到阿佳出现,我更以为幸福的生活,达到了顶峰。”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大大的吁了一口气:“我本来生活平淡,个子矮小,有强烈的自卑感,见了异性,连头也抬不起来。除了在电影电视之外,也根本没有机会见到真正的美女。当阿佳第一次站在离我不到一公尺,我伸手就可以踫到她,美女对我来说,不再是梦,而是事实的时候,我几乎窒息了!”
他一口气说下来,仍然有著当年惊艳的神情。
我和普索利异口同声︰“请长话短说。”
那秃顶中年人更道︰“我们要听残酷谋杀、厉鬼报仇之类的故事,对爱情故事,没有兴趣。”
那秃顶中年人出言尖刻,而且对牛顿极不留情,未知他是否和牛顿有甚么过节,普索利在介绍他的时候,只说他是灵学专家,名字我也没有记住。
果然,秃顶中年人的话,令得牛顿的脸,发了好一阵子青。
他终于再开口︰“好了,详细过程我不说了。我在德国的一个农庄中遇到阿佳,当时,她是一间农科大学派到农庄来实习的七个大学生之一,我身为农庄主人,自然和她有很多接触的机会 我不认为她爱上了我,但是我一见她就著了迷,在爱念之余,也想得到她的身体。”
他说到这里时,直视著那秃顶中年人,等候著他的讥讽。
却不料这次秃顶中年人并没有非议牛顿,还点头道︰“这很正常,所谓恋爱,本来就是男女双方为了达到性交之目的而诸多的作态。”
他把文人骚客千古歌颂的爱情,用那么直接的观点去看,颇令人吃惊。
牛顿闷哼一声:“本来,我在农庄中,只准备逗留三天,可是由于见了阿佳,我就多留了很多天,而且,一开始,就表明了我的愿望 我个人的条件差,可是我有大量可供运用的金钱,对出身并不富裕的女孩子来说,有极大的诱惑力。”
牛顿再望向秃顶中年人,得到的反应是︰“那也不算不道德,各人是自愿的,合乎社会的需求规律。”
牛顿吸了一口气︰“第五天,当我和阿佳在我调来的私人直升机上,相拥接吻之后,阿佳叹了几声,对我道︰“好,我卖给你!”她说得如此直接,叫我吃了一惊,我竭力辩称我爱她,愿意娶她为妻,她笑得很甜,说︰‘别难过,我是自愿的,真正的心甘情愿,我相信要是错过了你,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牛顿再吸了一口气︰“听得她这样说,我一口气对她作了许多承诺,全是财产上的,阿佳只提出了一个要求︰把我的承诺先兑现。”
秃顶中年人问︰“那是你财产的几分之几?”
牛顿道︰“大约三分之一,或许更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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