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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的影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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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唯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

两个军官——一个舰队司令和一个将军,都带着很虚伪的笑容——向他们致敬并询问谈话进行的怎么样了。

“你们有记录的,”格拉夫说,“比恩还坚持现在还有一些在记录着呢。”

“而且谈话还在继续。”

“我正在告诉他,”比恩说,“指挥学院那些教官们都很无能。”

“无能?”

“我们的战斗总是拿那些非常愚蠢的计算机做对手。然后教官们总是漫长的、乏味的对这些可笑的战斗进行分析,敌人根本不可能象模拟器一样做这种可以预测的愚蠢的行动的。我正在提出对我们有益的唯一的建议,就是希望你们将我们分成两队让我们在彼此间展开公平的竞争。”

两个军官面面相觑,“有趣的主意。”将军说。

“审议一下,”舰队司令说,“安德·维京将要被介绍到你们的游戏中。我想你会想要向他致意的。”

“是的,”比恩说,“我希望。”

“我带你过去,”舰队司令说。

“让我们谈谈吧,”将军对格拉夫说。

路上,舰队司令很少说话,比恩可以不用思考就回答他的谈话。这是个好事。他目前正困惑在格拉夫告诉他的事情中。洛克和德摩斯蒂尼是安德的兄弟姐妹这并不非常令人惊奇。如果他们和安德一样聪明,不可避免地他们会显著地高明,而且网络允许他们隐藏他们的身份,他们可以在还年轻的时候就完成。但是吸引比恩的另外的原因是他们的论调相当的近似。他们的声音听起来一定象安德,住在一起很久的人们说话的的一些方式常常互相影响,那很敏感。比恩并不是有意识地认识到这一点,而是无意中那让他对那些随笔更警觉。他应该知道的,而且在某种程度上他确实知道。

但是另一个消息,尼可拉确实是他的兄弟——他该如何相信呢?那好象格拉夫会读心术,找到了隐藏在他灵魂最深处的谎言,然后告诉他。我是个希腊人?我的兄弟碰巧在我的新兵连中,是那个成为我最亲密的朋友的男孩?双胞胎?爱着我的父母?

朱里安·戴尔菲科?

不,我不能相信。格拉夫从来没有真诚地对待过我们。格拉夫根本没有伸出一只手指保护安德免于波让的袭击。格拉夫除了要达到操纵的效果他什么也不做。

我叫比恩。颇克给了我这个名字,我不会放弃它来交换一个谎言的。

他们听到了他的声音,开始是对在另一间房间的技术人员说话。“看不到我的中队长,我该怎么同他们合作呢?”

“你为什么需要看到他们呢?”技术人员问。

“我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解他们的想法——”

“你会从他们使用模拟器工作的情况了解到他们都是什么人,还有他们的想法。但是即使如此,我想你也不必去关心。他们现在正在听你说话。带上耳机,这样你就可以听到他们。”

他们全部由于激动而战栗,因为知道和他们现在听到他的声音一样,他也很快会听到他们的声音的。

“有人在说什么,”佩查说。

“等待,直到他带上耳机,”丁说。

“我们将如何知道?”瓦莱问。

“我先,”阿莱说。

停止。他们的耳机里穿来了新的呼吸声。

“瑟拉姆(就是《安德的游戏》中的‘安拉’)”阿莱小声说。

“阿莱,”安德说。

“还有我,”比恩说,“小矮子。”

“比恩,”安德说。

是的,比恩想,象别人告诉他的一样。那就是我是谁了,被我认识的人所称呼的,就是我的名字。

第二十三章安德的游戏

“总之,你是将军。你有权力这样做,你也有义务这样做。”

“我不需要失宠的前战斗学院司令官来告诉我我的义务。”

“如果你不拘留那些文官和他们的同谋者的话——”

“格拉夫上校,如果我首先‘采取行动’,那么我将为接下来发生的战争负责任。



“是的,你会的,长官。现在告诉我,那种结果更好——每个人都责备你,但是我们赢得了战争,或者没有人责备你,因为你就面对墙壁站着,等着文官们开始政变然后导致了世界性的俄罗斯政权建立了你才开始反击?”

“我不会开第一枪的。”

“一个军事指挥官不想抢先发动攻击,只有在他们拥有坚定指挥而且——”

“政治不一样,那——”

“如果你让他们胜利了,那么就没有什么政治了。”

“在二十世纪末俄国就停止成为坏家伙了。”

“无论是谁在干坏事,那都是坏家伙。你是警察,长官,无论人们是否赞同。你都该干你的事情。”

由于安德在,比恩立刻回到了作为中队长的位置。没有人对他提起过,他曾经是第一个指挥官,他已经很好地训练了他们,但是安德总是这个团体的自然的指挥官,现在他在这里,比恩再一次成为小家伙了。

比恩知道,那是很公平的。他已经很好地领导过他们,但是安德让他们看上去象是新手。那不是说明安德的策略比比恩的更好——其实并不是那样。有的时候不同,但是更多的时候比恩注意到安德在做他也完全会一样做的事情。

重要的不同点是他领导别人的方式。他拥有他们最投入的热情,而不是比恩从他们那里得到的带着少许怨恨的服从,那从开始就有很大帮助。但是他也赢得了那些热情和注意,但是仅仅是战斗正在如何发展,还有,他的指挥官的思路在怎么想。他是严厉的,有的时候甚至是急躁的,让人很清楚他期待的比他们尽最大的努力做的还要更好。现在他已经习惯于用无害的措辞和语调表示出赏识、赞赏、或者类似的含义。他们通过感觉得知谁是他们需要尊重的人。比恩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到这一点。他的鼓励总是更明显,手段有一点强硬。由于那感觉上很有计划,所以对他们意义不大。那“更加”有计划。安德只是……他自己。从他身上自然透出权威感。

他们拨动了我的遗传基因中的一个开关,然后就让我成为了一个智力的运动者。我能够掌握任何一个领域的任何一个目标。但是知到该“何时”出击。知道该如何让很多玩家组成的队伍稳步前进。但是安德·维京的基因里有什么转变呢?或者对于呆板的天才来说他的身体的深处还藏着什么东西么?有圣灵么,还有,安德从上帝那里得到某种礼物吗?我们象弟子一样跟随他。我们指望他从岩石上拧出水来。

我能学到他现在做的么?或者我更多地象那些我从中学习的军事作家,被责备在每个领域中都是第二人,被记住只是因为他们记录和解释了他们的指挥官的天才?我会不会在此以后写一本书来告诉所有人安德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让安德,或格拉夫写那本书吧。我现在还事去作,在它结束后,我会选择自己的工作,并且尽力做好的。我如果仅仅因为我是安德的一个同事而被记住的话,那就很了不起了。和安德一起服务就是报酬了。

但是,啊,看到其他人是如此快乐让人感到多么痛心,他们一点也不注意他,除了象对待一个小兄弟,一个福神那样戏弄他。当他是他们的领袖的时候,他们又是多么恨他啊。

最糟糕的是,安德是怎样训练他的。倒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人被允许看到安德。而是在他们分离很久以后,安德很显然已经忘记了他曾经多么仰赖比恩。他现在最倚赖的是佩查、阿莱、丁、沈。那些不曾在他的战队中一起共事的那些人。比恩和其他飞龙战队的小队长仍然被指挥,仍然被信赖,但是除了当有困难的时候,有非常需要创造性才能的时候,安德从不想到比恩。

那没有关系。不能去想那些事情。因为比恩知道在他主要作为一个中队长的工作之外,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深层工作要做。他必须观察每场战役的全过程,预备在安德忧郁的时候随时行动。安德看上去并不知道比恩受到教官们那样的信赖,但是比恩知道,如果偶尔那让他有在履行他的官方的责任的时候有一点心烦意乱,如果有时安德变得有一点不耐烦,有一点反映迟缓,一点疏忽,他就会被人期待。在安德不知道的任何时候,如果管理者示意比恩,比恩就会接受,然后继续安德的计划,照管所有的中队长,拯救游戏。

开始,那项任务看上去是个空话——安德很健康,警觉。但是后来情况变了。

那天以后,安德偶然对他们说起他有一个于他们不同的教官。他经常谈到他是“马泽”,而“疯子”汤姆说,“他肯定是从地狱爬出来的,用那个名字长大。”

“当他在成长的时候,”安德说,“这个名字并不出名。”

“任何人都不能活到那么大的,”沈说。

“如果他没有被一艘光速战舰带走很多年,然后让他回来的话。”

那让他们恍然大悟,“你的教官就是‘那个’马泽·雷汉?”

“你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称呼他,管他叫辉煌的英雄吗?”安德说。

他们当然知道。

“但是他们没有提到的是,他完全是个犟脾气的人。”

然后新的模拟战开始,他们回到了工作上。

下一天,安德告诉他们,事情变了,“我们已经和计算机或者他们对抗了这么久了。但是从现在开始,每隔几天马泽自己会指挥一支由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来控制的对抗舰队。什么都可能发生。”

一系列的测试,对手是马泽·雷汉自己。那种说法对比恩来说,闻上去象臭鱼一样。

这些不是测试,这些是有计划的、有准备的情况,那当他们面对在自己母星附近的虫族舰队时需要面对的实际情况。

I·F正在从远征的舰队中获得初步的数据,他们在让我们为了当战争开始的时候,那些虫族实际上将要如何对抗我们作出准备。

麻烦的是,无论马泽·雷汉和其他的军官多么聪明,他们还是人类。当真正的战斗来临的时候,虫族肯定要表现出人们不可能想到的东西。

然后那些“测试”中的头一场到来了——那策略幼稚得让人为难。一个巨大的球形编队,围绕着单一的战舰。

在这次战斗中,很明显安德知道一些没有告诉他们的事情。例如,他告诉他们去忽略在球形中心的舰艇。那是一个诱饵。但是安德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他知道虫族会让一艘舰艇象那样“表现出来”,那是一个谎话。那意味着虫族期待我们去袭击那一艘舰艇。

当然,除非,那不是真正的虫族舰船而是马泽·雷汉的。那么为什么雷汉认为虫族会认为人类要攻击那一艘舰船呢?

比恩回想安德曾经一遍又一遍观看的那些剪辑——都是第二次入侵的宣传影片。

他们从来不表现战争,因为根本就没有。马泽·雷汉也不是通过一个聪明的策略来指挥反抗力量的。马泽·雷汉击毁了一艘舰艇,然后战斗就结束了。那就是为什么没有肉搏战的剪辑的原因。马泽·雷汉杀掉了母后。而且由于那就是我们上次赢的方法,所以现在他估计虫族会展现中枢舰船作为一个诱饵。

杀掉母后,所有的虫族就全部解除武装了。都不用脑子去想。那就是剪辑里深藏的含义。安德明白,但是他也知道虫族也知道我们知道那一点,所以他不会被他们香饵引诱的。

第二件安德知道而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一种武器的用法,那种武器在这第一次测试以前从没有在他们的任何一台模拟器中出现过。安德管他叫“设备医生”然后就不多说什么了——直到他命令阿莱在敌人舰队最集中的地方使用它。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中武器造成了从舰艇到舰艇的一个连锁反应,直到把除了最外面的几乎所有的虫族战舰全部破坏掉。随后扫荡那些散兵游勇是很容易的事情。当他们完成的时候战场已经全都干净了。

“为什么他们的策略这么愚蠢?”比恩问。

“我也觉得奇怪,”安德说,“但是我们没有损失一艘舰艇,那就好。”

晚一点,安德告诉他们马泽说的话——他们正在模拟整个的入侵顺序,所以他设定的模拟敌人有个学习过程,“下次他们就会明白的。事情将不那么容易了。”

比恩听到了,而且那让他充满了警惕。一个入侵顺序?为什么要那么设定呢?为什么在单独的战斗之前不进行热身呢?

因为虫族有不止一个世界,比恩想,他们当然是那样。他们发现地球,然后期待把她变成另一个殖民星球,就象他们以前做的一样。

我们有一支以上的舰队。每一支前往一个蚁族的世界。

而且他们能够从一场接一场的战役学到东西的原因是,他们也有,能够穿越宇宙空间的超光速通信方式。

比恩的所有猜测都被证实了。他也知道了这些测试后面的秘密。马泽·雷汉并不是在指挥一支模拟的虫族舰队。它是真正的战役,而雷汉的唯一职责就是观察战斗是如何进行的,然后在事后训练安德,敌人的策略到底有什么含义以及在以后该如何估量他们。

那就是为什么他们绝大多数指令要口头发布。它们都被传送到了真正的舰艇的成员那里,他们服从命令并进行真正的战争。比恩想,我们损失的任何舰船,都意味着成年男女的死亡。我们的任何一种疏忽足以致命。而他们不告诉我们这些正是因为,如果我们知道了,我们就不能承受了。战争中,指挥官必须总是明白“可接受的损失”这个概念。但是那些还有人性的人从不会真正认为这种主意是可以接受,并接受它的。比恩终于明白了,那会折磨他们。所以他们通过让我们相信那不过是游戏和测试来保护我们这些孩子兵。

因此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确实知道这些。因此我必须一言不发地接受这些损失,不能让人看出我受到打击。我必须试图把人们会因为我们的冒失而死亡,他们的献身不是游戏中的数字,而是他们的生命这种想法赶出我们的脑海去。

这种“测试”每隔几天就进行一次,而且每次战斗时间越来越长。阿莱开玩笑说他们应该配备尿布,那样当他们在战斗中膀胱过满的时候就不用分心了。第二天,他们就都配备了导尿管。疯子汤姆停下来做的时候说,“其实,只要给我们一个广口瓶给我们来撒尿就行了。我们不能把东西挂在跨下来玩游戏。”从那以后,就是广口瓶了。虽然比恩从来没有听到任何人使用它。虽然他很怀疑他们为佩查准备了什么,但是甚至没有人有勇气冒着她的怒火去询问她。

比恩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安德犯的一些错误。例如,安德对佩查的信任太多了,她总是接受核心的攻击命令,一次注意上百件不同的事情,这样安德就可以专注于策略、佯攻和诡计。安德不能看到佩查,那个十全十美的人正在因为她犯下的每个错误而感到犯罪和羞愧,这种感觉正在侵蚀着她么?他对大家都那么好,但是他看上去认为她是真正坚强的,而没有真正明白坚强不过是她用来隐藏她内心强烈的焦虑的一种方式。每个错误都加重了她的负担。她睡不好,其表现就是是她在战斗中越来越疲乏。

但是,也许安德没有意识到根本的原因,那就是他在对她这样做的时候,他自己也非常疲劳了。而他们全部都是。在压力下开始疲惫,有时非常疲惫。越来越疲乏,在测试开始困难,胶着状态越来越久的时候,他们也越来越容易发生错误。

随着每个新的“测试”的进行,由于战斗越来越艰难,安德被迫将越来越多的决定交由其他人进行。代替接受安德的详细命令,中队长们越来越多地将战斗的压力移到了自己的肩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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