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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勿送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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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吧!”从他说话的声音听得出他似乎毫无把握,而且实际上也毫无把握。在弗莉克去浴室洗澡,或者用她的话来说,去“美化自己”的时候,他在东塔楼里的几个房间到处转悠,搜查每一个抽屉和衣橱,冷静地思考那个自称是戴维·德拉贡波尔的像谜一样难以理解的人。他认为,这个人和劳拉·马奇曾发生过关系,这是事实;而根据那些与劳拉·马奇长期共事而且了解她的人的看法,劳拉·马奇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决不是个傻瓜。如果这些事实都是正确的,那么她曾爱过这个人——他们关系破裂真的不是她造成的而是因为他变得非常古怪。
他又想起了卡梅尔·钱特里对他们关系破裂的描述,也想起了她是怎样被叫到德拉赫堡来的——“……她走进我的办公室,样子像生了病似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那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她说D.D.打电话给她,说他忙于演戏,走不开,他将派私人飞机来接她。星期一她走进我的办公室对我说,一切都完了。”这就是卡梅尔给他讲的,因此,劳拉采取主动是不大可能的。私人飞机?他感到奇怪,现在飞机放在什么地方呢?卡梅尔暗示,在那附近有飞机降落的场地。嗯,那可不是步行可以走到的地方了!不适宜当机场使用。他继续思考,在房里兜圈子,直到弗莉克在浴室里大叫,她已洗完澡。
他走到卧室时看见她已把一件很长的黑色袒背晚礼服摆了开来。“这么看来,你打算按礼节行事了。”
“当然啦!你打算怎么样?你是不是碰巧也把晚礼服带来啦?”
“像带名片一样,凡是出远门我从没有不带晚礼服的。”他微笑着说,接着他问道:“弗莉克,你们的人发现德拉贡波尔坐飞机进出瑞士时,他坐的是不是正规的民航公司的班机?”
“是的。通常是这样。”
“你所说的通常是什么意思?”
“他虽然有私人飞机,但很少使用。况且,他要使用私人飞机也有问题。”
“什么样的问题?”
“他没有驾机进入瑞士的许可证。我记得我们在核查时取消了他的许可证。他在英国和法国均有飞机着陆权,但在其他国家却没有这种权利。为什么呢?”
“你自己说说,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没有飞机着陆权?”
“因为我们曾逮捕过他。注意,詹姆斯,我们一直在监视这个家伙,而且监视了很长时间了;我们的顶头上司确信他与恐怖主义集团和狡猾的军火贩子有联系。他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在某些方面我们是这样看他的。他可以利用法国、德园和英国这些国家,但我们却抵制他在其他地方活动。如果他要进入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各国或者要进入西班牙、葡萄牙和意大利,那么他要坐最近的友好国家的飞机飞越友好的天空。”
“你们告诉他的理由是什么?”
“不给他着陆权的理由吗?啊,我猜各国利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对飞机安全或机组人员的安全有怀疑之类。他爱努眉突眼就努眉突眼好了,但是并没哪条法律说,各国必须向他说明不让他的飞机着陆的理由啊!我猜有时他们对他什么也不说,干脆否定他的飞行计划,也不接受他提出的变通计划就完事了。不过,他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知道其中的原因。”
“可是你们并没有掌握什么不利于他的可靠的事实吧?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并没有掌握什么真凭实据,是不是?”
“是的,没有掌握。就我所知,他从来没有因为我们不给予他着陆权而大发牢骚。如果你认为打电话安全的话,我可以打电话去核对一下。”
“现在可以把这件事放下不管!”
“我喜欢蜻蜓。我想我们应该把这当作他的秘密代号。”①
①在英语中,“蜻蜓”与“德拉贡波尔”部分地谐音。——译者
邦德打开服装袋,把换洗衣服和晚礼服挂起来,把其他东西放进几个抽屉里,走进浴室洗澡。
7点15分他们两人都已穿戴整齐,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再次想把电梯升上来,但没有成功。 正好7点30分时,他们听见机器呜呜的响声,电梯缓缓上升,在他们住的那一层楼停了下来;电梯门一打开脸色阴沉的莱斯特就走出来;他的头微微倾斜,好像有什么令人不快的东西放在他的鼻子底下似的。他看见客人按礼节穿戴整齐也丝毫不显得惊奇。他一句话不说就把他们领进电梯里,又领着他们经过许多过道和走廊,走了很长而且不好走的路,他仍然一句话也不说。最后他们走进了一个很大的椭圆形房间,一个足有25英尺宽的弓形窗子占了房间的一面,因此这里很亮,也很通风。从窗子向外望,可以看见他们曾在山上见过的那个有墙围起来的大花园。
“我说过我们吃饭时是很随便的。”德拉贡波尔的声音里透着惊奇,尽管他本人穿的是一套深蓝色的丝质晚礼服。坐在他旁边的是梅芙,她的神态冷漠而优雅。她身穿一件全身白色的礼服,那套衣服与她的身材不大相称。她脖子上戴着一条很重的金链,金链上挂着一颗大钻石,在她的咽喉前闪闪发光;她手上戴着几枚光彩夺目的戒指,价值不下五十万英镑。
“我这样难道还不算随便?”他故作惊讶。“我本来以为你的意思是我不必穿燕尾服罢了!”
德拉贡波尔微微一耸肩膀,转身朝向附近放着饮料的方桌,“今晚如此令人愉快,我想我们可以把饮料拿到梅芙的花园去。你们喝什么?”
弗莉克要了橙汁鸡尾酒,邦德选了他平常爱喝的伏特加马丁尼酒。接着德拉贡波尔领着他们走出那扇高窗右边的小门。几秒钟后他们走进了香气四溢的花园。邦德想到6月的伦敦, 想到欧洲最美丽的花园里7月初那碧空万里的日子。如今已是8月下旬,那儿的花香已日渐淡薄,灰尘透过花坛和花架落下来。然而在这里却似乎正百花盛开,浇灌得很好的草地和树丛散发着新鲜气息,使花香更加芬芳。
“梅芙,所有这些花草树木都是你种的吗?”梅芙站在邦德的旁边,靠得很近。
“哦,不是的。其中大多数是我爷爷种的。”
“可是戴维称这个花园为你的花园呢!”
“那是因为我把很长时间花在这里,但是我有两个专职园丁料理花草树木,我所钟情的是玫瑰。”
“真的!”弗莉克说道;她悠闲地站到梅芙和邦德之间,一只手放在邦德的袖子上,显得格外亲昵。“我也很爱玫瑰花。”
德拉贡波尔在前面带路,沿着一条两旁是圆形花坛和花丛的石砌小路往前走。“你们最好让我领路,去看看梅芙所喜爱的地方。我祖父颇有幽默感,他在这个地方利用水源搞了许多独具匠心的花样。事实上,我要领你们去看的,你们在美国很可能已经看见过。你们站一会儿,千万不要动。”
他们刚从一个供鸟洗澡的小池子旁边经过;池子位于他们右边的树丛中。德拉贡波尔向池子走去,把他一只脚方方正正地踏在一块三角形的石头上,从池子里蓦地喷出一条弓形水柱,越过他们的头顶,落在他们左前方的一根石柱的中间。那根喷射出来的水柱好像敲在石柱上,又向上反弹,跳到右前方,击打着那里的一个石雕的头。水柱往回跳,形成一个优美的弓形,越过他们的头顶,击在他们左边的另一根石柱上,使人产生一种幻觉,好像水柱又跳回到从中喷出的池子里。
“在弗罗里达州的迪斯尼埃皮科特中心也有这种喷水花样,只是规模大得多。”德拉贡波尔看着喷射出来的水柱不断地从池子射到石柱,从石柱反弹到石头雕像,从雕像射到石柱,又从石柱射回池子,看着水柱一而再,再而三地循环往复地喷射,高兴得像个小孩子那样哈哈大笑。
“这是你祖父安装的吗?”弗莉克也高兴得哈哈大笑。
“嗯,是的。在迪斯尼先生还没有出生之前很久我们这里的水柱已经射来射去了!”
“这座城堡很早以前就属于你们家了吧?”邦德这样问,回答的是梅芙。
“我知道,这座城堡的样子很古老,它是19世纪40年代在过去一座城堡的遗址上建立起来的;原先的城堡叫做巴霍尔茨堡,被焚毁了。目前这座城堡是我们的曾祖父开始营建,祖父竣工的。后来,当它成为戴维的财产时,他又把室内现代化了。东塔楼那套房间你们还喜欢吧?”
“要是我们不是被监禁在那里的话我会更加喜欢。”这一次弗莉克可一点都没有笑。
“监禁?”德拉贡波尔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刺耳,也显得有点生气。“你所说的监禁是什么意思?”
“我按了几次电梯的按钮,可电梯毫无反应,好像有人故意把电梯停在底层,让门老是敞开似的。”
“莱斯特那个傻瓜!有时他做得太过分了!对此我表示歉意。他有个习惯,对第一次来访的陌生客人经常这样做。你们都知道,这座城堡很大,而且我们正在进行大规模改建,特别是第二层和第三层我打算改建为博物馆。他不想让人迷路。在德拉赫堡是很容易迷路的。”他讲最后一句话时声音降了下来,使人感到那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威胁。
邦德大笑着说:“妙!妙!妙!”
“妙?”
“‘在德拉赫堡是很容易迷路的。’你的话听起来正像你在演夏洛克时说的话那样在吓唬人。腔调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我甚至可以看见你站在那里,磨刀霍霍,大谈要割下你要的那磅肉呢!”
“真的吗?”德拉贡波尔似乎吃了一惊。
“对,是真的!你该记得,你演那段戏演得多传神呀,你用你的皮带磨刀,那把刀的形状就像打开的旧式剃刀。”
“对。你讲得很对。我很抱歉。那时候,我演过许多角色,这个角色我倒忘了。你讲的当然对,我很抱歉。”
他们走到了路的尽头,花园向里面延伸进去,前面有个玫瑰花棚,玫瑰花沿着藤条攀上去,煞是好看。
“这些就是我最喜爱的花了!”由于她的礼服裹得太紧,她迈着碎步向前跑去。
弗莉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邦德也愣住了。她站在四丛玫瑰的旁边,它们匀称地排列在通往花棚的拱形过道的一边,形成一组,花树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玫瑰花,比花棚上的玫瑰花多得多。这四丛玫瑰闪耀着白色和猩红色。二三十朵玫瑰把花丛装饰得美不胜收。每朵花都一样,每片花瓣垂直下去,越往下越白,白得像雪,而每片花瓣的顶端却像用血浸过,或者说像用手把血涂在花瓣上。
“我的温室里还有更多这样的玫瑰。”梅芙·霍顿说道。
“美极了!”邦德冷冰冰、干巴巴地说,因为他觉得他的血管也好像变得冰冷。“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玫瑰。”他撒谎道。“这些玫瑰花你卖不卖?出不出口?”
“噢,不卖,也不出口!我的玫瑰花只供家庭使用。”她说道。邦德心里想,她是在撒谎,正像德拉贡波尔承认他演夏洛克时使用一把像打开的旧式剃刀的匕首,用他的腰带磨刀是在撒谎一样。邦德看见过德拉贡波尔演夏洛克时的确切形象。其实他使用的是普通的长匕首,用来磨刀的是他从掖在腰上的皮袋里拿出来的磨刀石。那可是个难忘的时刻。
第十一节 血迹
他们在城堡里宏伟的大厅吃晚餐。戴维·德拉贡波尔显然对大厅进行了大规模的改建,但是大厅仍保留着中世纪餐厅的情调和气氛。粗大的木头横梁使大厅显得好像是用一根大柱和若干根横梁建成的;假屋顶不仅使人感到大厅很高大,而且用四个“A” 形的大框架使各个部位各得其所,显得美观、大方,所用的古老木头粗糙,斑斑驳驳。
大厅的墙壁好像是用原石砌成的,一个巨大的壁炉敞开炉口,炉口上烤肉的叉子和古代其他的人工铁制品齐全。这使邦德想到了这样的景象:冬天里几只猎狗躺在兽皮上,在壁炉熊熊的烈火前烤火,而穿着粗糙、臃肿的衣服的男男女女则围坐在一张又长又大的橡木方桌旁纵酒狂欢。
为了使这一幻景尽善尽美,在墙壁上还挂着形形色色的长剑、长矛、盾牌和短戟,而桌上四个怪异的分支烛台把整个大厅的一切照得亮亮堂堂。这里有电灯,但是德拉贡波尔认为,重现古代的景象使人更加愉快。
在吃晚饭前,他们又在花园里散了一会步。梅芙硬要他们去看看她的温室——带有加热系统,又长又宽,暖气是从爱德华七世时代的一个铁炉传送过来的。毫不夸张地说,温室里有数千枝花——她在各个不同阶段栽培的玫瑰——她详细地讲解了她对杂交的“沥血的心”这种玫瑰花的栽培工作,说这一工作已进行了好几年。
“这是多少有点可怕的冒险试验。”他们离开温室时她说。“但是你们一定要承认这是一种非常美丽的花。”
弗莉克和邦德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反应。“沥血的心”这种玫瑰花对他们俩来说已经变成了恐怖的象征。
他们吃得很好。德拉贡波尔解释说,当他在城堡时他喜欢吃英国的饭菜。“德拉贡波尔家族基本上是盎格鲁…撒克逊人, 但有强烈的爱尔兰人倾向。”他格格笑着。“在我祖父的时代没有人敢在这儿的桌子上摆上德国饭菜,不管多么味美可口。”
因此给他们上的菜是可口的蔬菜汤、大菱鲆鱼,非常稀罕的烤牛排,加上英国传统的各式各样的配菜——约克郡的布丁,所有这些都分别装在各个不同的大盘子里,放在方桌上的恰当位置上,此外还有布鲁塞尔汤菜和烤土豆。辣酱油并非是经提炼的变种,而是原汁,叫人吃了眼泪汪汪;还有道地的英国辣芥末,一吃绝不会认为它是没什么刺激性的第戎芥末或美国芥末。
作为甜点心,郑重其事地送来了一个硕大无朋的蛋糕。“这是我母亲的一个食谱。”梅芙对他们说。接着送来了旧式的芬芳开胃菜“骑在马上的天使”——包在咸猪肉内放在指形面包的指尖上经过炙烤的牡蛎——继而又送来了乳酪饼和水果,大家轮流从盘子里拿来吃。至于酒,则完全是德国的,质量特别好。整顿饭都是莱斯特在一个称为“勤杂工”的男孩子的协助下服侍的;德拉贡波尔在提到那个男孩子时称他为查理士。
“你们雇佣的人一定很多。这些日子很不寻常呀!”弗莉克试探着说。
“不多!”德拉贡波尔似乎显得毫不在乎。“除了莱斯特和那两个‘勤杂工’——当然还得加上园丁——我们就只有一个普通的女仆和一个很内行的爱尔兰厨师。厨师的母亲嫁给一个德国人,我父亲曾雇佣他的母亲干了整整一辈子。纳粹分子使她孤苦伶仃,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是她照料这座城堡的,这是悠久的奇怪的家庭关系,但是关系处得很好。”
在吃饭时邦德曾四次想谈德拉贡波尔的演员生涯以及他所表演过的一些比较著名的角色。可是每一次那个演员——如果他真的是那个演员的话——都设法把话题扯开, 总是把话拉回到他似乎非常关心的问题, 也就是把德拉赫堡变成他称之为“世界上具有权威性的戏剧博物馆”的问题。
仆人似乎是住在城堡地下室的那套房间里,而梅芙和德拉贡波尔本人则只占这第一层——底层。“我们这里什么都有,”他说,“有这个餐厅,有藏书室、会客室和两套很大的房间,我们把这两套房间变成了私人活动的地方。四个塔楼里的那几套房间是供客人使用的,余下的三层供我支配,我准备用作博物馆。我拥有的一切均已投资到戏剧博物馆了。我已经搜集了一大批可靠的资料。这座博物馆将会吸引全世界的戏剧专家和戏剧迷来参观。”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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