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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勿送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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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那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他叫什么名字,哦,是查理士吧?”
“他给我们端来咖啡时旁若无人,大模大样地跟她小声密谈。她说了声‘请原谅’就跟他一起走出了房间。他们在门外谈了很长时间。”
“你听见他们谈什么没有?”
“一点也没有听到。虽然她把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但偷听仍然不安全。他们一直喁喁细语,后来好像发了火,声音也多少提高了些,但那只是一阵子。”
“她说了什么啦?”
“她说的话大意是,查理士只是个小丑,这点他自己应该更清楚。我只听到他们谈话的一鳞半爪。接着她说了番话,这回例说得十分清楚。‘他们明天晚上就走,但天可怜见,这样的错误不要再犯了。在那儿安上电话是使他不要发牢骚。你不要让他使用电话。你要保证,一旦没有人跟他在一起就把电话切断。愿上帝保佑,但愿他没有使用过电话。’这番话字字句句都是她的原话。”
“也许他们是在谈论我——我们。”他指一指放在一张大理石方桌上的那部白色的仿古式电话。“我们可未曾试图使用过这部电话,但是我们也许应该使用。”他站了起来,向电话走过去,拿起听筒,放到耳旁,接着愁眉苦脸。“无信号,没有接上线!我猜他们谈的就是这部电话。”
弗莉克咬紧嘴唇。
“害怕了吧?”
“害怕得很,詹姆斯,亲爱的,害怕得血液都凝固了。”
“那么,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们应该趁情况还不算太坏时离开这里——或者说至少趁着三更半夜离开这里最好。”
他们花了一个小时作好一切准备,穿上了暖和的牛仔裤,卷领毛线衣和轻便鞋,把其余衣物也小心地装了起来。邦德一次又一次地抱怨自己没有带武器,但是弗莉克也没有带。要知道,她是被暂时停止执行任务的。“这倒像卑鄙的哈里那些影片一样了。”这会儿她用幽默的口吻说起话来。“你来时必须带上你的枪和徽章。”
清晨两点钟左右,他们已一切准备就绪,两个箱子放在电梯的门旁。邦德正准备去按电钮使电梯上来,弗莉克碰碰他的臂膀。“对不起,詹姆斯,我还得使用一下浴室。”
“唔,天哪,你务必快点。”
她一溜烟地走了,几秒钟以后他听到她激动地叫喊:“詹姆斯,快来,快来看!”
他跑上了一段大楼梯,穿过卧室,跑到浴室,看见弗莉克站在浴室里,浴室没有开灯,黑黝黝的,她踮着脚从窗子里向外瞄着。
“他说什么谁也不能使用那座大塔,说什么那座大塔不安全。”
邦德低声骂着。他们顺着下面的屋顶往外望,可以像白天一样,把那座大塔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那是在无月的漆黑的夜晚,整座建筑里面灯火辉煌。它那巨大而清晰的窗子从顶部到底部都亮堂堂。在窗子后面,人影晃动——有人在跑着并做着各种手势。
“弗莉,我们现在就得出去。这里真的有异乎寻常的事。”
他们连忙跑回起居室。邦德正伸出手去按电梯的电钮,他们突然听到机器咋喀和呜呜的响声。电梯正向上升。
“弗莉,往后站,走到一边去。”
电梯停了下来,开门了。
“德拉贡波尔先生因打扰你们而感到内疚,但是他现在要见你们,快点,在藏书室见你们。”莱斯特走进了起居室,他的右手握着一支科尔特0。45口径自动手枪,安全已谈不上了,他手持武器像被人指使要控制一切事情的凶神恶煞。
“他说现在就见你们!他要你们赶快去!”那支手枪邪恶的枪眼微微动了一下,示意他们走进电梯。
第十二节 时间机器
“你认为我们应该把我们的行李拿走吗?”邦德说道。他说话的神态好像对莱斯特仍然在挥舞着的那支很大的自动手枪满不在乎似的。
“我认为那是不大合适的,先生。”莱斯特哪怕手里握着枪,仍保留着道地的英国管家那种谄上欺下的奴才相。
邦德一边问行李处置问题,一边微微转过身,把手伸下去,仿佛要把行李箱拿起来。现在,他一只手放在行李箱上,面容凝重,微微耸一下肩,似乎心里同意了莱斯特的建议。接着,邦德的手指突然扣着行李箱的把手,把行李箱提起来,用尽平生力气,狠狠掷在莱斯特的阴部。
他听见那家伙疼得杀猪般大喊大叫,痛苦地弯下腰;但是莱斯特的右手举了起来,枪握得很稳,他的一个手指正在往扳机上移动。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弗莉克勇敢地采取了行动。那还是邦德第一次看见她动武。她靠上去,与他面对面、身贴身,用左臂狠击他的右臂,接着抓住他的右臂往她抬起的左膝上撞,莱斯特臂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当她的膝盖晃来晃去,向那个倒霉家伙的阴部撞击时,莱斯特加倍痛苦的哀号更是惊心动魄。手枪咔嗒一声掉在地上,接着枪的主人也倒在地上;当他倒下时,他不知道用他还没有断的手臂去安抚他身体的哪个部位才好。
弗莉克一脚把手枪踢回房里,俯身狠狠在莱斯特的脖子上劈了一掌,莱斯特痛得尖声大叫,尖叫声过后他就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弗莉,你把他干掉啦?”邦德对她那一系列干脆利落的动作大为惊讶,但他一边捡起手枪一边竭力把话说得很平静。
“我希望他并没有死。”她用脚尖轻轻踩着莱斯特身体,他动了一动,痛苦地呻吟着。
“最好把他绑起来。”邦德跪下一条腿,在那个男管家身上摸索,找到他的裤子背带。他们从他的肩上把燕尾服剥了下来,他痛苦得在地上翻滚,渐渐恢复了知觉。弗莉克又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劈了一掌,当他们用一条手帕把他双手捆得紧紧时他又再次不省人事了;接着他们又把他的裤子背带把他的脚腕捆在一起,然后将背带有弹性的部分拉直,在他被绑着的双手上缠了几圈,再把背带紧紧地捆在他双手上。最后弗莉克从她的行李箱里拿出一条围巾把他的口塞住。
“他醒过来一定会拼命挣扎,弄出很大响声的。”她甚至笑了一笑;邦德认为她那一笑显得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正如我母亲过去常说的,他那只臂膀要使他活受罪了。”
“弗莉,你总是这么凶吗?”
“只是对看不顺眼的人才这样!”她向他嫣然一笑,活像个天使。邦德第一次意识到她是受过极其良好的训练的。如果此时此刻让他在世界各国主要的情报局中选择一个长期搭档,那么他认为弗莉克是他的最佳人选。她果断、凶悍、坚定——这一切都是邦德那一行要找的搭档应具备的素质。
“我想我们该走了。”她一边说一边把她的行李箱拖进电梯里。
“行李和一切东西都带齐了吧?”
“嗯,我个人的东西都没留下,什么东西也不能留在这个地方。”
他把他的行李箱砰的一声摔在她的袋子旁边,按动“下”的电钮。当电梯呜呜地向底层下降时他们意识到他们将看到的灯光比以往看到的多得多。门一打开,看到了他们所习惯的安静、甚至有点令人毛骨悚然的岑寂似乎已一去不复返了,从这座建筑物的主体里传来了叫喊声和吵闹声,此呼彼应而又渐渐沉寂——脚步的嗒嗒声和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的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似乎把他们包围了起来。这些吵闹声以及这些喧哗声的回响把德拉赫堡变成了一座通天塔。①
①古代巴伦人未建成的塔,见《圣经·创世纪》第十一章。后来人们常以通天塔比喻空想的计划、喧哗和混乱局面。——译者
“往这边走,我想。”弗莉克不沿着走廊往前走,而向右转弯,然后再向右转,一直走到一条过道上。他们两人都知道沿着那条过道走,只能走到那座城堡的东侧。
最后,他们走到过道的末端,前面已无路可走,迎面是一道厚重的大门。她向邦德耸耸肩膀;邦德会意地点点头,捏着那扇门的把手转动了一下,大门洞开,比他们以前看到的任何光线都明亮的光线像潮水般涌了出来,射在他们身上。
他们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楼梯井里。光线亮得很不自然,听到的各种响声极端杂乱,声音比刚才听到的更大;不和谐的响声在那座楼的每个角落回荡。
“看那些侦探片时,每看到人们尽量避免向上走,以免在屋顶被别人逼得走投无路,我心里总是怏怏不乐。”弗莉克小声地说。
“现在除了往上走就别无他途了,否则就只可走到城堡中心去,可是我不想与‘蜻蜓’和他那种玫瑰花的妹妹相遇。不管怎么样,往上走我们至少可以看一看那座禁止别人参观的大塔。”
他们终于走到了一个又长又宽的平台上,平台似乎是沿着城堡内部宽的那一边修建的。他们继续往前走,每走到尽头就转弯90度。突然他们前面出现了一个两扇双层橡木门。周围喧闹声此起彼伏。叫嚷声、唱歌声、谈话声,还混杂着音乐声,使那座城堡好像被一大群冲入的鬼怪占据着似的。邦德如果迷信鬼神一定会认为他们已经被可怕的鬼怪迷住了。
他正要把手放在门上,他们突然听到了德拉贡波尔的声音,声音来自他们的右下方,清晰可闻,比其他吵闹声大得多。弗莉克悄悄地把她的箱子放下来,邦德则把他的行李箱斜靠在她的箱子上。他们紧贴墙壁轻轻往回走;在拐弯处停了一会,才继续沿着过道一寸一寸往外走。
从过道的这一头可以看见——正如那条走廊沿着城堡宽的那一边一样——他们所在的那条通道是沿着这座建筑长的那一边的,过道长得看不到尽头,只是在这条过道的中段向里面拐了一个端端正正的“U”形弯,“U”形弯的边上有一道栏杆。德拉贡波尔的声音是从“U” 形弯下面的阳台传来的。阳台对着城堡正面的一个门厅或者房间。
“我等不得了。”他大声说,“莱斯特那个笨蛋和那两个爱管闲事的家伙到哪儿去啦?”接着他开始大声喊:“霍特,霍特!她究竟到哪儿去啦?那肯定不会花她那么多时间嘛,是不是,查理士!”
“她就要来了。”查理士在下面不远的地方回答。“过来!”他大声叫喊着。
“霍特?这次有多少?”
她跑得气喘吁吁。“三……”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只有三!”
“你肯定吗!”
“绝对肯定!你手中有那张图嘛。又多了三。”
“这我知道,我最好马上就走。你们其他的人——查理士,威廉——把莱斯特看守住。保证我们客人的安全。我不要你们干傻事。只把他们留在这里。若不是绝对必要,不要伤害他们。”
“他不想伤害我们,我感到高兴。”弗莉克小声地说。
“别高兴得太早了,若不是绝对必要才不想伤害我们呢!快,我们要穿过那个双扇的门。我要看看在那座大塔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他们返回他们放行李的地方才意识到大多数音乐和喧哗声是直接从那个双扇双层大门的背后传来的。
邦德手里紧紧握住自动手枪,侧身把门一顶,门就开了。他们走进了德拉贡波尔尚在酝酿中的戏剧博物馆那光怪陆离、令人目眩的天地里。
他们周围本来响着的杂乱无章,震耳欲聋的声音,突然被一种声音、一种景象所代替,一切都变了,两人大吃一惊。太真实了,弗莉克。目瞪口呆,两手紧紧抓住邦德的袖子。他们好像站在古希腊巨型的圆形剧场的顶层,下面一排一排的石台阶上坐满神情专注、看得津津有味的观众,他们不时地轰然大笑,鼓掌喝彩。邦德感到微风拂面,灼热的太阳高悬在他们的头顶上。他甚至闻到观众的气味,那是各种香料味、人体味和香水味混合的气味。
在离得很远的下面的舞台上,演员们正在表演一出戏剧。他突然记起了很久以前在小学读过的课文,甚至认出在表演的是什么戏。那是阿里斯托芬①的《蛙》。他认得演的是《蛙》是因为他听到了“呱呱呱呱,呱呱,呱呱”的音乐合唱声。这位古希腊作家所模拟的蛙声,现代已用“格格,格格”来表示了。
①阿里斯托芬(约公元前446年——约公元前386年)古希腊喜剧作家。《蛙》是其现存的十一部剧作之一,其代表作为《阿卡奈人》和《鸟》。——译者
他们就这样被魔术般地带进了古希腊圆形剧场, 去观看公元前400多年一出戏剧的模拟表演。这样的事当然是不可思议的,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们当时所见所闻只不过是现代的高技术、古代的设计和光学作用的巧妙利用,再加上先进的机器人罢了。在他发现有件事不大对头之前,他觉得表演是引人入胜而且令人叹为观止的。 他发现在远处的舞台上有个演员拿起一个面具把脸遮住。面具是与公元前400年的希腊戏剧毫不相干的,只有在表演日本的歌舞伎时才用得上,而日本的歌舞伎直到18世纪初才真正兴盛起来。
正当他发现这个奇怪的时代错误的时候,他们似乎身处其中的整个景象也开始隐入黑暗中,在他们的后面,一个隐约可见的人影从黑暗中站了起来。那个人影灼灼发光而且点头哈腰,像个活生生的人,因此邦德立即转过身去,手里握着枪,做好一切准备,一有必要就开枪。
那个怪影的穿着打扮活像个古代的小丑,它像猴子一样跳来蹦去,点头招手——不知这是一个投影还是一个活动的全息图——它向他们点头,示意叫他们跟着走。尽管在希腊的圆形剧场中出了那个明显的差错,德拉贡波尔的戏剧博物馆依然是非同凡响的,仿佛坐着时间机器湖时邀游。
他搀着弗莉克的臂膀,领着她跟着那个手舞足蹈的奇怪小丑走,突然那个小丑不见了。那个小丑一消失,他们四周又亮了起来,他们又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响声,他们的鼻子闻到了各种各样的味道,有的东西已熟透,开始腐烂,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有的东西则散发出令人馋涎欲滴的芬芳味道。这次情景又发生了变化,比以前现实得多了。他们正站在一个英国市场上,旁边有一群人。他们面前是一个凹凸不平的戏台——室外舞台,戏台四周都搭着横杆,在横杆上放着粗糙的水平木板,把戏台提高,戏台四周挂上云雾状的帷幕,男男女女在帷幕后面正在表演戏剧的情节。
戏台上的演员正在表演某种宗教故事,邦德意识到那肯定是中世纪的神秘戏,因为演员们的英语口音都古里古怪。由于表演产生了原始的特殊效果,从观众中传来了雷鸣般的喝彩声。 显然那出戏是关于诺亚的故事, 因为其中一个演员正在说“娘子,进来”,而上帝则从云缝中俯下身宣布,随时会下大雨。
又有一个情景,具有强烈的真实感。他们在那里站在数百年前的一个英国城镇里,在城里的人们与他们摩肩接踵,有一个人真的还向弗莉克说话,问她是否认得穿着打扮像个姑娘的迪肯。德拉贡波尔这一套确实妙不可言。然而,他们周围的景象又无影无踪了。邦德看见其中一个演员竟拿着一个相当现代化的怀表来对时间。
又一个隐约可见的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这次是个小个子,穿着伊丽莎白时代的衣裳。他的身体好像是透明的,他们可以看透他的身体,但他向他们招手时,说起话来却很清楚“来,来!空位多得很。今晚到环球剧院来看戏吧,我们在那儿表演戏剧大师莎士比亚的喜剧《仲夏夜之梦》。”他们像被人施了催眠术一样,糊里糊涂地跟着走。
在他们的周围突然隆起了一条街;脚下踩的是鹅卵石铺成的路。其他人都向古老的环球剧院的弯曲的高大本围墙涌来。几秒钟后他们就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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