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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勿送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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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德拉贡波尔俯伏在那具男尸上时,没有人会傻到向他开枪。他现在已放声哭泣,邦德走近他的身边时他喃喃地说道:“啊,戴维!戴维!我很难过,但事情必须这样结束。没有别的办法啊,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你总是出去杀人,杀个没完没了。太过分了。够了!”
邦德最近听到的其他一些话像闪电一样掠过他的心田,一瞬间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但是,那“又多了三”的声音却在他的心头鸣响。
邦德走近那四肢伸开、躺在地上的尸体,特别注意到两件事。首先,尽管那具尸体的头顶上有个伤口,可他的面容却与现在俯在他上面的那个德拉贡波尔的面容一模一样。曾用作假发的那团乱毛被抛到离尸体几英尺远的地方,血迹斑斑,样子令人可厌。
“你是戴维吗?”他伸出一只手,放在德拉贡波尔的肩膀上,然而他心里不能不注意到这个活着的人与那个死者面貌似乎一模一样这一奇怪现象。
德拉贡波尔仰视着,摇摇头。“詹姆斯,”他说,“我很对不住这位姑娘,但我必须把戴维除掉。不然,他会用这根要命的东西把你杀死。”他踢了踢那根手杖。“接着他还会去杀更多的人。”
“我们并没有想到……”邦德眯缝着眼,盯着德拉贡波尔的脸。“你是戴维吗?”他再次问道。德拉贡波尔再次慢慢地摇摇头。“这才是戴维!”他的手爱抚着那具尸体的肩头。“这是我的兄弟戴维。你们在德拉赫堡的时候我就应该告诉你们,可是我没有那个胆量!劳拉终于知道了他的真相,但她也曾像你一样,以为我是戴维。我是准备娶劳拉为妻的那个德拉贡波尔。你们给我一些时间,我把一切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诉你们。”
现在警察已和意大利安全局的人汇合,把那儿的人像赶牲口一样赶出房顶。有人拿出手铐咔嚓一声铐住了那个活着的德拉贡波尔,把他带走。他二话没说昂首挺胸静静地走了。
“他们究竟以什么名义……?”弗莉克紧紧地站在邦德的身旁说道,“詹姆斯,他们究竟……?”“我也不知道!”邦德粗声粗气地打断她的话。
当房顶上的活动开始走上正轨, 按照犯罪现场处理的时候,季安内…弗朗科建议他们都到一个安全的房子里去,那所房子将用来审讯。“你们两个都应该去那儿。”他这样对他们说,对此,不管是邦德还是弗莉克都无意争论。
那所房子很大,位于米兰郊外某个地方,建在一个大庭院之中。那所房子很安全,一辆普通的货车堵住了通往车道的大门,不让车辆进出,为了让他们进去,那辆货车不得不向后退出。这所房子是一座两层楼的别墅,粉刷着粉红色和白色相间的两种颜色,在这所房子的前面已停放着几辆小轿车。安全人员在周围巡逻,两辆警车和一辆货车停放在树丛后面几乎看不见的地方。
房子里几乎没有家具,更没有不必要的装饰,四壁粉刷成公共机构常见的绿色。电话在呜呜地响,从半开着的门里传来很低的谈话声。面无表情,默不作声的男女办事员拿着档案在各个办公室之间传递。
有人陪着他们走进一个大房间,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粗糙的方桌。M坐在曾是装饰华丽的壁炉旁,比尔·坦纳站着,朝窗外张望。
“我说过要活的,詹姆斯。”M的眼里充满责备的神色。
“我知道,先生,我感到很遗憾。当时我真的束手无策。怎么没人知道他有个兄弟呢?”
“这正是我们需要弄清的问题。”坦纳小声地说,好像心事重重。“现在,意大利人正在听他供述,等一会他们就让我们对他进行审问。”
“沿着这条线索追查, 人人都会在某个环节出差错。”M凝视着那个空洞洞的壁炉。“看来有两个模样相同的孪生兄弟——戴维和丹尼尔。但是,就连戏剧界的报纸也没有提到过丹尼尔,因此我们也就无从知道了。新闻界对戴维·德拉贡波尔这样的著名人物一定会跟踪调查的。传媒向来都热衷于报道这类事。他们通常能如数家珍一样说出他的每个亲戚,不管是活着的还是去世的都能说出来。”他咬着牙,愤怒地哼了一声。“但是,这并不说明我们中的任何人有理由犯错误。谁都没有,甚至我自己也没有不厌其烦地去查查他的家庭。我们大家都相信报纸上刊登的或见于传记的材料。那些材料说什么德里莫利克的德拉贡波尔家族最后一代只有两个孩子——梅芙和戴维。”
一个勤杂工端着咖啡和三明治——里面塞满乳酪和火腿的长方形面包——走了进来, 但是,谁都没有胃口。接着季安内…弗朗科·奥尔西尼也来了,他穿戴整洁而考究,好像准备参加什么重大聚会似的。
“嗯!他救了你的命,邦德上校。这是肯定无疑的。我们有专门人材——弹道学家和武器专家——过一会儿他们就把那个罪犯的武器带来。那武器好厉害啊!他的兄弟丹尼尔·德拉贡波尔告诉了我们很多事情。武器是戴维亲手制造的,好厉害啊!”
几分钟以后他们就看见武器究竟有多厉害了。两个穿白大褂的弹道学家和武器专家把那根粗重的手杖带进房里, 放在方桌上。季安内…弗朗科点头示意,他们开始讲解这件武器究竟有多厉害。
“死者身上另有一个手杖柄,装在一个特制的皮套里。”他们两人中有一个说道。他的英语说得很好,他一边说一边把另一个黄铜鸭头柄放在桌子上那根完整的手杖的旁边。
他们走近一看,发现那两个手杖柄有同样的装饰,比普通的手杖柄大得多。手杖本身也比平常的手杖粗得多,用磨光的硬木制成。
实际上, 那根手杖由三部分构成,每部分中间都钻空成一个口径为9毫米的管道。其中一个武器专家族出手杖的下载,长约18英寸,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显然是消音器。 中间一截最长的部分也旋了出来,那无疑是枪管。最后6英寸和那沉重的黄铜雕刻则是这件特殊武器的关键部件。
那6英寸嵌在木头里, 比枪管粗,里面有个枪膛和侧孔,侧孔用来卸除已用过的弹壳。那个鸭头是可拆卸的,拆开就露出了精巧的枪仓和枪闩,里面可以放三颗埃科罗伊子弹,一颗在枪膛里,两颗在鸭头里。枪闩是以标准的方法操纵的,做工精致,由手转动。
鸭嘴可以动,是个扳机,甚至还有个保险栓,装在其中一只黄铜眼睛里。把鸭嘴一压就使撞针与上了膛的子弹接触,子弹就射出去了,产生的气体把整个装置往后推,将用过的弹壳卸出来,自动装上第二颗子弹,用同样的方法又可以装上第三颗子弹。
“我们认为,发射第三颗子弹后消音器必须更换。”那个导弹弹道专家对他们说。 “究竟射程有多远我们还得试一试才知道,但我猜射程可达130米左右——大约150码。”
“当时它就是这样装上了子弹的,是不是?”邦德问道。
“装上了子弹,而且保险开着,先生。”另一个专家神色沉郁地说。“我认为他当时是把这家伙提到屁股旁边,向你瞄准。要是当时没有把他干掉,那么被干掉的就是你了。”
弗莉克的手指甲扎进邦德的手臂里。
“詹姆斯, 你总是福大命大!”M说起话来声音并不显得很激动。“那么第二套装置又是怎么回事?”他指着另一个鸭头问道。
“这个东西更精致。”那位专家开始把那个黄铜鸭头和木块拆卸下来,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无庸置疑。鸭头里又有个枪闩,但这一次孔径却小得多,那个装置里装有一颗CO2子弹。在枪膛里他们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明胶胶囊。
两个武器专家一致认为在某个地方一定还有一支孔径更小的枪管,那个胶囊装的是什么东西一定要经过检验才能知道。“但是,据我们所掌握的情报,这件东西是拿来干什么的,这个胶囊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是可想而知的。所以我们在处理它时要极其小心。”
“好厉害啊! ”季安内…弗朗科又使用他喜欢的词藻。武器专家一离开,邦德认为该吃饭了。 他拿起一块塞满火腿的长方形面包就狼吞虎咽地吃起来;M听见他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心里不禁有点怜惜。
大家终于都吃起来,因为他们心里明白,说不定将要熬一个通宵。他们差不多把一大盘三明治吃完时,几个保安人员和两个高级警官把他们认为是丹尼尔·德拉贡波尔的人带了进来。他的神色显得疲惫而憔悴;但十分清楚的是,就体格和容貌来说,他与他的兄弟戴维一模一样。他环顾房间四周,向邦德苦涩地笑了笑,表示认识他。
没人想限制他的行动。 一个警官把一小叠打印的文件递交给李安内…弗朗科·奥尔西尼。
“我已把一切事情都告诉这些先生了。”他坐在方桌旁边,俨然是举行记者招待会一样说道。“那个伟大的演员的嗓音全世界的戏迷和影迷都曾听过,他说话的声音与那位演员的声音完全相同。我十分乐意回答任何问题,然而我意识到我很可能因我兄弟那个公认的杀人狂的死以及卡梅尔·钱特里的被害而遭到审讯。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正在瞄准我的兄弟,她叫嚷起来。那一定是子弹反弹回来了。”说到这里他踌躇了一下。“我非常喜欢钱特里女士,詹姆斯,她和你一样以为我是我的兄弟戴维。”
“那么,我得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了,戴——丹尼尔,对不对?你是丹尼尔吗?”
丹尼尔·德拉贡波尔点点头。“十分正确!使你和其他许多人发生误会,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们家是很封闭、很骄傲的。我们竭力隐瞒戴维的情况,是大错特错了。”在邦德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他想,丹尼尔的话听起来是那样无奈。也许这是他受了某种打击的缘故他记起在德拉赫堡时,德拉贡波尔也曾谈到他家族的骄傲。
“这可正是我想知道的。 ”M向方桌走过来,双肩耸起,双手托着下颔。“为什么没有人知道那个著名的戴维·德拉贡波尔有位相貌一样的孪生兄弟?”
“许多人都知道。在我们的出生地德里莫利克,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实,在康沃尔,上年纪的人也都知道。但是,他们也是忠心耿耿的,两年后我们家的人对外说,其中一个孪生子已经死了。任何愿意仔细研究公开记录——出生、死亡之类的记录——的人都可以发现这一事实。”
他停下来,环顾方桌四周的人,似乎在寻求证实。“我们是相貌相同的孪生子这一事实报纸上从未报道过,这令我也感到纳闷。当然,这么一来后来倒变得很有好处。你们知道,戴维生来就没有说话能力,也听不到声音。他是个天生的聋哑人,而我却是个正常人。我们整个家庭都是骄傲成性的,无法正视戴维有严重的生理缺陷这一事实。当时的医生坚信——我们全家人也认为——戴维要在他自己的小天地里度过他短暂的一生。他们把他当作植物人,对我们全家来说,他是不存在的。因此,他们就按许许多多的旧贵族家庭的惯例,隐瞒事实以遮丑,不肯接受戴维有严重生理缺陷这一事实。”
“那么,他们是把他遗弃了还是送进了教养所呢?”
德拉贡波尔慢吞吞地摇摇头。“都不是,”他近乎耳语般说道,“这个故事听起来像是维多利亚时代那些古老的传奇剧。戴维变成了一个关在阁楼里的小男孩,像《简·爱》中的格雷斯·普尔和《秘密花园》中的那个男孩梅林一样。他是个使家人难堪的人,由三个保姆照料,直到发生一个意外事故。”
“什么事故?”
“梅芙和我小时候都是由许多家庭女教师教育的。我们有时住在爱尔兰,有时住在康沃尔。全家到哪里就把戴维带到哪里。没有人敢把他留下来不管。我们要是在康沃尔,他就在康沃尔。要是我们在爱尔兰,他也在爱尔兰。事故是在爱尔兰发生的,那时我们——就是戴维和我——才三岁,才三岁。”他说了两遍“才三岁”,一时,他显得茫然若失,黯然神伤。
“总是定期去看你的兄弟吧,是不是?”M问道。
“是的。我去看他,然而去看他的具体情景很多我都记不得了。我只依稀记得这个可怜的小男孩是与世隔绝的,但是我们的童年时代大部分是一起度过的。那是在事故发生以后。”
“你要把那次事故的详情告诉我们吧, 是吗?”M用最耐心的审问者的口吻问道,好像在他看来用什么口吻无关紧要。
德拉贡波尔问他是否可以喝杯咖啡。有人吩咐拿些咖啡来,但是咖啡拿来了,他仍然呆呆地坐在那儿,神色忧伤。邦德回忆起他饰演的汉姆莱特,脸上呈现着同样忧郁的神态。接着他醒悟过来,那不是眼前这个人,而是他的兄弟。
德拉贡波尔呷了几口咖啡又开始说:“我能给你们讲的大多是在家里听到的——家庭传说。然而我确实记得此事的戏剧性和奇迹般的结果。那次意外事故发生以后,我的生活也完全变了样。”
他又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咖啡,仿佛在拖延时间,造成紧张气氛。
“我们当时在爱尔兰。事故就发生在德里莫利克那幢房子里,那是一座冰冷、沉闷的石头房子。戴维照例被关在那座房子的顶层。顶层有两个房间,位于一个很大的楼梯平台的两侧,那里有两套楼梯。其中一套楼梯通到房子的前门;但地板上还有个小小的活板门,下面有个梯子,通到一个小小的平台,平台上又有一段楼梯,通到下面仆人的住处。”
“三个保姆对他照料得很周到,但是——这件事我记不得了,是后来家人告诉我的——其中一个保姆不得不离开,她是因为生病或是别的什么事住在家里了。戴维时刻需要有人照顾,因为他可能自己给自己造成伤害。两个人是不足以照料他的。那可是又累人又烦人的工作。”
“说来奇怪,我还记得一个保姆的名字——贝拉。现在很少有人叫贝拉了。唔,贝拉应该值班,可她却睡着了,情况似乎是这样,戴维不知怎么搞的走到活板门和那个小小的梯子那儿去了——那梯子现在已不在那儿,早就撤掉了。他摔下去了。有多高?12英尺?15英尺?他是头朝下摔下去的。我记得当时人声鼎沸,乱成一团。当地的医生赶来了,我记得有人叫我别哭别闹,还说戴维可能要死了。”
“但是, 他并没有死。”M说这话的腔调似乎是在责怪丹尼尔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大堆令人厌烦的废话。“他不但没有死而且病好了,是不是?他的聋哑病彻底好了。是不是?”
“是的。你的话听起来好像所有这一切你都知道似的。”
“这是维多利亚时期小说的动人情节,德拉贡波尔先生。”
“也许是吧!但这是真的,所有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是的,是的,经过这次意外事故,他再也不浑浑噩噩了。据说,他几乎一个星期昏迷不醒。然而,他一苏醒过来,就能听到声音,也能发出声音了。一年之后他能说话了,两年之后他和其他孩子一样会读、会玩,会烦恼了……”
“有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有,多得很!在德拉赫堡我们有信件和我们父母亲的日记。那些信件和日记我只浏览了一下。我喜欢相信我自己记得的东西,但梅芙却仔细读过了。”
“因此,一切都突然变了。你有了自己的兄弟作为玩耍的伙伴了。”
“我们一起度过了美妙的童年。除了……”
“除了什么?”这一次轮到邦德满腹疑团了。
“他有点偏执狂……而且残忍,非常残忍。”
“在哪些方面表现出来?”
“表现出偏执狂吗?”
“你愿谈这一点就先谈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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