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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敲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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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床底下找到了那只发夹,诡异的红与血水呼应,遥遥相望,像是一种嘲讽。

“我死了,就像十几年前二○一室的何暮兰一样,割脉自杀。死亡通知再次下达,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手机短信。谁是电话接听人?我们将在地狱迎接你的到来。”

这是一则网上的信息,发帖人:屈敏。发帖时间与法医推测出的死亡时间一致,可警方还是找不到发帖人的IP地址,而这则消息就像核弹一样,在网络中爆炸,造成了社会的恐慌。新闻开始关注此事,师大及警方都受到了舆论的压力,家长们纷纷控诉,全国发生多起学生精神失常事件。

每天的报刊头条,电视广播都在报道学生自杀事件,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全国范围内共发生三十八起中小学生自杀事件。家长们声称,这些孩子都是因为长期受半真半假的迷信小说毒害,对鬼魂学说深信不已,再加上二○一室的案件引发出他们内心的恐惧,终日声称被鬼纠缠,不敢睡觉,怕被鬼压床。

嗅觉灵敏的记者们为了进一步挖掘有价值的新闻报道,自发在全国范围内收集资料,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一现象并非偶然。近几年来,因为迷信而精神失常的案例不在少数,只不过从未引起社会的重视,孩子们的承受能力有限,对待事物没有正确的分辨能力,这使他们对信息来者不拒,网络成为了最好的散播平台,也变成了魔鬼散播在人间的杀手。

既然所有的媒体都在呼吁人们重视这一问题的危害性,保护孩子们的心灵不受到毒害,为他们创造一个没有黑暗恐惧的美好世界。但仍有一个问题是人们无法乎视的,那就是,二○一室命案。

有谁能给出一个最好的解释呢?集体自杀?理由呢?她们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她们仍然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为什么一个已死的人会在网上发布这样的信息?二○一室命案就像激情澎湃交响乐谱中的休止符,一切声音到此都会哑然消失。

是的,政府相关部门可以出面封锁,甚至勒令凡设及相关内容的网站一律关闭整顿,可这有用吗?只要有网络的地方就不能阻止信息的传播,越是禁止的东西就越是引发人类的好奇心理。OICQ在传,MSN在传,电子邮件就像忙碌的蚂蚁,将一则又一则二○一室的传闻散播在每一个地址里,它不是垃圾,它是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无论是公司的白领,或是在校的学生,无人不关注案情的进展,他们的视线焦点全都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第九章惊恐少女

第九章惊恐少女

苗苗。

这个平凡的女大学生一夜之间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名人。

那个晚上,她不敢离开宿舍半步,电话铃声响了,宿友们都结伴去洗漱,只剩她一个人在等人,等那个唯一愿意陪她一起上洗手间的朋友。

电话铃像催命符咒般遽响,她不想接,她连手机都不敢碰,任何一种铃声都会让她联想到可怕的事情。可宿舍里没人,她必须接,她并不知道,这一通电话成为了噩梦的开始。

“快来……快来……我等你……”

握着话筒,苗苗整个人软软地瘫倒在地上,脸色惨白,话筒从潮湿的手中滑落,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宿舍里回荡。

“不……不……”她神经质地摇着头,想远离悬挂在半空中的话筒,手脚无力的她根本爬不动,连哭喊的力气都发不出来。

“苗苗!你怎么了?”朋友惊叫声刺激着她的鼓膜,魔咒刹那静止,就像从未曾出现过,话筒传来忙音。“苗苗……苗苗……”她的身体被很多人摇晃。

是谁?

谁在叫她?

谁?

来电显示的手机号码是个空号,移动公司拿到的资料显示,这个号已经在一年前被停用,因为号码不好,一直没有卖出过。

当天晚上,在苗苗的衣柜中,发现了一只红色的发夹,安静地,被人放置在衣堆的上方,等待被新主人找到。

苗苗还是苗苗,还是瘟神,还是厄运的代言人,一如一年多前。

醒来时,她人已在医务室的床上,老校医怜悯地看着这个孩子,即使是在梦中她也不安全,被魔咒纠缠。校方在第一时间联系上了她的父母,此时他们正在校长办公室商量她的去留问题。正巧此时,在墨年的陪同下,我也来到了学校。

“苗苗。”我心碎地叫她的名字,可她似乎听不到我的声音,像个没有灵魂的水晶娃娃,双目无神,脸色苍白,靠坐在那儿,对一切都没有了知觉。“苗苗……”困难地前倾上身,我使劲伸上手去摇晃她的身体,再叫,一只手拦在了我身前。

“没有用的,她受刺激太大,一时回不过魂来。”老医师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忍,“这么年轻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这种事,换谁都承受不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含泪看着苗苗,就像面对着镜子,我仿佛又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突然,她无神的瞳孔有了一丝反应,缓缓地扭动脖子,视线越过我,朝门外某处望去。顺着她的目光所及,是一棵老树,离医务室不远,树下空落落的,几片枯黄的树叶在与风嬉戏,不时掀起一些尘土,飞扬在空气中。

没有,那什么也没有,我奇怪地刚想转头,就在刹那,一个黑影扫过眼角,急切地想要捉住,再望过去,依然是那棵快要腐朽的树。

“她来了……”苗苗轻如吐丝的声音在我耳边荡开,惊疑地回过头去,正对上她唇角那一丝诡异地浅笑。

“谁来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疑问还没有过脑就已经脱口而出。

“我去看看。”墨年沉声说完大步流星往树下走去,看样子,他也开始质疑自己的眼睛,我们每一个人都开始对自己所知产生怀疑。

“她来了……她要来接我了……”苗苗语速平缓,发自内心的笑声让人由头寒到脚。

我再次回过头去,望向那棵树,墨年已经来到树下,抬头往上望去……他自然什么也没有看见,又四下张望,不放过任何角落,甚至连天上飞过的一只小鸟都能让他惊跳起来。

“墨年!”我惊叫出声,挪动身子想要站起来,可我怎么可能站得起来?无助地跌坐在轮椅上,我手指着他,另一手紧紧抓住轮子,激动得不能自已。

墨年听到我的叫声,又看见我的动作,飞快回过头去,他就站在那棵树的正前方,我看见了……我看见她,她的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两臂无力地耷拉在身体两侧,晃呀晃……披头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凌乱如枯草的发间隐隐露出尖尖的下巴,红色的下巴,黏稠的血吧嗒、吧嗒直往下滴,浸落在墨年白色的衬衣领口上,迅速渲染开。

“什么?”他看不见,他居然什么也没看见,大声问道。

“回……回来!”我再也忍不住,一手撑起上身,嘶声喊道,心焦得泪流满面。

那个女人,那颗戴着红色发夹的头颅,就贴在他的脸侧,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正喷在他颈项上,可他居然什么也没感觉到?不!回来!回来,我的爱人。

“同志!同志!你怎么回事?”老校医的声音在叫唤,我的身子被剧烈摇晃,苗苗歇斯底里的笑声回荡在这片静寂的大地,它们都离我这么遥远,我的眼中,只有墨年,他怎么这么慢?这么久?明明看见他在跑,可为什么就是没有跑回来,就像被人扯住一样,在原地踏步。

“墨年……墨年……”我一遍又一遍地叫唤他的名字,倾身向前,伸出手要拉他。

“小沁……小沁……”我听到了他的声音,犹如贴着耳背的叫唤,可他的身影怎么离我那么遥远……那么远……

“这里是哪里?”喉咙干涸,声音沙哑,模糊的视线中看见了墨年憔悴的脸庞。

“你终于醒了。”他脸上欣喜的笑容像和煦的阳光,这么温暖,我所爱恋的光之子。

“墨年!”我回忆起了一切,紧张地拽住他。

“我没事,放心!我没事。”他勉强地安抚着我,笑容越来越生涩。

“她……”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夏静,是夏静!她就在你的身后,趴在你背上,你……”

他显然被我的话吓住了,愣愣地望着我,这种眼神让我受到了伤害,紧闭双口。“小沁,你是不是神经绷得太紧,看错了?”墨年在笑,可那笑容使我更难过。

“也许,是我看错了。”低下头,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自己会脆弱地依附过去,不可以再让他担心了,他身上所背负的已经太多了。

“苗苗……”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坐在一旁的老校医站起来迎了上去,我们看见一位穿着大方得体的妇人出现在门口,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方正的国字脸端正而威严。他们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侧,另一张病床上,苗苗安静地躺在那里,沉睡。

“你们是苗苗同学的父母吧?”老校医问道。

“是的,我是苗苗的母亲,一年前我们曾经见过一面,谢谢您这么长时间来对她的照顾。”女人虽然很担心孩子,却很理智,强自镇定地与老校医打招呼。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她的情况不适合再待在学校,看吧!现在又发生这种事。”

“实在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苗苗的父亲也站了出来,虽然是在表示歉意,但语气却很生硬。

“算了,孩子是你们的,我操心也没有用。”老校医嫌恶地摆了摆手,明显对他们没有好感,“她刚才情绪有些不稳,打了镇静剂,恐怕没这么快醒过来,你们再坐一会儿吧,如果嫌这地方不干净的话,可以过一会儿再来。”

“没关系,我们在这陪她。”苗太太道,人已来到床前,理了理苗苗脸上凌乱的发丝,两手握住她的小手,坐在床边。

看着这一幕,墨年与我交换了个眼色,站起来,走过去自我介绍,并掏出了证件。

这对夫妇仿佛才发现旁人的存在,惊疑地打量着我们,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又多扫了几眼我的腿,我想这一定是他们的职业习惯。在墨年的要求下,我们来到外面,刻意避开那棵老树,在另一侧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关于一年多前的那个晚上,苗太太的叙述与我们所知道的差不多,甚至还没有那本《女厕血案》了解的详细。我们所不清楚的是,在那之后,又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苗苗的失忆。

一年前……

在案发后漫长的两个多月里,苗苗没有离开过家门半步,心理医生每天都要来一次。

她就像个陶瓷娃娃般坐在床上,两只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

“苗苗,今天想吃什么呀?”

她好似没有听到心理医生的问话,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苗苗,你想画画吗?”第二天与第一天一样,第三天又与第二天一样,直到第四天……

她的眼眸中终于有了生气,然而让人深感不安的是,她拒绝所有人靠近,嘴中哭喊着,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如鬼魅缠身一般,透着诡异。

苗苗沉浸在无止境的恐惧之中,幸运的是,她有一个非常好的心理医生,那是她有权有势的父母为她找来的,据说是全国最有名的权威专家。他们工作忙,一向不常陪在她身边,都是由保姆照看,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好过,可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请来最好的医生。

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苗苗的病情终于有了好转,而且复原得很好,除了晚上不让关灯睡觉外,基本恢复正常。

这时正逢寒假,屈敏等五名通灵社成员专程来探望她,还带来了许多礼物及崭新的《女厕血案》。

寒冷的冬日下午,一栋别墅迎来了新年的第一批客人。

“请问,你找谁?”吴妈打开门,面对着几个陌生年轻的面孔问道,天生肃静的脸看上去不够热情。

“您好!请问,这是苗苗的家吗?”

“苗苗?噢!你们是苗苗的同学?快进来吧!别冻坏了。”妇人脸上终于挂上了一丝笑容,自从小主人出事后,她的笑容越来越勉强。

吴妈安置一行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又为她们张罗热饮、点心。

“伯母你好,我是苗苗同学的学姐,我叫屈敏,请问她现在在家吗?”她们中最艳丽的那个女生大方问道,话一出口反倒弄得吴妈涨红了脸。

“我,我不是苗苗的妈妈,我是这里的保姆吴妈。”她尴尬地纠正道。

“啊!不好意思。”虽然有些意外,屈敏尽可能地掩饰过去,但脸上和颜悦色的表情已经渐渐淡去,语气也有了变化,“那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她吗?”

“可是。”吴妈为难道,“可是苗苗她在睡午觉。”

“睡午觉?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睡觉?”另一个看上去高挑漂亮的女孩子尖声道,她真的很有模特气质,只可惜性格不太好,阅人无数的吴妈从她说话的态度看了出来。

“叶叶,她是病人嘛!可以原谅的。不过,我们的时间不多,本来打算看看她就走的,现在……”屈敏故作为难道。

毕竟还是个孩子,再怎么装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真正想法,吴妈望着她想道。但转念一想,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同学看探望过苗苗,让她们见一见也许对她的健康有帮助。

“请等一下,我去看看。”吴妈说完留下她们,转身往楼上走去。

眼看着吴妈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后,屈敏向同伴们使了个眼神,大家会意的站起来,朝楼梯走去。

……

“苗苗同学。”

吴妈刚刚把苗苗叫醒,就听到门口处传来的招呼声,不悦的神情溢于言表,又不好对客人发作,正想说些什么时,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惊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苗苗在见到同学的第一眼后发作了,歇斯底里地对着所有人又踢又叫,眼眸中的恐惧就像见了鬼一样。她拒绝任何一个人的触碰,看上去比原先更严重,特别是当屈敏等人试着上来安抚她时,她甚至像只猫似的向她伸出利爪,五道红肿的抓痕挂在屈敏漂亮的脸蛋上,疼痛感让她眼泪肆流。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苗苗伤人之后惧怕地瑟缩在角落处,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身体剧烈地抖动,露出两颗眼珠子,偷偷地窥探她们的举动。

“屈敏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不如你们先离开吧?她这副样子……”吴妈心里是有些愧疚的,但对方脸上那副恨不得吃人的样子同时也令她不快,直接送客。

心理医生在接到电话后很快赶到,吴妈把苗苗的父母也叫了回来,实在是苗苗的行为太可怕了。那几个孩子走后,她居然像用锋利的器具自残,并且不断地哭号着,中了邪似的让人寒心。

“夏小姐,你看是不是该请个道士什么的来看看,小姐她这样……”吴妈对年轻貌美的心理医生说道。

“胡说!这世界哪有鬼?吴妈你不要乱说。”女人冷冷地回道。

“是。”吴妈感觉自己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这位小姐实在是冷得没话说。

“夏医生,我的女儿到底怎么样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焦急的母亲再忍不住问道,这毕竟是她唯一的亲生骨肉。

“是啊!夏医生,我女儿她到底还有没有救?”做父亲的虽然平时工作忙,但对这个独身女儿却是宠在手心里的明珠,比谁都痛心。

“这……”心理医生似乎在考虑该如何措辞,顿了一会儿才道,“我也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照这情形来看,只有两种选择才能帮得了她。”

“怎么样都行,只要不再让她这么痛苦,夏医生,我求求你,救救她。”在外面女强人形象的母亲,在亲情面前也不得不卑微地苦苦哀求。

“夏医生,你说吧!”抱住痛不欲生的妻子,男人诚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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