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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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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绝对肯定在把霍纳小姐送往克尔伯根的路上没人跟踪吗?”M 似乎已经问了一百遍了。
“绝对肯定,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先斩后奏,没有得到上司的批准就把霍纳小姐送往克尔伯根,对此我深感内疚。可我这么做也是出于对她安全的考虑。”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很自信,但是他也知道,在他的职业生涯里没有什么是可以完全自信的。正如一则意大利谚语所说:“知道得愈多,相信得愈少。”
“嗯,”M 满腹牢骚,”我已请沃尔克夫斯基从格罗夫纳广场再度过来。”
他像是自言自语,“现在看来你的霍纳小姐好像没问题,百分之百可靠。可是她的某些方面仍然令我不安。”
“至少有两个人让我担心,先生。”特里比和袭击克尔伯根的幸存歹徒说的话,邦德必须要让他的头儿知道。
正当他准备放录音时,比尔·坦纳从办公室私人侧门走进来。“两分钟后所有频道将播放一则详细的新闻,先生。”他穿过房子,向一台已经放在办公室里的手提式电视机走去。每当电视放在那儿,就预示着严重的事情要发生了。M 对电视一直怀有一种恐惧心理,对计算机也是这样,但只要电视机出现,计算机就不算回事了。
电视对爆炸现场做了详细转播,画面令人毛骨悚然。在格拉斯顿堡的市场十字架附近,道路中央像是被轰炸机炸出一个火山口样的深坑。附近的车辆被炸成奇形怪状的金属片。一些老宅的前门被炸得无影无踪,一些门窗的玻璃全部粉碎了。在空旷处的爆炸效果没有什么自然规律。从技术角度分析,一个靠近爆炸中心的人可能幸免于难,顶多造成耳聋和赤裸,但实际上却会尸首无存。冲击波可能只掀掉一座建筑物的所有窗户,而彻底摧毁相邻的一座楼房。
镜头又转向街道,救援人员已经安装了电灯。血污,女式手包,躺在阴沟里的鞋子清晰可辨,到处一片狼迹,市场十字架已经无影无踪了。
解说词令人不忍卒听。被朋友称为萨姆的米尔斯勋爵原本乘坐由一名司机驾驶的罗弗牌轿车,沿途准备在三处停留。第一站是谢普顿马莱特,接着是格拉斯顿堡,最后到韦尔斯,在那里的保守党候选人大会上讲话。老人家旅行和讲演的劲头竟像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这令邦德颇感惊诧。谢普顿马莱特以它的军事监狱闻名,格拉斯顿堡以阿比废墟和传说中与亚瑟王的关系而著称。韦尔斯则以它美丽的大教堂名扬天下,访问和演讲的计划是4 天前才做出的。那个策划人选定了英格兰最祥和的城镇米尔斯做为实施暴行的地点,不用说那些受害的无辜百姓,单就这个暴行针对的目标和实施的场所而言,就是异常残忍的。
大量的人群涌向街头,为的是一睹著名老人的风采。地方警车在离格拉斯顿堡以外两英里处迎接到了由谢普顿马莱特方面护送的罗弗轿车,于是缓慢驶向城镇。数名值勤警察挡住涌向前来的人群,以免挤坏汽车。到这时为止还一切顺利,警察决没有想到萨姆·米尔斯会是恐怖分子的目标。
汽车最后停在广场十字架附近,警察已经在此设立了警戒线,人群围住汽车,形成一个圆形的人墙。一位助手搀扶老人走下汽车,关上车门。老人站直身子,面戴微笑,一手扶住拐杖,一手举起致意,一些群众冲过警戒线,几乎要把汽车掀翻。就在这时,人群中心出现了一个火球,向四外绽开,接着是滚滚浓烟。摄像机拍下了一切。视野中的群众无一幸免。
“上帝!”M 喘息着,“魔鬼,我常常想这些人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死亡的热爱。”
像邦德和坦纳这些年来目睹了无数惨案的人也都被这一场面惊呆了。
当电视转播结束时,三个人都战栗不已,心有余悸。当内部电话响起时,M 竟吓得跳了起来,他拿起听筒,讲话、倾听、然后又讲话。“立即把他送来。”说完,他把听筒放回原处。他看着坦纳和邦德说:“特别刑侦局的贝利来了,说有紧急情报通报我们。”
看上去首席助理也受到了新闻的影响,显得十分憔悴。M 请他坐下。“没有人声称负责。”他疲倦地说,“我们还不知道是谁搞的。已知的恐怖组织还没有用密码联系,一个电话都没有,通常在1 个小时内就会有一个恐怖组织出来承认。这真令人担忧,说实话,我觉得这不是一次就完了的事。”
“我能说出是谁干的,”邦德平静地说,“但是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干的,炸弹是扔的,发射的,还是事先安置好的?”
“是谁?”M 、坦纳和贝利异口同声地问道。
“刚才我正想给M 放两盘录音带,可是被电视新闻打断了。”
M 生气了:“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呢,邦德?这对下一步的行动至关重要。”
“是忍者教派干的。”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他打开录音机,里面传出特里比·施赖温汉姆魔鬼般可怕的声音和她的类似巫婆的奇怪预言。接着是邦德和入侵克尔伯根安全住所的受伤匪徒的交谈。“他对过去和现在的事都知道一些详情,应该审问他。”在录音播完之后,邦德说道。“特里比不一样,那是她在下意识情况下的讲话。”他进一步告诉大家,莫洛尼认为,在他设法排出特里比体内的过量毒素之后,她可能不记得以往的任何事情。
“如果是忍者干的,我们应该立刻采取行动。”M 不再固执,“最好有人能把刑侦局、地方警察局、我们局和5 局的力量联合起来。”
“还有美国人,先生。”坦纳说。“瓦伦丁也是我们可爱的兄弟追捕的对象,让他们参与是合理的,我想。”
“假如必须这么做,当然应该。你知道我的看法……”他们都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电话铃打断了他的讲话。他拿起话筒,听莫尼彭尼讲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哦,是的,我明白,请把她的电话接过来……”他的语调谦恭有礼,邦德和坦纳交换了一下眼色,贝利翘起了眼眉。
谈话大概进行了五六分钟,在场的人都明白对方是谁。“是的,首相,是,我认为我们确实知道。但是,事情非常复杂……,一定,……是,当然……
我将采取行动并且上报……,在午夜,好极了,我将出席,首相。”他放下话筒,以一种丘吉尔式的挑衅性目光环视了一圈,然后大声宣布:“是首相!”
这一嗓子竟把坦纳的一个喷嚏憋了回去。M 不容任何人插话,又继续说:“我们将采取联合行动,尽管现在是大选中期,首相仍要召开COBRA 会议。我要在午夜列席!”
COBRA 是特别委员会——内阁简令下达室——的简称。委员会由内务部秘书主持,委员由内阁秘书等一些人组成,他们分别代表着内务部和外交部,MI5 ,秘密情报局,大都会警察署和国防部。委员会有权协调各部门的联合行动,特别是当它受命处理恐怖事件时。
“因为这也涉及美国人的利益,”M 继续道“我建议和沃尔克夫斯基弟兄合作,免得他胡闹。还有,因为我们在这个案件的各方面都处在领先位置,所以我要你,邦德,去搞清危险歹徒——瓦伦丁即“天蝎”和他的那帮毒蜘蛛——忍者教徒的行踪。你可以请求任何协助。这是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
对此我不必多费口舌。”
“我们从何处下手呢,先生?我们连他们怎么干的都不知道。”邦德瞥了一眼贝利。贝利只是耸耸肩,告诉邦德破案专家和C13 ——反恐怖别动队队员正在爆炸现场,一有新的消息会马上传来的。
“你已经看了电视录像,”贝利补充道,“你和我们知道的一样多。目前正在对录像带进行分析。”
“你看起来压力很大,”M 坚定地说,“你可以带上你喜欢的人,为了本局,也为了祖国的荣誉,去抓住他们,明白吗?”
恐怕还要为了那几百万英磅的秘密投票吧,邦德暗想。可是他继而又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可耻。M 是一位睿智的、经验丰富的长官,他会为自己的国家赴汤蹈火。这次恐怖事件杀害了受人爱戴的老政治家和一群无辜者,而且它可能是一系列暴行,一场屠杀的开始,目的在于破坏大选。不管M 的其他动机如何,他的首要目标是铲除满口道德、和平,身披宗教外衣的豺狼。“波尔曼回来了吗,先生?”他问。
M 点点头:“他已经回来了,但是还没有汇报。”
“我可以带他去吗?”邦德知道这样做会有危险,因为波尔曼是否可靠还不能确定。可是他觉得把那些不能完全相信的人放在身边更保险。
“在我们听了他的汇报之后,你可以带他走。”
“那么霍纳小姐呢,她可是代表美国呀。而且她已介入此事有一段时间了。”哈丽雅特是一个未知数,可是他仍然认为把她放在身边最好,这样便于监视、观察和保持警惕。他必须时时告诫自己,因为不知为什么,哈丽雅特·霍纳总让他牵肠挂肚。
“她确是如此,”M 心不在焉地说,“好吧,这样很好,邦德,但是你要小心。我看了她的审讯记录和个人档案,那是沃尔克夫斯基允许的。她很优秀,但是我们要得到她的部门准许才行。只要他们同意了,你就可以带上她。”
当M 伸手拿电话时,贝利打算辞行:“我一有确切消息就会和您联系。”
M 只是傲慢地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可是随即他又好像改变了主意,举起一只手:“我还不知道波尔曼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消息,但是根据邦德拿来的磁带——那是关于忍者宝贝儿们的证据,我觉得应该把负责犯罪现场的侦查人员派到曼德森庄园去。你能办理此事吗?我是否要和你的头儿打招呼呢?”
“我行,先生,就交给我办吧。”
贝利走出去,关上门。M 转向邦德:“我先跟沃尔克夫斯基联系一下,然后叫波尔曼进来。”
沃尔克夫斯基已经离开了大使馆,正在来摄政公园的路上,M 指示莫尼彭尼,一俟美国人到来立刻通知他。“还有,我要见波尔曼中士,他已等了很长时间了。”
波尔曼蓬头垢面,两天没刮脸了,显得十分憔悴。他那套装束从后面看,活脱的一副流浪汉模样,哪像个空军特勤处的军士呢。
“哎哟,伙计,你在赫里福德向上司汇报时就是这副样子吗?”M 又现出老海豹的本色。“你站在他面前时真害怕,”一名前海军新兵曾这样形容M ,“他们都叫他‘违法者的克星’。”
M 的语调驱走了波尔曼的倦意,他就像上岸的鸭子抖掉身上的水珠一样,浑身打了个机灵。“啊,头儿,人们常常必须如此,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
“恐怕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您瞧,我这副模样真是没辙。当时我确实跟头儿说过我愿意帮忙,可我绝没想到会叫我在那儿一站半天,等着所有的家伙滚蛋。当初我就是这副模样在那儿蹲在灌木丛里,混迹在人群中。现在又叫我回来了,我已在您那鸽子笼式的小屋里等了半天了。”
“好吧,好吧。”M 皱起眉头,“不说了,咱们这儿的事办完后,你最好去清洗一下。现在你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波尔曼把手放在胸前,挥动着说:“只一点儿,不多。”
“哦?”
“我尽力查看了那所房子。您要问我是怎么进去的,我从后面撬开一扇窗户。没留下任何痕迹,尽可以放心。我也没破坏那儿的任何证据。我可以告诉您一件事,他们知道要离开了,撤离是事先就计划好的。好像他们几天前就知道了。这所房子就像是我老娘常说的那样,一尘不染,干净整洁。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在纸篓和垃圾箱里没留下任何东西。连一张纸,一条牛仔裤,一件衬衫,甚至是一条内裤都没留下。他们把地拖得干干净净之后走的,看上去好像他们从未在那儿住过似的。波尔曼说话时,邦德扭过头去暗笑。他相信波尔曼在仔细描述曼德森庄园的情况时,为了博得M 的欢心,加上了一些水手的用语。“邦德警官?”“在,先生。”“你还有什么要问波尔曼中士的吗?”“轮胎印迹?他们离去时留下的痕迹?”波尔曼点点头:
“噢,后院里有轮胎痕迹,可是我计算了一下,有四辆卡车和两辆小卡车是空着走的,即使不空着走,也不能把所有东西运走。”“空着走的?”“车印不深,满载的汽车的车印不会是那样。”“你认为那儿有多少人?”“150 到200 之间。”“你怎么估计出来的?”“首先,根据床的数目。那儿有双人床和单人床两种,我告诉过你,那些床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好了,好了。”邦德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的调侃足够了。
“床铺收拾得再干净整洁,你也能看出最近一个星期里有人在上面睡过没有,除非把床单换了。忙着搬家的人一般会清理每一块纸屑,每一件衣服,每一本书籍,每一个盘子,但是不会换床单。那帮家伙就是这样,他们没换床单。我查看了那儿的每一张床,我发誓床单在最近三四天用过了。我说得对吗?”
“很好,你对他们撤离怎么看?”
“我认为撤离了两天,在此之前他们已将大宗的东西搬走了。这次撤离不是溃逃,而是从容的转移。他们三三两两地撤离,行动有条不紊,是一次从容的转移。后来又开来大卡车和中型汽车,把剩下的人运走,当地报纸已经刊登了发生的惨案,我也听到了相同的报导。我确信就是他们干的,他们转移就是要在某地制造惨案,或者要实施一系列暴行。
波尔曼说到的暴行与邦德想的不谋而合。
M 大声呻吟起来:“上帝保佑。”
“一定会的,先生,”波尔曼附和道。
电话铃又一次响起,M 对电话咕哝了几句,然后对邦德说:“你要给中士什么命令吗?”
“我不能命令他,先生,只能请求他。”
“好的……好的,快点说。贝利回来了,我们的美国朋友也赶到这里了,正等着呢。”
“波力,”邦德笑着对这位空军特勤处军士说,“你愿意继续帮忙吗?”
“如果需要我,当然愿意。”
“明早九点整,”他给了波力一个离他国王街住所不远的地址。“我们要再检查一回庞伯恩。”
“我将准时到达,老板。就这些?”
邦德点点头,M 举起一只手,指向房门。
“先见贝利,”波尔曼走后M 说,“他说已找到实施爆炸方法的证据。
他拿到了一盘录像带,好像是他们那儿的人送来的,贝利还没走出这座大楼呢。”
贝利显得比刚才更加惊恐了。他拿进来一台录像机,把它放在电视机旁:
“我们已经放慢了播放速度,专家们对关键部分做了变焦处理,提高了画面的清晰度。”
“还有呢?”M 小心地注视着正在摆弄电视机的贝利。
“您最好自己看,先生。这是原始带。”他按下了播放键。曾让这些人震惊的画面又出现在荧光屏上:汽车开过来,人们友好地拥上去,老人在别人搀扶下走下汽车,微笑着向群众挥手致意,接着是突然的爆炸。
“现在,”贝利说,“请各位注意。”他又按下播放键。这次焦距对准了拥上去的一部分人。随着画面的缓慢移动,人群也在移动,罗弗轿车出现了。
“注意那个穿皮茄克的年轻人。”贝利几乎是耳语般地说道。
那人很容易被认出来,是个黑头发的年轻人。在邦德看来,那人接近30岁,绝不会超过这个年龄。突然,随着画面的缓慢展开,他们看到那个年轻人向前跃去,几乎跳上汽车。与此同时,他的手伸到夹克里,接着他就在巨大的火球中消失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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