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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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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唾液的距离之内。这儿的旅馆总是提醒游客,请他们注意危险,可是高尔夫爱好者仍然常常遭遇水蛇。你知道,当面对水蛇时,绝对不要直线逃跑。”
“我知道它们被激怒时会跑得很快,但是它们只会跑直线。如果跑曲线,就不会被追上。”
“你吃好了吗?”特里比问,看来她是想改变话题。
邦德对饭菜大加赞赏,但是拒绝再喝咖啡和甜酒。
“我已警告你了,”天蝎继续道,“我在房子和大海之间的地段做了精心的布置,免得你孤注一掷,不顾死活。不要再想从海滩逃走了,用生命冒险不值得。”
我当然不会玩命,邦德想,但是正因为危险,才有可能从那条路安全到达海上。从贵宾室出发,利用藏在旅行袋里小机灵的应急工具或许能行。
“晚餐结束了。”天蝎含蓄地说道。
“下一步干什么呢?”
“我们不应该谈谈我的请求吗?”
“难说。”邦德一直在考虑,同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疯魔做交易,是否合乎道德规范。在天蝎身上具有双重标准和双重甚至三重思想。他是一个充满偏执、仇狠的损人利己的家伙,人最丑恶的罪行都体现在他的身上。在邦德眼里,天蝎就是地球上魔鬼和堕落的化身,是死神的使者。他完全可以胜任西班牙宗教法庭的审判员,天真幼稚的儿童十字军的领袖,死亡集中营的特派员,毒害焚化数百万犹太人的纳粹集中营的党卫军指挥官。在邦德看来,天蝎是历史上从成吉思汗、阿提拉,到希姆莱和克劳兹·巴比,所有残暴,冷酷、丑陋、邪恶的集大成者。
“别这样,”天蝎用肘部轻轻推了推了邦德,“帮忙是有报酬的。由于我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我明白忍者教派必须洗心革面了。我要做一件对你有益的事。如果你接受了,我还要把忍者的未来交给你处置。为什么不接受呢?至少让我把话说完嘛。”
这不是真话,邦德暗想。这是黑暗的守护神、走投无路的天使——撒旦本人在讲话,他在给听者的耳朵里灌蜂蜜——含有毒药的蜂蜜。
然而,天蝎的话太具诱惑力了,没准他真的会阻止恐怖活动进一步实施。
如果阻止不了呢,那么眼前的这个魔鬼只是开了一张空头支票。不能糊涂,邦德告诫自己,天蝎这么讲就是要让对方完全相信他。继续装假是唯一的办法。
“好吧,把你的请求告诉我。”
“长话短说,免得你心烦。我的请求与霍纳小姐有关。”
当哈丽雅特拥抱着他,说如果他同意娶她,天蝎会让他们在忍者社团里平安地生活下去的时候,邦德并没有相信。现在,他知道天蝎要说什么了。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天蝎又说下去,他的语调像老矶鹞,低沉、刺耳,而且奇怪地显得犹疑不决。“只要告诉你我欠哈丽雅特·霍纳的父亲的情,就够了。天下竟会有如此巧合,真是难以想象。”他像是在回忆遥远的往事。“你很难相信,但是你又必须相信,霍纳是我的教女。我的自由和生命是她父亲给的。当她还在襁褓时,他要我发誓以后一定要善待她。我们的巧遇让我左右为难,我怎么能想到她长大后会成为国税局的特工呢?美国国税局派人抓我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他们不会成功。哈丽雅特,我的教女在这儿,是我的囚徒。可是我拿她怎么办?现在好了,你也被我请来了,邦德先生。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把你干掉,因为你是非常危险的。但是只要我愿意,可以永远把你囚禁在此。
“在我离去时——这不会太远了,我希望在心灵里留有一丝清白。在目前的行动结束后,我会交给你有关忍者的情报。做为回报,我要你,詹姆斯·邦德,和哈丽雅特·霍纳结婚。”
真是难以置信,邦德需要时间思考,“哈丽雅特知道吗?”
“知道什么?”天蝎耸了耸肩,摊开双手。
“她是你的教女,以及你和她父亲的关系?”
“不,不!绝不能告诉她,”回答非常快捷,话音里充满了焦虑。这是天然的神经质的流露呢,还是他的性格本来就是如此?
“为什么呢?”
天蝎不情愿地说:“这关系到我今后在世界上的形象。”
“你希望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尽快,这样我可以主持婚礼。”
这倒不错,邦德想。由天蝎主持的婚礼在忍者社团之外是无效的。他需要时间,说不定沃尔克夫斯基的人已经发现了天蝎。要拖延时间,可是天蝎会让他推迟婚期吗?真是白日做梦。
“你说尽快,到底多快呢?”
“今晚如何?”
邦德根本不相信天蝎所说的,什么她是他的教女,他对她父亲的承诺,他和她的巧遇以及对她未来的关心等等都是假的。邦德猜测天蝎的真正目的是借他们新婚燕尔之际,完成最后的恐怖活动。虽然他怀疑哈丽雅特对他说的,但是他也不能肯定她是天蝎的爪牙。他更不相信关于特里比的故事和她回到父母身边时的身体状况。他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她是弗拉迪米尔·天蝎的妻子。总之,在他计划消灭天蝎时,谁是朋友,可以依靠;谁是敌人,应该打击,邦德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
弗拉迪米尔·天蝎又开口了,声音更低:“今晚如何?”
邦德没有看他,回答道:“为什么不呢?”他要为争取时间而拖延,可能还会有办法。他心里知道得一清二楚,只要他接受天蝎的建议就等于接受死亡证书。在天蝎噩梦般的世界里,除了死亡没有别的。
20往事如烟
眼前的一切恍若隔世,生活常常好似在梦境之中。教堂已经用鲜花装点起来了,来自底特律的新浸礼会唱诗班随着阿雷塔·弗兰克林的录音伴奏,正在演唱《光明之行》,歌声经过隐藏在暗处的麦克风放大,在大厅里回荡。
邦德和伴郎波力·波尔曼站在祭坛的阶梯旁,弗拉迪米尔·天蝎一脸假笑,身着教主大氅,神气活现地站在祭台上。
那天晚上,当邦德刚一同意结婚,天蝎就伸手去拿电话。
“等等!”邦德厉声说道,“你要干什么?”
“如果婚礼在今晚举行,要做很多准备工作。”
“嗯,”邦德平静地说,“一切安排要等一等再做。”
“你现在可不能反悔,”天蝎警觉起来。
“我不会反悔,在与哈丽雅特结婚前,我必须首先向她求婚。”
“没有必要,她会嫁给你的。我知道她会嫁给你。”
“我要亲耳听她说。”
“特里比,”当晚天蝎第一次高声讲话,“把霍纳小姐带到这儿来,马上。”
“不,”邦德伸出一只手,“我要回贵宾室与她私下谈。如果不这样,我就不结婚。天蝎,你要是想让婚礼顺利进行,就必须让我一个人去看她。
像所有男人向女人求婚那样,我一定要向她求婚。而且,她必须明白她要做的事。”
天蝎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下电话,点点头:“好吧,不过她肯定会嫁给你。”
邦德听到特里比因喉头窒息而发出的响声。他向她望去,尽管涂着厚厚的脂粉,也能看出她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他不由得又陷入思考,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结婚?是狂人天蝎一时的冲动吗?是一种精心设计的刑讯吗?
到底为什么天蝎要迫不及待地导演这样一场滑稽戏呢?一阵敲门声,保镖鲍勃到了。他是受命将邦德带回贵宾室并在那里等候的。“你不能……”特里比的声音颤抖着,“真的,你不能……。”“我不能什么?”“喂,”天蝎用刺耳的威胁的口吻说道,“喂,特里比,邦德先生不能做什么?”“你不能看她,”特里比几乎抽泣了,“在婚礼举行前看新娘是不吉利的。不能让新郎看新娘!”“我看我们不必迷信。”天蝎以一种令人无法容忍的态度说道。“我必须看她,特里比,我不向她求婚是不对的。”特里比微微颔首,眼眶里充满泪水。“你没事吧?”“没事,”她低声道,“没事……,只是……,好吧,我对婚礼太动情了。”邦德抚慰地摸了摸她的肩头。然而令他惊讶的是,她向对待麻疯病人那样,挡开了他的手。当邦德回到贵宾室时,哈丽雅特正身着浴衣,躺在床上。浴衣的口袋上印有“希尔顿旅馆迪斯尼庄园”。
在邦德看来,标志的内容倒是与这里的情形很吻合。
“詹姆斯!我以为你一去不返了呢!”她放下书,翻身坐起,双腿搭在床边。邦德发现她原来在看麦卡里的《秋天的眼泪》。
邦德冲着书点了点头:“你也喜欢他的作品,真好,我们有共同的爱好。”
他说话时,一手捂着耳朵,眼睛看着天花板,另一手的食指画了一个大圆,把天花板,墙壁,电话,灯具和屋里其他的东西都圈在内,表示在这些地方都有窃听器。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其实她已说过屋里有窃听器,但是就她所知,屋里并未安装可以从精密电子市场买到的监视器。在这种情况下,邦德与他的同行都知道有一种,而且只有一种对付办法。
“哈丽雅特,亲爱的,”他拉着她的手,把她领到房中最远的角落,那儿摆放着一个舒适的大扶手椅。“对我来说真难为情,哈瑞,过去我只干过一次,”他借说话做掩护,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银制钢笔和一个皮面小记事本。
他坐在扶手椅上,让哈丽雅特坐在他膝上。
“就一次,詹姆斯?”她冲他狡黠地一笑,“像你这样英俊健壮的男人?”
她一手揽住他的脖子,头紧紧靠在他身上。邦德把记事本放在她遮掩在浴衣里的大腿上,开始写字。
“我和我们的东道主谈了很长时间,”他大声说,“我现在不想和你亲热的原因是,我们要想将来安全的话,只有……”
“说啊,詹姆斯。”她目光向下,注视他写的字——特里比·施赖温汉姆何时与天蝎结婚的?
她从他手里拿过钢笔,他继续说:“……只有我们结婚。”
我不知道他们结婚了!她写道。邦德瞥见她面带恐惧,脸色惨白。
她高声说:“结婚?我告诉过你,詹姆斯。我告诉过你这是他的希望。
你现在相信我了吗?”她摇着头,皱着眉,神情紧张,试图告诉他别的事情。
“是的……”他又拿回钢笔。“是的,但是对结婚这类事,我是个持老式态度的人。当然,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她紧紧贴住他,他与她赤裸的肌肤只隔着浴衣,他感到有些局促不安。
“我明白了,”她的手滑向他腰下的部位。与此同时,她倾身向前,看他写的话——你知道,我们结婚以后,我要尽一切努力逃走,而且要尽可能带你一起走。
“我要告诉你,哈瑞,如果你接受了我的求婚,那就意味着我们要同甘共苦。”他在记事本上写道——至少目前我要这么做。
她又拿回钢笔:“当然,詹姆斯,”她停了很长时间,然后写道——如果你要逃走,一定要带上我。
“詹姆斯,你是说你不爱我,对吗?”
“对。”他在记事本上写道——天蝎今晚要为我们举行婚礼,你知道这样的婚姻对我们是没有法律约束力的。
“但是?”她询问,同时又把钢笔夺回来。
“但是不管我是否爱你,请你接受我的求婚并且嫁给我。”
她写道——我知道,但是结婚是唯一的办法。你应该知道他要娶我!
“那我就接受。”她的脸庞亮了起来,好似从阴霾中泄出的一缕阳光。
“谢谢你,我可以……?”
他写道——你拒绝了他?
“你不能等到婚礼结束之后吗?”她俯视着他的字迹,使劲地点着头,她的语调轻松明快,可是脸色又阴沉起来。她拿过笔,写道——是的,可是结果让我们都身陷囹圄,以后再详说。现在就照他说的办。
“我是想说,我可以吻你吗?”
她一下把嘴紧紧贴在他的唇上。哈丽雅特要么不是一位具有丰富经验的亲吻专家,要么就是很久没有接过吻了。
当他抬起头来透口气的时候,对哈丽雅特的举动做出了两种判断,一种可能是天蝎已对她面授机宜,要把他牢牢缠住,这是邦德已经想到过的。另一种可能是她真的充满了激情,想要嫁给他。
“噢,詹姆斯,”她耳语道,“我非常高兴今晚举行婚礼,不会再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邦德报以一个令她沮丧的微笑。他在记事本上写下——今晚我们计划逃跑。
哈丽雅特使劲喘着粗气,好让偷听者以为他们刚才紧紧地抱在一起。她写道——好吧,但是要在婚礼结束之后。或许我们会从中获得意外的收获。
“詹姆斯,你知道吗,第一次遇见你时,我就渴望着这一天!”她几乎让他完全相信了。他想她可能是真心实意的,于是迅速写道——同意。你是一个非凡的姑娘。
好吧,邦德想,那就把这出戏演完吧,或许这是他一直寻求的机会。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为什么要举行婚礼,为什么婚礼对天蝎如此重要,答案很可能是由于哈丽雅特拒绝了天蝎的求婚。邦德仍然对哈丽雅特不甚了解。现在他说出了逃跑计划,她的真实意图马上就会见分晓了。如果她具有双重身份,一半是天蝎的人,就会采取措施,尽力避免参与危险的潜逃。
另一方面,如果她是为美国政府工作的特工,他就可以依靠她的真情实意,帮她完成任务。不管是哪种情况,他不久就能发现她的真实身份。
“啊,该死。”她说着,站起身,皱起眉头。他必须承认她是非常可人意的,那一头长长垂下的黑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不得不用手把它们撩开。
“出了什么事?”
“我没有合适的服装。”她仰视着,笑了。在她轻松无所谓的眼神后面,隐藏着深深的忧郁。“这在以后倒无所谓,可是今晚的婚礼我穿什么呢?”
“我肯定天蝎已经想到了。”
“当然,”她皱起眉头,“当然,你说得对,从婚礼到死亡,所有该死的事情,他都为我们准备好了。他不会让我们活下去,詹姆斯。你想到没有?”
邦德转过身,避开她的目光。“所以我们要想方设法阻止他。”
弗拉迪米尔的确考虑得十分周到。他为邦德和伴郎准备了全套灰色晨服和领带,西服的扣眼部分全是丝质的。
当他们来到教堂时,邦德发现他对天蝎的殷勤备至估计得过低了。
阿雷塔·弗兰克林的磁带放完了,接着是风琴演奏的婚礼进行曲。在暗淡的灯光下,中心甬道出现了模糊不清的行进队列,缓缓向前走来。
当新娘和伴娘进入视线时,邦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的穿着打扮竟如此之快,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这表明天蝎早已作好了准备。这不是个好兆头。
邦德称之为“保镖鲍勃”的恶棍挽着哈丽雅特的手臂,走下甬道。新娘身着纯白丝质礼服,宽大的长裙在腰部掐成褶子,配以绣品和珍珠,围住腰以下的部位。婚纱遮住她的脸和双肩,又顺着后背垂下去,长长地拖在后面,延伸到随从队列的中间。她把随从也打扮得个个高雅不俗。在灯光下,她通身闪光,就像一位光芒四射的女神,缓缓走向正在等候的新郎。
邦德一时按捺不住感情,想起上一次他等候新娘的情景,那是他的妻子,可爱的特蕾西。在他们蜜月旅行时,她不幸死于谋杀。此时,记忆中的亡妻像一个幽灵,出现在他眼前,哈丽雅特不见了。大约有几秒种,特蕾西复活了,她面色安详,向他走来。猛然间,邦德又回到现实中,他深深吸口气,清醒一下头脑,想起了曾读过的一句诗:往事如烟。
理智与情感的交错混淆让他感到一阵迷惘:他和哈丽雅特正在做的是否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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