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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是灰姑娘的灰姑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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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蕾却一下子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裴炎盯着眼前这个毅然决然的小女孩,那种神情让他一下子想到了吴忧。时空转换,不变的仍是她的脸。处于主动位置的裴炎,从来就不知道鼓足勇气需要多大的力量,更不知道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别人的心摔碎。
  “裴炎,我就是喜欢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跟定你了。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里被蚊子咬,被虫子蛰吗?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我会忍受没有水喝,没有被盖吗?如果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何必一路跟随,毫无怨言?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巴蕾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串,裴炎还愣在当场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有所意识的时候,巴蕾已经紧紧扑到了他怀里,双臂环着他的腰。他并不想伤害她,稍微挣扎了一下,她却抱得更紧了。
  “裴炎,我是认真的,我不知道你以前发生了什么,但你不能一味沉浸于过去,哪有只活在回忆里的,人总是要向前看,才能真正长大,不是吗?”巴蕾伏在他胸口,一字一句地说着。妈妈说过,要想得到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揭开他的心结。
  裴炎像被雷击中一般,一动不动地站着。巴蕾的话仿佛一记闷锤,砸在他的胸口上,让他喘不过起来。她说,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要长大,但是如果他向前看,是否会将过去忘得一干二净,是否会彻底删除那段回忆。那个为了自己付出所有的女孩,忘了她的容颜与笑脸,忘了她说话的语调,交谈的姿势,甚至忘了她是否存在,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就隐隐发痛,仿佛要失去一切一样。他已经失去了她,不想连仅有的一点回忆都被清除。他很想让自己失控一次,对着那个攫取他过去记忆的女孩大吼:“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忘记她,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但是他忍住了,即便内心多么波澜壮阔,表面上仍是一脸平静。
  “很晚了,你睡吧。”他绕过她,向屋内走去。
  巴蕾一夜未归,裴炎无法肯定她是否已经下山。他甚至告诫自己不要因为一时的担心而心软。他不喜欢她,这是一个很明确的答案,拒绝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给对方一点希望。他承认自己很残忍,竟然为了拒绝她而不顾她的安危。
  想到过去对吴忧的种种,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冷血。等到他一点一点变暖的时候,她却不见了。他不想再将这个过程重新付诸到另一个人身上。仅存的那一点温暖血液,里面已经溶进了一个人,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67

67、错上错 。。。 
 
 
  天刚亮的时候他就起来了,不动声色地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出门的一看,果然没有见到巴蕾的身影。他走在山间小路。思索着一个表白被拒的女孩是否会因为伤心欲绝而发生意外。来不及多想,他加快了步伐。到达住的地方,他进屋一看,巴蕾的箱子已经不见了。她很有可能是已经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来过的痕迹,就连刚洗过的试衣服也一并收走了。他相信有一天,那颗被伤过的心会慢慢痊愈,找不到一丝被伤过的缝隙。
  裴炎在一周之后返回了医院,正好碰上一对因出车祸而受伤的夫妇。看到巴蕾站在身旁的时候,他甚至来不及看清她脸上的神色,就进了手术室。那对夫妇,已无力回天,内脏几乎全部破损,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从手术室出来,一个看似有些疯癫的女孩拿着钱站在门口,拉着每一个过往的医生或者护士,口中喊着:“求求你,救救他们”
  女孩看到他从手术室出来,立刻飞奔到他面前,跪在地上,一手拉着他的衣袖不妨,一手将钱递到他面前:“医生,你看,我有钱,求求你救救他们”裴炎看着那个随时可能倒下的女孩,对即将要陈述的事实竟有一些不忍。他只是细微地摇摇头,女孩就失去了所有的动作,僵在那里,放开他的衣袖瘫坐到地上。除了不断流着眼泪,再无其他动作。裴炎来到走廊尽头,盯着外面灯火通明的大楼,不知道此刻正在上演着怎样的悲欢离合。死生本是无常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在医院里呆的时间长了,竟有些麻木,不会因为病患的离世,活者的痛苦而动容。那仅有的一次,是在看到那个算不上是墓碑的墓碑。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即便有时候会梦到她,也只会不住地叹气和缅怀,将那个已经脱线的小乌龟抱在怀中,试图寻找一丝安慰。他的心,不够坚硬,却不柔软,当他那么爱她的时候,就像平静的流水一样,未被察觉出来。
  他过了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慢慢老去的岁月里,改变的是人的容颜,不变的是心里的回忆。
  年终聚餐的时候,他本是不想去的,却被医院的领导叫了一次又一次。他坐在那里,独自酌饮。不时有人过来敬酒,他并不推拒。一杯一杯不停地喝。巴蕾来敬酒的时候,他已经有些醉了,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只要有酒杯递到面前,他就喝。等到聚餐结束,他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拨开想要搀扶他的人,倔强地大步向前走,没走两步,就在灌木丛边吐了起来。一双手放到他的背上,轻轻拍着。他直起腰来,依稀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裴炎几近落泪,拉住那只手不肯放开,嘴里一直嚷嚷着“我错了,我错了”
  裴炎被扶进车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睡梦中依然拉着那只手不肯放开。
  他是被外面汽车鸣笛的声音吵醒的,宿醉带来的头痛欲裂感让裴炎有些吃不消。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华丽的水晶灯。意识慢慢恢复,周身却寒冷起来。他全身□□,旁边躺着一个人——巴蕾。所有的思绪慢慢汇聚,他仍不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但是按照现状来看,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喝醉了,酒后乱性了。裴炎穿上衣服,对醒过来的巴蕾说:“对不起。”除此之外,他已经没有任何言语,他甚至觉得,一句“对不起”也显得有些苍白。
  巴蕾红着眼睛,看着他说:“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裴炎言语尽失,有些愣怔地摇摇头,他不想违背内心的意愿,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更不想将那个影子附着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你走吧,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裴炎立在原地不动,直到芭蕾开始穿衣服,他才背过身去。想到那只小乌龟,他的心就像针扎一样,全是密密麻麻的疼痛感。难道他真的要舍弃之前的所有,奔赴未来世界吗?他挣扎了许久,背对着她说:“找个时间订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68

68、故友 。。。 
 
 
  裴炎走出酒店大门,脑袋像是被人开了一枪,摇摇晃晃看不清方向。他有些步履蹒跚地走着,仿佛失去灵魂的躯壳。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觉得腿脚有些酸痛。他抬眼一看,正是他小时候住的地方,原本破旧的四合院已经被高耸的写字楼所取代,辨认不出模样的小花园,如今只剩下几颗残缺的树木。他蹲坐在路边,呼吸着被车子带起来的尘土,抱着头小声而压抑地哭了起来。
  他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要与他为敌,明明是那么难以割舍的回忆,却让他亲自拿起刀,立即斩断。他害怕那一天,他有妻子,有孩子,然后忘了她。
  “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了?”他覆盖在脸上的收被拉起,一个小女孩站在他面前,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眼中的泪。
  “叔叔,你别哭,我把我最爱的棒棒糖给你。”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两支棒棒糖,递到他面前。裴炎盯着那双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红的小手,伸出手去接过了糖。
  “叔叔,妈妈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一定要坚强。”
  他抹去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谁说叔叔哭了,叔叔只是因为沙子进到了眼睛里”
  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小大人打断了:“你们大人就是这么爱说谎,明明就是哭了,不理你了。”
  小女孩正要转身,一个声音在几米开外喊道:“毛小柔,你别跑。先生,麻烦你帮我抓住她。”
  裴炎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小女孩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大喊大叫:“你恩将仇报,亏我还把糖给你了。”
  来人走到跟前,正欲说话,却忽然停住了。裴炎抬头去看,也愣住了。他放开小女孩,几秒钟之后才开口:“好久不见。”
  “嗯。”来人点点头,拉过小女孩,将她藏在身后。裴炎看她脸上有些许的戒备,再看看那个小女孩,想不到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孩子都那么大了。时间还真是无情。
  他站起来,将手中的两支棒棒糖重新递过去,小女孩只拿了其中的一支,剩下的那一支仍在他手心。
  “你女儿吗?”他问。
  毛诗韵有些紧张地回答:“是。”说完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妥,将小女孩从身后拉出来,说:“叫叔叔。”
  “我刚才已经叫了很多声叔叔了”毛小柔嘴里塞着棒棒糖,有些含糊不清地说。刚说完,头立马挨了一个爆栗。她将口中的棒棒糖拿出来,扁着嘴巴叫了声:“叔叔。”
  裴炎笑笑。两个旧相识见面,竟没有多少话说。他明显感觉到她有多么不自在。“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再见吧。”他转过身去,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毛诗韵看着那个已经走出了十来米的人,内心忽然生得一种勇气,她拉住毛小柔的手,大声叫住了他:“裴炎”
  裴炎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
  “如果不忙,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说会话吗?”
  两人来到茶社,毛小柔已经睡着了,由裴炎抱着。他放下她,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毛诗韵说:“谢谢。”
  点了两杯普洱茶,却一直放着没有动。毛诗韵时不时地用眼睛扫一下坐在对面的男人,觉得时间真是无情,他已经有些老了。头上出现了几根白发,眼角也已经有了皱纹,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苍白无力。再看看毛小柔,眉眼间颇有些相似的他们,一个正在老去,一个却幼稚活泼。
  “吴忧”她开口说了两个字。
  裴炎的身体僵了一下,微微握住茶杯的手也有些颤抖。那个长期不愿被提及,或者只在回忆里出现的名字,如今被堂而皇之地摆到了台面上。
  “我对不起她。”他说。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无数次在心中的道歉,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我们都对不起她。”毛诗韵说,无奈地笑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最后见她时的情景。”
  裴炎抬起头,看着她。他甚至不知道她离开之后去了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那最后一面,竟是在睡梦中度过的。虽然此后她曾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但始终是模糊的,有时是一个背影,有时是说话时的声音,有时是感觉她跟在自己后面,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裴炎,你记得有多少年了吗?我差点都忘记了。”毛诗韵的声音中带着欲哭的腔调。“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一个偏远的地方当支教老师。你能想象那里的条件吗?住的房子漏水,盖的都是破棉絮,吃的是萝卜白菜。就连睡觉的床也是干草铺成的,时常有老鼠和蟑螂爬来爬去。我不知道那样的环境还能住人,至少我住不了。我劝她离开,我说大不了我养你。她死活不肯。她说,那些孩子需要她,如果回来了,她就不被需要了。后来我就一个人回来了。”
  毛诗韵撒了谎,她没有告诉他吴忧怀孕的事情,没有告诉他吴忧其实就在这座城市,更没有告诉他,眼前这个小女孩就是她的血亲。
  裴炎用力我进茶杯,心中翻江倒海。他当然知道那里的环境有多么恶劣,他也知道有无数的老师来了又走。他唯一不知道的是,吴忧是否还在那里。
  睡在旁边的小女孩微微动了一下,他赶紧伸出手去拍拍。那种温柔的模样触动了毛诗韵,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过了好一会,裴炎才再次开口:“都是我的错。”除此之外,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
  两人分别的时候,他说:“我可能要订婚了。”
  毛诗韵愣了几秒钟,随后说:“恭喜。”她抱着毛小柔离开,那个男人独自坐在茶社,面对着一杯已经冷掉的茶。他们最终还是分道扬镳了,在这颗孤独而蔚蓝的星球上,他们没有找到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  




69

69、相遇 。。。 
 
 
  订婚仪式很简单,只有双方父母到场。他将戒指戴到巴蕾手上的那一刻,几近落泪,不是感动,而是为自己的背叛。他对她没有说过什么誓言,仍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背离了自己的思想,朝着那个未知的方向的奔去。前方有什么,他不甚明了,只知道如果走下去,对自己来说将是一条不归路。
  巴蕾握着他的手,显得十分喜悦,两颊的酒窝不时显现。她梦寐以求的时刻终于在这一瞬实现了,即便不是结婚,能握住他的手也是幸福的。她知道自己为了这一刻的来临做了些什么事情,包括一直让他喝酒,故意去搀扶他,将他带到酒店,脱去他的衣服,假装发生关系。一个女人,竟用如此手段去留住一个男人,她不知道该为自己高兴还是悲哀。但是当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的时候,所有的罪过都被那枚戒指冲散了,她时高兴的,为身边有这个男人。
  订婚仪式一结束,裴炎就以忙为借口回了医院。那个其乐融融的环境让他窒息。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那样做,那现在他和吴忧就是今天的主角。
  “叔叔,买枝花吧。”一个小男孩走到他身边,将手中的玫瑰递到他面前。他接过来,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
  “谢谢。”小男孩笑着跑开了,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过往的人群。
  裴炎忽然觉得无力前行,他坐在路边大树下的长椅上,盯着那枝玫瑰,看着上面的水珠被虚无的空气蒸发,风干,只剩下枯萎的花瓣。他对着那枝玫瑰说:“送给你。”
  “裴医生,23床刚送过来个病人,好像不小心摔伤了,骨头断裂,您去看一下。”裴炎刚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换上白大褂,就陷入了忙碌之中。他朝病房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了下来,里面说话的那个声音揪德他的心脏一阵松,一阵紧。
  “婆婆,您怎么这么不小心,不是说所有的活都是我干嘛,您看您,万一骨头断了可怎么办?”
  “小姑娘别一惊一乍的,就算摔断了也是我的命,怎么不愿意照顾我啊,那行,你走吧。”
  “婆婆,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您知道我”年轻的声音略带委屈,“我只是太担心了。”
  那个声音,着实像极了吴忧的声音。他握紧手中的病例,不敢向前迈一步。自己渴望见到她,但似乎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去面对她。见到她之后该说些什么,该怎样去解释之前的罪过,又如何与她共诉衷肠,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仅仅几分钟的时间,裴炎并没有发觉自己多想了,他甚至没有假设里面的人不是她,而是认定了那就是她。他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婆婆,医生来了,医生”年轻女孩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后半句还没说出来,就立刻闭上了嘴巴,僵在了那里。
  裴炎看着她的脸,她的眉眼,她的表情,那是她,除了瘦削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变化。想说些什么,内心不断涌动而出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成了沉默。站在那里的人紧紧地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完全没有因为见到他而出现任何激动,或者可以称之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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