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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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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庶的眼光再次集中在那些被啃咬的肌肉上,看着上面被撕咬的痕迹,他忽然有了一种联想。
上次银杏树下的剥皮案中的那个死者,后来被技术组鉴定为因气管与颈部动脉断裂致死,后来又被人剥皮。而引起气管与动脉断裂的原因据鉴定可能是一种撕咬导致。那种伤口关庶见到过,和眼前大腿上的撕咬倒是有几分相像的。
这两者会有什么关联吗?
“你们两个,把它带回警局鉴定。”
“是!”那两个巡警嘴里答应着,心里禁不住都在愤恨不已,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得捂着口鼻用一张塑料布把大腿收拾起来之后,开车先走了。
关庶上前和西顺说了几声告别的话,就拉着小西向他的车子走去。发动汽车时关庶又注视了一眼那棵银杏树。这已经是第二次在这棵树下发生这种毛骨悚然的事情了。他又朝着还愣在树下的西顺看了看,这真是一个倒霉的老板。早就听说了惜生路这里不干净,以前他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不管怎样,这里还真的透着一股邪乎劲。
同时他又用手揉了揉被撞痛的肩头。这是他妈的什么疯狗,这么大的个头,比一般的德国黑背至少高大一半,而且力量又这么大,撞在人身上就像是被火车头撞了似的。关庶回忆他在警校训练时曾经套着护套,与警犬对练过,感受过那些最优秀的警犬的冲击力,却远没有像刚才那只大狗这么的强劲。
他真的怀疑这畜生是不是一条狗!
——那它会是什么?
还有,它叼着一条人腿干什么?
关庶思考着,一踩油门,呼啸着离开了现场。
七
周西顺现在急切要做的,就是彻底地了解一下父亲生前的所有情况,包括他的死,或者说是他的失踪。他现在感觉到,父亲的死真的非常蹊跷。
现在,他就坐在家里的书桌前,手里捧着的,就是昨天从母亲那里拿回来的一只小小的相框,里面装着的,正是他父亲的遗像。
想象着母亲孤寂地一个人住着,西顺好几次都希望把母亲接到自己的房子里来住,但是母亲不愿意。
他现在住的房子是他结婚时买的,母亲还是住在原来他们的老房子里。后来西顺结束了那场短暂的婚姻之后,他就一直希望母亲与自己住在一起。但是母亲不愿意。她还是愿意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面。因为已经退休了,身体还好,而且还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平时没什么事情一般也不主动联系西顺,而西顺也总是一有空就去看她。
昨天晚上回了家,西顺就在父亲的灵台前,与母亲面对面地坐着。看着灵台上父亲的放大的照片,少不了一番唏嘘。很快的,话题便集中在了父亲的身上。
说起父亲,母亲的神情一下子从看见儿子的欢喜,还原到了她平时最常见的遐想、沉思和孤寂的神色来。
在西顺的记忆中,每逢父亲的忌日或者偶尔说起父亲,母亲的表现一直在变化着。在他小时候,母亲的那时的表情还是充满了激情。当他还是个小孩的时候,他很清楚地记得,他曾经无数次地坐在母亲的膝盖上,别着头仰着小脑袋,看母亲面对着父亲的遗像扑簌落泪……这一幕,是西顺感受童年时印象最深的一幅画面。
而如今,母亲已经没有了这种举动。再浓厚的思念,也已经化作了凝望遗像时淡淡的一个眼神,或者是沉默中对相框的轻轻擦拭。
“妈,给我说说父亲吧。”西顺坐在母亲的对面,此时他的膝盖与母亲的膝盖已经碰在了一起,这使他想起了曾经坐在她膝盖上的情景。
母亲的嘴动了一下,他用手抚了一下披在肩头的那条大围巾。
“西顺,这句话你在这三十年间,已经问了无数次了。”她微微地抿嘴笑了一下,仿佛很开心西顺再次问起父亲,说明他一直没有忘记他的父亲。
西顺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绝不会把自己最近遇到的种种离奇甚至恐怖的事情告诉母亲,以免她对自己担心。所以他所提出的所有关于父亲的问题,一直是在借父亲三十周年忌日的来临挑起话题的。咋一听上去,很像是在无意间缅怀父亲一般。
“父亲在出事前,真的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吗?”
母亲伸出手来,看得出她是想抚摩一下西顺的脑袋,但是够不着。西顺赶紧上前,把自己安置在母亲的身边,母子俩紧紧相偎在了一起。
“没有,他那天出门很平常,就像是要去散步一样。”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我是说一些他生前使用过的,或者说是工作方面的东西。”
母亲转过来,看着他轻轻一笑。拿起了桌上那只小巧的相框。
“他就留下了这个……还有我们母子俩……”
西顺看见母亲手里的那只相框,里面装着父亲的遗像。他在想,这三十年间,母亲不知道已经注视过它多少遍了。
“妈,我的名字也是父亲生前给我取的是吧?”西顺说话时,很注意母亲的表情。
“是啊,这你是知道的呀……”
“我一直在想,父亲为什么要取西顺这两个字呢?”
“你还记得当时他取这个名字时的情景吗?”西顺继续问着。
母亲顿了一下。西顺知道,回忆逝去的美好时光,对母亲来讲的确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但是眼下西顺必须让母亲回忆。
而母亲却没有西顺想象中的那种悲切,她异常的平静,似乎回忆了一下,喃喃自语:
“那次他出门很久,连续几个月没有回家。而我当时已经怀上了你。这天,他忽然回来了,我看得出来。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喜悦、兴奋。并不仅仅是因为见到了我,好像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当时我没有问他,因为这种异常的情绪,也是在他出门后我才慢慢体味出来的……”
“那天夜里,他把耳朵紧贴在我的肚子上,很久很久……我们全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忽然他抬起头说,我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我说好啊,他这时仿佛很是专注地缓缓说道,我看就叫他‘西顺’好了。”
“‘西顺’我当时回味了很久,然后问他有什么意义……”
“他是怎么说?”西顺插话道。
“他当时也停顿了一下,他说自从我怀上了你之后,他的工作就一直异常的顺利。是你的到来给了他这样的好运气。所以他要用他最为得意的工作成果来给你做名字……当时这话题说到这里也就不再深入了。我们都以为以后有的是时间讨论……几天后,你父亲还是走了。我记得我们就在门口告的别。而就是这个平常的告别,竟然成了生死离别。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母亲平静地叙述着,西顺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又是一个残缺的话题,还是没有来得及叙述完整。而这就更加说明了父亲的死是那么的突然,以至于有许多事情就这么被神秘地戛然而止。
不过他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来的:父亲说他的到来给了他好运气,以至于他的工作很顺利。于是,他便用了一个顺字来表示那种顺利吗?
那么那个西字又怎么解释呢?
明显的,这个推理并不合理。
“他要用他最为得意的工作成果来给你做名字”,那么“西顺”这两个字就是他最为得意的工作成果了?
而从现在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来看。这真的很有可能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关键词,不仅仅可以解释发生在西顺周围的许多诡异事件,而且也很有可能揭开父亲失踪的真正原因。西顺默默地联想着,心里因激动而无法平静下来。
接下来,他和母亲开始沉默,一直沉默了好久。
“哦——对了。”母亲忽然叫了一声,她伸手拿起了那只相框。
“这张相片,就是他最后一次回家时带回来的!”
西顺不禁再次捧起了父亲的那张遗像,仔细端详起来。
“父亲平时一般很少照相的。”西顺显得有点疑惑,因为他在之前从母亲的嘴里也知道一点父亲的处世为人。
“是的,这张照片我还记得,当时他显得很兴奋,一边摇着这张照片,一边嘱咐我要好好保存它,就像是知道自己即将一去不回似的”
相框再次被母亲拿去,放在手里抚摩起来。西顺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他紧握着母亲的手,激动地说:“妈,把它留给我吧,我想天天看见父亲”
母亲迟疑了一下,放开了手,神情黯然。
“好啊……”她说,眼中忽然热泪盈眶。
西顺忍不住将母亲拥在怀里,就如他儿时蜷缩在母亲怀里一般地抽泣起来。
西顺呆呆地捧着相框,盯着相片出神。
相片中的父亲意气风发,眼神中充满了睿智的光芒。他双手背着,站在一个野地的草丛里面。在他的身后,仿佛是一棵很粗大的树。西顺仔细地分辨着,忽然跳了一下。
——那是一棵什么树?这么高大,又这么的眼熟?
——银杏树!
西顺脖子后面的皮肤瞬间紧了一下。
他把照片放得更近些仔细端详起来。由于母亲长年累月地抚摩擦拭,相框上的玻璃开始有点模糊了。西顺开始动手把相框拆开来,试图看得再清楚些。
拆开后的照片果然比隔了一层玻璃要来得清晰一些。西顺看见,父亲背后的那棵大树,从它垂落的点点碎叶形状来看,就是银杏树的树叶。
原来之前他们一直把目光注视在父亲的身上,对于他身后的景致却很少关注。这么多年来,他们竟然都没有注意到父亲照片上的背景。那么为什么就今天,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呢?
父亲啊,你站在那儿在做什么?西顺在心里反复询问着。
照片中的父亲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忽然他想起,母亲说过,当年很少照相的父亲一如反常地照了这张照片,并且兴奋地要求母亲好好保存,这明显不符合父亲的一贯秉性。
看着父亲站在那棵银杏树下,西顺的脑海中很自然地就想起了自己餐馆前的银杏树,以及银杏树下面那个剥皮的死人……
无意之中,西顺信手把照片翻了过来。
在照片的背面,他看见了两个大字——
“西顺。”
在这两个字的后面还有一行小字:一九七四年十一月。
看到这里,西顺猛然之间就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他再次傻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僵硬无比。
八
那天从惜生路回来之后,关庶直接就去了尸解分析室。一进门就看见了那条人腿,正横躺在冰冷的尸解床上。法医老杜已经站在那里,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老杜,发现什么线索了没有?”他看了一眼尸床上的大腿,看得出已经被老杜他们检查过了。
“骨头端面处平整光滑,而且在整个大腿的表面发现了一种消毒剂残留……”
“难道又是一起凶杀案?”关庶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看不像。你看,这个端面异常光滑而且很专业,一般的尸解案子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那不一定的,如今犯罪专业化的趋势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一个比一个凶残、诡异。”
“那你又听说过有凶手在把被害者肢解时用上消毒剂的吗?”老杜的眼里闪着光。
“刚才你的一个助手也来过了,我已经叫他去试着到各家医院去查查看了。以目前的结果看,我估计这条大腿出自医院!”
“医院?你是怎么判断的?”
“这条大腿并不是你所猜测的那样,又是一桩凶杀案,而是医院给病人做截肢手术后丢弃的。”
“哦——”关庶真的没有想到老杜会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来。
正说着,一边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老杜转身褪去手套,拿起话筒:
“喂——”
接下去他并没有说话,一直在听着对方说话。片刻他示意关庶过去,并把话筒递给了他:
“结果来了——”
关庶接过话筒,原来是他的助手小张。他此时正在一家医院里。并且告诉他,老杜的猜测完全正确。那家医院昨天的确做过一个截肢手术,由于没有按照规定处理截肢后的大腿,导致了大腿非正常流出医院的后果,现在他们院方正派人来认领大腿呢。
关庶放下电话,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老杜,同时他也在庆幸并没有再次发生凶杀案。
那么这件事整个就是一个偶然事件了。
但是关庶还没有忘记他之所以要把大腿送到老杜这里的理由。正想着,只见老杜已经拿着一个盘子微笑着向他走来。
“我知道你关队长是一个聪明人,没有什么想法的话,你是不会把这个东西送到我这里来的。喏,你看看这个……”说着他用镊子从盘子里夹出一个东西来,呈现在关庶的眼皮底下。
关庶看清了,是一颗大牙!
“这是从大腿肌肉里面取出来的,一颗犬齿。这么大的一颗犬齿,甚至可以叫它剑齿了。”
关庶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阵激动。
“那么老杜你说,你能够看出来这条大腿上的咬痕,与我们之前剥皮案中咬断气管的痕迹是否类似?”
“当初在剥皮案中死者脖子上的撕咬痕迹的确令我在判断时犹豫过。因为我想象不出除了狼以外,还会有什么动物的獠牙会导致这样的痕迹。而现在我找到答案了——”他扬了扬手中的牙齿:“是狗!因为那条叼着大腿的狗是你亲眼见到过的,这总是不会出错的。而且我对比了一下,也只有这种大牙,才能造成死者颈部那样的伤痕。”
他把关庶带到一排仪器前站定:“关队长,你来看……”
说着就让关庶在一个仪器的窥视镜里观望。关庶看见里面有两张模拟图片,它们的大小和形状都很类似……
“你看好了。”老杜说着,伸手拧动上面的一个旋钮。登时关庶看见,那两个图形开始慢慢接近,最后完全重叠……
“看到了吗?”老杜问道,“这两个图形,一个是死者脖子伤口的形状模拟复原图。另一个是那条大狗断落下来的牙齿形状模拟图……”
“他们竟然可以基本重合!”关庶在张望中叫了起来。
“对。这样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老杜擦了擦手说道。
“那你之前就没有想到是狗吗?”关庶问道。
“我当然想到过,但是从痕迹上看,这么大的剑齿是一般狗种所不具备的。也就是说,撞你的那条狗,是狗中的异类。而事实上也是如此。你想想,什么时候听说过用狗杀人?还有狗吃人肉的事?更何况它还长着这么大的一颗剑齿。”
关庶听罢心中一阵寒意袭来。原来自己在惜生路上拦截的那只大狗是一只杀人狗?若是当初了解这一点的话,自己也许还真不一定有勇气靠近它呢。
“这颗大牙,也许是那条狗在撞你时,卡在骨头间隙里的剑齿受到冲击而断掉在里面的。”老杜继续分析道,说着把大牙放回了盘子里,看着关庶。
“我说了那么多,是不是对你的破案有一点帮助啊?”
关庶没有马上回答他。
“老杜,你说说,这狗到底会不会吃人啊?”
“很少听说,其实狗咬人并不是为了吃人的肉。从绝对的意义上讲,如果有一种狗,经常给它生肉吃,那么如果你切一块人肉给它,它也许也不会回避。但是,如果是因为要吃人的肉而去主动攻击人的话,这样的狗在自然界中不会存在。那它不就变成老祖宗狼了吗?”
“但是很不幸,现在看来你所遇见的那只东西,就是这么一只嗜血的恶狗!”
关庶听了,感觉到有一股恐惧的气息正自他的脚底无声地蔓延开来。
九
她的眼前,青山翠谷,水气缭绕。
忽然天空黑了一下,又一下。
大地上飞快地掠过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反复多次。之后这个黑影径直向着她俯冲而下。她不知所措,惊恐地在地上爬行躲避着……但是很快就被这个黑影笼罩在了下面。随着她后背的一阵剧痛,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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