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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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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家里不小心,手臂被水果刀划了一道大口子……流了好多血。”邱放说到这里,一脸的担忧。
“真的啊,那她也太不小心了。”原本准备好好冷落一下邱放的家珍,此时却早将这个事情忘了。尽管小西一直虎着小脸对待自己,这令她有时非常地伤心。但是听说小西受伤了,家珍心里竟然还是涌起一股担心来。
“她没事吧?”
“没事了,我送她到医院缝了七针,也上了药。”
“那你也不用这么夸张啊,连和我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了吗?把和一个人扔在马路上……”家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
“我当时真的急糊涂了你知道吗?对不起家珍。”邱放黝黑的脸上闪动着诚恳,家珍见状,早就没有了想冷落他的念头了。
“我知道,在你的心目中,小西的地位是没人可比的。”家珍最后还是说了一句酸溜溜的话。
“不是这样的,小西她还小嘛!”邱放轻轻地说道,“她不懂事,你要让让她的。”
“她还小?她不懂事?她再小也有三十了吧,她再不懂事也是个画家吧……你一直这么说,好像我这些时间受尽她的冷落是应该的……”家珍听了邱放的话,忽然一下子爆发出来,眼里闪烁不定起来……
“你就知道袒护着她,你什么时候也替我想想吧。”家珍越说越伤心。一转身就挣脱了他的手,径自向前跑去了。邱放呆了一下,一阵叹气,也随后跟了上去。
十二
家珍径自走进了科研所的大门,上楼后又转了一阵,就来到了所长办公室的门外。后面邱放无奈地紧紧跟随。家珍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踏进了办公室的门口。
她一进去,就看见了他的老师秦真。而秦真一见到是家珍来了,也似乎非常高兴。她之前是科研所业务骨干,后来调到市博物馆工作,一直也是他最喜欢的学生之一。
“来来来,快进来呀!”秦真热情地招呼着,把她迎到他办公桌前坐定。
“他也来了,就在后面。”家珍用嘴一奴,向秦真说道。
“是吗?老邱也来了?那怎么不进来呀……”秦真打量了一下一蹶不振的家珍,心里便猜中了几分:“又吵架了吧?”
家珍没有说话,她的眼泪就在眼眶边转悠着。这时,她发现了坐在一边的西顺。
此时,秦真正忙着把门外的邱放拉进办公室内,等到他进来之后,秦真才把他们彼此介绍了一下。
邱放听罢介绍,不禁转过头来,细细地打量着西顺。
“西顺啊,这位邱放叔叔也是你父亲生前好友,因为长期在野外工作,也难得回来。可能你不记得了了吧!”
西顺听着介绍,微微向他点了点头,邱放也微笑地点点头,眼光并不马上离开西顺。
接着秦真又把家珍也介绍了一番,家珍惊喜地看着西顺,因为西顺父亲的事迹在本市科研单位人人皆知,还一直被他们当成为科学献身的典范。
“现在在哪里做事啊?”邱放笑着问西顺,看见了已故同事的遗腹子,他的心里泛起一股别样之情:“我见过你一次,是你父亲四周年忌日时,你就蜷缩在你母亲的怀里,睁着一双大眼睛,打量着我们一帮人,不过现在已经完全变样了。”
“他现在自己开了一家餐馆,名字就叫西顺餐馆,就在惜生路那边,就是这次发生剥皮杀人大案的那个地方。”一旁的秦真介绍道。
“哦,雨权走了也有近三十年了吧。” 邱放喃喃地说。
“下个月十号就是三十周年忌日了。”西顺答道。
“哦——”大家一时都沉浸在这里面,气氛有点低沉。
“对了,老秦,这次我想提前回去了,我有点放心不下。” 邱放对秦真说道。
“我知道你的心思。也好,那你是不是还需要添置点什么吗?”秦真并不挽留,因为他知道,对于邱放来讲,他的事业就是他的命,他已经为之倾泻了半生的精力和时间。
“没有问题。”邱放说。
“那你什么地方有问题呀?”秦真说着话,眼睛向着家珍瞄了瞄。
“没有什么问题了吧?”邱放含糊其辞。一旁的家珍一脸不快,不肯与邱放正面相对。
“哈哈哈哈,你们那……快快,抓紧时间告个别,别像那些小年轻一样老是这样,有机会我去给小西说说。不过我也已经有些年头没有看见这丫头了。我记得当年看见她的时候,最多也只有十多岁。现在要是在大街上迎面遇见,我也肯定认不出她了……”
……
这一切,西顺都看在了眼里,眼前的这些人一直走马灯似的在他的心里晃悠着,他们的说话也暗暗地在他的心里盘旋。
西顺临走的时候,还从秦真的嘴里知道了,刚才的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小西的父亲,这倒是令西顺始料未及的,而且看上去小西与那个女科学家之间仿佛存在很深的矛盾。
十三
按照小西的画像,这一次关庶终于顺利地找到了死者的真实身份。
死者是一个惯犯,名叫唐仪。之前因贩卖文物被判过七年,后来释放后估计又重操旧业。没想到这次死于非命。他父母双亡,没有结过婚,生前一直独居在本市,没有固定职业。
眼下关庶正和助手小张一起驱车前往唐的住处。
这是一个由十来幢老式公房组成的小区,房子的墙壁上早已经开始有粉刷剥落,并且颜色灰暗陈旧。
原来的居民大多搬走,房子也大都租给了一些外来打工一族。关庶他们在一个杂乱的楼道里终于找到了唐仪的住处。
推门进去以后,里面一片狼藉,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翻开床地,关庶却发现里面堆放了好多用白布蒙着的东西。一一清理出来之后,发现原来是一些铜银器皿,形态各异,精工绝伦。看来这个唐仪的生意做得还挺红火的。
随队一起来的技侦人员一时无法判断这些东西,关庶决定全部带回检验一下。于是他们很小心地把这些东西装车带回。之后关庶依然在这套房子的里里外外仔细地搜寻着可疑之处。
床头的柜子上,摆放着许多的脏乱衣服。掀起衣服以后,下面又胡乱散放着一些书籍。难道个家伙还有看书的习惯?关庶心中不禁一动……他拿起几本书籍仔细一看,竟然都是些有关文物类的图书。他不禁又是一阵苦笑,这年头,做什么都要有专业知识……
放下图书,关庶又和小张一起,翻开了床褥。只见下面平整地码着一大堆书籍,而且有好多书籍的成色还非常的新。再一看这些书籍内容,却大多是一些历史、考古和旅游类的。翻开书页,里面折折叠叠。有好多地方好被人用笔划了出来……另外还有一些书刊报纸甚至剪报都有。而在床头角落里,关庶还发现了几支用来划线的红笔。由此看来,这些书籍还真的不是被他用来当枕头用,看来这个家伙的确有这方面的兴趣。
他们后来又在四处搜寻了一会,再也没有什么收获了。临走之前,关庶想了想,命令手下把那些图书也一起带了回去。
现在,这些书刊正堆在关庶的办公桌上,任由他哗哗哗地信手翻动。在他的心里,一直试图猜测着这些东西的路数。
电话忽然响起,关庶拿起听筒。里面传来小张的声音,他告诉他,约定的那个文物鉴定专家来了,现在他已经把她直接领到休息室去了。因为事情紧急,他们收集到的那些疑似文物就暂放在休息室里。
关庶放下电话后立即从椅子里一跃而起,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就要到下午一点了。走进休息室后,就看见一个端庄的女研究员坐在那里。给关庶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就是不知道学问怎么样。
“你好,我是关庶,刑侦队队长。”关庶首先上前招呼,同时望着她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陈家珍,市博物馆研究员。”家珍起身,也看着眼前的这个警察说道。
“麻烦你了,我们有些东西要请专家看看。”关庶说。
“关队长怎么这么客气呢?”家珍在心里笑了起来,心想这个刑侦队长还很会客套,不禁抬头多看了他一眼。
“这边请——”关庶说着扬了扬手,示意她向前走去。家珍跟着他来到了隔壁房间的一张大桌前,关庶上前,伸手掀开遮在一堆东西上的一块白布。登时几件陈旧但非常精致的铜银器皿就展现在了大伙的眼前。
家珍似乎也为之一震,她从包内取出眼镜戴上后,上前开始仔细地端详起来,而在她的心里,则轻轻地“咦”了一声。
关庶他们在一旁看着家珍,并不敢轻易插话。看着她把东西端起又放下,一会儿又拿出放大镜细细端详,一直过了好大一会儿。
其实家珍在看到一半时间后就已经断定这是一批赝品,她之所以没有停下来,是因为她感到太奇怪了。
她手里的这些东西不是真货,但是却制作得非常的精致。无论是材质、尺寸形状、花纹线条、制旧程度,都非常的专业。可以说是制假行业中的佼佼者了。如果剔去真假这一点的话,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错的艺术品了。就算从仿制的角度看,也非常的不容易。
可是令她感到奇怪和惊奇的还远远不止这些,她看完东西以后,径自来到角落里的一个沙发上坐下来。伸手要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两口,心中疑惑万分。
“怎么样,陈专家,有结果了吗?”关庶上前试探着问。
家珍抬头看了他一眼:“是的,这些都是赝品。”
“你能肯定?”关庶随口说了一句。
“我不能肯定,那你还叫我来干什么?”家珍冷冷地说着,站起身来又走到了桌子前。
关庶抬头望了望她,心中暗自叫了声好厉害。
“呵,陈专家学识渊博,火气也不小嘛!”关庶也回了她一句。
家珍也仿佛感到了自己的唐突。
“关队长,我可以告诉你,这些东西全都是仿制品。尽管它们做得非常精致……”家珍尽量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说道。
“哦——”关庶上前盯着这些东西,轻声说了一句。
“当然,我可以出书面报告的。有问题我负责。”家珍说着从包内拿出鉴定表格,逐一填写,同时心里则在盘算着是否要把另一件事对警方透露。
填好表格,家珍在最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纸递给了关庶,表情迟疑不决。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敏锐的关庶看到了她的这种表情,不禁有所怀疑。
家珍见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便也不再犹豫:“是的,我还有一件事要对你,或向警方透露一下。不过是否对你们有用,那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事?你说吧。”关庶说。
“这几天里,我一直在做一项鉴定……”家珍便把她负责鉴定老华侨捐献文物的事情说了一遍。关庶听了很是吃惊,因为如果真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们警方是要介入的。
“我刚才看了一下你们收缴来的这些东西,发现和老华侨的那几件赝品,非常的类似。”
“我可以肯定,你们收缴来的这些假文物,和老华侨捐献文物中的那几件赝品,是出自同一个仿制人之手。”
关庶听罢大吃一惊。
如果情况确切,那这意味着什么?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
十四
晚上,西顺坐在餐馆二楼的阳台上喝茶,他的心中一直在萦绕着一个问题。
那天关庶在被大狗撞倒之后就带着小西走了,而之后西顺却又呆在门口站了好久。
这个小西,真的像是一个影子。
西顺想起,当他第一眼看见小西时,在他的心里,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那是一个星期之前,有一天半夜,他睡不着觉,于是起床来到阳台上站了一会。那天雾很大,银杏树的影子黑压压地笼罩下来,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当他无意间低头张望时,却在那棵银杏树的下面,(奇*书*网^。^整*理*提*供)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人影,正诡异地伫立在这个寂静的夜色之中,面对着银杏树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一股袅袅的轻烟依稀传来,深入心扉。西顺一惊。
这是什么味道?
眼前的那个人影此时正双手合十,低着头虔诚地站在那里。从阳台上可以看见,她有一头长长的黑发,身影娇小,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瘦弱的肩头尖尖地就耸立在风衣的里面……周围雾气涌动,一下子就把她淹没在了其中,只看见一个隐约的影子。
一时间,西顺呆住了,她是谁,在干什么?
后来,那个恐怖的影子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雾气之中。而那个瘦弱的肩头,却一直深深地印在西顺的心里……
但是那天,他却再次看见了那个瘦弱的肩头,就尖尖地耸立在风衣里面,从外形上看与他那天夜里看见的那个影子,一模一样。
不知道这个诡异的影子,和那个凶杀案件有没有关系?
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西顺举起刚要接听,却发现已经断了。
他刚刚放好手机,铃声却再次响了起来。抬手一看,却依然是那个陌生的号码。而铃声响过几声之后却再次中断了。西顺有点恼火,也许是有人在恶作剧吧。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上来叫他,说有一个女客人喝醉了,她的手里还拽着你的名片,不知道你是否认识……西顺听了赶紧跟着下楼,来到了一个包房内,仔细一看,不禁吃了 一惊。
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小西,而且此时已经烂醉如泥了。
西顺上前,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细细地打量着这个醉态毕露的女酒鬼,好久好久。
她动了一下,西顺却一阵紧张。她醒来之后,我该说些什么呢?他一时胡思乱想着,当他再次像她看去的时候,猛然间看见她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得老大,并冲着西顺惨然一笑。她继续动了一下身子,仿佛试图直起身子,却绵软无力。
“你感觉怎么样?怎么喝成这样?”西顺伸手扶住了她,让她的身体靠在椅背上,并给她递上了一杯水。她不喝。
“送我回家——”她的声音细弱游丝,西顺一时听不清她在嘀咕什么。
“送我回家——”她继续呢哝着。
西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转身到外面挤了一条湿毛巾,回来后让小西擦把脸醒醒酒,但是小西不接。无奈之中,西顺只好自己动手替她擦了擦脸。
她温存地抬着头,闭着眼晃悠着身体没有挣扎,宛若一个听话的小孩,动人的脸蛋近在咫尺。西顺又出去给她倒了一杯浓茶,回来时见她已经坐直了身体,精神仿佛好了许多。
“喝那么多酒干什么?”西顺把茶杯递给了她,低头数着地上的空酒瓶。
“照顾你的生意,还不好啊!”
“你看看自己的这副模样……真像一个酒鬼。”
她“嘿嘿”地笑着,那神色似笑又似哭,一个人这么喝闷酒,难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要回家了。”说罢她自己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你现在还不能回家。”西顺伸手想制止她。
“干什么?我买过单了。”她忽然用力一挥胳臂,站起身来就往外面冲。西顺眼看着她一副跌跌撞撞的样子,却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制止她,只得紧跟在她的身后,随时提防着她跌倒。
走到室外,一阵秋风吹来,西顺看见她猛地战抖了一下,身子不停地摇晃,几乎跌倒。他再也无法继续旁观了,上前搀扶住小西的胳臂。小西似乎在挣扎着,西顺却一点也没有放松。
有辆出租车驶过,看见有人站在路边,于是放慢了车速。司机从左边窗口转着脑袋,揣摩着他们两个是否需要叫车。
西顺看见有车经过,也没有怎么细想,便伸手示意了一下。等车停稳之后便把小西塞进了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车启动了,小西仿佛又开始难受了,头一歪便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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