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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女招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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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她打了一个要结束交谈的手势,“一个穷困潦倒的流浪汉。”
“但他也是一位当事人。”
“他住在监狱里比他现在要好得多。不要犯傻,与这种人打交道,你永远也说不清楚。”
“然而他是我的当事人。”
“他是罪犯。”
“没有最后证实。”
“好吧,你想怎么办?给个价吧,你准备要多少?”
“我不需要讲价钱。”
“你似乎对我的生活方式很感兴趣。”
“我对你的证词相当感兴趣。”
梅森盯着她的眼睛:“抢劫案发生时,你不在罗德尼·阿彻先生的汽车上。”
“谁说我不在?”
“结案之前,陪审团会告诉你的。”
“这能帮你什么忙?”
“能帮当事人的忙。”
“我看不出来。”
“就目前来说,”梅森说,“我推测,事实将对当事人有利。”
“出个价吧?”
“不讲价钱。”
“好吧,我可以这样问你,当事人出价多少?”
“他没有出价。”
“不要犯傻,梅森先生,人人都在讲价钱。可能人们不愿出卖他们的正直,但是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价的。你是一名律师,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赚钱。”
“你呢?”
她看着他,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赚钱——有价的。”
“这是一种心安理得的哲学观点吗?”
“是一种实用哲学。人们必须出卖自己所能出卖的东西。有些女人为了现钞,有些女人则为了安全感。她们决定结婚就是为了获得安全感。每一个女人都有一面镜子,每天无数次地用它端详自己,其目的就是为了测评自己讨价还价的价位。”
“现在,咱们不要兜圈子了,梅森先生。你这个人很实际,我也一样,我绝对相信你是一个正直的人,对工作也很认真,你现在代表当事人。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如此固执。他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流浪汉,可能还涉及有其他抢劫案,而你却分文不取地为他辩护。”
“法庭委派我为他辩护,他是我的当事人。”
“那好吧,不要再说啦。天哪,我知道他是你的当事人。你不厌其烦地强调‘他是我的当事人,他是我的当事人,他是我的当事人!’我的上帝,我知道他是你的当事人。那么,现在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正义。”
“正义指什么?”
“宣判被告无罪。”
“你太过分了!”
“依你看呢?”
“假若地方检查官让他自己承认犯了一些轻微罪行,诸如盗窃罪、流浪罪等,怎么样?”
“当事人要求辨明情况,宣判无罪。”
“他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
“因为那样做是拿着起诉本案的地方检查官当猴耍,它将会成为地方检查官生涯中的污点,而且也会使警察方面陷入尴尬的境地。”
“你怎么这么清楚他们的感觉?”
“你说呢?”
“我怀疑你是否问过他们。”
“不犯傻吧,我经历得太多了。”
“我也如此。”
“这笔交易很不错,要么你的当事人去监狱受罚,要么他可以避重就轻地认罪,我把老底都和盘托出了。案件将继续审理、宣判。他可以申请减刑,也可以被减刑。你不可能胜诉。”
“宣布无罪就是胜诉。”
“不可能宣布无罪,至少现在不可能。”
“谁能挡得住呢?”
“我,只有我。”
“你有可能自食其果。”
“那不可能。”
梅森说:“你曾经宣过誓说自己当时在案发现场。”
“是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无庸置疑,抢劫案发生时我和罗德尼·阿彻在一起,你所说的当事人就是那名抢劫犯。”
“当然,”梅森说,“这些需要法庭来决定,现在我没有必要与你争论。”
“你准备什么时候争论?”
“星期一上午,当你再次站到证人席上接受调查时。”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到这儿转游什么?”
“我想找凯勒小姐谈谈,听说她在这儿。”
“凯勒小姐将同意我的证言。”
“几天前我得到的信息并非如此。”
“现在你去问问她。”
“她告诉保罗·德雷克说,你……”
“保罗·德雷克是谁?”
“我雇用的一名私人侦探。”
“那么,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案发的那天夜里她没有开车带你。”
“那时她没有宣誓。让她站在证人席上她会宣誓的。然后她才是你的证人,梅森先生。”
“是吗?”梅森问。
“她会成为你的证人,”马莎·拉维娜用冷漠的口气重复着说,“我好像听人说律师不能弹劾自己的证人。你让她站到证人席上,然后问她是否在那天夜里开车带过我,她将会宣誓说她带过。她的回答会使你一蹦三尺的,她的证词会让你束手无策。你将无法进行调查。”
“如果她要做伪证,那将是她的不幸。”
“她说的是实话。”
“那不是她告诉保罗·德雷克的内容。”
“我可以再重复一遍吗?梅森先生,她与德雷克先生谈话时没有宣誓。”
“好吧,”梅森说着站起身来,“让我们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吧?”
“请坐,急什么。事态只能如此发展。那么,你为什么要重新回到赌场去呢?”
“因为很有趣。”
“什么很有趣?”
“那种方式、步骤很有趣。”
“有什么趣?你想勒索我吗?”
“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能否问一下,什么引发了你的好奇心?”
梅森说:“从别墅前门到赌博场后门用了22分钟,回来时却只用了6分钟。”
“哦?”
梅森说:“这一点使我觉得很奇怪,因为我们的行车速度几乎没有变化。我还注意到赌博场后面的炒洋葱味,于是我回来后便到后边的厨房去检查了一下。当炒洋葱味得到证实后,我确信了我的推论判断。”
“我必须去查一下。”她说着,皱皱眉头。
“而且,”梅森告诉她说,“还有时间上的差异。”
“如果你注意一点自己的礼貌举止的活,回程的时间与去时会一致的。”
“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举止怎么啦?”
“要像普通人一样的表现,不要审问女招待。”
“原来如此,”梅森说,“女招待与司机之间有一套暗号,所以……”
“没有暗号,”她说,“有一套监听系统安装在驾驶室中,司机能了解后边发生的一切。他有权做出临时决定,我希望他能够使用自己的权利。”
“这种灵活性很有意思。”梅森说。
“你对此了解的程度还达不到百分之五十。”
“我承认,”梅森继续说,“如果客人输了钱,成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穷汉,那么回程时间就短些。在这种情况下,女招待就可以得到从这个傻瓜的损失中抽取的一定比例的酬金。如果是另一种情况,客人赢了钱,并显得既富有又大方,回程时间就要拖长,一直拖到他的慷慨大方使女招待确实得到了实惠。”
“你后边的理解非常贴切,梅森先生。”
“我相信,也非常正确。”
“如果你想了解这些,你应该多接触一些平民百姓。”她说,“不管你相信与否,我从来不和司机们谈这些事,梅森先生,我与赌场没有任何来往。拉维娜别墅纯粹是一个独立的系统,唯一的联系线索是它提供给女招待们一些捞取额外收入的机会,这仍然是很体面的。”
“我承认,他们认为很体面。”梅森毫无表情的说。
“你可能很惊讶于这些人的观点吧。”
“好吧,该走啦。”梅森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
“星期一上午,与案子有关的问题将会怎样解决?”
“根据我的经验,”梅森说,“星期一上午法院准备开庭,你将站在证人席上,我将继续进行调查。”
她盯着他说:“梅森先生,咱们不要兜圈子了。如果你坚持继续讯问我,惨败的结局将等着你。我承认,你今天下午吓了我一跳。你所得到的那张王牌现在已不复存在了。星期一上午重返证人席接受你的调查时,我仍会如此这般地回答你的问题,你的当事人会因此而被钉在十字架上。”
“那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梅森问。
“无话可讲。”她说着站起来,拉了拉裙子。
“那么,”梅森说,“再见!”
“再见!”
她走过来握住他的手,盯着他,眼睛中流露出不解和钦佩的神色,但却毫无惧色。
“欢迎再次光临,”她说,“我将随时恭候。”
4
第二天上午11点15分,梅森住房里的那部内部电话刺耳地响起来。
作为一名律师,梅森养成了星期六上午阅读文稿的习惯,他放下手中的小册子,抓起电话:“喂。”
“头儿,不要生气,”德拉·斯特里特说,“我这儿有个人,你应该和她谈一谈。”
“谁呀?”
“玛丽·布罗根。”
“布罗根,谁呀?”梅森说,“是那个……谁?对,对,是抢劫案里那个当事人的名字。”
“对,就是他。”
“玛丽是谁?”
“他的侄女,从圣路易斯来的。一听说叔叔遇到了麻烦,她就乘上第一班车,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今天早上刚到。我想你应该见一见她。”
“什么时候?在哪儿?”
“尽快些吧,要么到这儿来,要么到办公室里。”
“1小时后在办公室里。”梅森说。
“半小时行吗?”
“赶那么紧?”
“是的,我想你还有其他事要办。今天与保罗·德雷克联系过吗?”
“没有。”
“他有事要向你汇报,只是不想打扰你。”
“好吧,”梅森说,“半小时后办公室见。”
他脱下运动衣裤,穿上西服套装来到办公室里。德拉和一位蓝眼睛的金发女郎已经提前到达。一看到梅森,那位姑娘赶忙迎上来紧紧地与律师握手,用她那天真无邪的眼睛坦率而又仔细地看着梅森。
“玛丽,这位是佩里·梅森,”德拉·斯特里特介绍说,“头儿,这位是玛丽·布罗根。她坐了一夜汽车,今天早上刚到,凭特别证明去拘留所看望了她的叔叔。”
“并且还带来了一些钱。”玛丽补充说。
“有多少?”
“385元。最初我打算把钱寄给艾伯特叔叔,后来我想,最好还是来看看情况吧。”
梅森点点头:“怎么不坐呢?”
她坐到当事人的位置上,梅森坐到办公桌旁。德拉坐到秘书桌旁,迅速而又慎重地向梅森递了个眼色。
“我带的是现金,”玛丽·布罗根接着说,“已有了回程车票,所以我……”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梅森好奇地看着她问,“我觉得你应该有工作。”
“噼噼叭叭地打字,”她说,“请相信我,真的,我是个打字员。”
“谈一谈你的叔叔……还有你和你的工作。”
“至于工作,没什么好说的,梅森先生。我每天上午8点半上班,拆开邮件,放在老板的办公桌上,听写指令,打字,赶着时间去吃午饭,再回到办公室听写指令,重新打字,总是紧紧张张地赶在老板下班前把那些回信放到桌上让老板签名。然后,我留下来,装信封、贴邮票、发信,登记复写的那一份信件,锁上门,回到与另一个姑娘同住的公寓里,吃些东西、洗袜子、洗内衣,躺下就睡,准备第二天上班。”
“你总是尽力在存钱吗?”梅森说,与其说是提问还不如说是在评论。
“是的。我总是尽量地节约开支,为假期存款,只有这样我才能出门去度过两周的假期。我千方百计地减少花费,买东西与人讨价还价,一分一厘地在菜单上算计,一切都控制得合情合理。”
“总之,生活就是这样,为了生计而不得不疲于奔命。一个姑娘还要不停地装扮自己,要付卫生费,要一直穿着长筒袜好让老板的直观感觉良好,要付房费,要缴个人所得税、社会保险金、营业税、证照税。每当你把节省出的一元钱存进银行时,你总会觉得终于又从财神那里抢来了一百分钱。”
梅森听着,微微一笑。
德拉·斯特里特看到梅森的表情,郑重其事地眨了贬眼睛示意道:“玛丽的背景很有趣,她帮助她叔叔退了休。”
梅森点点头:“我想象得出,你带着足够的钱到这里准备付给我,这就说明你将做出极大的牺牲,布罗根小姐。”
“我的命运就是如此,”她说,“你有你的收入,但我相信,你需要付办公室的租金,购置不断增加条款的法典,每月需有两次的雇员工资支出,各式各样的交通费开支,还有不断收到的税收通知单等。你有许多让你头痛的事情呢。”
“没有那么严重。”梅森笑着说。
“请不要笑我,款项可以互相拖欠,但生活是为了什么?你得不停地忙碌,不断地解决问题。”
“你一定非常爱你的叔叔。”
“当然。我父母双亡,艾伯特叔叔抚养我,供我上学。他是一名推销员,干得很不错,夜里还开车。有天夜里一个醉酒的司机忽地一下开车撞了他,痊愈之后他却丧失了旺盛的精力。医生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像修好一辆车一样去修复一个人崩溃的精神世界。”
“那时你怎么办了?”
“他变得非常沮丧,心灰意冷,我告诉他不能这样。只要能找到一个不用花费很多钱付房租和有一个能放置衣着的地方,他就能活下去。我劝他到一个活动房屋区去住,那就能满足他的最低需求。”
“你帮了他一些忙吗?”
“是一点忙。我出钱买了那个活动房屋,当然,不是出了全部的钱,而只是一部分。但那已是我为度假而准备的所有积蓄了。”
“现在他遇到了麻烦,又求你帮忙了吗?”
“没有求我。他连封信也没有给我写过。为此我已埋怨过他。”
“他为什么不写信给你?”
“他说如写信给我的话,我会立即赶来给他找律师的。他还说很幸运法庭已委派了本州最好的律师为他辩护。无论你再说什么,凭我的直觉和经验,你就是那个好律师佩里·梅森。”
“你是否意识到,当法庭委派某位律师去为一个无罪者辩护时,这位律师一定会竭尽全力免费去工作的。”
“艾伯特叔叔也这么说。听起来似乎有点不可能,但事实上的确如此,对吧?”
“而你告诉我说你有钱,是吗?”
“当然是的。为什么不能说钱呢?律师不能只是尽义务,除非案犯一贫如洗。艾伯特叔叔虽然全靠你,但他还有我呢。当然我这少得可怜的一点钱根本不够你这个档次的收费标准,但是,梅森先生,虽然你已接受了这个案子,我付上一些钱也算尽一点力吧。”
“是的,我已经接管此案,不需要你付任何费用。”
她睁大眼睛,说:“那怎么可以,对你来说太不公平。我不会那样处事。梅森先生,一生中我都在公平处事。如果有人公平待我,我亦将公平待人。艾伯特叔叔告诉我,你在竭尽全力为他辩护,如同你已收到了100万元的律师费一样。”
“你已经见过了你叔叔。要马上返回吗?”梅森问。
“不,我要等宣判结束后再回去。我已向老板告假两周,他已经安排了临时替代人员。”
“今天早上到的?”
“是的,在你办公室里没找到人,电梯工帮我找到了德雷克侦探事务所。德雷克先生把我介绍给了德拉·斯特里特,于是我到了这儿。”
她说着打开了坤包。
梅森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咱们现在不再争执钱的问题,我知道你有一些要紧的事想告诉我,否则德拉就不会通知我。什么事?”
她说:“来这儿之前我到拘留所去看望了艾伯特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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