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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莲倾天下:醉卧美男膝-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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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在朝野中党羽众多,可三五年内依然无法成事,这一点,皇儿你应该放心才是。”

  云赤城沉吟不语,皱眉点了点头,“吧嗒”一声,云昭明再度落下一子:“对了,那个风行商行那边,没有动作吗?”

  云赤城眸子半眯,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有些清冷却绝美得不似人间女子的容颜,他对薛蓝儿是有些愤恨的,可不知为何,一看到她,他心中就会把她和那个早已远去的影子一点点重合起来。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起来:“风行商行貌似对上了那个扶摇商行,如今,扶摇商行的产业正在对风行商行进行全方位的打击,我看薛蓝儿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时间管我们云国的事情。”

  云昭明高兴地点点头:“要不是那个薛蓝儿不识抬举,倒是可以拉拢过来,可惜她太傲气了。不过,既然那个扶摇商行敢于挑衅风行商行,说明也是有几分本事的,皇儿,若是有机会,你可以试着结交一下他们。”

  “是,儿臣知道。”云赤城点头,“父皇放心吧,我一定会尽一切努力,把我们云国发展成为两陆最富强的国家。”

  摄政王府,密室。

  公子摇落依旧一身淡雅的打扮,手中一把白色折扇轻轻摇动,带起耳畔的轻风拂动发丝轻扬。

  他的对面坐的,正是摄政王云弥天,他的长子云无私以及镇武爵陆子骞。

  “王爷,大人那边可是生气了。”好听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却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威严。

  云弥天的身子不由得一僵,却掩藏得极好,对上公子摇落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副威严的模样:“劳烦公子你转告扶摇商行的那位大人,如今,神武侯已经命在旦夕,云国有三分之一的兵权已经僵死不能动弹,而另外三分之一的强兵,正在本王手上。况且,如果现在本王突然发兵,云昭明和云赤城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回调兵力,皇宫中只有几千人的护卫,也几乎全在子骞的荫护之下,公子,你还担心什么?”

  公子摇落懒懒地看向云弥天:“王爷,那位大人生气的,可不是你破坏了计划,而是因为你的贸然行动。这次,若是风靖真的病危死了,那倒也罢了,若是这次被那风靖又碰巧躲了过去,王爷,那位大人可真要生气了。”

  云弥天一听,顿时放心了,得意地昂起头:“那就还请摇落公子为本王美言几句,让大人放心,本王既然敢动,就已经坐下了万全的准备,当然更不会坏了咱们的计划。到时候,咱们戮力同心,达成才目标后,本王答应那位大人的东西,自然会给他。”

  公子摇落斜睨云弥天,眸中带着不屑,只是,他掩去了:“那位大人让我转告王爷,别忘了,还有个风行商行的主人薛蓝儿。”幽黑的深眸如同万年不变的深渊一般,使人看不真切其中真正的含义和表情,“这次,若不是大人的扶摇商行提前出手,牵制了薛蓝儿的行动,恐怕王爷大人,乃至整个云国的百姓早就已经沦为乞丐难民了。”

  云弥天感到一股阴森的气势朝自己扑来,那种威慑之意,差点让他胆寒到屈膝跪下,可当他看过去时,公子摇落却依然只是摇着扇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云弥天心中一凛,忽然变得恭敬了好多:“那便劳烦公子转告那位大人,说本王多谢了。”

  公子摇落微微颔首,手中的折扇忽然停住,看着云弥天:“王爷,镇武爵爷,既然你们认为此时是最好的时机,那不知打算何时动手?”

  云弥天苍老的老脸上顿时现出笑容:“再过几天,便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祭天告祖之日,云国皇室的灵位,一直放在燕然山外不远的皇祠阁中,祭天,自然也是在皇祠阁了。公子摇落你有所不知,这皇祠阁所处之地,易攻难守,简直就是一处瓮中之地,到时候,云昭明和云赤城一旦进入其中,想要出来,可就难了。”

  云国的皇祠阁,乃是千百年前的高人所创,据说是勘察过风水,乃是龙穴,适合供奉祖宗牌位,子孙定会因此福荫万代。然而,这位高人显然对于军事地理一窍不通,不然他也不会把这地方作为皇祠了。

  这皇家祠堂处在燕然山外一座山林的凹陷之处。四面都是山头和茂密的树林,而要入皇祠阁,也必须通过一条人工开辟出的道路,因此,若是有人在后边将这条道路封死,那便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了。因此,每一年的祭天拜祖仪式,皇室都会派出大量的军队守在这个道路的入口,以防止有人不轨逆乱,只是,今年还真的有人把主意打到这上面了。

  公子摇落闻言,不置可否,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王爷真的有信心吗?”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了那个神经兮兮的公子夜莲的一句话,“不管你公子摇落在昙城玩什么把戏,耍什么阴谋阳谋,我,公子夜莲,必然会出手阻止。”

  他不出面,他公子夜莲也能阻止?

  “公子摇落请放心,本王早就已经安排妥当了,不管是云昭明还是云赤城,甚至是神武侯府的人,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爱子惨死,他要报仇,他一定要让这些人给他的无苟陪葬。

  谋划了几十年了,等待的就是这一天,云国,他这次势在必得。

  公子摇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就先预祝云国新皇心想事成。”眼底的深邃,却是谁也看不懂。

  公子摇落,永远是一个谜。

  云弥天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承公子摇落吉言,他日本王若是登临帝位,一定不会忘记了公子摇落的相助。”

  公子摇落点点头,但笑不语,摇着扇子轻轻走了出去。

  云弥天讨好的笑容随着他的转身也消失在了脸上,云无私走过来,不平道:“爹,你干嘛对他那么客气啊,不就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书生吗?”

  云弥天立刻制止自己儿子:“无私,若是公子摇落真是如此无用之人,又如何能够位列大胤九公子之二?无私,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况且”苍老的脸上忽然阴狠狰狞起来,“如今,我们还需要他和那个人的帮助才能成事,目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况且,待我们夺下云国的江山,那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摄政王府密室中的密谋,本该是决不可能泄露的,谁知道,却一字不漏地进入了雪澜的耳朵里。

  而公子摇落的事情,自然也被雪澜全知道了,从这次开始,公子夜莲正式对上公子摇落。

  一方的阴谋正在酝酿开始,另一方的阴谋,也正在踌躇策划。

  昙城,成了各方阴谋的聚集点,各方势力纷纷崭露头角,然而,谁隐藏到最后,谁便是最后的赢家。

  雪澜懒懒地躺在院中的躺椅之上,树荫下的阴影,随着西垂的斜阳,一寸寸地慢慢移动,而雪澜,也渐渐变得烦躁起来。每个月的这一天,她都会这样,都会这样焦躁不安,只因为,这一天,是她最没有安全感也是最虚弱的时候。

  每个月的月满之夜,只有她认定的人可以呆在她身边,而呆在她身旁之人,她就决不允许背叛。

  今晚,天上风起云涌,浓云密布,似乎有一些不平静呢。

  “杏空,倾宸呢?”天色一暗,她就要开始准备了。

  杏空看了看渐渐黑下去的天色,也开始着急起来:“倾宸公子说是要去取一样东西,说自己很快就回来,可这都去了一个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派人去找。”虽说屋顶上还站着一个,但那个已经背弃过她一次的男人,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再去触碰。

  锋亦寒如同往日一般立在屋顶之上,清冷的声音仿佛为这燥热的夏日也带来了一抹寒凉。他一双好看的眸子,一直望着下面的那个身影,可是,她却吝啬到连一个目光也不肯给他。

  他们的话,他听力敏捷,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忽然心中有一个极为龌龊的念头,希望自己能够变成一个会诅咒的巫婆,诅咒墨倾宸出事,永永远远都回不来了,这样能够为她解毒的,就只有他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正在这时,偏偏杀出个程咬金来了,即便是他真正变成了巫婆,这下也没用了。

  杏明走进院子里:“主子,苏慕白前来求见。”

  雪澜懒懒抬头:“苏慕白?他没事来凑什么热闹?不见。”

  “可他说”杏明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眼自家主子,自家主子那可就是个不定时的炸药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他说,他有倾宸公子的消息。”

  “什么意思?”雪澜蓦地坐起了身子,眸中闪出一缕危险。

  杏明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模样,似乎十分着急。”

  “让他进来。”

  

  苏慕白依旧一派的温润如水,浅淡的衣衫包裹着瘦弱的身子,好似一阵大风也能把他吹倒似的,唇边挂着那抹惯有的笑容,只看一眼就仿佛被一股清泉泽润了,十分舒心。是谁说的他“笑,恩仇免”,确实不假。

  “在下冒昧前来,唐突了薛姑娘。”儒雅温润的形象,仿佛那清泉之旁的一株清菊,淡雅却美丽,稳重而不失风采。

  “该成阁下公子白还是六皇子?”雪澜懒懒地抬眼,身体上的不适让她不想过多动弹。

  “姑娘太客气了,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薛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慕白。”

  雪澜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我同六皇子好像还没有那么熟吧。”叫你慕白,还真是肉麻了点。

  苏慕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窘意:“是在下唐突了姑娘。”

  “找我什么事?”他那话里话外的,脸上可以的红色,到底是啥意思?

  苏慕白的脸上表情一凛:“啊是了,在下差点忘了,薛姑娘,你可认识一名叫宸的公子?”

  雪澜迟疑地点了点头,眉头却暗暗皱了起来,看向苏慕白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深思和揣度,她,和倾宸的另一重身份,几乎是没有别人知道的,他苏慕白,一个深处云国皇宫,行动根本不自由的质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苏慕白的脸上有一丝凝重:“今日在下本与城中友人相约在郊外赏荷,突然见到一名公子被一群黑衣人围攻,在下本来想要救援,无奈我和友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公子被黑衣人掳去,而他们消失的地方,掉落了一块檀香木佩,在下拾起来一看,上面正写着个”宸“字,在下和友人连忙进到城中,拿给那些见多识广的当铺掌柜看,他们一见之下,才知道原来这块牌子在风行商行被奉为上宾,在下连忙前来侯府,寻找姑娘,看是否认识这位叫宸的公子。”

  雪澜早已听得站起身来,脸上有几分焦急:“他真的被掳了?”

  墨倾宸跟随疯花六祸学过武艺,虽然疯花六祸只是因为跟灵国皇帝交好,卖个面子,随便教教,但得他指点,武功虽不算绝顶却已经是很高了,能够掳走他的人,一定不是泛泛。

  苏慕白点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块泛着乌光的深色檀木,上头一个篆体的“宸”赫然其上。他递给雪澜:“如果这块木牌的主人,是那位公子的话,想必不错了。

  雪澜接过那块木牌,上面有她亲手雕上去的”宸“字,可那东西却像是一根针扎进了她的心里。”杏明,咱们出去找。“”主子!“杏空杏明一起拦住了她,”您如今的身子不适宜再出门了,找公子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吧,我马上联络他们。我们俩现在这种时候不能离开主子身边的。“他们再也不想看到从前的事情重演,而现在倾宸公子被人掳走,以他的身份,那些掳人的,摆明了就是要针对主子。”不行,我得“雪澜正欲抬脚,忽然间,一股浓重的眩晕撞向了她,身体忽然站立不稳,而离得最近的苏慕白正好接住了她。”薛姑娘,你没事吧?“

  淡淡的菊香混合着男子特有的香气冲入她的鼻腔,雪澜只觉得眩晕感更加浓重起来,一股冰寒从脊椎一直往下,忽然变冻僵了她的身体,她瑟瑟发抖,欲望陡然冲了上来。

  雪澜心中大惊,抬头望望天际,落日才刚刚坠下,天色虽然已经完全黯淡下来,可是离子时却尚早,为何她的毒却提前发作了?

  杏空一见自家主子有异,立刻从苏慕白手中接过自家主子,替她把起脉来,才刚接触到她的脉象,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主子怎么了?“杏明担忧地问。

  杏空皱起了眉头:”主子的毒,提前发作。“”怎么可能?“杏明大惊失色,主子身体里的毒,是他和哥哥一直关心的重点问题,他俩之所以一直委曲求全地扮女装,赖在主子身旁伺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担心毒素有变,可是这三年来,毒性一直很稳定,都是在每个月至阴之刻,月满之夜的子时发作。三年来,从未有变。而且,他们俩监控着毒性,这个月也应该同样才对,怎么会毒发突然提前,而且,正好是赶在倾宸公子被人掳劫的关头?

  难道,主子是因为太过担心倾宸公子,体内血气流动加快,毒性才会提前爆发?

  苏慕白满脸担忧:”薛姑娘中毒了?“杏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感觉这厮身上像是带着瘟神来的一样:”跟六皇子没有半文钱的关系,若是没什么事,您请回吧。“他心里难受得都快翻天,还跟你这捣乱的客气个什么劲。

  苏慕白脸色一僵,嗫嚅道:”是是在下唐突了,“连笑容,都有些不自然起来,”薛姑娘,在下告退了,姑娘你多保重。“说完,苏慕白转过身,似乎还是不舍就此离去。”等等一下。“雪澜已经冻得牙齿上下打架,体内的感觉更是汹涌起来。

  该死的,这毒到底哪里变异了,这毒不但来得早了,而且来势凶猛到,她都快要扛不住了。

  苏慕白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一丝惊喜:”薛姑娘“”帮我解毒。“”啊?“苏慕白没听明白,不,听是听明白了,不过弄不明白,他又不是大夫,解什么毒啊。”薛姑娘,可我“”澜儿。“眨眼间,一道冷风闪过,一道青黑色的人影落到眼前,雪澜的面前便多了一个人。锋亦寒再也忍不住了,她居然宁愿让一个根本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男人帮自己解毒,也不愿意让他来。

  他明明,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啊。”我帮你。“

  雪澜淡淡地抬起眸子,因为寒冷而脸色苍白,她看着锋亦寒那张冷冽刚毅的面容,语中却带着无限的疏离:”是恨寒公子啊。呵呵,不好意思,我用不起。“

  第三卷:墨渊水莲 第7章:对立


  “澜儿”锋亦寒的眸中立刻染上了悲伤,胸口一下下抽痛起来,窒郁得他,仿佛要无法呼吸了,“以前的事,我们能不能以后再提?我愿意请罪,可是澜儿,你的毒,不能等”依旧是冰寒刺骨的声音,可是,却多了几分藏匿着的温柔和担忧。

  雪澜的脸依旧冻得有些发白了,然而,却给她的美丽增添了几分妖异的颜色,仿佛一只来自远古的妖精。可是,她虽然难受至极,却仍然毫不松口:“不敢劳动恨寒公子大驾。”背弃过的人,就永远得不到她的原谅,即便是死,她也不愿意让他帮忙。

  “澜儿,你这是何苦?”

  杏空挡在雪澜面前,脸上再没有了昔日的嬉笑不羁,满脸的担忧和严肃,带着只有绝世医者才有的风度:“恨寒公子,我家主子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你,请你离开。如果你想要用强,我一个人虽然打不过你,可你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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