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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降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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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处在绝望境地中的人,向人求助而发出的一种神色! 
      原振侠吃了一惊,但还是用十分镇定的声音说∶「你想说甚 

      麽,只管说!」 
      席泰宁的口唇发著抖,显然他是想说甚麽。可是过了好几分 
      钟,却始终没有说出甚麽来,只是唉了一声,松开了手∶「看看 
      ¨¨¨是不是还有甚麽部分忘了检查?」 
      原振侠叹了一声∶「连头发和指甲都化验过了,还有甚麽可 
      以检查的?席先生,对,有一样还需检查的,就是你的精神状态 
      。」 
      席泰宁用坚决拒绝的神态和语气回答∶「不!走开,我自己 
      明白,我的精神状态十分正常!」 
      原振侠有忍无可忍之感,冷笑著,用医生绝不应该对病人说 
      话的态度道∶「那麽,我没有甚麽可做的了,我能做的都已经做 
      了!」 

      原振侠在这样说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有甚麽不对。医生是不 
      应该这样对病人说话的,可是对方根本不是病人,自然不同。 
      席泰宁转过身去∶「我还不想出院,你仍然是我的主治医生 
      !」 
      原振侠一声不出,转身就离开病房。 
      席泰宁「可以负担任何费用」,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单是 
      他每天所喝的那瓶酒,就是一个高级职员一个月的薪水。原振侠 
      对他的来历身分,曾经有过一个时间的好奇,但现在也没有兴趣 
      了。 
      虽然,由於席泰宁一直维持著十分有教养的风度,还不至於 
      令原振侠感到厌恶,但是他自然而然地,对席泰宁冷淡了许多。 
      自从那天起,作为主治医生,原振侠不过是每天进病房三次 

      ,给「病人」量量体温、血压,用听诊器听听,问「病人」有甚 
      麽不舒服,只此而已。 
      自然,原振侠不管「病人」的多次坚拒,还是每次都建议他 
      ,去向精神病专家就诊。可是席泰宁的态度,一直都很忧郁,甚 
      至终日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知他在想些甚麽。 
      原振侠曾将这个情形向院长提起过。医院中各式各样的怪病 
      人都有,但是像席泰宁那样的却很少有,院长也拿不出办法来, 
      只好由得他住下去。 
      而今天,忽然多了一盆黑色的假花! 
      原振侠立时想到的是,黑色代表死亡,对席泰宁来说,这种 
      怪异的变化,一定会引起他情绪上的不安。希望花是才送进来的 
      ,席泰宁还未曾见到,他要赶快把这盆假花拿出去! 

      当他这样想著的时候,他快步向花架子走去,而当他走近去 
      的时候,那股浓香也愈来愈甚。虽然他心中认定那是一盆假花, 
      可是也可以肯定,那种浓香,是由这盆花所发出来的! 
      要使假花能发出香味的方法,自然很多,最简单的,就是在 
      假花上喷上大量的香水。那麽,送花人的目的是甚麽呢? 
      原振侠一面想,一面来到了花架前。当他低头去看那盆花的 
      时候,那种香味就更浓,几乎使得他的呼吸也有点不畅顺。原振 
      侠急忙直了直身子,也就在这时候,他发现那盆花不是假花,是 
      真正的花,真正的纯黑色的花!花枝是深棕色的,有著细密的刺 
      ,没有叶,就只有花朵──约成人手掌一般大小的花! 
      这使原振侠感到极度的惊讶,当他再度低下头去,想更仔细 
      地去观察那盆奇异的花朵时,席泰宁的声音自他身後传了过来∶ 

      「别凑得太过近,这种花是有毒的,花粉的毒性很烈!」 
      原振侠怔了一怔,这才注意到,黑色的花朵,有著浓黑如漆 
      的深黑色花蕊,雌花蕊十分突出,雄蕊上有著同样黑色的花粉。 
      原振侠的原意,是不想让席泰宁看到那盆花的,这时,他自 
      然知道自己不必多此一举了。他转过身来,看到席泰宁的神情十 
      分怪异,像是有著一种异样的兴奋,可是却又带著焦切。 
      原振侠向那盆花指了一指∶「这是甚麽花?」  
      席泰宁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走到花架之前,深深 
      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嗅著花香∶「不但花粉有毒、花梗有毒、 
      花瓣有毒、花根有毒,连花香也有毒!」 
      原振侠望著他,对他的话,很有点莫测高深之感,等著他进 
      一步的解释。 

      席泰宁再深深吸了一口气∶「这种花的香味,闻名天下,会 
      使人迷醉。效果和喝酒、抽大麻、甚至服食迷幻药差不多,会使 
      人产生十分美丽的幻觉!」 
      原振侠扬了扬眉∶「不必通过焚烧的过程,单闻花香就会使 
      人迷醉?」 
      席泰宁点了点头,走开了几步,坐了下来。原振侠又向那盆 
      花望了一眼,这时,他只感到这盆黑色的花,有一种说不出的邪 
      异之感。 
      他沉声道∶「既然这盆花是有毒的,我认为它不适宜放在病 
      房之中!」 
      席泰宁像是早已料定会有这种情形出现,他的反应来得又快 
      又镇定∶「医生,对於你们不懂的事,最好别表示任何意见!」 

      原振侠心中有点恼怒,扬了扬手。可是不等他开口,席泰宁 
      已经抢著道∶「这盆花,可以做到你们这家设备精良、人才济济 
      的大医院做不到的事!」 
      他的话中,有著明显的讽刺意味。原振侠自然可以听得出来 
      ,当下就冷冷地道∶「是生嚼花朵呢,还是煎成药茶吃下去,就 
      能医得好你的疑心病?」 
      他本来想说「就能医得好你的精神病」的,但是一转念之间 
      ,把「精神病」改成了「疑心病」,口气上自然缓和了许多。 
      可是席泰宁还是十分恼怒,沉声重复道∶「对你不了解的事 
      ,最好不要发表意见!」 
      原振侠提高了声音∶「有甚麽不了解的?你没有病,这种花 
      也不能帮你甚麽,我全了解!」 

      席泰宁立即用十分急速的声音反问∶「你了解?请问你对『 
      降头』了解多少?」 
      一时之间,原振侠实在无法听懂他这句话,只好问∶「你说 
      甚麽?」 
      原振侠听不懂席泰宁这句话,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他们一 
      直用英语在交谈,而在说到「降头」这两个字的时候,席泰宁并 
      没有用英语,而是使用了中国粤语的发音,像「功夫」、「云吞 
      」已成了英语词汇一样的说法。所以一刹那间,原振侠实在无法 
      把这两个字的发音,和「降头」这两个字联系起来,在思绪上形 
      成一个概念。 
      而当原振侠反问了一下之後,席泰宁的反应十分奇怪。刹那 
      间,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眼神之中也流露出十分惊恐的神色 

      。像是他刚才在气头上,急速地讲出来的那句话,是 露了甚麽 
      秘密,立刻会有大祸临头一样! 
      原振侠等了一等,得不到他的回答,又再追问了一句∶「刚 
      才你说甚麽?」 
      席泰宁站了起来,挥著手,又坐了下去,像是下了最大的决 
      心一样,自他的口中,道出了两个字来∶「降头!」 
      说出那两个字,对他来说,像是不知要花多大的力气。讲完 
      之後,他不由自主地喘著气,而且,额角上也见汗珠渗了出来。 
      可是原振侠还是不懂。自然,原振侠如果看到了「降头」这 
      两个字的话,他是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的。可是单听声音,他实在 
      无法在那种突兀的情形下,联想到对方忽然会提到「降头」这件 
      事! 


      他只是模拟著这两个字的发音,然後十分疑惑地问∶「那是 
      甚麽?」 
      席泰宁现出了一个十分苦涩的笑容来,喃喃地道∶「要是知 
      道那是甚麽倒好了!」 
      原振侠看出席泰宁的神态十分认真,他忙道∶「不能有最简 
      单的说明?」 
      席泰宁望著原振侠,气息急促∶「最简单的说明就是,那是 
      一种巫术──」 
      这句话一出口,原振侠陡然之间明白了。他吸了一口气∶「 
      哦,降头!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到,你会忽然提起这件事来。降 
      头,当然,我对降头是没有甚麽了解,你为甚麽忽然想到它¨¨ 
      ¨」 

      原振侠讲到这里,陡然住口,用一种十分惊疑的目光,望定 
      了席泰宁。有一句问话,在他的喉间打著转,可是却没有问出来 
      。 
      没有问出来的原因是,他觉得这句话如果问了出来,那将是 
      一桩十分滑稽的事情! 
      他想问的那句话是∶「席先生,难道你是中了甚麽降头?」 
      作为一个医生,原振侠自然不能这样问。 
      刚才席泰宁所做的最简单的说明是∶那是一种巫术。这说明 
      自然不足以概括「降头」的丰富内容,但这已是十分简单明了的 
      了。 
      原振侠是西医,是经过严格的科学训练的,而巫术却全然是 
      玄学范围中的事。 

      然而,原振侠的心情是十分矛盾的。他曾有亲身的经历,证 
      明巫术的存在,巫术的诅咒,可以应验在被诅咒者的下一代身上 
      !这种经历又使他确信,人类科学所能了解的事太少了! 
      正由於他心情是这样的矛盾,所以他这句话虽然未曾问出来 
      ,但直视著对方所流露出来的疑惑的神情,已经等於说了出来一 
      样,而席泰宁居然十分缓慢地点了点头。 
      刹那之间,病房中静到了极点,两个人,互相可以听到对方 
      的呼吸声。 
      席泰宁等於已经回答了原振侠的问题∶是的,我中了降头! 
      原振侠在得到了这样的回答之後,思绪自然乱到了极点。他 
      首先想到的是∶甚麽叫「中了降头」呢? 
      「中降头」,是一种十分普遍的说法,意思就是为「降头」 

      所害了。 
      然而,「降头」又是甚麽呢? 
      原振侠不能算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所知的,只是比普通人略 
      为多一点而已。 
      他知道,「降头」有著丰富无比的内容。这时,他也无法一 
      一细想,他只是概括地想到了一点∶那是一种通过巫术的、法术 
      的,或者是种种不可思议的法子,去达到目的的过程。 
      而「中了降头」,就是被这种种法子所害,而受害的人,後 
      果可以有几百种! 
      席泰宁中的是甚麽降头?他会有甚麽样的结果?看来,他这 
      样严格地要求对他的身子做彻底的检查,不是无缘无故的。他中 
      的降头,是不是某种毒药,会使他死亡? 

      沉默维持了至少有三分钟,首先打破沉默的,反倒是席泰宁 
      。 
      他苦笑了一下∶「这就是我为甚麽一定要来找你的原因,因 
      为我知道,你曾经有过不少奇异的经历,尤其是在巫术方面,你 
      也有过深刻的研究¨¨¨」 
      原振侠也苦笑了一下∶「你是说,你¨¨¨被一种巫术所害 
      ¨¨¨会怎麽样?」 
      席泰宁深深吸了一口气∶「会¨¨¨生一种怪病,然後,很 
      快就会死亡。」 
      原振侠紧蹙双眉,摇了摇头。 
      那实在是很难令人相信的事! 
      席泰宁陡然激动了起来,声音有点嘶哑∶「你不信?你应该 

      相信的,为甚麽不信?」 
      原振侠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说我不信,事实上,我曾 
      经历过更不可思议的事。但是,我对你的情形全然不了解,怎可 
      以有肯定的反应。」 
      原振侠这几句话,说得十分诚恳,席泰宁望了他片刻,激动 
      的神情渐渐平复。 
      原振侠又道∶「如果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是无法用普通的常 
      理来理解的话,那麽,从你进医院的第一天起,你就应该把我当 
      作朋友,把一切全告诉我,而不是甚麽都不说!」 
      这几句话,很有点责备的意味在内。席泰宁叹了一声,口唇 
      抖动了几下,才苦涩地道∶「我以为¨¨¨凭藉现代医学技术, 
      总可以检查出甚麽来的。谁知道¨¨¨甚麽也查不出来!」 

      原振侠缓缓地道∶「照常理来解释,甚麽也查不出来,就是 
      甚麽事也没有。」 
      席泰宁连连摇手∶「不,不,一定有的,我知道我自己── 
      中了降头。」 
      原振侠没有搭腔,等著他进一步说,他自己是如何「中降头 
      」的情形。 
      可是席泰宁神情不定,好几次欲言又止,像是十分为难,又 
      故意避开了原振侠的眼光,也转换了话题∶「我们是不是应先确 
      定一下,甚麽是『降头』,再¨¨¨说起来,就比较容易明白一 
      点?」 
      对於席泰宁的这种态度,原振侠自然不是十分欣赏,但是他 
      还是耐著性子道∶「这个问题,只怕全世界没有几个人回答得出 

      来。或许,花上大量人力物力,可以有一定的结果,但那一定是 
      厚册的巨著,绝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得明白的!」 
      席泰宁现出十分失望的神色来∶「我认为你至少对这类事, 
      有一定程度的研究!」 
      原振侠听出他的话,对自己的常识是一种挑战,他不想在这 
      个自称「中了降头」的神秘人面前示弱,所以略想了一想∶「据 
      我所知,『降头』的内容十分复杂,追溯起来,源自中国云南、 
      贵州一带苗人和夷人所使用的『蛊』。那是一种离奇怪异的方法 
      ──培殖一些现代科学无法理解的物质或细菌,并且可以通过人 
      体情绪的变化,控制这些物质或细菌数目的增多或者减少!」 
      原振侠一口气说到这里,才停了一停。对於刚才,类似教科 
      书那样的「文体」,连自己都感到有点好笑。 

      可是席泰宁却十分用心地听著,还表示了他的意见∶「是, 
      有一位先生,当他年轻的时候,就有过一段关於『蛊』的经验, 
      我详细看过他的记载。」 
      原振侠道∶「好得很,那我们就可以在那一方面,约略地提 
      一下就算了。『蛊』有许多种,每一种,都通过十分复杂的方法 
      以达到目的。或许是由於自然环境的缘故,蛊术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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