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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童养媳-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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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说快说。”苏如绘摇着他手臂道。
  甘然一叹:“话说就是在甘棠面前,实际上也一直都是我占便宜的,怎么在你这里老是我吃亏呢?”
  “既然已经是老是吃亏了,难不成你还没习惯么?”苏如绘掩口轻笑道。
  “这可不成,我又不是败家子,岂有一直吃亏不占便宜的道理?”甘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上回他这么说,便是以实际行动理直气壮的占起了便宜,苏如绘此刻听到,顿时警觉,不待他有动作便叫道:“你敢!”
  “为何不敢?”忽然觉得发间一沉,却是甘然飞快的把什么插进了她发髻内,苏如绘本能的摸到,甘然笑吟吟的任她拔下来一看,却是一支雕作如意形状的木簪。
  这簪子色泽墨绿,乃是罕见的黛檀所制,黛檀与霞光雾月环一样,都是暹罗所贡,三五年才进一两棵,只因黛檀生长极为缓慢,百年方能成材,而且极易枯病而死,未足百年,则色泽、硬度皆不可用。
  这簪子色亮光润,通体看似乌黑,仔细望去却仿佛泛着一层墨绿,拿在手中不温不凉,沉甸甸的犹如钢铁。
  “这簪”苏如绘一看,先为材制所惊,复觉得款式极为眼熟,仔细一想,正与当初太后赏赐的那支如意簪相仿,不觉嗔道,“将原来那支还给我不就成了,何必费这黛檀?”
  黛檀的珍贵,即使苏氏也不能随意浪费,苏如绘身为嫡女,虽然见过,但黛檀所制之物却也只有那么几件,还都没带进宫,被郑野郡夫人替她收在武德侯府中,说是当作将来嫁妆里的压箱之物,可见其地位。
  “那可不成,好端端的,你还要哄我把你亲手给的定情信物还回去么?我可是以此簪下定了。”甘然斜睨她一眼,一口回绝。
  苏如绘顿时羞得跺脚道:“什么定情信物!还不是当时情况紧急!后来皇后可是让安夏亲自带着我去更衣,又叫那东宫司帐捧了衣裙逼着我换下,这中间我随身带的东西可是叫她们一件件仔细看过的,若非我早有准备,趁去东宫路上把那支如意簪塞到你手里,就算有贵妃娘娘帮着求情,哪有那么容易脱身?到时候,也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只怕还当我是打听了太子在那里练剑,刻意前去接近!”
  甘然笑吟吟的道:“你这般急着解释可不是在掩饰么?唉,你我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又何必依旧如此放不开呢?”
  “你”苏如绘张了张嘴,怒道,“我不跟你说这个了!”
  甘然知道苏如绘看似大方,但在此事上却也如其他少女般禁不得太过玩笑,此刻见她真要恼了,连忙换了话题哄她,半晌苏如绘复开颜,甘然这才松了口气,便提起刚才说到一半的话题来:“你问当年太师所命我和甘棠作的诗,我记得是记得,不过你听了可不许嘲笑,须知那时候我们都还不到十岁,又不是你师兄或太子那般的好学”
  苏如绘忙不迭的点头,心道不到十岁,或者是自己进宫后发生之事,这么多年来却没告诉过自己,想必是因为写的太差的缘故,不过她本就没指望听到两首脍炙人口的千古佳句,因此宽慰道:“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虽然有名师可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再说师傅和顾师兄那样的人皆是不世出的,我不过一个常人,哪有什么资格来笑话你?”
  甘然听她拿薛紫暗和顾连城出来比方,那种毫不嫉妒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他眸色略沉,神情似笑非笑,想说什么又止住,道:“我与老三作的都是七律,原本太师只给一刻时间那是怎么都写不出来的,但太师说若写不出来便罚我们抄写大字百篇,他亲自盯着,若敢不从,便是躲到永信、西福宫里去,他也要禀告父皇抓回上书房,太师素来都是说到做到,没得奈何,竟给他逼了出来,但到底限于年纪资质,颇有欠缺。”
  “这些话你方才已经说过一遍,我早说过不会嘲笑,你便这么信不过我么?”苏如绘撇了撇嘴角道。
  甘然嘴上没说,心里却苦笑了一下,暗道:你每次提起顾连城时那般赞许崇敬,我岂能没有压力?只是我固然藏拙,但在诗文上,却藏的有限,再说顾连城,薛女史苦心调教当成子嗣看待调教之人,于此道上我可是真的及不上他
  “羽色翩翩疑飞雪,九皋扬扬随游仙。奇音渺入青云晓,赤顶曾讶明光冕。本为高士膝前子,帝阙闭作乘轩妃;昨宵司使殷勤探,今同赐焰升长天。”甘然缓缓吟道,“这是甘棠做的。”
  苏如绘认真听了,中肯的道:“若我是太师,定然要称赞他几句。”
  倒不是甘棠写的多好,却是因为他一贯以来的名声,加上不足十岁,能够写完已经不容易,再看里面还能用几个典故,又对了韵,虽然平仄不如人意,内容空乏近乎流水,但放在甘棠身上却也足以夸赞几句了。
  甘然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那你写的呢?”苏如绘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没他那个雅兴联想到仙人乘鹤之类,何况我对白鹤本来兴趣也不大。”甘然道,“不过当时被太师逼着作诗心头有些不忿,所以就带了进去嗯,我是这么写的:当年珍卉疑野草,践入泥中不自晓。楼阁依稀沉香户,丹墀暗埋芦与蒿。碧池抛老木兰舟,高台望断归来鹤;鹤魂已随先皇去,深宫何必惦迢遥。”
  苏如绘瞪大了眼睛,半晌才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甘然徉怒道:“你这人当真不守信诺!”
  “嘻,我可不是嘲笑你”苏如绘朝他扮个鬼脸,“只是没想到你这般小气,太师不过是为了教训你一回,居然公然写出‘鹤魂已随先皇去,深宫何必惦迢遥’之句相嘲!哈哈我想太师看后脸色必定好看的很!”
  “可不是?”甘然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道,“那会年纪小,加上母妃疼爱,便是父皇面前也是不大拘束的,偏生太师只给一刻时间,被逼得恼羞成怒,索性就这么两句出来了。太师看了之后也露出哭笑不得之色,回头却是一状告到母妃面前,罚我写了好几篇大字,又去与太师赔罪才了结。”
  “嗯,其实你写的却比甘棠写的好许多,便是读起来也更琅琅上口,只是从前竟从不告诉我,我却不知道你诗才也是不错的。”苏如绘笑完了,忙安慰道。
  甘然故作矜持:“哪里,老三那个年纪性情能写出那等句子也不错了。”嘴角却悄悄勾起,显然这句话让他颇为受用。




  第二百六十五章 左右为难
  暮色渐临,甘然替苏如绘紧了紧披风,柔声道:“皇祖母快用晚膳了,回去吧。”
  “好。”苏如绘还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折身离开,走了一段路,她忽然抿嘴笑道,“今天我很高兴。”
  甘然却没有回答她,苏如绘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却见他脸色十分复杂,半晌才拉起她的手向鹤来宫外走去。
  “鹤来宫年久失修,又是皇后和淑妃最想让许氏与甘美、荣寿住入的地方,必是不会太好,这个你在德泰殿听到时就知道了。”甘然忽道。
  苏如绘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宫里会有什么风景呢?左右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看什么不是看?”
  “你故意选这里,无非是因为鹤来宫人烟稀少,不会被撞破行藏,免得给我惹麻烦罢了。”甘然悠悠的道。
  苏如绘笑容渐渐收起,愣了一愣,却淡然一笑:“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说破?”
  “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这般没良心,连你苦心替我着想也看不出。”甘然微笑着道,苏如绘眼波流转,却道:“我怎么是苦心替你想?真是笑话,难道不是更替我自己想么?”
  “这话可是你说的。”甘然含着促狭的笑,“所谓夫妻一体,原来你已经对我情深如许?可莫要急着否认,你若不是爱我更胜自己,又怎会说出此举是更替你自己着想之话来?噫,孤王当真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
  苏如绘这回却没恼他油嘴滑舌,而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说话间,已经顺着枯草掩盖的宫径,看到了进来时的宫门,便在这时,脚步都是一顿,脸色瞬变!
  “冬雨连绵,最催人愁,因此难免想要到处走一走,以抒心怀。”太子甘霖一身青衣寥落,独自撑着宫绸紫竹骨伞,站在鹤来宫破败的宫门下,神情平静的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悠悠的道,“看来二弟与苏家小姐也作如是想。”
  冷雨淅沥,隔着雨帘,三人遥遥相对,气氛一瞬间沉默下去。半晌,甘然脸色渐渐恢复了常态,他没有松开苏如绘的手,而是从从容容牵着她走到太子不远处,这才放开了手欠身行礼,若无其事的道:“皇兄一向事务繁忙,没想到也有此雅兴。”
  “呵!”甘霖淡笑道,“不过是随便走走,倒没想到会遇见你们,真是巧了。”
  “东宫与鹤来宫相距遥远,皇兄今日走的甚久。”甘然温文尔雅的笑了笑,“想是母后凤体欠安的缘故,让皇兄心里愁烦了。”
  甘霖听到走的甚久四字,目中精光一闪,随即归于平静,淡淡道:“母后没有大碍,倒是霍母妃,身子一向不大好,好容易有了身孕,偏偏还动了胎气,倒是让二弟费心了。”
  “母妃只是受惊的缘故,有余院正在,母后可是要皇祖母宽心,不必挂怀的。”甘然轻轻一笑,“不过母后料理六宫,夙兴夜寐,也实在辛苦,皇兄还要宽慰弟弟吗?皇祖母亲口让母后调养个数月呢,弟弟刚才就想去未央宫探疾的,只可惜又怕打扰了母后。”
  甘霖静静听着,等他说完才缓缓道:“母后精神确实不大好,你不看也罢,左右甘沛在那里侍疾,何况霍母妃那边更紧要才是。”
  兄弟两你来我往,看似寒暄,却已经锋芒相接了数次,甘霖忽的一笑,看向了苏如绘:“苏家小姐好胆识,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吗?”
  “太子殿下恕臣女愚钝,不知殿下所言担心是何?”苏如绘从容行了个礼,微笑着反问道。
  “方才你们看到孤时色变,接着便平静下来,二弟也就罢了,苏家小姐竟不怕孤并非独自在此,而是带着一干奴才。”甘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尤其是那种多嘴的奴才?甚至是仁寿宫出来的奴才?”
  苏如绘攥着手中帕子,澹然一笑:“殿下说笑了,这鹤来宫固然陈旧,可宫规也从来没说过此处不许进入,臣女八岁进宫,抚养于太后膝下,蒙太后不弃,未曾拘束过臣女出入六宫,便是皇后娘娘的长乐殿也是去过多次的,难道这鹤来宫比长乐殿更加不容人随意进出么?”
  甘霖微一点头:“你的口才孤早已领教过多次,不过琼桐宫的淑仪殿是不容人随意进出的,难道那里就能与长乐殿比么?”
  甘然一皱眉,正要说话,苏如绘却格格一笑道:“殿下可是听差了,臣女几时说过这样的话来着?”
  甘霖没想到她竟会耍赖,倒是怔了怔,才自失一笑:“苏家小姐一向就是懂得利用自己优势的,孤倒把这点给忘了。”
  甘然在旁却是神思一转,想起百花宴上杏林中相对时,苏如绘亦是这般矢口否认,心下暗暗好笑,咳了一声道:“皇兄,散心固然要散,然此刻暮色已降,你我已移出后宫居住,还是各自速回住处的好。”
  “你今日未曾请住西福宫吗?”甘霖慢条斯理的问道。
  皇子自迁居嘉木宫起,无故不得留宿后宫之中,均需提前禀告,甘然摇头道:“不曾。”
  “苏家小姐想必也要回仁寿宫伺候皇祖母用膳了?”甘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如绘,“倒是巧了,孤多日不见皇祖母,昨晚荣寿被冻病,想必皇祖母今日心绪不佳,正想着去尽一尽孝,恰好与苏家小姐同路。”
  苏如绘和甘然听他这么一说同时皱起了眉,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甘然立刻改口道:“宫禁之后走角门回嘉木宫也不是来不及,说起来弟弟也很久没陪皇祖母用过膳了,若皇兄不弃,不若一起前去,向皇祖母讨一顿饭菜?”
  “二弟既然有这个孝心,孤又怎能阻拦?”甘霖却是毫无难色,笑意盈盈的说道。
  甘然见他同意,虽然心下狐疑,但还是放了些心,苏如绘却隐约之间感到有些不对劲,走了几步,甘霖忽然像是刚想起来一样,一拍头,道:“对了,有件事情,孤差点忘记告诉二弟了!”
  “皇兄想说什么?可是弟弟不能吃皇祖母今天这顿晚膳了么?”甘然斜睨着他似笑非笑的问道。
  甘霖微微一笑;“哪里?孤想说的是,今天这顿晚膳,二弟可一定要去吃!”
  “嗯?”甘然皱起眉,“皇兄有话请直言!”
  “方才孤先去探望了母后,再随意走了走。”甘霖注视着甘然,口角带笑,神情愉悦而和蔼,“因母后忽然抱恙,便唤安夏姑姑将手中宫务交与淑母妃其中有一件,孤想可能与二弟有关,正好一会陪皇祖母用膳,可一起向皇祖母求个恩典。”
  “既是后宫之务,自有淑妃娘娘执管,弟弟怎敢插嘴?”甘然心头一沉,口中却平静道。
  甘霖深深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二弟从来都是最懂事的。”他居然就此住口,什么都不说了。甘然似乎想继续问下去,但略一沉吟,竟也不再言语,三人沿着凄清的宫道,沉默的走着。
  苏如绘心念略转,已能猜到甘霖要说的事情大约是什么,偷眼看到甘然面色虽然还算平静,握伞的手却明显用力了许多,犹豫了一下,索性直截了当的问道:“太子所听到的宫务,可是飞兰苑的事情么?”
  “苏家小姐果然心思灵巧。”甘霖并不意外她能够猜到,这宫里与甘然有关又值得他为之去求太后的,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霍氏好歹是贵妃,何况如今怀有身孕,太后为着皇家血脉的缘故,也不会在此刻为难她,另一个,自然是甘然的生母,在自己孩子一出生就失去抚养资格、被迁居飞兰苑的韩氏。
  “飞兰苑的小事一向是不会打扰到皇后娘娘的,尤其如今临近年底,中宫繁忙。”苏如绘缓缓道,“却不知道是什么事呢?竟然会惊动中宫?”
  甘霖露出思索的神情,仿佛在斟酌着该用什么样的措辞,半晌才道:“说起来倒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昨天晚上风雨吹塌了飞兰苑几排屋子,其中几位庶母失了住处。”
  苏如绘微微皱眉,一晚上风雨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吗?倚晴斋被掀翻屋角冻病了唯一的公主荣寿,西福宫吹倒了贵妃最喜的女萝架子致贵妃动了胎气没想到连偏远的飞兰苑也不例外。
  但仔细想想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毕竟倚晴斋和西福宫,即使前者,也是尚工局不敢十分偷工减料的地方,居然双双出了事来,更不用说素来无人理会的飞兰苑了。那地方可是六尚局里谁都可以踩上几脚的。
  “皇兄既然要把飞兰苑的事情告诉弟弟,想必失了住处的庶母中有韩佳丽吧?”甘然蓦然开口,却与苏如绘一样开门见山。
  甘霖淡笑道:“二弟果然聪慧。”
  “宫中诸事自有定例,再说无论母后还是淑母妃,这些年来都是将六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些事情又岂是弟弟能开口的呢?”甘然心中焦急,面上却依旧平平静静的说着。
  甘霖微微一哂:“二弟说的是,虽然母后抱恙,但淑母妃出身大家,打理宫务素来都是好的,只不过听说淑母妃正急着安置澂母妃和四弟,并荣寿,怕是一时间顾及不到那边,如今这时节”他摇了摇头,一脸悲悯的叹道,“孤听说失了住处的这几位庶母平素身子便都弱一些,今夜若还无处住,便只能淋着雨了,如今可不比盛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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