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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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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在我不能发问  在这种情形下,越问越乱,只有等他说下去。

陈景德继续用一种很犹豫的口气说著:“我们之间,像这种一个想到了甚么,另一个立刻也想到同样的事,是很普遍的情形,早已习以为常。这次我们想到的是:应徵信起了作用,我们,陈宜兴已经被选中了……”

陈景德越说神情越是恍惚,像是完全不能肯定自己所说的是不是事实。

我再也忍不住,提醒他:“我想,你们的这种感觉,不算奇怪,只不过你们以前未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才难以形容。”

陈景德大点其头:“正是  我早就说过,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我道:“其实很简单,情形是你们感到了有人在向你们说话,可是却根本没有听到声音。”

一听得我这样说,陈景德跳起来:“对,就是这样  我怕说出来你会把我当神经病,所以不知道怎样说才好。”

我又好气又好笑:“这种情形我经历过不知多少次了  有某种力量直接影响了你们的脑部活动,使你们感到他传递的讯息。这种方式,比通过听觉器官,再传送到脑部要进步得多。”

陈景德吞了一口口水:“谁会有这样的能力……外星人?”

我心中也正在为这个问题起疑,想了一会,才道:“想和地球人接触的外星人,我想大多数都有这种能力。不过地球人之中,也有具有这种能力的。所谓‘两心通’现象,就是直接影响脑部活动所形成。你们两兄弟之间,毫无疑问,也有这个能力。”

陈景德仍然神情疑惑:“我们两兄弟是情况极其特殊的双生子,不能算数。照你所说的情形来看,至少有上千人,都感到了徵求者的讯息,这需要甚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得到?”

我只好苦笑,不由自主摇头  这个问题我正在问自己,不但没有答案,而且一点头绪都没有。

在这时候,我的信心开始动摇  因为看起来,这一切只有外星人才做得到。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外星人要地球人的生命配额有甚么用处。我忽然又想到,灵魂也具有直接影响脑部,使人接受到讯号的能力。如果假设灵魂找到了一个身体,那就当然需要生命配额,然而灵魂怎么可能有那样大的力量来进行这一切?

我越想越乱,只好暂且不去想它。

我道:“且别理会是甚么人,你先说下去。”

陈景德吁了一口气,他学得很快,在叙述上立刻用到:“我们接收到的讯号,十分有力……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令人服从他的命令。”

我苦笑:“这一点,毫无疑问。本来我无法想得通何以明明有那样多应徵者,我们却一个也找不到,现在通过你所说的情形,我可以想像所有应徵者一定也接到了讯号,命令他们绝不能向任何人说起,而所有的应徵者都服从了命令,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怪现象出现。”

当时我根据陈景德所说的情形,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当然可以成立。至于后来事件的真相,大有不同之处,由于太过奇特,我只好自认想像力不够,当时万万想不到。

当时陈景德也同意我的说法,他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人……那声音……那……”

他越说越是犹豫,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好。

我道:“就算是‘那人’。”

也难怪陈景德无法表达  说是“那人”,他根本没有见到甚么人;说是“那声音”,他也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一切只不过是他的感觉。

这种情形,对我来说,确然已经习惯。在我的经历之中,有过许多次这样的经验,当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时,也确然无所适从,和陈景德现在的情形差不多。

陈景德接受了我的提议,他继续道:“那人……那人告诉我们,出让生命配额,不应该是随便决定的事  ”

当时陈宜兴一收到了这样的讯息,他立刻不由自主叫了起来:“我经过慎重考虑,才决定成为应徵者的,请相信我的诚意。”

他的叫嚷,立刻有了反应,他又感到那人在告诉他:“当然我们知道你的诚意,所以才和你联络,应徵者很多,我们经过仔细地挑选,才决定和你商量。”

由于那人的语气十分温和,而且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所以陈氏兄弟也在惊惶之后,定下神来。

虽然这时候情形更是怪异  他们竟然可以和感觉对话!

陈宜兴吸了一口气,试探著问:“商量……甚么?”

那人的回答是:“首先你的决定,要完全百分之百出于自愿,没有半丝半毫强迫的成分在内。”

陈宜兴道:“正是如此。”

在他这样说了之后,对方有一个短暂时间的沉默。

在那几秒钟之中,陈氏兄弟迅速地交换了意见  其实以他们“一个人两个身体”的情形来说,所谓“交换意见”,也等于是一个人在心中自问自答。

问:听他这种说法,竟然像是他已经对我们做过详细的调查,所以才肯定了我们出让生命配额的诚意?

答:好像是这样  可是根本没有人来调查过甚么啊!

问:他们是不是有特殊的方法,捕捉到我们的思想,所以才肯定了我们的诚意?

答:……

当时对这个问题,他们没有答案。而当我听到陈景德说到这里时,我心中十分佩服,因为他们竟然一下子就推测到了有人可以“捕捉思想”这一方面去。

这种匪夷所思的可能,少半分想像力,也不会想得到。

而令他们感到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是,这个问题,立刻有了答案,答案来自对方。

他们立刻又感到了对方在说话:“对了,就是能知道你在想甚么,才肯定了你的诚意,刚才经过重复测试,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也知道你会遵从我们的任何指示行事。不过在开始之前,还是想你再考虑一次  因为出让了生命配额,就意味著你的生命期会缩短,你必须明白这一点!”

陈宜兴衷心回答:“我知道,我完全明白。”

接下来,他料不到的是,那人又问了一个问题,语气仍然那么有礼:“请问,你有意出让多少年的生命配额?”

这个问题,对其他人来说,很容易回答,一年就是一年,十年就是十年。可是对陈宜兴来说,就很难回答。

因为陈宜兴的目的,是要把他的生命配额,全部转移到陈景德的身上。这种情形,只有在他们之间才会出现,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做这种事  道理再简单也没有,就算把全世界的钱都给了你,而你没有了生命,又有甚么用?

所以当下陈宜兴没有立刻回答。

他更想不到的是,对方的态度极好,提醒他:“你是不是感到难以决定?你的反应很正常,因为事情有关你的寿命长短。我们建议你不必出让太多  从一个月起到一年为止,你所得的报酬,我想已经足够令你今后几十年过很好的日子了。”

我在听陈景德说到这里时,思绪翻滚,想到了很多问题。

我首先想到的是,徵求者似乎很为应徵者著想,而这样做的目的,看来是为了要使应徵者出让生命配额的行动,不但完全自愿,而且是一种非常乐意的自愿。

我也想到,这一点可能和生命配额的转移有关。

可是究竟关系在何处,一时之间,我也说不上来。

其次我想到的是,徵求者的口气大得不可想像  要一个人在几十年日子过得很好,花费已经不在小数,而他们联络了上千人之多,那需要多大的财力?

我迅速地把世界上几个财力雄厚的大财团排了一下,当然也包括了陶启泉和大亨的财团在内。

可是我想到的,几乎都来找过我,由此可知他们并非徵求者。

所以徵求者的身分,益发显得神秘。

我也想了一想,设身处地,应该如何回答徵求者的这个问题  我想了几个答案,都不如陈宜兴的反应好。

陈宜兴并不回答,而是反问:“请问,我的生命配额还可以使用多少年?你们是不是能够告诉我?”

这一个问题,令得对方又沉默了片刻,才道:“现在当然不能确定,可是如果你依照指示去做,在经过了一定的程序之后,就可以告诉你。”

陈宜兴这才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到那时候才决定出让多少生命配额?”

那人回答得很爽快:“可以,这是很好的决定。”

不等陈宜兴再问甚么,那人就接著道:“从现在起,你要随时准备接受指示,指示一到,立刻就要执行,绝不能有半分犹豫  如果到时你有犹豫,我们会立即把你放弃!”

那人这种警告式的吩咐,显然又和出让生命配额要百分之百自愿有关  由此可知,这一点十分重要。

在那次“通话”之后,他们一直在等下一步的消息,到了第十天早上,陈景德醒来,照例他们两兄弟会在他们的双子大厦的天台上一起做运动。

可是这一天,陈宜兴却没有出现  他失踪了。

当我听到这里时,我直跳了起来:“你们两人之间,不是完全一致的吗?他失踪,你怎么会不知道?”

陈景德神情苦涩:“我不知道出了甚么毛病,我就是不知道他去了何处……是如何去的……”

我忍不住怒意勃发  听他说了半天,到了最紧要关头,他却甚么也不知道了!

我狠狠地瞪著他,那时我的样子一定十分可怕,所以陈景德双手乱摇,抢著道:“我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而是那一晚上,我做了很多乱梦……不知道这些杂乱无章的事……是不是和陈宜兴的行动有关……”

我不禁啼笑皆非  到头来,我竟然要听他说梦!可是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我挥了挥手,示意他说下去。

陈景德吸了一口气:“他失踪之后,我曾把那一晚上的梦境整理了一下  我知道这些梦境多半和陈宜兴的行动有关。虽然有力量破坏了我们之间的联系,可是始终不能完全隔绝我们的感觉,所以我才会有那些梦。”

由于陈氏兄弟的例子极其特殊,所以我要好好想上一下。一想之下,发现问题很多,至少他们两人,不是完全如陈景德所称那样“一人两体”,其中大有可商榷的余地。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先要听他究竟做了一些甚么梦。

陈景德继续道:“先是我在梦中,感到要赶路,有许多路要走,可是又不知道要上哪里去,所以我就一直在……行动……要到达一个不可知的目的地……”

我听到这里,已经大摇其头:“我们是现代人,如果要赶路,不会步行,一定有交通工具。如果单是靠双脚走,也走不了多远,你的梦看来和事实无关。”

陈景德急忙分辩:“你听我说下去  当我感到自己在赶路的时候,是在一片朦胧之中,四周围甚么景象也看不到,只是前面有一团东西在引路……”

我直视著他,他所说的情形,古怪透顶,难以想像,我问道:“引路的是甚么东西?”

陈景德道:“我努力想弄清楚,可是还是很模糊  那东西就在我前面不到一公尺,浮在半空,不断流转,看起来像是一团水……是一团水!”

三、水

他越说越是古怪,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头,提醒他:“一团水,是不会悬在半空中的!”

陈景德一脸苦笑:“我知道,可是梦境中所见到的情形确然是这样  不但有一团水在前面引路,而且我还隐约感到,那团水不断在发出一些讯息,要和我沟通,可是却又极其模糊,我相信由于我是在梦境之中,所以才如此。而实际上,那团水,一面在领著陈宜兴行进,一面还在和他进行沟通。”

我努力听他叙述,可是却难以将他的话构成画面。

首先,我就难以想像他一再提到的“一团水”是怎么一回事。就算照他所说组成了一个画面,也难以想像一团水和一个人之间如何进行沟通。

所以我一面听,一面自然而然大摇其头。

陈景德忙道:“你一定要听我说下去。”

我叹了一声,没有说甚么。陈景德继续道:“接下来,我好像到了水边……”

这时候我的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点,我大喝一声:“请你说清楚一点  甚么水边!是河边江边小溪边还是湖边海边?”

陈景德也急了,大声道:“我要是知道,早就说了,何劳你问!”

我瞪著他:“那你至少说具体一些!”

他道:“是甚么样的感觉,我就说甚么。又不是像你那样说故事,可以任意创作。”

我怒道:“你胡说些甚么!我叙述的故事,都是  ”

我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不讨论你的故事,先听我说,好不好?”

我忍住了气,闷哼了一声,不再说甚么。

他也自顾自说下去:“到了水边,只是很短的时间,就感到四面八方全是水,听到的是水声,看到的是水纹,感到的是和水的接触,天地之间,像是除了水之外,甚么也没有了……”

我越听越有气,也懒得再去问他甚么,只当他是在说梦话。可是听到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他一句:“甚么也没有了  连你自己也没有了?”

却不料陈景德听了我的讽刺之后,居然大点其头:“正是!连我自己也好像……好像……好像……并不是不见了,而是和所有的水溶成了一体……”

本来我已经准备再次讽刺他,可是听到这里,我心中陡然一动,刹那之间,像是抓到了一些甚么,可是虽然出了力,手中却又甚么也没有。

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这种情形,经常发生,并不陌生,虽然说当时甚么也没有抓到,可是发展下去,往往会成为解开谜团的开始。

所以这种感觉虽然不好受,我还是在心中把它重复了好几次,希望能够有所进展。

当然一时之间,不会有甚么收获。

这时对于陈景德的叙述,我也不再感到不耐烦,我相信陈景德是在把他的感觉照实说出来。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可是在事实的叙述中,总应该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我放缓了语气:“请继续说下去  不必怕情景太怪异,只要照实说就好。”

陈景德的神情,也轻松了许多。他又想了一想,才道:“就在这种和四周围的水溶成一体的情形下,我觉得身子在不断地……不断地转动……或者说是移动,总之是在动。”

随著他的叙述,我发动了所有的想像力,去设想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困难的是,陈景德所说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手资料,而是通过陈宜兴的遭遇而得到的。而据陈景德所说,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隔绝,所以他的感觉,(。wrbook。)十分朦胧,要下判断,当然绝不容易。

我只能想像,陈宜兴是在一种很特殊的情形之下,从一处地方被转移到另一处地方。

而在这个转移的过程中,和水有极大的关系。

我还想不通这其中是甚么关系  听陈景德的叙述,不像是经由水路在前进,倒像是人在水里,可是又万万没有游水前往目的地之理。

陈景德继续道:“这一个过程中的感觉,最是模糊。后来这种感觉过去,人就到了一个空间之中,我已经说过那个空间的情形。”

他确然曾经说过,这时候我也绝对肯定他们两人可以在感觉上互通,所以他感到陈宜兴的处境,应该就是陈宜兴真实的情形。

我想了一会,问:“难道他一个人在那空间之中,完全没有人和他联络?至少应该有人告诉他,怎样在他身上取得生命配额,也应该问他究竟愿意出让多少生命配额。”

陈景德道:“我也这样想,所以一直在等,可是也一直没有结果,好像事情到此为止了,没有了下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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