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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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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立欧体贴他的心情,努力以开朗的声音说道:
“早啊!艾略特。”
“是,早安。”
艾略特郑重地低着头,仿佛觉得光线很刺眼般地看着菲立欧。
然后,他稍梢移开目光担心似地问:
“您的身体怎么样?”
菲立欧微笑回应:
“已经没事了,让你担心,真不好意思。”
这并不是为了让艾略特安心而撒的谎。
之前在御柱所出现的来访者——因为其中一人,也就是一位不可思议少女所引起的爆炸,让菲立欧受了伤,幸好伤势极为轻微,虽然引起了脑震荡,但其他只有擦伤跟割伤,现在已可以活动自如。
他休息了一整天,现在距离少女等人的攻击已经过了两天。
神殿内外依旧骚动不安,而且这骚动今后还将会扩散至各地才对吧!
艾略特还是一脸担忧:
“请您暂时不要太过勉强……呃,您回去所需要的行李,我已经在昨晚准备好,放在另一个房间了。不知您什么时候要出发呢?”
听到艾略特以还未变声的童音所问的问题,菲立欧好不容易才挤出笑容:
“我明天就要出发回王宫。艾略特,多谢你的照顾。”
“明天啊……这么赶!”
艾略特皱起眉头。菲立欧则以一声叹息回应:
“没办法,父亲跟兄长同时过世,要是我不快点回去,说不定会有人说是我暗杀他们的。”
“哪有这种事——!”
听到菲立欧的话,让艾略特瞪大了眼。
菲立欧回以苦笑:
“这只是在打比方,不过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所以我才要快点回去,把事情说清楚。”
负责警戒的骑士团团长威士托已经先回王都去了,他应该会亲自说明事情经过,但也有几件事必须由菲立欧亲自解释。
菲立欧慢慢站起身,向艾略特伸出手:
“真的多亏你的照顾,也许我马上就会再回来了。”
“我会等您回来——这样回答好吗?”
艾略特边回答边疑惑着自己这样说到底妥不妥当,并同时回握了菲立欧的手。菲立欧不禁苦笑,他若回到这里,也就表示他“又被丢了同一个闲差事”之意。
艾略特的表情略带困惑,正是因为他在担忧菲立欧的将来;不过,这担忧对菲立欧来说本来就是多余的,他很喜欢在这神殿里的生活。
两人放开握着的手,同时响起了敲门声——
“菲立欧大人、艾略特!我们可以进来吗?”
与澄澈的声音同时出现的,是全身覆有绿色鳞片的高·夏尔帕司教,菲立欧以眼神对他那温柔的金色眼眸致意。具有蛇般姿态的高·夏尔帕司教出身于被称为夏吉尔的少数民族,夏吉尔民族自古即被视为神圣的存在,所以他在神殿内特别受到众人景仰。
高司教的背后跟着丽莎琳娜——就是一头黑发的来访者少女。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无精打采的表情,使白皙的肌肤显得比平常更白了。
“高司教,有什么事吗?”
经菲立欧这么一问,高司教轻轻地垂下头:
“不,不是我有事,而是丽莎琳娜大人她——想来向菲立欧大人告别。”
高司教把丽莎琳娜往前推。
菲立欧闭口不语,他已把出发的事告诉高司教,应该是高司教告诉她的吧?
丽莎琳娜欲言又止。
菲立欧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像是放松肩膀力气般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这么晚才让你知道——我明天就要回城里去了,若是只花个两、三天还好……”
“——是。”
丽莎琳娜点点头,却又闭口不语。
艾略特看两人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仿佛有所会意,默默地离开了办公室。
丽莎琳娜非常消沉,前几天的骚动似乎对她打击不小。
这也难怪——
杀了国王的来访者们,是她所认识的人。
他们为了追捕她到这里来——她也这么说过。也就是说,国王和皇太子的死是她所间接造成的结果。
菲立欧自己虽然没有这么想,但也可以理解丽莎琳娜为何会如此感觉。
现在只能等她自己恢复了。
高司教把手贴在胸前,向菲立欧行了一礼:
“菲立欧大人,我们现在要去检查那个叫做‘迦古伊’的尸体,也就是被您所砍杀的男人。如果方便的话,您要不要一起去呢?”
“迦古伊”就是被菲立欧一刀砍死的黑色巨汉之名,这个全身包覆着金属的彪形大汉,是与杀了国王等人的“南瓜头”一起自御柱中现身的来访者。
菲立欧虽然听说他死了,但自己在砍杀他之后也立刻失去了意识,所以并未确认他是否真正已死。
“要去检查吗?”
菲立欧踌躇了,并不是针对高司教的邀请而犹豫不决,而是不知道现在的丽莎琳娜是否能看到“尸体”。
高司教静静地回答:
“虽然我们对内部保密,但那叫做‘迦古伊’的男人却有着奇妙之处——依丽莎琳娜大人所言,若是放着不管,他有可能又会开始活动——因此我们想请丽莎琳娜大人来指导处理方法,毕竟来访者的技术对我们来说还是未知之物。”
“你说活动——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照理说是如此,但详细情况——可能请您亲自来看比较快。”
高司教的蛇眼表现出困惑的神色,如此说道。
然后他轻轻地靠近菲立欧耳边:
“——还有,若您一同前去的话,丽莎琳娜大人也会比较平静。跟我独处,她应该也会很紧张吧!”
他为了不让丽莎琳娜听见,以极细微的声音如此说道。
菲立欧看向丽莎琳娜。
她似乎并不在意菲立欧与高司教的对话,像是在沉思什么般地低着头。
高司教也在用他的方式关怀丽莎琳娜。
菲立欧察觉他的心意,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那么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菲立欧这么一说,高司教就露出松了口气的微笑:
“谢谢您,那么我们就马上前往吧!”
高司教澄澈的声音就有如青年般年轻,但他其实已是年过六十岁的老年人了。也许正是因为阅历丰富,才会察觉丽莎琳娜的状况不太对劲。
菲立欧把穿刺剑挂在腰间,跟他们一起离开办公室。
他就站在丽莎琳娜身边,但她的眼神却并没有要跟他交会之意。
这样的动作让菲立欧有点紧张,她很明显地是在自责。
她无需为任何事烦恼——昨天他也对她说过好几次了,但她似乎还是想不开,闷闷不乐的。
菲立欧接下来必须暂时离开神殿,将会有好一阵子不能陪在她身边,让他十分不安。如果可能,他也想带她回王城,但关于让来访者到外头去一事,雷米吉乌斯和高司教都面有难色。而且,丽莎琳娜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跟着他去,因此菲立欧就放弃了。
反正他回王宫也不会待太久,只要决定了下一任国王,他就又会被指派为佛尔南神殿的亲善特使了吧!不论是谁当上国王,菲立欧的政治立场应该都不会比现在更好。
在高司教的引导下,菲立欧与丽莎琳娜一起步入位于神殿地下的太平间——灵安室。
“迦古伊”的尸体似乎就是被运到这间灵安室,据说是要在严密的警备管理之下,迅速秘密地将他埋起来。
菲立欧也微微察觉到,这其中有某些不能被其他人看到的事物,只不过,他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就是了。
走在他身旁的丽莎琳娜,表情还是闷闷不乐。
菲立欧窥视着她的侧脸,内心也反覆思考着。
不得不思考的事堆积如山,包括国家的事、神殿的事、她的事、来访者的事——还有,他自己的事。
他也曾经想要好好想清楚,但所有的事都纠缠在一起,变得乱七八糟,所以也只有一一加以对应处置了。这些对菲立欧来说虽然都是累人的问题,但是他也不能丢下不管。
身边的她也正在认真地沉思中。
她的样子让人感到有点危险,菲立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跟在高司教身后。
*
青年伫立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下的庭院和其前方广大的领地。
在益发炽烈的阳光照射下,佃农们在田里或果树园悠闲地工作着。
这个时期,农作业并不繁忙。阿尔谢夫的土地本就肥沃,就算人们什么都不做,也可以长出优良的农作物。
这都是拜佛尔南神殿所生产的辉石效果所赐。
青年——克劳斯·桑克瑞得,以温和的眼神和微笑眺望着窗外的光景。
他有着细长的双眼,稳重的面容总是带着笑意,以致于他那太过于温和的人品,有时甚至会让人误解他的立场。
因为他的低姿态与尊敬对方的说话方式,在社交场合中初次见到克劳斯的人们,通常会误以为他是三流的贵族。但经介绍后,大多数人都会大吃一惊,慌慌张张地为自己的失礼道歉——
他可是阿尔谢夫数一数二的大贵族·桑克瑞得家的长子。
他的父亲是军务卿葛楚德,已亡故的母亲有着王家血缘,以贵族而言,他可说是在最优异的环境下诞生、培育成人的。
克劳斯常从建于山丘上屋子的窗户眺望外面的景色,他沉思中的姿态,也是在田里工作的人民们所见惯了的。
然而——
他从那“窗户”溜出屋子的姿态,也是他们所见惯的。
这一天,克劳斯同样地眯着眼看了一会儿窗外的光景后,慢慢地把窗户开得大大地,向外探出身子。
本来他大可以堂而皇之地从玄关走出去,但窗子离马厩较近,于是这就成了他从小时起即养成的坏习惯。
他已经二十六岁了——虽然现在也很少有家臣会责骂他的举动,但他这孩子气的癖好就是很难改过来。这样做的优点一来是不必一五一十地向家臣告知自己的行踪,二来则也可以稍微运动一下。
他一如往常地让窗户开着,正要把脚踩在眼前楼下屋顶的那一瞬间——走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房间的门也应声弹开。
还眯着眼的克劳斯一回头,门口已站着一位熟悉的女孩。
她那让人联想到嫩叶的绿色秀发梳整得很漂亮,虽然在自己的家中,依然穿着看来相当拘束的洋装,就如一般的贵族子女。而她虽然如此装扮,却还是在走廊大剌剌地奔跑着,这总让克劳斯感到不可思议。
突然出现的她,朝半个身子已探出窗外的克劳斯尖声喊道:
“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嗨!妮娜,你今天还是一样可爱呢!”
克劳斯刻意地对着比自己小八岁的妹妹微笑。
他可以了解她为什么会生气,想得到的原因不出那几个。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她又比平常更具魄力。
为了化解这魄力,克劳斯故意表现出微笑,并说了句俏皮话,然而结果一如往常,还是如同火上加油一般。
“哥哥!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前不久才刚满十八岁的妹妹,瞪大可爱的眼睛叫道。
克劳斯不由得耸耸肩:
“对不起,妮娜,你今天也依旧‘非常’可爱,所以现在先放过我吧!我今天想去公司里谈点事情,有话等我回来再说——”
“不行!请你马上跟我来!发生大事了!”
妮娜摆动着一头绿色秀发、靠近窗边,用纤细的手抓住克劳斯的手腕。
看到她这不寻常的样子,连克劳斯都觉得奇怪,但他表现得跟心里所想的相反,嘴上还是一如往常地自然说着俏皮话:
“什么事啊?如果你是要问藏起来的糕点,是我吃掉的没错啦!”
“这个我知道啦!这个家里面,会做这种差劲事的也只有哥哥你啦!与其说这个,你还是快点进来啦!”
妮娜以焦急的口吻连珠炮似地说道。
克劳斯拿她没办法,只好从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妮娜受不了他慢吞吞的动作,把他的手抱在胸前、粗鲁地拉着:
“快点!爷爷在等你啦!”
“妮娜,碰到胸部了——”
妮娜慌张地放开他的手,红着脸瞪着克劳斯:
“兄妹还说这个做什么?总之你快一点——”
虽然放开了手,妮娜还是紧靠着哥哥,把他带往门边。
克劳斯只得闭口,整理好衣襟后开始向外走:
“我知道啦,我不会逃走的……对了,妮娜,你连门都不敲就跑进成年男人的房间里,这我可不赞成。要是我偷偷把情人带进房间,那可怎么办才好?”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给他两巴掌,然后赶出去。”
妮娜立刻用悻悻然的口气回答。克劳斯耸耸肩:
“那也太粗暴了,对方可是女孩子耶!”
“你可别误会,我要摔巴掌、赶出去的是哥哥你呢!”
妮娜立刻回答。克劳斯浮现苦笑:
“啊,你真是太严格了——”
“开玩笑到这里就好,要是等一下到了爷爷面前,哥哥你还是这种态度,可是真的会被赶出去的!”
妮娜一边在走廊上快步走着,一边红着脸责备克劳斯。
看到妹妹急迫的样子,克劳斯又纳闷不解:
“到底是什么事?我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请你直接问爷爷吧!”
妮娜如此回答,同时打开了祖父寝室的门扉。
克劳斯走进了微暗的室内,位于宅邸北侧的这个房间总是一片微暗。
早就自政界引退的祖父亚那格·桑克瑞得,自床上坐起身,以相当严肃的表情迎接克劳斯。
亚那格因病而赢弱的身躯相当细瘦,但往年的威严却未减分毫,老鹰般精悍的眼神发出强烈的光芒,瞪视着克劳斯。
克劳斯对祖父的眼神毫无惧色,昂然地站在他眼前,妹妹妮娜也静静地随侍一侧。
“爷爷,您叫我吗?”
亚那格在床上慢慢地点点头:
“嗯——我刚刚收到葛楚德以飞鸽传书送过来的快报。”
克劳斯仔细听着祖父沙哑的声音。
克劳斯的父亲葛楚德·桑克瑞得担任这个国家的军务卿,现在正在王都执行任务,由克劳斯与祖父守着这座宅邸所在的领地。
祖父边瞪着克劳斯边低声说:
“不得了的消息——国王陛下与皇太子殿下在佛尔南神殿参拜时,似乎被某人杀害了!”
克劳斯听闻这事实,挑了一下眉毛。
祖父亚那格递出了收到的信。
在微暗的房间里,克劳斯的眼光飞快地扫过纸上的文字。
信是在王都的父亲所寄来的。
国王与皇太子的死亡,似乎让王都的政局陷入一片混乱。信上写着,为防万一有事发生,希望桑克瑞得家先让所拥有的士兵们做好准备。
这对身处领地的克劳斯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祖父紧绷的脸更加严肃,带着迁怒的意味瞪着克劳斯:
“如果这是事实,那实在是很令人惋惜……我不清楚详细经过,但陛下竟和殿下一起——负责警卫的人到底是在干什么?”
“爷爷,这可以说是——暗杀吗?”?
克劳斯这么一问,祖父摇摇头:
“这还不知道,很有可能,不过——在这个时机点,也无法得知谁是幕后操控者。”
信上并未说明详细经过,一定是因为在王都所接收到的情报也是错综复杂。接下来的几天中,应该还会有消息传来,但等到情报传来再行动,万一有事就太迟了。
国王虚位的混乱若是扩大,很有可能会招致内乱或他国的侵略。例如西北相邻的大国塔多姆,就一直觊觎佛尔南神殿带来的利益,想要趁隙侵略阿尔谢夫。
对管辖阿尔谢夫军队的桑克瑞得家而言,目前的情势正是要由他们担负起职责的时候。
祖父亚那格在床上以沙哑的声音说:
“这到底是谁干的,应该很快就会明朗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要事先防范未然,避免混乱。”
听到祖父的话,克劳斯立刻盯着他说:
“您认为将会发展为内乱吗?”
“你不这么想吗?”
祖父在病床上回以锐利的视线。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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