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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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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提早吗?我是都可以啦!这就交给赞助者决定。不过佣兵们都准备好了吗?我可不打算留下佣兵先行离开——”

洛西迪耸耸肩,说道:

“要把一百人规模的战力集中在街上某一处是不可能的,怎么看都很奇怪。现在分成四个队伍,假装成商队、分散在各处。各自看准时机,一到早上就出发,在罗姆家的领地里集合。我们两人乔装成商人,约有三十人的佣兵随同出发……这样可以吧?”

听到洛西迪的话,贝尔纳冯满意地点点头。洛西迪继续说明:

“四个队伍虽然都伪装成商队,但伪装之余,也顺便屯积了派得上用场的物资。除了武器和粮食,也搜集了不少可以换成金块的辉石。作为伴手礼是相当充足的。”

洛西迪所说的话令人听来心情舒畅,但他的口气却很痛苦。跟贝尔纳冯相比,他的声音里完全没有霸气。暂时背叛自己的主人,对他来说似乎还是难以接受。

但是为了要让克劳斯·桑克瑞得清醒过来,洛西迪抱着下猛药的决心,也已做好与他为敌的心理准备。

他加入贝尔纳冯这一方,也是出于对雷吉克的不信任感与对拉希安卿的信赖。

贝尔纳冯站起身来,轻轻拍拍这年长商人的肩膀。

“那么我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吧?伙伴?”

“——不管怎么想,这么说都太过分了。”

洛西迪露出苦笑,像是要重新斩断迷惑一般,大大地吐了口气。

虽然此刻还是深夜,但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贝尔纳冯是这么想的。

克劳斯的黑夜一定也会有黎明到来的——他想要如此相信。但是这跟自然现象不同,为了要让他心中的太阳升起,光等待是不够的。

一个是为朋友忧心的男人,一个是为主人忧心的男人。

这两个不论是立场、头衔跟年龄都不相同的男人,各自把目的埋藏在心中,肩并着肩离开了房间。

*

在榭拉姆第九教会里——乌路可一直在住家区域的大厅里等待着菲立欧的归来。

艾娃司祭在她眼前不停地打着瞌睡,但乌路可就是毫无睡意。

她坚定地紧握双手,不断地向神祷告。

她能做的只有祷告和等待,感到非常焦急。

为了消除紧张,她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向窗外一看,夜空中的月亮已快要西沉。

黎明即将到来,也差不多该是菲立欧等人回来的时候了。

一直紧张地等待着的乌路可,此时耳朵里听见了盼望已久的马蹄声。

黛梅尔在城外备妥马匹等候,而菲立欧和莱纳斯迪则是潜入城里——他们是如此计划的。马蹄的声音不只来自一匹马,而是复数。

乌路可像是弹起来般从椅子上站起来,开门来到屋外。

她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的,是平安归来的菲立欧身影。

不管菲立欧是否成功救出入质,乌路可只在乎他是否平安。

菲立欧下了马,看见出来迎接他的乌路可,一定会以悠闲的声音说:“你没睡啊?”要是把威士托或达斯堤亚带回来的话,一定会是满面笑容;就算失败了,一向乐观的菲立欧恐怕也会用一派轻松的样子——一边思考着下一个胡闹的计划,一边对乌路可微笑吧!

乌路可没有叫醒睡着的艾娃,在马匹到达前就来到屋外。她一边感受到胸口的鼓动,一边在心中祷告、等待着菲立欧。

奔驰而来的马停在教会前。在蓝色月光照耀下,乌路可凝眼看去,确认那骑影。

——应该有三匹马,但她却只看见两匹马。

乌路可吓了一跳,当场呆立不动。

黛梅尔应该准备了四匹马才对。

由菲立欧、莱纳斯迪、黛梅尔各骑一匹,还有一匹是为人质威士托准备的座骑。年老的达斯堤亚不可能独乘一匹马,因此如果救出他,计划中是让他跟其中一人共乘一匹马。

但是,回来的只有两匹——剩下的马可能是留在某处了。

乌路可边发抖边凝视着马背上的人影。

骑在两匹马上的分别是黛梅尔与莱纳斯迪。

然后是菲立欧——他被黛梅尔抱在胸前,像是在熟睡。

——简直就像死掉了一样。

乌路可以手遮住嘴,忍住冲出嘴边的惨叫,睁大了眼。

最快下马的莱纳斯迪,从黛梅尔的马上接过了菲立欧的身体,背在自己背上。在月光下,莱纳斯迪的脸色变得很苍白,肤色黝黑的黛梅尔虽然看不出脸色有什么变化,但表情也相当严肃。

“菲立欧大人——”

乌路可小声地呼唤其名。

菲立欧非但没带着一脸微笑,而且是无法以自己的双脚走回来的状态。连他是否一息尚存,乌路可此刻也无从得知。

乌路可配合跑过来的莱纳斯迪,大大地打开了门。

“乌路可大人!我要把他送到大厅的桌上去!请您马上把艾娃司祭叫起来!”

莱纳斯迪飞快地叫道,依旧背着菲立欧,跑进了大厅。

乌路可立即有所反应,踏着颤抖的脚步跟在他身后。

艾娃司祭就待在莱纳斯迪飞奔而入的大厅里,直到刚刚还在跟乌路可说话的她,正坐在椅子上,一脸悠闲地睡得正甜。

乌路可在莱纳斯迪身后用沙哑的声音叫道:

“艾娃司祭,请快点起来!菲立欧大人他——”

艾娃司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睡眼,看见了狼狈的乌路可、和莱纳斯迪背上的菲立欧,吓了一大跳,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莱纳斯迪把菲立欧放在桌卜,以相当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叫道:

“艾娃司祭,请马上安排施疗师过来。然后准备一锅开水,如果有解毒剂的话也——”

一听到解毒剂三个字,艾娃司祭的表情变得很僵硬。

一旦中了毒,要是不知道毒药的性质,那就很难处理了。

艾娃司祭揉着双眼,鼓起双颊,立刻点点头道:

“不需要施疗师,这种技术我很拿手。”

像王都这样的大都市,基本上是由住在街上的施疗师来进行医疗行为,但在偏僻地区,由教会同时扮演医疗设施的角色是很常见的,所以艾娃司祭也具备医疗方面的技术。乌路可也曾经从她身上学习有关具有药效的花草知识。

将马匹栓到教会后方的黛梅尔也回到大厅来了。

艾娃司祭开始脱菲立欧的上衣:

“黛梅尔大人,你先用炉灶里的薪火把灯台点上,还有尽快煮一锅水。莱纳斯迪大人,把那边柜子里的药箱给我。”

艾娃司祭俐落地下达指示,黛梅尔和莱纳斯迪各自机敏地开始行动。

躺在桌子上的菲立欧一动也不动,像是无意识地昏睡着,也像是死了一般。

乌路可一边帮忙艾娃司祭脱去他的上衣,一边感到自己的心脏像是停止跳动般痛苦。

把药箱取下的莱纳斯迪,掩饰不住一脸焦躁,一直在旁守候。

艾娃司祭把手放在菲立欧的胸口,接着把耳朵贴上去。她用手掌测试热度,把他的眼睑翻起来确认瞳孔的状况。

司祭那满是皱纹的脸庞浮现苦恼的表情说道:

“——瞳孔正在收缩,心跳也很微弱。我想暗杀者所用的是具有即效性的合成毒药——但却不知道它的性质。莱纳斯迪大人,请告诉我当时的状况。毒是从脸颊上的伤口侵入的吗?”

“是、是的。我想是如此。”

莱纳斯迪点点头。菲立欧的脸颊上确实留有一条伤痕。因为只是划伤,所以伤痕并不深,出血也已经止住了。

这伤势痊愈后应该不至于留下伤痕,但却似乎带来了近乎致命伤的后果。

“这是那个女暗杀者投出的短剑所划伤的——后来的几分钟,菲立欧大人还可以行动。我们逃出刺客之手,在王宫内奔跑——途中他就失去意识了。接下来我抱着他,总算与黛梅尔会合,才逃回这里来。”

奔跑会让毒性发作得更快,这连不太了解毒药的乌路可也想像得出来。但是他们两人要是不逃跑,现在应该早就已经被杀了。

“总之,我背着菲立欧大人,拚了命地跑出王宫……跟黛梅尔会合后,黛梅尔本来想要逼出他脸颊上的毒——”

莱纳斯迪语带悔恨地说道。

光是要背着菲立欧逃出王宫,恐怕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这件事虽然不能怪莱纳斯迪,但他的声音里很明显地带有自责的意味。

艾娃司祭皱起眉头,确认菲立欧脸颊上的伤口。

“才过了几分钟,毒性就散布全身、导致昏倒吗——有没有呕吐或痉挛?”

“没有。就像一根线断掉一样,突然就——”

“他有没有按住心脏,好像哪里痛的样子?”

“我想是没有……他的脚步摇摇晃晃的,像是快跌倒一样,然后马上就头晕、像是睡着一样地倒下了。”

莱纳斯迪像是回想起当时的事,目光转向了其他地方。

艾娃司祭轻轻摇摇头,确认菲立欧的脉搏后说道:

“……暗杀者所用的毒,几乎都很难取得解毒剂、或是根本就没有解毒剂。我们先来熬一些具有强心作用的药,以及可以中和血液中毒素的药——但有没有效,可能就要看菲立欧大人的体力了。请各位要有心理准备。”

听到艾娃司祭这似乎已对最坏的结果有所觉悟的话语,乌路可不禁屏住呼吸——这症状似乎严重到让人连安慰旁人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艾娃司祭打开木制的药箱,开始选起里面的药草。

点起灯台的黛梅尔从厨房回到了大厅,照亮了司祭的手边,莱纳斯迪则代替她去查看煮水的状况。

两位骑士似乎束手无策,动作一点都静不下来,而乌路可也因为心情动荡不安而颤抖着。

就在前几天,也发生过相同的事。

菲立欧在佛尔南神殿与来访者们战斗,受了伤,被乌路可抱住——

那时,施疗师立刻就诊断为轻伤,也保证说他马上就会恢复意识。但是现在,情况很明显地比起那时要糟糕多了。

要是菲立欧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

一想到这,乌路可就再也忍不住地握住了菲立欧的手。他略微冰冷的手毫无力气,就算乌路可握得再紧,他也没有回握她。

就在她叹息着自己能做的只有祷告时,艾娃早已快速地开始调合草药。

“让他吃了这个药可能也只能让我们比较安心——但乌路可大人,请不要放开手,继续为他祷告吧——这个时候,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祷告了。”

乌路可一边听着艾娃以沉静的声音教诲她,一边以泛着泪光的眼眸看着菲立欧。

只有祷告——乌路可自问,真的只能这样吗?

她手中握着着的手虽然冰冷,却还没有完全失去温度。

——他还活着。虽说是由部下背回来的,总算是活着回来。

菲立欧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乌路可想要如此相信。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乌路可忘了要向神祈祷,却开始向菲立欧本人祈祷。

乌路可相信,他的心与身体一定会回应她的祷告。

乌路可把紧握着的手抱在自己胸前,一心祈求他的生还。

第三卷 十三.那天早上的到访者

军阀名门贵族桑克瑞得家迎接这位“养女”,是在寒冬中的某一天。

当时还是个少年的克劳斯·桑克瑞得,正在他白己的房间里看书。

从窗口放眼望去的田地里,冬天的农作物结实累累,有几个农夫正在悠闲地工作。

当克劳斯不经意地从书本上抬起头来时,看到一辆马车行驶在田地间的一条道路上。

橙色的夕阳照在马车后,马车就像在追逐自己长长的影子般,正朝向宅邸驶来。

克劳斯在手中的书本夹上书签后,合上书本,起身迎接。

父亲与祖父这时都正好在王都,宅邸里虽然有家臣和亲戚贵族,但就立场而言,地位最高的是少年克劳斯。他一看到马车,立刻起身迎接,也是出于自己的责任感。

关于马车里坐的是谁,他早已收到通知,所以心里有数。

一位亲戚贵族骤逝,所以就由他们家收养所遗留下来的独生女。虽然这女孩跟他出身同一个家族,却没有直接的血缘联系。虽然由其他亲戚收养也未尝不可,但对这变成孤儿的可怜女孩来说,亲戚们还是一致觉得“至少要找个好人家”,结果就决定送到桑克瑞得家来。

而且她还是二王子指腹为婚的妻子。克劳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机缘促成了这件事,但也似乎正因如此,收养她的家庭地位不能比她原来生长的家庭更低,否则就不太妥当了。

马车进了桑克瑞得家门,在庭院里停下来。

克劳斯与其他家臣一起在宽阔的玄关迎接这个女孩。

从马车下来的,是克劳斯仅知道姓名与面孔的亲戚贵族,还有不曾见过的绿发少女。

他听说少女比自己小八岁。她畏畏缩缩、迷惑地看着周围,笨拙地行了一礼。

克劳斯让大人们在楼下谈话,把这个少女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他想先跟女孩以小孩同伴的身份聊聊天,不要让大人插嘴。

少女名叫妮娜。

她一边以胆怯的眼神看着比自己年长的克劳斯,一边以适合贵族礼仪的方式打招呼。这招呼似乎是出于亲戚贵族情急之下的教导,看起来相当明显地不自然。

“谨向克、克劳斯大人问好——嗯……从今人起要给您添麻烦——”

少女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说道,像是拚命地在宣读剧本,克劳斯笑着对她说道:

“你不必这么紧张啦!我对这种招呼方式也很没辙呢!”

克劳斯体贴地如此说道,妮娜红了脸,低下头去:

“……很抱歉,克劳斯大人——我还完全不懂得规炬……”

那声音就像快哭出来一样。

她究竟怀抱着多么不安的心情来到这里呢——克劳斯也稍微察觉到了。桑克瑞得家在阿尔谢夫是少数的名门贵族之一,要成为这里的养女,当然也必须具备与其相称的资质,世人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克劳斯觉得这种想法非常愚蠢。只不过是家族正好兴盛,并且有幸得以维持至今罢了,与其他贵族也没有什么很大的不同。

少女应该是一直受到亲戚的警告吧!“不可以举止粗鲁!”“一定要懂得礼节”——克劳斯可以想像得出,亲戚们是以什么样的嘴脸如此警告这个父母才刚过世的少女。

“我对你父亲和母亲的事感到很遗憾——”

克劳斯压低了声音说道。妮娜细瘦的双肩震动了一下。

克劳斯露出略显黯然的微笑。

“……你一定也有很多不安吧?不过,以后就不要紧了。就像你过世的父母在安心地守护你一样,我也会保护你的。所以你放心,就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吧!我想你一定会很快就习惯的。”

他以温柔的口气如此说道。

少女还是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泪水自她的眼眶滴落。

是因为那根紧张的线断了呢,还是有别的理由,总之少女无声地、尽情地哭了出来。

克劳斯抱住她瘦小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背。

克劳斯的母亲也不在了,他已经记不太清楚她过世时的样子,但却依稀还记得自己有一阵子非常寂寞。

而她则是突然失去了父母亲,而且完全没人关心她本人的意愿,就被送到这完全不了解的家庭来。在她幼小的心灵里会有多么不安,这实在不难想像。

妮娜还在无声地哭泣着,克劳斯在抚摸她的背一会儿后,在她耳边低语道:

“……平静下来了吗?”

“……是的,克劳斯大人——”

回答的是带有哭声的稚嫩声音。

克劳斯轻轻歪着头,以沉稳的口气问妮娜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对吧?”

“——咦?”

妮娜抬起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克劳斯。克劳斯微笑地继续说道:

“既然这样,你不叫我哥哥,却还是叫我‘克劳斯大人’吗?”

听到他的提议,妮娜显得有点惊慌。

“呃——啊……可、可是,我们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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