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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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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托像是察觉什么般地点点头:
“这样啊——好吧!我的身体都有点钝了,也来动一动吧!”
“不,团长请先去避难……”
黛梅尔虽然想阻止他,但威士托却一笑置之:
“只是当个装饰品应该还可以吧!如果我重返战场,让王宫骑士团‘复活’,一定也会对卫兵们造成不小的影响!交给我吧!而且我要是在这种场合夹着尾巴逃走,可是会被死去的拉巴斯丹王笑话的。”
即使从旁人的眼光看来,威士托的身体也充满了活力。超过十天以上的幽禁生活,对他而言似乎只是休息了一阵子,而这一点在其他骑士们身上似乎也是一样的。
在莱纳斯迪打开其他锁时,威士托和黛梅尔、安朱已走出了监牢。
监牢周围的打斗声已经消失了,几十名骑士似乎已经击退了卫兵们。
一见到威士托平安无事,在场的骑士们欢声震天:
“团长!”
“您没受伤吧?”
“喂!快去通知菲立欧大人!”
骑士们一边高声叫着,一边为威士托的重获自由而欣喜若狂。安朱看到这个光景,才发现刚刚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奇怪……
(这个人——跟那个菲立欧王子好像——)
两个人的脸孔和体格完全不同。不过,包括奇妙地吸引周围的人这一点,他们在在都让人感受到一种非常“相似”的东西。
在这场骚动中,骑士们穿越已经被镇压控制的走廊,从王城深处急步奔来。
他们带来了一位脸色苍白的贵族——这位歪斜着细长双眼、身着军服的青年,一点都没有要抵抗的样子。
这些骑士们见了威士托,也同样地欢欣鼓舞。
威士托一边回应着,一边走到他们带来的贵族身边问道:
“——克劳斯卿吗?他是被菲立欧大人逮捕的吗?”
年轻骑士敬礼之后回答:
“是的。菲立欧大人指示,接下来占领狼烟台,对敌军放出‘王城陷落’的消息,并请克劳斯卿告知暗号——”
“嗯。”威士托点点头。
安朱也曾经从菲立欧口中听过克劳斯这个名字,他是雷吉克的心腹,也是王城军队实际上的指挥官。
逮捕到这位青年,意味着接下来只剩主谋雷吉克了。
“克劳斯卿——能请您帮忙吗?”
威士托以沉静的声音对着成了囚犯的克劳斯问道。
双方的立场已经完全不同于昨天和以往了。
克劳斯面无表情,轻轻地点点头:
“都到了这个地步,至少也要减少这个国家的人员伤亡——这应该也是先父所期望的。”
这位名叫克劳斯的青年,声音里已经完全不带有霸气。他原本就是这种个性的人吗?还是因为觉悟到失败而消沉呢?安朱无从得知。或许还有其他的理由,才令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吧!
“您真干脆,那么,就请您快点下令施放停战的讯号吧!内乱是最愚蠢的战争了。”
威士托说着,开始将部队引导至狼烟台所在的方向。
黛梅尔和安朱也跟在他身后。
这样一来,内乱就终结了——安朱一想到此,不禁觉得有点茫然。
光是逮捕为首的几个人,就可以让情势丕变,安朱对此感到很意外。反过来看,这也正意味着这场“战争”是由极少数的掌权者所引起的。
他心想,不过只是因为个人的事就引起这样子的内乱,未免也太危险了。
*
在有着国王宝座的谒见大厅——
这个由历代国王为夸示王威不断守护至今的房间,有着令造访之人心生敬畏的高耸天花板,以及象征王权范围的宽广地板。
在这么宽阔的房里,只有雷吉克一个人——
他坐在宝座上,以手撑着头陷入了沉思。
在场没有一个护卫的士兵。因为雷吉克是躲过警护兵、只身一人来到这里的。
所以没有人知道雷吉克身在此处。
相对的,应该有几个人推测得出他正在此吧!
雷吉克正在等待着其中的某个人。
他的脸颊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他还以为自己“赢了”。
这场内乱会以自己获胜的结局告终,将无视王威高举反旗的拉希安和菲立欧视为罪人处刑,让碍事的诸侯闭嘴,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这个国家了。
但是雷吉克不太明白到底是什么阻碍了他的胜利,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误决策。
硬要说的话——
是谁打开了王城后面的城门吗?
只要城门不被打开,留在城里的卫兵就可以从城壁上射箭以御敌,让出城的战力有时间可以回城。
然而,正因为城门轻易就被打开了,藏身的奇袭部队潜入城里,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占领了这个王城。
王城里的五百名卫兵全都没有实战的经验。
相对地,身为奇袭部队而来的王宫骑士团乃是成员多为佣兵的纯粹战斗集团,在剑圣威士托全力栽培下,可说是阿尔谢夫最强的骑士团。
就算以两倍的兵力与之对抗,恐怕也无能为力。城里的士兵们人数少,又分散在各处,这也是其中一个败因。
“——真是一场短暂的梦啊——”
雷吉克笑了,以舌头舔湿了嘴唇。
谒见大厅的门沉重地开启了。
雷吉克以冷冷的眼神看着走进来的人。
那是有着一头紫发、气宇不凡的剑士——
身边跟着一位来路不明的黑发少女。
两人背后还有骑士们的身影。
这位剑士少年瞪着坐在宝座上的雷吉克,朗声说道:
“皇兄——我要逮捕你。”
“菲立欧,你这声招呼还真突然哪!”
雷吉克嗤笑道,这才像菲立欧。这个弟弟率直到令人不禁怀疑他的凛然正气是哪来的。他毫不怀任何野心,只是一心一意地为这个国家着想,实在是个怪人。
雷吉克误判了他的实力。
他还以为菲立欧虽然多少会一点剑术,但却太过正直,只不过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击垮的小孩罢了。
然而,跟他的预料相反,菲立欧竟顽强地存活了下来,不只如此,现在还把他逼到了绝境。
雷吉克不觉得菲立欧原本就具有这种能力,应该是在这次内乱中一点一点地有所成长,并使自己的才能开花结果的吧!
最好的证据,就是这个好久不见的弟弟此时看起来竟然比以前还要高大。
“就是你这‘没有必要存在’的第四王子,击垮了我的野心吗——”
雷吉克小声地说,又嗤笑了起来。
“皇兄,希望你不要再抵抗了。克劳斯卿他已经——”
菲立欧边如此说边向他接近,雷吉克看向他:
“我要是想逃,老早就逃了。我们聊一聊吧!现在战争等于已经结束了,对吧?”
雷吉克对如此提案的自己感到滑稽,而叹了口气。
菲立欧来到宝座下方,停下了脚步。
“……菲立欧,当你还是个小鬼时,我就对你说过了……”
雷吉克眯起了眼,凝视着已长大成人的菲立欧:
“你是不需要存在这个世上的人,是故作纯情、欺骗了父王的第四王妃芙丽雅的小孩——你应该是只会成为多余的战乱火种、不管存不存在都无所谓的王子。我这样说过,你还记得吗?”
菲立欧还是以严肃的眼神仰望着雷吉克。他虽然没有点头,但沉默已代替了回答。
雷吉克淡淡地笑了:
“——这话其实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雷吉克想起了以前的事。
遇见威士托以前的菲立欧,是个没有笑容、不讨人喜欢的孩子。没有人愿意与他作伴,所以他总是孤单一人。
而这样的他——对雷吉克面言,就是一面“镜子”。
“我是二王子,是皇兄的储备人选、发生万一时的替代物。而且还不是老爸的亲生子——我不是‘我’,而是这个国家的道具——菲立欧。结果你也跟我一样,被什么王族义务所束缚,像这样站在我面前的你,只是立场不同,其实是跟我很像的喔!”
雷吉克轻蔑般地如此说道。
菲立欧静静地——静到有点令人嫌恶地回答道:
“我跟皇兄你是不一样的。”
菲立欧淡淡地如此说道,声音里丝毫不带激昂,也没有任何迷惘。
雷吉克凝视着他的眼。
在菲立欧的眼里,看不出对雷吉克的憎恶,他不可能不恨他,但眼里却看不出这种感情。
“哪里不同?你说,哪里不一样?”
雷吉克问道。菲立欧勇敢地面向宝座、回答雷吉克的问题:
“我没有逃避身为替代物的事实,我觉得这样也好。若是这个国家能因此而获致和平,那也无所谓。要是皇兄你——也这么想的话,那就好了。”
雷吉克嗤之以鼻:
“……说得好像你已经大彻大悟了……我从以前就是讨厌你‘这一点’。”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指望你会喜欢我。”
菲立欧停顿了一下后又说:
“我只是——希望威士托、乌路可和街上的人们——我周围的人们能够幸福。要他们幸福,这个国家就必须要和平。就只是如此而已。为了这个,不管我自己的将来怎么样都无所谓。”
雷吉克眯起了眼。
窗外升起大量的狼烟,那是在告知王城陷落与战争告终的讯息。
城外的士兵们应该也一一投降了吧!在失去应保护的主人时,他们也没有再战斗的理由了。
雷吉克一直眺望着那将他那溃散野心燃烧殆尽的狼烟。
“……我知道我跟你决定性的不同点在哪里了。”
他脸上浮现笑意。
“我不满意自己的立场,而你却顺势而为——不过如此而已。”
菲立欧什么话都没说;雷吉克摇晃着肩膀笑了。
“——陛下,你好像很开心嘛?”
背后有人低语。
雷吉克敛起笑容,菲立欧也在台阶下严阵以待。
宝座背后有条秘密通道,那本来就是供国王在非常时期逃跑用的设备,有时也作为护卫的士兵藏身的场所,但雷吉克并未在那里安排任何守卫。
这声音是他相当熟悉的。
“是西兹亚——吗?”
雷吉克呼唤其名。
“……我来‘迎接’你了,陛下。”
一身黑色装束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边,脚步轻盈得有如微风一般。
“就是你杀了正妃——!”
菲立欧高声叫道。西兹亚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环顾四周。
她手上的刀刃已靠近雷吉克身旁。
雷吉克吐出一声叹息:
“唉——我想也是如此吧!”
他早已有所觉悟。若能在这场内乱中获得胜利,他就会成为塔多姆的盟友;但要是败北,他就成了知悉其内情的危险人物。
来自塔多姆的暗杀者西兹亚微笑着说:
“真对不起喔!因为你知道太多了,我只是受人委托办事,要是你失败了就得加以处理。”
西兹亚像是在诱惑雷吉克般展露出艳丽的笑容。
雷吉克一点都没有要逃走的打算。
“菲立欧,不要插手。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
“没错。安静一点喔!”
西兹亚一边说道,一边抱住雷吉克的头。
然后两人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
菲立欧等人凝视着一切,完全不明所以,只能茫然地看着。
就在两人舌头交缠、脸庞略微分开时——
一把短剑已经深深地插入了雷吉克的胸口。
“什——皇兄……!”
菲立欧的表情僵在脸上。
雷吉克吐出一口血,对西兹亚笑了:
“……我没有当场死掉,这样好吗……?”
西兹亚报以天真无邪的笑容:
“对不起,因为我刚刚想到还有一件事没跟你说——如果不提工作,我还是很喜欢你的。这是真的喔!”
“啊……这话听起来让人一点都不高兴——”
雷吉克背靠在宝座上,又吐了一口血。
“再见了——陛下。”
西兹亚喃喃自语般地说道,将刺入的短剑深深送进雷吉克体内。
雷吉克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
“住手!”
原本在菲立欧身边的黑发少女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冲到宝座旁。西兹亚为了躲避她的攻击,放开了短剑,从现场逃逸。
“你是——!?”
西兹亚难得困惑地失声叫道。
雷吉克也以模糊的眼角余光看着她。
这个逼近的黑发少女,手上环绕着光芒——雷吉克知道这种力量。
那是西兹亚潜伏在大国拉多罗亚时所得到的其中一种技术。
——死亡神灵的力量——
少女的手上正有着与此极为相似的力量。
(难道是拉多罗亚的人帮助菲立欧吗……?)
雷吉克感到一片混乱,他并没有得到这种情报。
“——看来这下子不妙了。”
西兹亚低语道,转过身去。
“等一下!”
菲立欧高声叫道,但还是慢了一步。
西兹亚已打破了窗户、飞落至室外地面。换做是常人,免不了一定会骨折,但她身上也有所谓神灵的力量,在现状下要脱离一片混乱的王城,对她应该是毫不费吹灰之力。
菲立欧制止还想再追的黑发少女:
“丽莎琳娜!不要追!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菲立欧应该与她交过一次手。这个少年处理自己的事虽然鲁莽,但换作是其他人的事,态度就不一样了。
(他这一点也跟我不一样啊——)
雷吉克想要深吸一口气,却被一口血呛住了。
他的胸口还刺着短剑,剑上似乎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涂上了毒药,让他连痛觉都麻痹了。
菲立欧跑到宝座旁:
“皇兄——!”
菲立欧皱着眉看他,雷吉克则报以轻蔑的微笑。虽然他没有当场死去,却的确受了致命伤。
他看着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边吐血边说道:
“……菲立欧——既然你阻止了我,那你就要对这个国家的未来负起责任喔——”
对他面言,应该没有什么话要说了才是……
但雷吉克仍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而菲立欧只是伫立在他身旁……
雷吉克又说道:
“塔多姆马上就会进犯了——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从以前就一直觊觎这个国家——”
他又被血呛到,气管阻塞住了,无法顺利发出声音。
雷吉克喘着气,还是挤出声音:
“我选择不战投降……因为既然一定会输,让士兵白白牺牲,简直是、笨、蛋啊——”
然后他笑了。视野变得模糊,正渐渐转暗。
“——我会在、地狱、一直看着——以后、你、会、做、什么。顶、多……”
声音停顿了。
最后浮现在雷吉克脑海里的不是阿尔谢夫,而是其他国家的光景。
他最后想到的不是女人的肌肤或鸦片的香气,也不是假父母的身影——而是在异国遇见的、那个憔悴老人的面容。
在幼时造访的手工艺工作室,雷吉克曾与那个老人有过短暂的对话。
就只是那样的记忆——
*
在已断气的雷吉克面前,菲立欧茫然伫立了一会儿。
他这并不亲近的哥哥的人生,竟然就这样毫不起眼地结束了。他并没有抵抗,反而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暗杀者的行动。
最后的最后——就在刚才,他说出了奇妙的话:
‘……爷爷,我还是不能赎罪…………’
他在意识模糊中说了这句话,接着就断气了。
菲立欧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祖父——也就是拉巴斯丹王的父亲很早就过世了,而母亲那边的外祖父亚那格·桑克瑞得则长期住在自己的领地疗养。他跟雷吉克的感情并不亲密,而且雷吉克也不可能喊他爷爷”。
菲立欧一边感到不解,一边凝视着雷吉克安详的表情。
“菲立欧大人!”
菲立欧在听到这大声呼唤后回头一看,就在门前看见了剑圣的庞然身躯。
“威士托!你没事吧?”
菲立欧跑到他的身旁。
只不过相隔十几天,威士托看起来却那么让人怀念。被囚禁的他脸上虽然满是杂乱的胡须,但并没有特别衰弱的样子。
站在威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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