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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正文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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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试探或巧合?若是前者——,武王心头涌起海潮般的思绪,万千疑问都化作某种莫名奇异的欣慰,——无暇,我们今生再无缘相聚,但如果我们的孩子——,这个近乎痴狂的念想惊醒了武王的沉醉,他猛地以掌击额,却不料扯动了左肋下的旧伤,明涧意‘嗯’地闷哼一声歪在锦垫上,冷汗刷地爬满一脸。
  
  “王上,可否容杜华为您看诊请脉?”一个柔和纯净的声音忽地在车门边响起,伴随着丝丝缕缕的艳阳在眼皮上跳跃,武王倏地睁开紧阖的双眼,便看到杜华探身站在车门边,如此近距离的凝视,武王不仅再次屏住呼吸, ——如果‘美’也能令人感觉无力,也能令人丢失自我,那么此时,明涧意便恰恰经历着这一心程,他如置身梦中般任由杜华屈指搭上他的脉搏。双寿阖拢车门,跪立在侧,虽觉惊心动魄,但却毫不惊慌,仿佛王上之命脉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掌握在指下并不值得担心。
  
  小花儿敛容垂眸,全身心的敏锐都灌注于那四根手指,须臾的功夫便撤指凝目望着武王,查看他的五官面色,继而微微浅笑转身征询地看向双寿,“双寿总管,我们是否可以在此停留片刻,我还需为王上做进一步的检查。”说着小花儿便俯身坐在武王身前,沉心静气不再言语。
  
  “——什么进一步检查?”武王脱口问道,他早已被杜华一连串的举动惊住,饶是他王气赫赫,深谋远虑,面对这样从容不迫,容止超凡的少年也不禁惊怔,在整个南楚,别管是他的臣民还是他的儿子或是后宫,谁都不曾像杜华般与他坦然对视,那不只是姿态上的超然沉着,那更是杜华与生俱来的一种 ——自由怡和,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对百事万物的洞察把握!明涧意心头又滑过一丝酸楚,——十几年前,在繁花似锦的一个夏日,无暇也曾如此注视过他,自由自在地,纯和又明朗。
  
  王室御卫车队整肃默立在道旁的树荫之下,除了骏马偶尔踏蹄轻嘶,除了夏蝉隐隐鼓噪,四周便如凝固了一般寂然压抑。小花儿镇定地望着武王,从容答道:“我希望王上能准许杜华为您进行腹部触诊。”
  
  小花儿银子般纯净的声音立时激起飞旋的气流,双寿眼睛大睁,手臂震颤,差点失手掉了拂尘,明涧意虽不甚明了杜华所说之全意,但也多少猜到一些,也挑眉立目惊看着他,却见面前的少年眸光皎皎,其中蕴蓄着无限的安定和恳切。
  
  “——好!”武王慨然应允。不知为何,忽地,武王胸中豪情勃发,是因为少年那双像煞了无暇的眼眸吗,还是因为他眼中纯然诚恳的神态?自己本为一代鹰王,又怎能在一个弱冠少年面前扭扭捏捏落了下风。
  
  “请王上平躺,解开外袍和内用上衣。(上衣下裳)”小花儿轻声吩咐,态度端肃。
  
  双寿虽满额浮出细汗,但还是照着吩咐服侍武王在宽敞的车辇中躺好,宽袍解衣。手指不免有一丝丝颤抖,这……这杜华……乃一绝色少年……又是太子内眷……这……这实在不合规矩呀!
  
  南楚武王之王辇由十二匹健马拉动,内置床榻几案,一切日用物品应有尽有,就像一个临时的居所,以备武王出行错过宿处所用。此时,明涧意躺在车榻上,感到车窗外吹进缕缕夏日暖风,撩过□的肌肤,引出一点点痒,武王不仅全身绷紧,自从外伤伤口愈合后连老吴都没有再为他复查过。
  
  “王上,请放松,并双腿屈起。”小花儿手掌互搓以便手指温暖,随即便果断伸指点触按压明涧意的脘腹及两胁下,特别在左肋下的那道伤痕附近反复触压,叩诊。武王身子一紧,立刻感到一丝锐利的刺痛,置于身体两侧的双手倏地紧握成拳,下意识地准备反击,却不料耳边传来杜华温和的问话:“王上可是觉得此处按压后疼痛加剧?”
  
  明涧意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下颌轻点,“嗯,确实如此,有何不妥呢?”
  
  小花儿没有回答,只倏地将脸颊贴上武王下腹隔膜之处,“王上,莫怪,杜华要确知王上腹部是否有移动性浊音?隔下是否有游离气体?”
  
  明涧意古铜色的肌肤上立刻飙出细小的寒战,跪在一旁的双寿早已汗湿重衫,双眼无所适从地没有个着落,不知是该回避还是紧盯着细瞧?他死死地抱着拂尘,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转瞬的功夫,小花儿已抬起头来,凝眉默想,明涧意和双寿却觉得这片刻的时间长如昼夜,“检查结束了,请双寿总管为王上整装吧,不过——”小花儿审慎地望着武王,“当日王上是中了铁弓神箭张维的铁箭,他那箭头设有倒钩,不知那倒钩可从伤口中取出?”
  
  ——啊!武王和双寿齐声低呼,两人的面色一瞬间便已煞白,“当日……我亲眼见老吴取出了倒钩!”双寿紧声回复,可额上的冷汗已纷纷滚落。
  
  “是呀,孤也看到了那枚倒钩,至今还保存着。”明涧意入鬓的剑眉拧成了结,瞠目瞪着杜华。
  
  “王上不必多虑,我还未能确诊是否有异物滞留体内,即使如此,也能通过手术取出异物,我曾在西夷见习过,也有过多例临床经验,会尽力解除王上的病痛,现在,我想先为王上拟个方子,活血消炎后,再进一步诊疗。”
  
  小花儿退身跪坐在几案边,又想了片刻,便拿起案上之笔,轻蘸了墨汁快速写下一个药方,边写边说:“我们可以启程了,王上需要静养,在确诊前尽量保持卧床,不要活动。”,不顾武王和双寿目瞪口呆的反应,小花儿转身将药方交给双寿,“请王上过目,关于这个方子,我还想再和吴医正商榷一下。”
  
  明涧意心中早涌起滔天巨澜,脸上却已恢复了平和,——这个弱冠少年,当真了得,面对各种危难却都如此举重若轻,令人不由自主地信服跟从他。
  
  车辇复又隆隆启动,此时王家御卫的大队人马已驰上了通往大兴宫的御道,道宽六丈,平整坚实,王辇车行其上毫无颠簸之感。
  
  武王接过双寿手中的药方,只看了一眼,便‘咦’地惊叹出声,他并未细看方子内容,却被杜华那笔通畅圆融的隶书所惊怔,那——那笔法——那笔意,看着如此熟悉!竟像极了一位故人的手笔!
  
  “——杜华,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脸覆面具,装神弄鬼!”武王从大迎枕上挺身坐起,这个疑问从拜坛一窥其真容后就一直憋在胸中。喝问出口,明涧意才赫然发现,因为经过了诊脉,触诊一系列事故,此时再开口诘问,语气和声调都变得轻软飘忽,仿佛是丢失了筋骨的狂草,狂则狂矣,却完全没有了力度,只余一点点虚张声势,——好个厉害的杜华,竟棋先一招占了上风!
  
  “王上也称臣为杜华,臣就是杜华,脸覆面具之情由,刚才在方泽坛太子殿下已待臣回禀过了。”小花儿不惊不惧,唇边还挂着一抹淡笑。
  
  双寿垂眸跪侍,全身莫名紧张,心里却噗地乐了, ——这个杜华,真是个鬼精灵,两个问题又都扔回给王上了。
  
  “——呃?!”武王被噎得一愣,却震惊地发现自己并不如何生气,甚至还有一丝丝好笑,——这个孩子,倒真是狡猾!自己还从未与他这个年龄的少年舒心交谈过呢。那些王侯大臣之子,每次面王都拘泥惶恐,自不必说,就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恭敬肃穆,一个顽劣邪魍,哪里像这杜华,于闲适笑谈中面对生死考验。
  
  “你既然是南岳杜华,却又为何出现在坤忘山中?孤和你还有一面之缘呢。你知道吗?青鸾将你的绣像绘于丝绢之上,昼夜携带。”
  
  武王满意地看到少年平静的面色起了一丝波动,那双亮若寒星似的双眸里灿光微闪,动人心弦。
  
  “太子殿下情致深挚,杜华万万不敢辜负!当日与殿下相遇在坤忘山中时,我和父亲正游方于此,他是一位山野郎中,我们一直在外游历。”
  
  “哦?竟有此事?你的父亲现在哪里?你的……咳咳……你的母亲呢?”武王的手掌早在广袖中捏紧了拳头,——十几年前,无暇到底是如何逃到大夏,如何被白龙鱼服的文帝所救?在此之前……她……她是否有什么奇遇……?明涧意冥思苦想,五脏六腑早混搅成一团,——一个平凡的山野郎中如何能养出如此气度堪比王侯的儿郎?
  
  “我的父亲在我掉落苍渊后死于山火,具体时间杜华也是后来猜测得知。我的母亲,是南岳名门之女,在生下我不久后就辞世了。”小花儿气定神闲地答话,这些说辞早已烂熟于心,他说得异常流畅,并无任何犹豫。
  
  “——哦?你的生辰是?”武王从杜华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端倪,只得继续逼问。
  
  “杜华生于夏历承平十年春天。”小花儿不明白为何武王追问他的生辰,只是下意识地将时间改为春天。
  
  ——哦?!武王心里一抖,时间不对。大夏成帝华璃生于承平十年七月初七,这个杜华怎么都不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了。明涧意辨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是失落还是欣慰,只觉矛盾不已。
  
  “你……掉下苍渊后又是如何得救的?”武王挑眉问道,——想到当日是杜华父子救治了中箭落水的明霄,又试图将他护送回家,但中途却被明浩以袖藏弓弩射下苍渊,以致其父也莫名其妙地死于山火,明涧意忽然觉得心虚理亏,再也提不起理直气壮的架势,——这个杜华,当真气势如虹,竟一而再,再而三地压制住自己的气焰。
  
  “当日我不幸落水后幸被行船至此的杜氏长老所救,才终于回到大华岛认祖归宗。”小花儿回答得坦坦荡荡,心中却不仅苦笑,——认祖归宗?他是并无祖宗可认,来历不明的一缕魂魄,被人丢弃,又被人捡拾交予爹爹抚养,不成想竟贵为龙魂?难道历代龙魂都是孤魂野鬼不成?!
  
  “这可当真是太巧了!”武王口中感叹,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杜华,妄想捕捉他面色的细微变化,却失望地发现面前少年杏 蜜 色的绝美面孔上,风清云淡,并无丝毫惊慌。
  
  “杜华也感谢上苍眷顾!本来身受无妄之灾已是必死之人,却被族亲意外救护,所以,从此后,杜华更不敢随意摘取面具。”
  
  小花儿一言既出,双寿到底没忍住,要笑却又不敢,举袖掩住口唇,悄悄地乐了,——看来今天吃鳖的不止是宝簪夫人谢小宝,还有……还有自家王上!——这‘无妄之灾’说得妙呀,人家杜华救治了南楚太子,却被太子之弟一弩射下苍渊,恩将仇报,今日又被王上逼摘护命之面具,此事若是传出去,当真贻笑天下!
  
  “……嗯……呃……这面具还真能护你平安呀?”武王话刚出口,就悔得肠子打结,这——这不是等于做实了杜华脸覆面具的理由了吗?以后都无法再对此发难了,想想,又觉好笑,明涧意竟微微地勾起唇角,——这个小家伙有趣!相当有趣!明明是自己质问他,他却不动声色地一一反击,绵里藏针地讽刺了南楚恩将仇报之罪,又滴水不漏地为自己正名。
  
  ——这少年看着赏心悦目,说话又有筋骨,还有高超医术,当真是个宝贝!明涧意正自感慨,却听到双寿轻声回禀:“王上,已到西内德宝门了,是——”
  
  ‘是’字的后文还没说出口,车辇已停,同时听到车外传来一阵喧哗,武王眉头倏地紧皱,转身盯着双寿。双寿到车门边听了片刻,便咧嘴笑了,俯首答道:“是太子殿下赶来了,在王辇外跪着,要见王上呢。”
  
  ——啊!小花儿,武王都悚然而惊,前者是感动担忧,后者是疑惑无奈。
  
  “今儿这祭地仪式完得也真快!”嘴上说着,明涧意心里却哭笑不得,——真是有了情人便忘了爹!真是没出息哟!难道还怕爹把你的承徽吃了不成?
  
  “儿臣不敢疏失各种礼典!儿臣只怕……只怕杜承徽刚入禁宫,不谙礼仪,言辞举止不当冒犯了父王。”
  
  明霄跪在宫道上,双眸一直紧盯着那两扇车门,心,却早已沉入膝下的砂石尘埃之中了,当他发现景生并未在王辇后的车中时,就已想好,若今生不能与他同生,那就共死吧,无论如何,不再独活于世了。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车门从内推开,景生微笑着倚在门边,专注地望着他,那眼眸,深湛如海洋,无涯,立时便淹没了他。
  
  “太子不需多虑,杜承徽医术高妙,已经替孤诊过脉了,至于这张方子,你和吴医正讨论后再来回禀吧,杜华,你要好自为之!”
  
  御卫,王辇,如滚滚红尘,轰隆隆地流入了西内宫。
  
  小花儿和阿鸾,站在夏日午后的艳阳下,千檐宫阙一下子变得遥远,有一种情愫,馥郁又深远,在烈烈光晕间,脉脉滋生,潜潜流转!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的更新错误,搞得我头昏脑胀,这个JJ系统,特别是针对VIP章节的,太不智能了,害死我也!希望没有给大家造成太大的困扰。
武王以为小花儿是卫无暇和什么郎中所生的呢,哈哈哈哈,又发现时间不对,小花儿的笔记和卫无殇很像,当日,唐窦也惊叹过。小花儿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和华璃想像之事,就是卫无暇也不知道小花儿和他的妹妹有啥关系。
虽然俺犯错误了,但是,俺还是盼望泡泡和花花呀~~~ 
                  《花景生》多云 ˇ第七十七章ˇ 
  “——任何人不得打扰!我要焚香沐浴,祈告神明,偿还夙愿!”明霄一进翔鸾殿便一叠声吩咐,小花儿已经重新戴上面具,被明霄扯着一阵风似的卷进内殿。
  
  双福目瞪口呆,傻愣愣地紧随其后,却不料‘砰’地一声差点被猛然关上的厚重殿门撞了鼻子。
  
  “——去去,都给我好好地到殿外守着,要是放进了一只蚊子,……呵呵呵……仔细你们的皮!”双福嘿然一笑,摇着步子走到外殿的一个阴凉角落慢慢坐下,——看来祭祀地皇当真有效,这大半天儿的功夫鸾哥儿就心想事成了?……呵呵呵……真好!
  
  刚才, 明霄拉着小花儿一路急行着奔回东宫,将随侍的宫侍禁卫甩得老远,
  
  “去你那里?还是……我那里……?”小花儿好整以暇地任由他拉着跑,又轻飘飘地开口问道,那语气声调都像煞了前世的花花大少。
  
  明霄听得愣怔,虽不懂其微妙含义,但从其色迷迷的口气中也能知道此语定非好话,不禁扭头拧眉狠瞪了他一眼,却不料一下子跌进他热切炙烈的眼眸,还没来得及呼救,就一下子沉溺其中,永不得翻身了,
  
  “……胡……胡说什么……死到临头了……还嘴上逞能……”话虽说得凶,声音早软软颤颤地变了调调。
  
  此时,厚重殿门吱呀一声猛地阖拢,他们身处阿鸾空阔的寝殿之中,“……阿鸾……阿鸾……”,小花儿顾不得环视观赏,只呓语般地低喃,——这个名字,像个古老的谜语,三年来,深藏心中,不敢宣之于口,而此时谜题终将被破解,蕴籍于心的能量也将于瞬间爆发,“……阿鸾……这是你的王国……你可是要判我死刑……还是终身监禁?!”
  
  明霄自进了寝宫,便扔下小花儿,远远地躲在窗畔,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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