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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倾城 网络版-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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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如屈膝,“娘娘请讲。”
  贤妃视线看牢她,“传言,是真是假?”
  九如顿了一顿,“真。”
  贤妃就笑了,起身漠然看住了她,“陌九如,你可知道,什么叫后顾之忧么?”
  九如抬起头来,极认真看住了贤妃的眸子,唇边漏了浅淡的笑意,“奴婢知道的。”
  贤妃便站起来身子,极慢的放下了手中细小的瓷瓶,向外走去。“好,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是知晓道理的。如是,我便不用多说。你自便吧。”
  九如视线胶着在那纯白的瓷瓶上,忽然无声笑了。下一刻,她微微抬起了头,静静看住了贤妃的脸。
  就在贤妃与她擦肩的那一刻,她启齿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可是娘娘,九如不能死,无论如何不能死。”九如抬头,目光含笑,清灵而美好,竟没一丝哀怨、没一丝乞求,只是慢慢的笑着,说,“九如不能死。”
  她话音未落,便只觉得身畔香风一闪,人,已经被狠狠的掀翻在地上了。
  贤妃冷笑,“什么叫你不能死?由得了你吗?”
  “娘娘,九如不能死。”然后,她轻轻启齿,说了一句话,“洛、紫、桐。”


☆、第一〇六章 vip (3315字)

  一字一句,她说的极其缓慢,可随着她的话音,贤妃却似乎受到了某种盅惑,她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子,整个人紧紧的崩成了一线,“你说什么?”
  九如下意识捂着脸颊。
  她的心狠狠的跳,竟不觉得疼,只那么抬头殷切看住了贤妃。
  “洛紫桐。”她笑了,启齿慢慢说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深处的名字,“姨母,我是洛紫桐,洛之玄和洛雪蓉的女儿,洛紫桐。”
  “放肆!”贤妃几乎站不住脚,“你胡说!”
  九如抬着头,异常澄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住了贤妃,她笑着,眼角却隐约含着一点泪。深呼吸,她慢慢开口,“关于漠北王的事迹,九如不想多说,想来就是说了,娘娘也是个不信。”她顿了顿,声音越发的轻灵,“只是娘娘,九如有什么理由去冒充一个早该命丧黄泉的罪臣之女?九如并不想死。”
  贤妃眉峰紧蹙,只一言不发紧紧盯住了九如。
  九如就笑了,启齿轻轻说道:“太傅陌宣辰,字远农,人称馨三公子,自号樵农居士,生性淡泊,才识卓雅,学富五车,曾隐居中州麓山。会泽二十七年,先皇亲临请其出山,为其出谋判策、平定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天安三年,天下初定,自请归山,先皇诚意挽留,骋为太子太傅。一生育有两女,长女生于会泽十二年六月十五,愿‘静如芰荷,不染尘埃’,故名曰‘静如’,小字落尘,次女生与会泽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愿‘敏如冬月,明胜雪蓉’,故名曰‘敏如’,小字雪蓉……”想来这‘静如芰荷、敏如秋月’两句话,外间是没有人知道的。是也不是?
  “你住口!”贤妃双唇紧紧抿成一线,苍白中仍带着固执,“说!你到底是何居心?!无论你知道多少内幕,你都不可能是洛紫桐!绝不可能!”
  “她死了,是吗?”九如摇头,“娘娘可还记得洛紫桐是怎么死的?”
  “一剑穿心。”
  “何人所为?”
  贤妃脸色一滞,“不知道,当时情况识乱,后来一场大火,连府邸都毁于一旦,根本无从考究。”
  “不是的。”九如就笑出来,抬手慢慢解了自己衣裳,胸衣纤细的带子坠下来,那异常狰狞的伤口便现在了贤妃的眼前。九如的指尖自那伤口上划过,“您看,一剑穿心。”
  她无视贤妃的震惊,忽然笑道,“哦,对了。您应该还记得,我母亲背上是有块胎记的。而巧的很,洛紫桐身上在相同的位置也有一块胎心  心她转身,任衣裳零落,“您细细看一看,陌九如,可是洛紫桐?”
  然后,九如就觉得贤妃冰冷而颤抖的手,轻轻落在了她背上某处。她略笑了笑,缓缓穿好了衣裳,“您相信了吗?”
  “可,可……真的是你?这怎么可能?”贤妃指端轻颤,竟怔在当处丝毫不能反应。
  九如不说话,只固执的扯唇露了笑,“那年回京,爹爹对圣上说带了五十人回来,悉数住在家中。可实际上还有一人,他自幼年便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后来被父亲送去拜师学习,长达五年之久。父亲回京述职之际,恰是他学成归来之起,因盼着求见父亲,便直接在京中等候了……”
    “是他救了你?”
  “是,就是他。他刺了我的生门。”
  九如低头,慢慢就又想起了那些往事,鼻端便又慢慢飘扬起新鲜血液的甜腥。
  她颤了一颤,闭目讲起往事。
  她不愿意回想,可不想,又有什么办法?她此时不能死,唯一能证明她的就只有往事了。
  一点一滴,她慢慢的说起。开心的时候静静地笑,悲伤的时候默默的哭,只晶莹一双眸子,无声看在角落。
    待讲到那一年的血腥。
  她忍不住开始颤抖。
  贤妃便哭了,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信了,全都信了……”
    “是么?”九如想笑,却终于再也笑不出来,只是瞪大一双眼,极深的看住了贤妃,泪水清浅如晨露,慢慢划出了眼眶,一丝丝的就入了肺腑。
  “那么姨母,您还让九如死么?”
  “孩子,我的孩子……姨母怎么舍得你死?怎么舍得呢……”贤妃静静的抱着九如,泪水止不住的跌下来。
  九如浅笑,那充满血腥和悲痛的往事便有一点点的回来。身上的力气,终于流失殆尽了,那些个无穷无尽的血腥,又现在了眼前,让她不由的闭目瘫倒在贤妃怀里,冷汗涔涔而落。
  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问。
  只有疼,满心满肺,彻头彻尾,疼。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启齿,声音冷淡冰冷。
  贤妃张了张口,终还是无声的摇了摇头。
  发生了什么?她知道,却又似乎不知道。
  她只记得自己在御书房外堵住了洛之玄,跪他求他,请他无论如何救沐云炀一命——可怎么救?她不知道,亦不想知道。
  她还记得洛之玄那时候的神色,一言不发,却笃定坚决。到最后,他轻轻掺住了他的手臂,他说,“姐姐,求您照顾紫桐。”
  他叫她姐姐,求她照顾紫桐。
  她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只能点头应允。
  就是在那天黎明,她听到了一个消息,一个让她痛不欲生的消息  漠北王谋逆,满门抄斩!
  她痛不欲生,哭干了眼泪。可君上说,证据确凿,说情者同罪!
  一切全部颠覆。
  为何?为何!
  漠北王全家惨死。
  沐云炀与她反目。
  “是你逼死了他们,是你!”
    ……
  太安静了,四下里都安静极了。
  她开不了口,便只能摇头,“我不知道。”
  九如轻笑,却也并不强求,只是慢慢的点头,“都过去了。”
  “那这三年……”
    “姨母,别问,什么都别问,只要九儿还活着,就好,是吗?”
  贤妃不说话,只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你父亲曾让我照顾好你,感谢上苍终于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你放心,纵便拼一个粉身碎骨,我亦要护你们周全!”
  九如小小的脑袋在贤妃的颈窝上蹭了一蹭,“姨母,咱们都好好的。若到了万不得已,保他,就够了。”
  贤妃落了泪,无声摇头。
  于是便又是沉默,无边无际的沉默。
  天光微醺的时候,贤妃擦干了泪,“走吧,跟我回景宫。有些事,我必须要好好想一想,只是,暂时还是要委屈你的。”
  “好,九儿知道了,但凭娘娘吩咐。”
  九如是被人绑去景宫的。
  因为贤妃容不得静安王身边有一个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子。
  可是,将九如丢进佛堂思过,贤妃却再也没有露过面。
  传言,贤妃怒火攻心,一病不起。
  宫中亦忽然一片寂静。流言蜚语消与无形,竟一句都不复存在。九如轻笑,她心中清楚的明白,众人是摆明了在等着看好戏呢。
  只是,如今这情况,到底又要如何收场呢?
  没人送饭,亦没人送水。所幸,佛堂里并不缺少供品。
  “您救苦救难,并不介意我吃了您的东西,是吧?”她头昏眼花,轻抚着热乎乎的额头,笑得明媚,“只可惜,您不会生病,不会有人备了伤寒药给您。”
  于是那天夜里,佛堂角落里小小的机关打开。一碗漆黑的药液,端正正摆在那里。
  她浅笑,弯曲四指轻叩托盘,行一个扣指礼。
    那边便传来极低矮却清跪动人的一个声音,“娘娘正在安排一场三堂会审,届时还请姑娘随机应变、好自为之。”
  九如无声点头,闭目昏昏睡去。
  明日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可不管怎么样,他们在一起,她、沐云炀还有姨母,在一起,就够了。
  那一夜她睡得很好,是许久不曾有过的安宁。
  佛堂的门打开,阳光落了一地,是一片刺目的和煦。她蹙眉挣扎,抬手遮住了那叫嚣的光线。
  而后,手臂便落到了两个宫监的手里,只是一个转瞬,便已经无比利落的束在了身后。
  “走吧!贤妃娘娘有请!”那人声音尖细,含了无尽的奚落,可手下的动作却并不十分粗鲁,至少没有想象中不堪忍受的疼痛。出了佛堂,九如眯眼适应了许久,才慢慢睁开了眼。四处都明晃晃的,是冬日暖阳艳丽的光。刺眼,明亮,却并不温暖。
  她低头笑了一笑,无声咬住了唇角。不管前路如何,总归是要走下去的,那么便不怕,什么都不怕。
  至少,她不再是独身一人。


☆、第一〇七章 vip (3118字)

  她默默笑了一笑,终于知道自己进宫,原不过是命定的一场经历或者蜕变。
  于是越加的平和淡定,波澜不惊,透彻的仿似是白玉冰片,只是动人。
  三回两转,九如被带到了一间屋子。容妃、贤妃、华妃依序坐在室内。同样的美人如玉,却是不同的姿态和神情——或正襟端坐,或意兴阑珊,或事不关己。
  九如听到微不可闻的一声咳,侧目有看见一旁的阴影里还坐着一个人,是静安王沐云炀。
  他懒洋洋窝在椅子里,半边身子重重依靠在扶手上,只是单手撑着头轻笑。阳光照过来,在他们之间打下一道道光线,于是,她和他,便隔了无数尘埃,若有若无的对视了一眼。只一眼,欲说还休。
  九如微微笑了一笑,俯身跪拜。
  没人回答,九如便依旧俯身跪着。
  “这又是演什么好戏?!平白无故的把本王叫了来,就是为了这个?”沐云炀慢慢挑来额前长发,开口,满不在乎,意兴阑珊,“母妃,不解释下?”
  贤妃不理他,径自道,“今日劳烦容妃姐姐和华妃妹妹过来,不为旁的,只为了这小蹄子——”
    她声音十分冷硬,偏偏冷硬之中又包裹着一种近乎慵懒的厌弃。于是,那一句话,便字字分明的自九如双耳中钻进头脑中,那感觉像极了被包裹着棉布的木棍击在了头上,是钝钝的痛和难言的晕眩。
  “哦?出了什么事?”容妃侧目看了九如一眼,“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九如沉默了一会,慢慢抬起身来。
  她仍旧略略的低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下去,便只看得见她墨染的发梢和苍白的脸,而长睫低垂,是欲动不动的栖息的的蝶,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觉得楚楚动人。
  “是陈若香身边那个九如吧?不是跟了王爷?”容妃转头看了贤妃一眼,仍是笑。慢慢喝了一口茶,又举了帕子轻轻拭擦唇角,她为难地看了沐云炀一眼,道:“本宫着实没有想到,妹妹唤我们来,竟是为了静安王私闯宫禁之事。”
  贤妃便呵的一声笑出来了,“容妃姐姐这是说什么话呢?焰儿便是真的私闯宫禁,那也是禁卫们去查处、君上去定夺的事情,干我们后宫何事?干咱们姐妹何事?”
  “哦?”容妃环视一周,“那妹妹找了咱们来所谓何事?”
  贤妃冷笑,“近来宫里流言漫天,想来容妃姐姐也是听说了的。”
  “听说什么?近来本宫常常深居简出,这宫中还真有许多事情不清楚呢,不如妹妹说说清楚才好。”
  贤妃唇边笑容更盛,“姐姐这话说的着实不对,如今皇后娘娘闭门不出,这三宫六院无不仰仗着姐姐,姐姐又怎好深居简出呢?”顿一顿,她又道,“论说,妹妹是应该带着这小蹄子去姐姐那领罪,可一来怕这小蹄子污了姐姐的宝地,二来我近来身体不好,君上瞩我不要乱跑,这才请了姐姐来。”
  贤妃这一席话说完,容妃脸色变了一变,瞬间又恢复了常态,“那么妹妹找咱们来,到底所谓何事?”
  “是啊,姐姐不防直说。”始终沉默的华妃终于开腔。
  贤妃看住华妃,轻轻笑了一笑,冷冷道:“今日请姐姐妹妹前来,不过是要公开审一审这小丫头,问问那些个传言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我洛静如虽自来不爱管闲杂之事,却也从来不是好欺负的,谁若是平白无故惹是生非,也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九如不抬头,心中却暗暗叫好,这么一句话,想来定然要让那容妃煞白了脸了。
  “贤妃姐姐也莫要生气,那些事本宫也听说了一二,愿与姐姐一起问个明白。”
  “那么,便问吧!”容妃手中茶杯不轻不重的磕在桌上,抬头道,“来人!去找两个顶事的太监嬷嬷来,闲杂人等一概退下,没有传召不得入内!既然贤妃妹妹开了口,那咱们今儿索性就好好审审这小蹄子的腌X事!就不信,问不明白——”她抬头笑了笑,语气中的阴郁一扫而光,“贤妃妹妹,你说,如此这般,可好?”
  贤妃冷了脸,唇上血色慢慢退去,只是固执的紧紧的握住手中帕子,“但凭姐姐吩咐。”
  沉默。便又是沉默。
  须臾,只听得殿门吱的一声响,所有的光明都一应的掩在了门外。
  九如下意识的抬头,便正碰上了贤妃极力隐忍的目光。她慢慢眨了眨眼,传递了一句话,“放心。”
  可她怎么能放心呢?这是她嫡亲嫡亲的甥女啊,是与陌家唯一一个有着血脉相连的孩子!贤妃紧紧握住了双手,一双眼,漆黑,看不到底。她深呼吸,声音越加低沉,“陌九如,你可知罪!”
  “奴婢不知。”
  “不知?!你讳乱宫闱、勾引王爷、违禁出宫,还不知罪?!”容妃步步紧逼,丝毫都不肯放松。
  九如清楚的知道,今日,不管贤妃是怎么安排的,她都逃不过一场责难。至少,容妃这一腔怒气是一定要发泄在自己身上的。她视线不动声色的自沐云炀身上扫过,又慢慢垂首,“奴婢并没有讳乱宫闱,更不曾勾引王爷。”
  “是么?那么——”容妃笑一笑,侧头看住了贤妃和华妃,“既然她不肯承认,那么便请了嬷嬷验身好了!”
  她这一句话说的低矮,虽笑着,却隐约带着冰冷和阴郁,像极了外间晴空下阴寒的冷风,让人无处遁形。
  “验身?”九如身子抖了一抖,旋即叩首,“娘娘,您明知道九如本不是完璧之身。”
  这一句话,她说的艰难,却也清晰。
  “你……”容妃阴冷的声音刚刚响起,便见贤妃一怒摔了手边茶碗,“好你个腌X东西,竟然还有脸面说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你视女子的贞洁为何物!又有何脸面留在静安王的身边!”
  九如深深叩首,“娘娘,天祁朝并规定非完璧之身的女子不可入宫为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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