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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要出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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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兰眼神微闪道:“只是一件寻常物,入不得眼。”
白离笑道:“你绣的东西若是入不得眼,那同样身为女子的我又该如何自处?”
问兰惊道:“奴婢如何能与公主相提并论?”
白离拿过她手里的绣品,一簇兰花她倒是认得,那花底下却是两只鸟,或者是鸭子?心里虽这么想着,她脱口道:“这绣的是鹅?”
问兰面红耳赤,丹琴却嗤地一声笑起来,她道:“公主,这哪里是什么鹅,分明是鸳鸯。”
白离愣道:“我听过鸳鸯戏水,却没听过鸳鸯戏花的。”
问兰讷讷道:“奴婢绣来玩的,本想绣好了做个荷包,原是奴婢异想天开,绣了这鸳鸯戏花,多亏公主提醒,不若然让别人瞧见了笑话,还以为奴婢是个怪人呢。”
白离看着她,笑道:“怪也有怪的乐趣,笑话你的人,都是不懂你的人。”
听了这话,问兰大为感动起来,她双眸含泪,又笑又哭,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丹琴虽有些糊涂,却站在旁边不做声。
☆、第一百七十七回
白离突然道:“三皇子抱你回来的事,是否大家都看到了?”
问兰肩膀一紧,她睁大眼望着白离,又望向丹琴,丹琴怕她心生误会,忙道:“公主一回来就问起你,我、我也是担心你,才说了……”
这正中问兰下怀,她立道:“好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意,是我乱了当初定下的规矩,如今无颜面对公主……”她眼眶一红,欲言又止。
白离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但三皇子是什么人,岂能因这样一件事,就允诺些什么,就算是妾侍,问兰的身份也不能够啊。
三皇子上头有鸾妃,鸾妃上头有皇后,皇后上头还有皇上呢,这层层关系顺下来,没有哪关是容易过的,最主要的还是三皇子那关,他待问兰,只怕……
白离第一次感觉这样为难,她倒不是对三皇子开不了这个口,而是处理得不妥当,只怕会毁了问兰大好的年华。
“公主。”问兰凄凄哎哎地叫了一声,三皇子抱她回来的时候,她心生了很多念头,以前她是想继续留在宫中,也得到了主子的恩准,但渐渐她发现,皇宫的水实在太深了,就凭借她的姿容和计谋,也没能盖过后宫哪个人去,便是与世无争的主子也几次险遭杀手,若以后再失了主子的护佑,她能不能见到三皇子都成问题,更别提别的念头。
这次,她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就算三皇子待她一分意思都没有,大不了……她就追随主子去蜀漠,一辈子伺候主子,安安分分地做个普通人。
白离发觉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决意,暗暗叹了口气,算了,人各有命,她能做的,就尽量去做,也算是补足了她们主仆一场的情分。
“你尽快把这荷包做好让人送我那去,万事宽心,养好脚伤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白离淡淡地道。
问兰惊住,继而被铺天盖地的欢喜冲昏了头脑,她道:“公主的大恩大德,奴婢毕生难忘,来世做牛做马的伺候您。”
白离按住她的手,稍稍用力道:“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问兰郑重地点头。
白离嘱咐了几句,就带着丹琴出来,她忍不住问:“丹琴,如果是你,你会愿意牺牲自由,嫁给身份极为尊贵的人吗?”
丹琴也瞧出了些大概,她微微想了想,道:“奴婢不愿意。”
白离不禁看着她。
丹琴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奴婢清傲,只是奴婢的娘说过,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便会守好自己的本分,奴婢娘说守本分的人虽然不会大富大贵,但过安稳日子还是可以的。”
白离对丹琴娘的“本分观”点头称赞,嘴上却道:“年纪轻轻,有些追求也是好的。”口吻忽变得老沉。
白离回房间补眠,直到中午时分,三皇子派人送来饭菜,一律是惨白或青翠的素食,吃得白离嘴巴里尽是苦味,丹琴怕她饿,硬是逼着喝了一碗清粥,吃了半个馒头。
随后三皇子本人亲自过来了,白离心念他的伤,他吐的那口血真的吓人,白离瞅着机会就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这儿活血化瘀的良药很多,我让丹琴找出来给你疗伤。”
三皇子不以为意道:“我不过是伤了气,调息调息就好了。”
白离顺了口气,道:“没事就好。”
三皇子道:“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这镇上的人越来越多,免得被挡住去路,就误了上山的时辰,轿子已经备下,你和你的贴身宫人坐轿子,其他宫人和嬷嬷就坐马车,山路不好走,势必要在晚膳前赶到行宫,不然天越晚,地上越*。”
白离忙道:“我都准备好了,当下便能启程。”
三皇子点点头去了,白离惨兮兮地望着丹琴,道:“把桌上这几个馒头带上吧,路上饿了,还可以充充饥。”
丹琴十分心疼主子,哄劝道:“公主忍一忍,到了行宫,奴婢就想法子做好吃的,不会让公主再挨饿了。”
白离抚着平平的肚子,有些垂头丧气,但一想到在行宫无人管束,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立即变得振奋昂扬,她抬头挺胸,指使丹琴将一律用具再细细检查一遍,有没有遗漏的,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虽说都是上头赏赐给她的,但弄丢了到底不好。
问兰差人将那丑脸面具送来,面具用包袱包着,白离本想来吓吓丹琴,但见她忙得满头大汗,便作罢,自己把面具收进箱笼。
白离的轿子很大,且是八人抬的,她衡量了一下,加一个丹琴已经不会太过分,便把这个念头说给张公公听,张公公是个笑面佛,一副万事和气生财的脸,道:“按奴才的意思,有丹琴姑娘陪着公主,一路上解闷伺候也方便,这轿夫也是分成两拨人,沿路换班歇息,不会累着,公主大可放心。”
丹琴得了这个体面,也很高兴,两人相携坐上轿子,白离唤来一名宫人,道:“你去看看问兰可安排妥当了?”
那宫人机灵,跑着去且跑着回来复命,道:“公主,问兰姐姐说感激公主的惦念,她很好。”
白离转念一想,问兰是个行动派,这会怕是赶着在做荷包,也无需派人服侍她,惹她不得专心。
“走吧。”
白离挥挥手,丹琴放下帘子,听见外头吆喝一声起轿,轿子微晃地动起来,白离抱着对殿庙行宫的无限向往,倚在大迎枕上美美的睡了一觉,等她醒来,见丹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偷偷掀开帘子往外瞧,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白离奇道:“你看到什么好东西了,这般高兴?”
丹琴见她醒了,忙从一只桶里拿出温热的茶盏奉上,且拧了一条帕子,白离慢悠悠喝了半盏茶,用帕子擦了擦脸,整个人神清气爽了不少。
丹琴这才笑道:“奴婢瞧外面风景奇秀,空气也格外新鲜,不知为何,整个人的心胸像是突然开阔了。”
白离道:“这应该便是像书中所说的那样,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见目光见的事物多了,眼界也就开阔了。”她想起养尊处优的四皇子,他心地善良样样都好,就是阅历不足,此番在民间历练,以他的才智,迟早也会变得强大起来,白离不禁隐隐生出沉郁来,太子贤明,三皇子出色,四皇子能干,三足鼎立,必定会势同水火,朝廷看似平静,其实早就波涌诡谲了吧。
“公主快看。”丹琴掀着窗帘惊喜地叫道。
☆、第一百七十八回
白离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巍峨宏壮的一尊大佛像立在山顶,那佛像的高度不可测量,却能清晰地看见庄严宝相,气势仿若天澜,惊撼无比。
佛像后面是一座皇家殿庙,穿过正门的白玉石阶,八十四尊面目迥异的佛像令人目接不暇,皆是金光惠灿,虽不见游客,却是香火鼎盛,殿中缭绕着一股清幽的檀香,三皇子领着白离在殿中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然后就去了最后一排的行宫大院,行宫与宫中的房子修建得大同小异,奢华中更显得典雅精致,白离被安排在暮观殿,是一个单独的院子,院中一律栽种美人蕉和一串红,看着既清雅又明艳,白离很喜欢,忙拉了丹琴去看屋子。
窗明几净,纱幔垂拂,有淡淡的金色光线从窗子里散落在厅中,地上的马蹄绣花绒毯看着富贵端庄,白离站在门口往远望去,好似整个行宫都笼罩在淡淡的金色中,顿时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白离把屋子的前前后后都看了个遍,宫人嬷嬷们办事利索,已经安置好箱笼,且各自分了床铺和差事,正儿八经地在暮观殿主起事来,白离去看了问兰,她的屋子也已经收拾好,坐在竹席编的软榻上做荷包,白离和她没说上两句话,宫人来寻,道:“公主,膳食已经备下了。”
白离眼睛一亮,心中赞叹三皇子的办事效率实在是高,她回到自己的屋子,一桌子香气四溢的鸡鸭鱼肉,想着三皇子没有食言,终究是皇家寺庙,没有拘着吃素的理,她美美地饱食了一顿。
“公主,快把这消食茶喝了。”丹琴忧心忡忡地盯着连吃两碗米饭和一只鸡腿的主子,且不说她是公主,便是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没有这么嗜吃的,往日里她巴不得主子多吃的,这会却是怕她积食。
白离依言喝下,心满意足地躺在软榻,道:“丹琴,你也下去休息,今儿个本公主谁也不见,就躺在这好好地歇息,看会书。”
丹琴软着嗓子,好语相劝道:“公主,屋子里怎么能没个伺候的人呢,还是让奴婢留下来陪着您吧,奴婢保证,绝对不打搅公主。”
白离平躺着,眼睛望着上空的承尘,淡淡道:“我想一个人待一待,你别担心,外头还有宫人守着,我不会跑了。”
丹琴听她的声音只觉有些不对,心里惴惴的,到底有些事憋在心里……丹琴暗叹了口气,柔顺地福了福身,道:“公主,奴婢告退。”
白离松了口气,索性摊开四肢,用一种最舒服的姿势躺着,她做了十六年的千金小姐,之前倒不觉得什么,这会满心的都是压抑,眼睛睁得太久,仿佛有些酸,她闭了闭眼,有凉凉的东西从眼角流出来,她惊觉地用手去抹,才发现眼角已经濡湿一片,她轻轻呀了一声,赶紧用帕子擦净眼泪。
白离心中悲凉,她突然下了软榻,走到梳妆台坐下,脸往镜子前凑近细细看着,二八年华的容貌自然是美的,她长得有七分像娘亲,林家教养女儿规矩严谨,娘亲虽甚少出门,却是当年京城有名的美人,娘亲做女儿时,有一双和睦恩爱的父母疼惜,后来嫁给爹爹,更是如鱼得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世间,大概如娘亲那般命好的,没有几个人了。
她也是千金小姐,她也有琴瑟和鸣的父母,她正值碧玉年华,却为何要远嫁千里?嫁给一个素不相识,全然不知脾气秉性的陌生人?
白离瞪着镜中的人,目光薄凉,那点莫名的悲呛之感愈演愈烈,渐而生出恨意来,为何,为何皇家有女,却还要她来顶替和亲?为何辰帝与皇后并不一定是真心喜欢自己,却要百般安抚疼惜,要她为江山社稷远离双亲,甚至是赔上一生未知的命运?
她为何又要处处装作温顺敦厚的模样?不敢言,不敢怒,不敢想,甚至不敢流露出不合时宜的欢喜。
白离被怨怒冲昏了头脑,只觉身体里有一股气逆脉而行,她神思已乱,突然胸口一恸,她扶着梳妆台坚硬的一角,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哐当!”一柄黄玉梳子被带落在地,摔成了两截。
外头的宫人听到动静,慌张地跑进来,白离喝道:“还不快快出去!”
宫人懵然无知,吓得跪地磕了个头,连滚带爬地跑了,白离盯着地上的血,深吸了口气,神明澄清,已不复刚才的魔怔。
“这是为何?”白离愣愣地自语,她从小修炼内功心法,自然知道自己差些走火入魔,若不是这口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白离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敢说自己的心胸有多开阔,但从小得爹爹和娘亲的悉心教导,起码不会是那面上做一套心里想一套的小人,可是……可是在自己内心深处,原是这般痛恨此刻压在身上的身份。
不该生恨啊,嫁去蜀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两国交好,百姓即可免去战乱之苦,爹爹也不用披甲上阵,白离终是记起,自己当初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全白家的忠义两全。
不过是因为太子……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执念越深,欲~念也就越深,白离渐渐后怕起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曾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吗?他可是太子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上有父君的压制,下有手足虎视眈眈,还有满朝文武大臣和全天下的百姓看着,倘若因自己的任性,成为他执掌江山的羁绊,她必然会厌恶自己。
“丹琴,丹琴……”白离语气急促地连声叫唤。
丹琴在隔壁的屋子,先前听到一点动静,她就打算过来看看,忽有宫人一脸惶恐地冲到她面前,她心神一禀,放下绣活就匆匆赶来。
“公主!”丹琴一眼就瞧见白离苍白的面容,不禁唬得一怔。
白离声色温和平静道:“丹琴,我心里有些慌,你来陪我说说话。”她目光盯着丹琴身后的宫人,那宫人尚算机灵,忙退了下去。
丹琴走上前,眼神不经意落在地上的血迹上,她双目大睁,一把握住主子的手,又惊又怕道:“这是怎么了?”
☆、第一百七十九回
白离摇了摇头,道:“别声张。”
丹琴上上下下把主子打量看了个遍,见她脸色虽差,却并无其他不妥,因有先前两次被下毒的事,她神色肃然道:“公主,是哪里不妥?”
白离目光闪了一下,道:“是我自己心绪不平,生了怨怼,才吐出这口血。”
丹琴对主子的话一向深信不疑,她眼眶微红,嘴巴翕合了几下,终究什么都没说,去打了一盆水,把地上的血迹洗去,免得教人瞧见,反倒是生事。
随后,她服侍主子漱口,整理仪容,白离沉静道:“丹琴,我想去拜佛,求个心安。”
丹琴忍了半响,道:“公主,你别不放心,太子殿下他……他很好。”
白离眼皮一跳,尽管她从未与丹琴说过什么,但她日夜陪伴自己,她以为心里的事没人知道,却已经明显到了这地步,白离心绪万千,道:“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丹琴提了口气,道:“公主听了别生气。”
白离苦笑道:“你说,我不会生气的。”
丹琴小心翼翼道:“奴婢知道太子殿下他快要娶太子妃了,听张公公说,按照宫中的旧礼,若是过了文定,太子便可带着准太子妃来殿庙祈福祭天。”
过了许久许久,白离恍惚地笑着,道:“他来时,说不定我已经回去了,世间的事就这般巧,就如我刚出宫,他就回来了。”
生生地错过。
“公主,也许这真只是巧合。”丹琴心里难过,主子和太子哪是没有缘分,而是主子的命苦,皇家选谁做公主不好,非要选主子,丹琴扭搅着手里的帕子,觉得自己着实嘴笨得很,倘若这会是问兰在这里,肯定能说上一番既能安抚公主,又能纾解公主心事的话来,不过,她又庆幸今儿站在这儿的是自己,问兰的心眼大,主子念在主仆一场想成全她,倘若她的事成了,日后主子的任何事物都再不能由她插手过问,毕竟,三皇子与太子不是一母同胞,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四皇子,在这皇宫,恩宠利益也分得清楚,丹琴打定主意,从今天开始,她更要严严实实地守着主子,再不可向以往那般一味老实和气,主子的处境在宫里,可是比她一个宫人要艰难得多,便是走错一步,也是丢性命的大事。
白离神色低落,整个人怔怔的,有点不对劲。
丹琴想起这是宫外,没有皇上,也没有皇后,虽有三皇子,但公主是嫡派,并无需任何事情都汇报,她想起刚进宫的时候,太子便说公主身份贵重,行事端出气派来才是正经,丹琴燃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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