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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 作者:御井烹香-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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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最后一句说得真是耐人寻味,善桐配合地露出惊容来,桂太太看她神色,倒有点失望,嘟囔道,“我还当你能多知道点呢,原来你也什么都不知道。你堂伯母就露了个话缝,到底怎么样,她也没说清楚。”

  “您还没瞧明白吗?”善桐便点桂太太,“这京城和西北可不一样,各府里私底下的肮脏,那是只有多没有少的。不关咱们的事,我看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倒是您今天和堂伯母说了半天,就说了这个?您没看见,吴太太、郑太太——连秦太太都一样,只顾着听戏,不肯和堂伯母多说什么话?就是孙夫人,也都很少谈到朝堂上的事……”

  桂太太恐怕刚才没想到这一面,一拍大腿,很是懊恼,“我倒给忘了这茬了,就是杨太太待人和气,说的又都是各府女儿的事,我就给听住了。”

  她在西北为所欲为惯了,虽说政治上的事,也有影响到内眷们的来往,但和京城情况又大为不同,现在她变成被人拿捏的那个人了,桂太太一时间进退难免失措。善桐也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她自己要不是因为年纪小,又有桂太太在前头挡着,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揉搓拉扯呢。这些京城太太,一个个都是浑身的本事,不论是敲打还是拉拢,都做得同春风拂面一般。其实就是她,也还不是不知不觉,就和四少奶奶、孙夫人走近了?只是她正好也想着该多亲近亲近孙夫人罢了……

  “我就是担心您。”她索性也就把话说开了。“别和堂伯母说得兴起了,说些不该说的话,那就不大好了。别的也没什么,主人热情,您又是主客,这肯定要多亲近一些的。”

  桂太太自己却很不高兴,拍着大腿摇了摇头,只道,“今天是我没想到,我们家在京人口本来就少,大家回去要这么一说,别以为我们桂家已经上了杨家的船,那就不好了。”

  便立刻又下了决定,“还是要回请林夫人、石太太她们过来吃顿饭。”

  又埋怨善桐,“你也不给我使个眼色,提醒提醒我!”

  “我不是老看您来着吗?”善桐很无奈,“您又不理我,现在倒还来埋怨我了。”

  要在以前,这明目张胆的顶嘴,肯定是能招惹到桂太太不快的,现在她和善桐熟惯了起来,倒没那么霸道了,这么大年纪的人,竟还悻悻然一吐舌头,又问善桐,“你说我这主意怎么样?虽说看这几位太太都不喜欢,但也没办法了,不请一顿,还真要让人都想歪了去。”

  “这主意倒正,”善桐说。“牛夫人倒未必会赏脸,但请一请也显得咱们有礼貌。”

  说着,也就把孙夫人邀约和桂太太说了,桂太太自然没有二话,“我看着她倒是挺喜欢你的,你也和她多亲近亲近。”

  又和善桐说了秦家、郑家并吴家的三位小姐,“据杨太太说,都是见过,也都是极好的闺女。京城人要面子,这介绍一家要是没成,再提别家,容易被女方挑理。索性一道都认识了,觉得哪家的姑娘好,就提哪一家。”

  不过,今天三位太太都没带闺女出来,就不知道是看不上桂家,还是彼此有些暗暗较劲了。善桐和桂太太谈了谈这几户人家的底细——却也都是底蕴深厚的人家,秦家不必多说了,当年太子能够出阁读书,几乎全仗秦帝师呼吁,那本来就是太子党的中坚人物。如今老人家虽然去了,可皇上念旧情,秦大老爷虽没入阁,但吏部尚书这位置却也绝不差了。吴尚书父亲也是阁老出身,自己年纪轻有本事,很得到皇上看重,将来入阁也是早晚的事……至于郑家不必说了,虽然在京里这位郑老爷也就是挂个虚职,可当年福建王家倒台,善桐听父亲私底下说起来,有一半确实是因为王家私底下和当时的大皇子眉来眼去的,站错了边,至少还有一半,是因为当时王家族人太过跋扈,连郑家的面子都敢驳,下了郑二老爷郑长春的面子,回头没有一年,王家倒台,新上位的福建布政使就恰恰是这个郑长春……这就可见郑家能量多大了。

  这三户人家,不论是从底蕴还是从地位上来看,虽说也是各有短长,但和桂家也都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还算上一个若有若无有点意思的石家,四户人家初看都是极合适的,这时候非但要私底下详加打听底细,并写信回去问桂老爷意见,还有就是要看各女儿各自的性格了。桂太太沉吟着就说,“秦家的姑娘,听起来总觉得有点太古板,吴家的姑娘嘛,又未免也养得太娇了吧……也还是要看他们家的意思如何,想不想和我们结亲了。我瞧着吴太太就不热心,他们觉得西北是苦地方,那么宝贝的女儿,估计是不会让她去西北受苦的。”

  说着便也不提了,又和善桐商议了半天,才定下了回请宴客的单子,善桐还遣人去王家问舅母的意思,米氏又作出诸多指点,桂太太便派人上各府问好送帖子。过了几天都有回复,除了马太太当天要出京赴宴的确不能来外,连牛太太都回说会来。善桐和桂太太还吃惊呢,连含沁都道,“最近牛家是转了性了,平时跟在皇上身边,偶然遇见他们家侯爷,对我可没什么好脸色。现在他们家少爷看到我,居然也会拉着手问问好了。”

  这也许是说明含沁在皇上心中地位上升,已经到了牛家都不能无视的地步,但善桐又隐隐觉得事实也许并非如此。她和含沁细细对了一番时间,牛老爷和牛少爷改态度倒还在牛夫人冲桂太太前头呢,小夫妻都有些纳罕。含沁又让善桐,“你和婶婶说说,人家既然转了性子,我们也没必要非得树敌,在西北是我们强他们弱,在京城倒是要调个个子。”

  虽说现在一家子三个人住在一个屋檐底下,肯定是天天见面,但含沁和桂太太的来往却还是非常表面,两边有话和对方说,但凡是稍微深层的话题,全都要透过善桐传话,善桐一面不胜其烦,一面也实在是有些好奇,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乖乖地应了,又说,“你说皇上一天都干嘛呢,感觉你老跟在他身边,按说除非他出门去,否则你这种位置,应该也难得见着他呀。”

  “他在内宫里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含沁笑嘻嘻地道,“全京城能跟他进内宫说话的,除了阉人、女人之外,也就是封公子和许世子了,不过许世子那是从小一起长大,情分可不一般。在外头的时候其实也就是那样,一天起来,吃早饭时候看看折子,和几个亲近的臣子说说话,自从舅舅进京,据说就是他常被叫进去了,从前他不在京里,叫的就是唐翰林,现在唐翰林倒是外放出去做学政了,历练一番,不是出镇一省,就是回来进部。舅舅肯定也就是奔着这条路使劲。”

  他随口这么一说,又道,“吃过饭和阁臣们见过面,有事随时再出去叫人。紧接着其实就无事了,皇上对军事其实极有兴趣,又喜欢地图堪舆,成日里没事不是摆弄火器,就是和许世子说兵,京城里真正知兵又打过仗的年轻人不多,我入值之后皇上也时常叫我过去。这不就常常有份陪侍了。不过,皇上也确实克己,虽说后宫佳丽三千,可他没入夜几乎不进内宫,除了皇后之外,竟没哪个妃嫔是得宠的。就是封公子,也都常常三四天才见见面,说几句话也就各自分开了。”

  也就只有含沁这样常年值宿大内的统领,才能对皇上的行踪如此清楚了。善桐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不禁咋舌道,“难怪天子脚下幺蛾子多呢,第一个皇上的脑子就是最好使的了,这里里外外的,也亏得他一手抹平。”

  含沁欲言又止,耸了耸肩,道,“哎呀,朝堂上的事,在家就不说了,你倒是好,我成天早出晚归的累个半死,你还能抛下女儿去白云观玩!”

  大妞妞年纪还小,寺院道观这样的地方一般是不让她去的,善桐倒还有些舍不得她,听含沁这样说,便捶他道,“我才不想去呢,不是为了你们家的事,谁这么操心。”

  两夫妻笑闹了一会,第二天一大早含沁又进宫去了,善桐因为已经知道孙夫人和四少奶奶个性,只随意打扮一番,一时孙夫人来人接她一道,因要出京,乘的是八抬大轿,孙夫人还恐怕善桐路上无聊,虽也为她预备了四抬轿,可却设而不用,让她和自己一轿说话,还掀开帘子,透过密密实实的轻纱罩,和善桐笑道,“我爱乘它,就是因为也就是坐这轿子能见一见外头的景色了,不然在京城住了这么多年,还真是认不得一点京城的景色。”

  善桐也道,“我还当京里太太们早都惯了呢,也没见谁抱怨。我们在西安城的时候,兴致一来,有些人还有骑马出门的,家家户户哪个太太出门,都有掀帘子看风景的,到了京里,大家倒似乎都忘了这回事。”

  “这谁能不抱怨呢。”孙夫人不禁失笑,“只是不抱怨在人前罢了。当时我去看五妹,五妹还说呢……也就是从小到京城的时候,见过一点世面,嫁来京城半年多,是二门一步都没迈出去过。连家在京城什么方位都忘了,成天只在方寸大小的天里打转。”

  她的声音悠远了,清秀端凝的面上掠过了一丝感慨,“后来倒是出门了——还出得远,由人送着上船,直葬到扬州许家祖坟里去了。”

  善桐陪着她叹了口气,想到桂太太含含糊糊说的那几句话,倒觉得脊背底下有点发凉。孙夫人看了她一眼,似乎也看出了什么,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慢慢地说。“这深宅大院,就和深宫内院一样,看着一团和气,底下的故事可就多了……”

  见善桐只是笑,没有说话,她又握住了善桐的手,有几分推心置腹地轻声说,“咱们是一族女儿,虽说见面少,可也应该互相照应。我一见你的面,就觉得你看着讨喜,如若不是这样,这句话我今天也不会问。就是几次见面,冷眼看着你为人靠谱,这才这么一问,你答不答都行,可却不要告诉人去。连后头四弟妹都别说,不然,我也不在这里提了。”

  善桐心中一动,却不知怎么反而安心了:孙夫人对她这样另眼相看,第一次见面就出言提点,要说只是因为喜欢她,真是未免将两个人都看薄了。现在她要揭盅,反而不用再费猜疑,她不动声色,只道,“姐姐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能答的,我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孙夫人点了点头,便看着她慢慢地道。“我听说你在西北的时候,曾认识一位姑娘,叫做牛琦玉的……”

  只是上半句话,就令善桐悚然一惊,孙夫人话还没完呢,又往下说,“和你也见过的一位封公子生得像,可有这件事吗?” 

227、请托

    看来,琦玉恐怕是真的如愿以偿,攀上了高枝儿了!

    善桐心底不禁诸多感慨,她有好些话想问:既然入宫了,怎么没听到她的消息?怎么说也是名门世族之女,难道就这么不清不白地做了个选侍?若没有入宫,现在又在何处,连孙夫人这样的名门主母,都要想办法来打听她的事情?

    可看了孙夫人一眼,见孙夫人虽然面上含笑,可双眼却紧盯自己,善桐心中又不禁一凛——这位族姐可说是位高权重,又岂是什么简单人物?人家面上做得随和,那也只是面上。自己要是认不清她的性子,还想着先套套话,那肯定是糊弄不过去的。

    “认识是认识的,人也生得很漂亮。”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瞒人的事,善桐便大大方方地说,“从小就跟着她姑母长大,很得到他们家的看重。因生得实在是美,我娘还想过说她做媳妇,不过人家把女儿看得宝贵,始终没应承。后来就不知道她的下落了,现在想想,倒似乎和封公子是有些相像,不过我也记不真了,封公子虽然生得好,可毕竟是多年前见了一两次而已,姐姐怎么知道我见过他的?”

    孙夫人便低头沉吟起来,一时倒没接善桐这个话茬,过了一会儿才抬头道,“嗯,反正娘娘一句话,我们就得想着法儿多方打听呗……”

    善桐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问。孙夫人看她这样,倒似乎越发觉得她可爱,拍了拍善桐的手,笑着道,“其实这宫里的事,也没外人想得那么讳莫如深,这就和深宅内院是一个道理。就是这些姨娘们,一个个都很有本事,当主母的越发要花心思去降伏罢了。你不用怕,我也就是问问。”

    话虽如此,可天家密事,听孙夫人这么问,居然还牵扯到皇上同那个封子绣之间的事情,善桐如何敢问?虽说心中极度好奇,却也绝不敢开口,只笑道,“我在西北住久了,京城的事,几乎是什么都看不懂。姐姐这样说,我倒是更怕了。”

    孙夫人看了她一眼,不禁笑道,“哎哟,你这样说,反而更像是我六妹了。那个小滑头,巴不得万事不粘手,她就快快活活享清福完事儿。”

    她点了点善桐,虽说越发和颜悦色,可语中竟带了深意,“可现在都是一门主母,是人家的媳妇了,日子哪能那么惬意呢?尤其是在京城,这张网这么错综复杂,聪明人那么多,蠢人又有几个呢?你要是看不懂,可很容易吃亏的。别以为你们桂家远在西北,与世无争……就是这朝中,惦记着西北这块肥肉的人,也不老少呢。有的人筷子都伸出来了,只是等谁腾个碗,有的人虽然只能站着看,口水可一点都不比别人流得少。”

    这话说来轻描淡写,可听在善桐耳中,却仿若晴天霹雳一般,每个字都听得真真的。要不是孙夫人在一边,她几乎都要把下唇给咬住了——可到底现在年纪大了,遇事也更能沉得住气,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闪着眼神,若有所思地沉吟了起来。

    按孙夫人的意思,估计说的恐怕还是牛家了,牛家对西北有意,的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孙家和牛家看似没什么不和睦的地方,可就像是孙夫人说得那样,‘这些姨娘们,一个个都很有本事,当主母的越发要花心思去降伏’。含沁说皇上不好美色,后宫中没什么受宠的嫔妃,此话应该不假,如今宫中妃位也就是牛淑妃一人,想来最有本事的姨娘,也就是她了吧。她无宠,封子绣却有宠,‘皇上好久没见他了,心情就不大好’,再结合孙夫人问的那句话,琦玉去向几乎是不言自明。这个牛淑妃也真是有本事,为了邀宠连琦玉这样的老姑娘都不浪费,说起来,琦玉和她年纪相当,今年也十九二十了,哪有人献美献这个年纪的……再说,献美也是光明正大的事,怎么还藏着掖着的,连娘家亲戚都不知道琦玉去了哪里。

    善桐越想越觉得谜团满腹,她又看了孙夫人一眼,见孙夫人似乎智珠在握,不过冲自己淡淡一笑,竟一点都不着急。又想到含沁说的,“你得了闲还是和孙夫人多亲近”,她心里也安定下来,一时字斟句酌,慢慢地说,“牛家作风很霸道,他们家和肖总督沆瀣一气,背地里算计我们桂家,想要抢权,已经不止一日了。我们也烦恼,奈何他们家是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有什么了不起。”孙夫人淡淡地道,“京城的皇亲国戚多了去了,皇上的心向着谁,谁说话就更好使些。牛家其实也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只是为了博取皇上的欢心,有些事他们也实在是做得过分了一点。有些不成文的规矩也要来坏,非但手不干净,鼻子也不听话,东嗅西嗅的,连军火买卖都要插一脚。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连我们都有点看不下去。”

    善桐眉头一皱,还未解其中意思,孙夫人已经又转了话题,指着窗外道,“你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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