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天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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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扬言要为保安报仇，惩罚学生，为保安讨回公道。但是这扬言就好比是哄狗的一两块骨头，看上去体积还不小，而实际上肉是那么的少，啃了半天还没有啃出一点味道，倒是把嘴给啃谗掉。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
话说就是将要考试的前几天，华哥和班上一个男生打了一架。那个男生长得抽象无比，用上最好的最具体的比喻也还无法让人看懂他。说话是唾沫星子四飞，让人以为是洒水车开过来了。耳朵里伸出两只小脚，人们所说的“耳朵里伸出脚”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满脸黑得——无夜色的夜晚也会自卑而天亮，在他的面前伸手不见五指也是常事，一副土地庙里的菩萨样，看了之后不寒而栗。班上的部分残留下来的顽固女生分子对华哥大加攻击。说什么“不要脸，以大欺小”，什么“你要不要脸啊”，什么“你当什么班长”。孔子说：“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不愧是先哲，班上这些女生不但难养，而且还难待。不知道她们变成女人时，别人怎样养她们。小人那就更别说了，班上小人比狗还要多。
这节课正是政治老师的，他来了看见二人在打架，就问道：“怎么在今天打架，今天是晚上是平按夜呢！”最后通过各种方法，还是平息了一场战争。
这考试是我们最讨厌的，也是最害怕的。但是，临近考试的时候，寒冷的冬天竟然晴了。要杀一个人不妨对他好一点。这句话在这里得到了验证。天气晴，我们的心情好了，但是一提到考试，我们的心又好比天空中掉下来的陨石一样，一直往下掉，甚至还钻进了土里。痛心无比。
这个学校和旁边那个素来兵戈相交的学校说要比一比谁才是真的老大。于是，就开了一战，准备一决雌雄，不让社会上的人不分“男女”，同时也为学校打好广告。而为了公平，他们就让两个学校的学生交叉考试。我们这个学校的人分一半到那个学校，他们也是同样分一半来我们学校。
我被分到了那个学校。以前，我只知道那个学校在那里，大从未登门拜访过。因此，这个学校就好比是女朋友的家，早就熟知了，但却不敢拜访。也好比是早就知道某个名人了，但却无缘拜会。我听同学说，那个学校贵庚四五十岁。听起来有古典的味道，但想是绝对不算老，至少筋骨还硬朗。当我走进那个所谓的考场的，才发现原来这个学校和人是两码事。人到了四五十岁那还算不得什么真的老人——如果那人不倚老卖老的话。但是学校就截然不同，二三十岁就是名副其实的老了，三四十岁就要进入古董市场，四五十岁就已朽得好比博物馆中的展览品，摸都摸不得，动那就更别痴心妄想了。
我坐下来，那个椅子咯吱一声叫，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屁股下有一只老鼠呢。我平时本来就没有规矩，坐这样的椅子，和坐牢相差无几。动一下，就担心会背上损害公物的罪名，也怕摔断胳臂大腿之类的。于是决定不因小失大。学乖一点。我想眼睛动一下应该没有问题——至少不会引起桌椅的晃动。盖因我的眼神并没有恐怖分子那么恐怖，也没有鹰那种犀利的目光。于是，我转动眼球，如勘探美女一样四处扫射一下。发现这个学校不得了。整个教室就好比是牢房，小得如一般家庭的厕所，起码这个学校里的学生也沾染了不少这厕所的气味；两道窗子就好比是青蛙从井底看到的井口，难怪这学校里的学生目光这么短浅，原来是环境所造就的；四盏灯由两根头发粗细的线吊着，在下面就生怕会被砸死，学生们学习不好也可以原谅，他们常常处在这样的惶恐中，无法静下心来学习啊；所有的桌子如一个营养不良的非洲人，又黑又瘦，桌面上像是地震不久，高低起伏，凹凸不平，就是怕还有余震；放放眼去看，那墙壁刚刚敷上石灰，白得如死人的脸。一不小心靠上去，就要被强迫化装，以为是要被强迫娶走。不过这也并不是真的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可以保护这墙壁的人身安全，不被人靠倒。这就好比刺猬无法抵抗老虎狮子等动物凶猛，就长了一身的刺，自我保护。原来这个学校的老师是向动物学习它们的优点，利用在实际生活中，让生物为他们服务。学校的历史越悠久名气就越大的原因原来就在这里，他们这里面有着一般学校无法相比的学术气氛，连平时人们不重视的动物习性，他们也学会了。原来老人之所以倍受尊敬的原因就是他们会关心芝麻蒜皮之类的小事。
那几天的考试，让人头痛得如被一群马蜂蛰了一样。考了几科后，我头脑昏涨，仿佛是吹涨了的气球。在考政治的时候，我竟然呼呼大觉。待我醒来，发现前后的人都基本做好了。唯有一人还没有做完，那个人就是我。于是，我就好比是作家半夜写作一样，愤笔急书。结果错字就好比是小孩子的作文上的一样，错别字不但连天，而且还要连地。那个字好象是喝醉了酒一般，歪歪斜斜，还以为是书法家的行书，又像一个久病刚起的病人遇到了一阵大风，歪来倒去。还如扶不起来的刘阿斗，让人看了心痛。监考老师来收试卷，我还在手不停笔。最后草草了事，交卷走人。我想这会完了，又要被老师骂了。但愿老师改试卷也像我考试那样草草了事，一看就打勾，不那么认真。
考完所有的科目，老师还是不让我们回家，要让我们在学校等我们的成绩。于是那几天，个别老师和学生们欢聚一堂，互搓纸牌，以消遣那些多余的时间。我天生笨蛋一个，不会玩这种东西。颇想回家，不想我这种想法还是大众的愿望。他们也纷纷叫嚣着要回家。但是老师还是不许，说道：“同学们，你们想家是好的。想家才会爱国——看来你们还是十分爱国的……”然后这老师就满天吹牛，我们就纷纷上当，忘记回家。
不多几天，经过老师们的痛苦之后，我们的成绩终于如女人生孩子一样分娩出来了。我一看自己的成绩，虽然有一科是在睡觉后才做的，但是还是不错。我还自鸣得意。不想一看林微音的，我吓了一跳。我们之间，虽然名次相差不大，但是一看那分数，我却望尘莫及。原来名次是一回事，而分数又是一回事。名次的小小差距就会导致分数的大大距离。这就好比发射火箭或者是导弹之类的，很少的重量就会让飞行的距离相差几千里。大概成绩也就是这回事。我恨不能把林微音的分数抢过一点来，以便拿回去好炫耀。
放假在望，我和华哥林微音道别……开始了假期生活。

11
原来以为回家的生活应该比学校里好得多，至少不用天天做作业，看那些无聊的教科书。但是，回家后才发觉，想象是固然是好，但就是不合实际。就好比某些理论，看起来那么的头头是道，但就是实行不了。就好比传说中的“素质教育”，什么“朝九晚五”，听起来多好听。以为马上就要实现了。但黄花闺女熬成婆了，还不见一点动静。等待那个五九，就好比是等待戈多。
回家不几天，如掉进了油缸里面，不但身体腻了，连心也腻。真不知油的渗透里怎么如此强。
回家后，我的睡欲就好比贪官的的贪欲一样，整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早上起得晚。而我妈又不喜欢睡懒觉的人，因为她起的早。要我向她学习。但是我天生不爱学习。所以，她叫我起床，我很少办到。于是她就骂我说我睡觉是“停丧”——死人放在棺材里暂时停在家中就叫停丧。她骂，我就更不想起来。所以她就连骂带哭。按她的话推之，原来是她中年丧子，所以就哭了。
除了挨骂之外，还要每天都做作业，弄得我难过不已。搞不好还要受到父母的责骂。男人动手能力强，而女人动口能力强。因此，当我把父母惹生气的时候，父亲就动手打，而母亲就动口骂。在家里，我还得每天做作业。好比在牢里面一样，郁闷无比。在学校里，虽然难过，但是至少还可以每天都看看林微音。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不但看不到，而且还连想的权利都没有。因为想了也没有作用，即使想到发疯的地步，还是枉然。想她，就好比是想天堂，是真的可望而不可及——不，应该是“可想而不可及”……
每天在家里做作业，没有外面的消息，也不知道林微音可好。＇　　。。＇　
这作业无聊比老师还要无聊。语文老师来发一叠，数学老师后来居上，也发一叠，不但是一叠，而且还是一大叠，物理老师看了两个老师有这么多的作业要学生做，好比是看到了有人给他们两位老师送礼，眼红不已，也来上几张试卷，他美名曰是几张，但是这个几张，数量不定，一二十张是几张，三四十张同样是几张，上百张还不是可以说是几张，结果可料，来了四五十张。英语老师有孕在身，平时上课，精力不济，效果不佳。为了让那效果佳，不但要发挥一下古人抄书的美德，把初一到初三的所有单词抄一遍，额外还要加上一大本资料。化学老师见其他老师都给学生送礼，过意不去，也举手相送一些。唯有政治老师最“吝啬”，只叫我们看一遍课本。
每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知在做。这做作业说穿了就好比是做爱。据书上和老师们分别说，大的方面是有益的，但却十分累。老师的理由是，先天之下苦而苦，后天之下甜而甜。他们理解“先天之下”就是“现在”，而“后天之下”就是“将来”。不愧是老师，见解都不同凡响，古人的经典都可以曲解。
我做作业的时候，仿佛是读书破万卷的大才子，下笔若有神，也好比那个什么卫斯理即倪匡，日产万字。闭上眼做也不是什么难事。若遇到我不会做的，那就更快，因为我可以乱做。就如数学，所有的试卷我一天的时间都没有用就罄尽，宣布完工。这个数学，选择题占了大部分，而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种题好做的了。见题目就知道答案。真是下笔为文。四个答案，做下来反正有50％的成活率，一看之下，这个成活率也不是太低。但是细看之下，原来是：不对就错。成活率不是50％是多少呢？那些几何题，更是好比树上的蜘蛛网，做它们，那我就变成了昆虫，进去后那唯一的后果就是无法再出来。有一句在学校里流行的话叫“几何几何，三尖把角，老师难教，学生难学”，可以证明几何的魅力之大。而实际上，几何又岂止三尖八角呢。那个角，看似不多，但是，它深藏不露韬光养晦，由此及彼，这个角刚刚证明出那个尖，这个尖又如女人生孩子一样生出那个角。所以，我几乎就是把已知条件写一下，下面就写“根据已知条件得出”，后面再写上结果，就这样了事。还有所谓的填空题，经过无数的总结，得出了一个几乎不变的现象，就是这类题目的结果大多都是填1或者2还有零这几的数字。因此，我就随心所欲写上一个去，八九不离十。
至于其他的试卷，我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就让它们空着。不过幸运的是，大多我还是会做的。因此，我还是按时按量但是质地完成了那些义务劳动。
无聊的假期就好比开飞机一样很快就过去，我又开始留恋在家里的生活。人就这样，只有等到失去了，才觉得可贵，而不会把握好自己现在拥有的。有一个故事就是说最好的东西不是自得不到的，而是把握好自己现在拥有的。
我不愿意而又无可奈何地背上书包去了学校。父母叮嘱要好好学习，我虽然口上答应，但是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把学习搞好。
到了学校，心情就好比有一两块石头挂在上面一样，沉重不已。看着一张张熟悉但是新鲜如的面孔，心中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过了一年，按理说，每个人都长大了一截。但是最近有这样一种说法，就是男生长了一年，是老了一岁；而女生长了一年，反而是年轻了一大截。这大概也是真理。因为男生长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开始苍老了（主要是心的苍老）——有人说大概十七岁就开始。而女孩子越长越面如桃花，越来越有女人样。就是这个道理。所以，看到班上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好看，而男生则一个比一个丑，又老又黑，看起来极像糟老头。
和华哥好久不见，我们互诉心事。和林微音也是一样。但是，我没有那种勇气和她谈心，不过是在路上见到的时候相对一笑。

12
不久就要考所谓的体育中考，所以，每天都得练。话说是练，而实际上和“炼”相差无几，简直是炼狱一般。身上的肌肉痛得好像是刚刚掉了几块一样——痛得失去了知觉。肌肉上的痛传到头上，麻醉了了大脑。因此，每天睡得死一般的沉，在早上我们好多时候都是没去上早操，就窝在被窝里面睡懒觉，舒适无比。体育老师见此，又去班主任那里报告。说我们班上操的人少而又少。他听了也不动声色，然后在第二天就破例早起。偷偷地打开宿舍门，见我们正睡得香。然后这老师就“悄悄地我掀起你们的被子，正如我悄悄地进来”，逐一把我们的被子拿掉。这就“我悄悄地离开，挥挥手，也不带走一个被子”。有人忽然觉得有一点凉，先醒了。一看自己怎么赤裸裸的躺在床上，俨然一个“太”字。大吃惊，以为昨晚被强暴了。大叫一声：“我的被子呢？”其他学生也纷纷有了同感。如在番号一样喊起来。马上找自己的衣裤，用惊人的速度穿上，再用军人的速度下床来。原来被子在地板上堆成一堆。
忧虑解除后，大家略知是谁惹的好事。就纷纷发起讨论。有人说：“不知道班主任会不会到女生宿舍去？”
有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不会去！”
有人发表不同的意见说：“这就不知道了，或许……”
有个牛山濯濯的的说：“一定会去，但是绝对不会掀女生的被子的。”
一群学生哈哈大笑，夸这人不愧是聪明绝顶。
记得这天早上，班上上早操的人数破了历史纪录，达到空前的景象，获得好评。但是没有人知道我们背后有多少的尴尬。就好比看到一个成功的人，我们只看到人家的金钱，鲜花，美女，就看不到他经历了多少的心酸和泪水，当然更感受不到他的经历。
时隔不久，我们早就把这件可耻的事情忘记。体育中考开始了。还记得那天，天气热得让人以为是在孙悟空曾经在过的那只八卦炉里面。热得连石头也出汗，人那就不用说了。于是我们纷纷抱怨这天气。回来补习学生就对我们说，天气越热就越好，跑下来后不会太累。这是什么狗屁说法，那么到太阳上去，人的速度不是要达到光速。这种话，除非卖弄一下他们念过一的初三，在我们面前装自己资格比较老之外，有什么作用呢？
学校统一为我们买了一瓶健力宝和一瓶矿泉水。让我们在下午跑的时候，喝了精神倍增，不至于跑到半路就“跑死操场”。一句话，这宝和水的功能就好比是伟哥和壮阳水，只不过是女生同样适用。但是女生用大概要更改一下名字，那就反过来叫“伟姐”和“壮阴水”。
早上男生考的是引体向上，女生考的是仰卧起坐。急行跳远是男女同考，体现了男女平等。别人考的时候，我们就在旁边当观众。有的男生挂在单杠架上，像是在上吊，一动也不动，连脚也不蹈几下。惹的监考老师几乎把他叫——不，应该是救下来。等真的动手时，他又稍微动一下，以示还未断气，至少还有奄奄一息。而有的人一上那个架，就全身大幅度地动起来，手脚四张，仿佛是青蛙在起跳，监考老师看了也想笑。有的人又是力量不足，身体扭成一个S形，好象是水蛇在爬行，然后扭一下头上一个，不愧是引体向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