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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不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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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等等,看看认不认识我。”
然后,做到梳妆镜前,抬起手来,袖口滑落,皓腕纤纤,开始拆头饰。金镶玉的簪子拔下,夸张的粉红色大花拆下,细碎的金扣子一个一个地摘下……最后解开发绳,披下一头如瀑的青丝,散到腰际以下,现在他的背影……可以用美丽形容。
樊渺愣愣地看着,觉得这背影好熟悉。那个时候……
老鸨拆完了头饰,拿起一些瓶瓶罐罐,对着梳妆镜做着卸妆的动作。最后,转过身来,樊渺瞬间惊得瞠目结舌——
眼前的人,眉目如画。
“哥哥……”樊渺轻喃。
对面的人点点头,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
樊渺走近了看着眼前的人,不敢置信。那和她相似的眉眼,只是更好看许多。开口几次,无言,终于憋出了一句:
“哥哥还活着!”
樊渺声音有些颤抖,伸手却不敢触碰眼前的人。
老鸨,现在应该叫玉灵意,带着淡淡的笑,伸手摸摸樊渺的头:
“小渺,我活着。不好么?”
“好,太好了。”樊渺声音竟有些哽咽。
这是她历经生死,失而复得的哥哥啊!他能活着,简直是上天的恩赐,她都不知该如何去感谢。当年分别的场景,是萦绕了她多少年的噩梦。结果让她心痛至碎的人,又活生生出现在面前,这又是怎样的惊喜……
樊渺喜极而泣。
“怎么长大了反倒爱哭了?”玉灵意轻笑,眉目中全是喜意。他早些知道,这时候倒没这么激动。全然看不出,在认出樊渺的当晚,他曾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樊渺哽咽着说。看着眼前的人,怕他会消失一般。这么突然的出现,她怕这是一场空梦。
樊渺端详着眼前除了更成熟一些外,并没有多少变化的哥哥,惊喜之后,是困惑。樊渺很惊讶哥哥怎么会成为倌楼老鸨——
“哥哥怎的在这里生活?”
玉灵意眨眨眼睛:
“这里不好么?我如今很自在。”
自在……樊渺一时不知如何对答。倌楼里,怎么会很好。哥哥又经历了什么,才落脚在这里。
“小渺,我见你,只是告诉你,哥哥还活着,你在这世上还有亲人。”玉灵意脸上的淡笑掩去,“有了难处,记得有哥哥在。平日里……还当没有我的好。”
“为何?”樊渺不解。
“小渺,我如今很自在。”玉灵意低头,不让樊渺看到他眼中的挣扎与不舍。
樊渺皱眉,又想起很重要的问题——
“哥哥,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我嫁了人。这是妻主的产业。她死了,这里就归我。没什么曲折的。”玉灵意轻描淡写地解释着,又把话转到樊渺身上,“小渺这些年可好?哥哥打听到你在卖包子,娶了夫郎,可称心?”
“我很好,夫郎他……哥哥可愿意跟我回家看看?若是舍不得这楼,哥哥还可以过来,只是要住在家里。”
玉灵意摇摇头:“说了哥哥喜欢自在。你既然过的好,哥哥就放心了。成了亲……那你没事也别过来。”
樊渺当然不依:
“哥哥且随我回家,家里一样自在。”为何非要在这里,既然相逢,怎么不能相聚?
玉灵意摇头,叹一口气:
“小渺,不是我不想。实话对你说好了……你可知现在有多少人拼了命想找到你我?哥哥还想多活几年。这里很好,没谁会怀疑到我,我也过的不缺金银。你如今虽然面貌变化很大,平日里也要注意些。”
樊渺皱眉——那些人还没有放弃么……
“还有,小渺,记得不要与人提起我。夫郎也不要。”
樊渺沉默。
“小渺的夫郎,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要见的。哥哥自己去看看他,你别对他说。”玉灵意又开始重新对着镜子梳起发髻,“你且从后门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我这个偶尔开荤的老鸨,也该接着招呼生意去了。”
玉灵意最后一句话故意说得轻松,樊渺却一点都不想笑。哥哥……
樊渺看着玉灵意梳妆好,又从美貌佳人变身“花爹爹”,一直不曾迈开脚步。
迈出房门去前院之前,玉灵意回身开口:
“小渺,回吧,哥哥去前面了。”
樊渺看着他消失,心中默念:哥哥,我等你回家。
然后,从后门回去,带着深深的不舍。
樊渺出门看一眼那个和百花楼只差半条街的门面房,更下定了决心要买到。她要哥哥回家。哥哥是美貌的男儿,总不能一直做老鸨,总要嫁人过安稳日子。况且以哥哥的容貌,在那百花楼,万一不慎被发现了,给谁缠上,也是危险的很。
再向旧巷的邻居借一次债好了……这些年家家的情形都好了许多,筹到的钱还是够盘下这个店面的。盘下店面后,没有不挣钱的道理,一时的周转后,还清不成问题。
樊渺倒是不曾后悔捐出桃青宜的嫁妆,只因太多了。如今世道不稳,不怕小富即安,怕的是钱财如山。就算没有家宅琐事,也怕盗贼横行、他人觊觎。
唯一遗憾的事情,是她当时厌恶钱财的执念过重,重过了对生计的考虑,没有留下一些小钱备不时之需。
樊渺决定先回家计划一下。
樊渺进门的时候,桃青宜正给樊渺缝着宝蓝的绸缎长衫。过阵子桃敏文要过生日,他给樊渺缝一身新衣去拜寿。
抬头看见樊渺进门,桃青宜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迎上去:
“渺,你回来啦。铺子里没事吧?”
“没事。我想换个大些的店面,刚才去看好了地方,就回来合计一下……宜儿在做什么?衣服做起来太累,若是想要,可以请裁缝师傅的。”
“没事,我慢慢做。”不一样的,我给你做的,和裁缝做的自然是不一样的,你个……不识趣的。不过——
“渺,盘店面的钱够吗?嫁妆我留了三件,都是可以拿去卖的。要是再不够……拜寿的时候,我可以找爹爹……借。”桃青宜原想着说找爹爹拿,可临到口边,怕樊渺不答应,改成了借。
樊渺抱一把桃青宜清瘦的身子:
“宜儿受苦了。”
“没……挺好的。”桃青宜小鸟依人地往樊渺身上靠,却闻到,樊渺身上有股香气,十分的……刺鼻。眉头不禁皱起——这种劣质的香味,她不会是去了……
“钱不用担心。”樊渺轻轻抱一下便放开,在离着不远的桌子上坐下,准备了纸笔来列单子,不忘嘱咐:“宜儿缝衣服别着急,多歇一歇。看久了伤眼睛。”
桃青宜应了一声,却因为鼻尖不曾散去的香气有些黯然。她怎么可能……桃青宜不信樊渺会去倌楼,想是自己多想了,桃青宜决定先问一下她:
“渺,你今日……不曾去倌楼吧?”
樊渺的背脊僵直一下——
“去了。”
桃青宜瞬间就心凉了。昨夜明明……怎么今天还青天白日的去了倌楼?
“渺……为何?”
樊渺沉默。
“渺,你……以后别去了好么?”她是妻主,他不希望失去她,所以他要温柔……他不能怨,不能斥责……
樊渺依旧沉默。
桃青宜等着,等了半晌,她的回答依旧是沉默,没有那句他听了千万遍的、熟悉的“好”字。
手里的衣服,完全没有心情再缝下去,桃青宜早已泪流满面。她去了他都没怨她,她怎么就,连句假话都不愿意哄他……她为什么非要去倌楼呢……
“他……比我好看吗?”桃青宜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
樊渺依旧沉默。
“你喜欢他?”
“……”
等不到回答,桃青宜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落下,落在手里的绸缎布料上,蔓延开来,浸湿了一大块。
樊渺不敢回头看他失望的眼神,却不知道,他已是无声落泪、心碎万分。
对第一个问题,她不想对他说谎。也不能说谎,她确实去了倌楼,以后还会去,瞒不住的。
对第二个问题,她去了不做风流事,那会做什么……又是不能说的。况且,哥哥说的掩人耳目的话里,本就是和她……
对第三个问题,她答应不了。
对第四个问题,她……无法回答。青宜和哥哥是不同的好看。都好看。
对第五个问题,她喜欢哥哥,纯然的亲情,无关情爱。她不会对人否认,同样,不想对他说谎。
桃青宜不知如何是好。她不能,她怎么能……
“我不常去的。”樊渺好半天,想出这么一句用来弥补的话,很是无力。
“那……你喜欢我么?”
“喜欢。”樊渺回答的很确定。不喜欢你……还能喜欢谁呢。
“我要你别去,你可以不去吗?”
“……”
桃青宜死心了。他不想问了。结果已经知道了。怎么一个卖包子的,还有这么多人和他抢……他怎么就看上她了呢!伤心涌上心头,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暗……
樊渺听见背后没了声音,不放心地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他晕过去了,满面泪痕。
“宜儿!”唤了一声没醒,樊渺慌了,“青宜!青宜!你醒醒,不是那样的,我以后对你说!”
樊渺忙着唤他,掐着人中,又不敢抛下他去找大夫,着急的很。
看着他手中浸湿的绸缎和脸上满满的泪痕,更是心疼的很。她怎么就没多想想,好好和他说呢……不管他会不会问去做什么了,至少先告诉他,她不是去做那种事的……
樊渺又是心疼又是内疚,一时间着急死了。
樊渺掐了人中,桃青宜不见醒。她心一横,抱起桃青宜就往医馆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某月学校测试两千米跑,中午十一点测的,高温下拼了老命跑了个满分,光荣中暑……
☆、妻主,你坏透了
妻主,你坏透了
桃青宜再睁眼已经是在医馆里,闻到浓浓的药香。眼前的景象渐渐明朗——
樊渺在床边陪着,老大夫在把脉。
从桃青宜腕上撤了手,老大夫沉吟一下——
“夫郎的病……怕是要慢些调理。”
樊渺和桃青宜具是一惊。平日里,不是好好的吗?今天里情绪波动的缘故,晕倒了这么一次,难道是痼疾所致?
“这次晕倒只是一时心情所致,无碍。不过从前应是服过什么虎狼之药、还有不入流的药物,又伤过根本……”老大夫眉头深锁,“阻塞了经脉……当时虽调养了,却没调养够时候,大概少服了一个月,病没去根儿。如今再不调理,就要落□弱的毛病。”
桃青宜抿唇,睫毛微微垂下。他知道怎么回事了。
那时候他被灌了春、药,胡天胡地行了性、事,又在祠堂外跪了半日,最后只剩半口气,服了猛药救命。后来用方子调养着……嫁给樊渺,便没有再服药了。
“大夫,您开方子调理便是。”樊渺一阵后怕。
“这方子之前令夫郎应该也服用过的。变化不大,只添两味要就好。只是方子名贵,价钱不低。这次可万不能停药,需服用两月。你先拿五日的药,五日过后再来,要减一味药。”
樊渺应下,去抓了药。粗略一算,用两个月这个方子,盘铺子的钱是一定没有了。不过两相比较自然是不用考虑的,青宜的身体最重要。只有一点她不明白——
“宜儿,以前为何停药?”
“以为好了的。”桃青宜淡淡地说。
当时身体感觉上已经无碍了,他自然不想给她一副病秧子的印象,抱着个药罐子嫁过来。他保持着健健康康的样子,她尚去倌楼,他每日里喝药,岂不是更招她嫌恶。
桃青宜觉得现在再说原因很矫情。他是很想让樊渺对他真心以待,可她既然已经去了倌楼……他也就没必要说那些事来让她内疚、博她同情了。
樊渺不疑有他,信了桃青宜的解释,出门雇了辆马车,让桃青宜能坐着。
回到家里,樊渺本想着如何开口对桃青宜解释。门口早却有了人在守着——
是风尘仆仆的白彦文。衣冠尚算整齐,满面的霜尘,好像赶了很远的路,又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
“青宜……表姐有事问你。”桃彦文看见桃青宜下车,第一句话便是追问——
“云岫走之前,来找过你吗?”
她总算来了……云岫哥哥都走了半个月了。桃青宜见她一付刚刚出了远门回来、还没休整的样子,稍稍心软:
“找过的。表姐,进去说吧。”
白彦文精神楞忡地跟着进去坐下——
“青宜……云岫他有让你给我带什么话没?”
“没有。”
“那……他身边跟着的人,是什么样?”
桃青宜皱眉:
“没有,云岫哥哥就一个人。去参军,自然是不带下人的。”
“参军?”白彦文惊讶了,许是长途跋涉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手里端着的水杯抖了一下,“他不是……”
“怎么了?”
白彦文明白事情不对了:
“没事……他当真没留下只言片语给我、当真是去参军?”
桃青宜点头:
“没错,云岫哥哥是去参军,没有留下什么话给你。”
白彦文握一握拳——
“云岫他,去投奔他娘亲吗?”
“云岫哥哥走之前,梁姨去世了啊。”表姐……至今不知?桃青宜越听越觉得,表姐这半个多月来,可能什么都不知情。
白彦文听闻,瞪大了眼睛:
“去世?云岫不是前几天走的吗,怎么岳母大人去世没有半点消息?”
“梁姨去世的消息半个月前传来的,云岫哥哥也是半个月前就走了。表姐不知吗?”桃青宜可以确定,这半个月,表姐都不在柳城了。怪不得不曾来找……
白彦文摇摇头——
“你,没骗我?”
“表姐若是不信青宜所说,就去这城里问问。梁家一夕之间消失,粱云岫也走的无影无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桃青宜为粱云岫不平,说话也没了客气。
“没,我就问问……宜儿所说自然都是真的……”白彦文无力抬手抹了一把脸。又忍不住地第三次问起——
“云岫他,真的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确定没有。”桃青宜十分肯定地说。
“那……我先走了。”白彦文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落魄。老主夫对她说,粱云岫是前几天跟人私奔走的。她不信,她就知道不是……
她不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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