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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系列之三 反间神捕by堕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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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这明明不是他的名字,可是为什么听到后就像是中了降头一样,无法控制地口过头去呢?
正在心旌动摇之际的那一声清唤,无比准确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先前努力压抑的记忆黑潮,又一瞬间铺盖涌来。
这个声音,这个名字
就好像,之前已听过千百次,就算告诉自己忘了,却仍牢牢镶嵌在身体某处的记忆,只等一声召唤便会苏醒。
他就连想闭上眼睛都做不到,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泛着红的泪眼,那仅从背影就认出他的人却被他回过来的脸吓了一跳。
“擎阳?”
来人看样子也是这间南馆的小官,不过眼角脂粉也掩不住的皱纹与一身已经褪色残败的红衣,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过气的名妓谢秋娘。他若是这馆里的小官,想必也已经是残花败柳的那种,所以才会要连端菜送饭这种粗活一并担任。
看着他一脸的疤痕有点儿瑟缩,但那小官却没有退却,反而更急切地上前来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后,掩着口倒退了几步。
“你认识我?”
这人的装扮很熟悉,甚至连他身上的气息也很熟悉,但他的名字却好像被脑子里一个什么给固执地卡住了,那是他一直强加给自己的暗示,如果把这契子打开,那就好比打开了封印妖魔的瓶塞,里头满涨的黑潮就要汹涌而出。
身形晃了一晃,海千帆心里已在大叫不妙,脸上却还强笑道,心知怎么样也不能在这个地方让自己被回忆吞噬,他还没有信心能完全承受住那样的冲击,而且现在的时机也不对。
海千帆的指甲都嵌入了肉里,勉强被痛回了些许神智。这时,对面那小官似乎也从初见的激动冷静下来了。听得他这么一问,震惊之下飞快地抬头瞥了他一眼,眼中似怨毒、又似伤心,末了垂头淡淡道:“对不起,应该是我认错了人。打扰了爷,真不好意思。”
说罢,再倒退了几步,蹲下身去仔细地收拾碎裂了一地的碗盘,收拾完后略躬了下身,沉默不语地退下了。
海千帆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又是一动,忙拧转开头去,不敢再看,也命令自己不能再想,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官的确是认识“他”的,之所以后来故作不识,只是因为本性里催之不毁的高傲,落到这种境地,不愿意被他认出来。
奇怪,为什么懂他?
已经完全抛弃过去,新生的海千帆与他仅有一面之缘。
很莫名地,就是懂他。
“少东家?”
见他出去后久久未回,那忠心的护院寻了出来,见他脸色灰败,原以为酒醉只是个借口,现在看来好像是真的。
赶紧拉拢了衣服,上前扶住自己的主子——先前里面的战况也够惨烈,那倒霉的张大户因为高兴喝了个酩酊,最后也不知道被谁扶进房里了。
“我们回去吧。”
见他出来海千帆也是不无高兴的,他现在的状况,及早回去处理比较好。
“嗯。”
谢仕汉仍不放心地扶着自己的主子向外走,说实在的,之前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主子其实是很纤细的人,还是说他日日辛苦已经落下形来,只是平常穿着衣服时并没有真实显现?瞧他的腰,都已经细到一手可以合围了。
扶着他的腰让主子上马车的时候,谢仕汉想提醒他以后要注意身体,但张了张嘴,却觉得太过僭越。
“谢谢!”
坚实的臂膀透过衣物传来灼人的热度,海千帆心念一动。
他已经变成这样的身体,自然地渴求着男人,但现在又不比以前,以前他不过是黑帮头子一个,行为不检也无人可说,现在却是堂堂正正的商人,行事若有个行差踏错,倒是留人笑柄。
这个男人朴实憨厚,用以往的方法强行把他带入叛离正规的肉欲欢爱,倒有点于心不忍。
“少东家,您还不舒服吗?”
谢仕汉却没想这么多,只觉得车内的少东家今天的确很不对劲儿,灼热的视线透过车帘仍看得自己脊梁发烫,回过头去,见他饥渴的目光好像要吞噬人般地看着自己,心里打了个突,再也不敢与他对视。
“我没事。”
罢了,这个侍卫只是普通人,又不是可利用得毫不愧疚的捕快!从今晚到南馆喝花酒的反应来看,他不是对男人有兴趣的同道中人,虽然事后可以用摄心术强制他忘却,但留他在身边却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望着那有如忠犬一样的眼睛,海千帆举袖遮住了脸,忽视自己由于内心不安,身体亦随之反应出超出控制的强烈悸动。
“”
他不再用那种像捕食猎物一样的灼热目光盯着自己看了,谢仕汉松了一口气,但担心又涌了上来。
“你回房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真是,到这小镇上来也没多带人手,现在这样的状况也不太方便出门打野食,哪怕是短暂的欢娱也好,他想忘掉今天所有的事。
海千帆回到房里,关上门前只对那男人交待了一句,挣扎着上床盘膝运功。
但不知怎地,那一声呼唤,那一双眼睛,甚至那一角残败的红衣,都无法从脑海里驱除。
不能再想了,如果说今天遇上的那个小官是联系他从前回忆的“契子”那么无论他愿意或是不愿意,竭力所摆脱的“过去”很快就会缠上来,从内部啃噬他的神经,让他觉得痛苦。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抛弃过往的一切,为什么那些记忆还不肯放过他?
想通过练功来分散注意力却做不到,一股内息左冲右突不肯平静地归于经脉,而且,更可怕的是,这其中似乎还混杂了另一种相当强大、运行轨道却与海阔天所授的内功心法相悖的内力在身体里运转着。
“唔!”
发觉现在练功非但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还大有走火入魔的可能,海千帆挣扎起来,想扑向桌边的水盆,又用老一套的办法,通过给自己暗示强制性的让自己瞬间陷入沉睡,可没料想到不听他使唤而突然在经脉里流窜的那股内息实在太强,居然一时收功不住,才一站起来就觉得腰下一麻,整个人向前扑倒,连带梳洗架上的东西也全部砸到地上。
“少东家,你怎么了?”
该不会是终于累出病来了吧?
谢仕汉在隔壁听到一声巨响,只担心有人夜袭自己的主子,当下也顾不上等他答话,强行破门而入,却只见海千帆一个人匍匐着卧倒在地,在自己没进来前,窗门都关得好好的,也不像是有人潜入的样子。
“少东家?”
地上那人明明听到自己的呼唤,背心耸动了一下,却一直没有抬头,谢仕汉壮着胆子又走近了两步。
“你过来,把门关上。”
地板上,异样地沉的声音响起,依然趴在地上,只把头抬起来仰视他的海千帆好像跟平常有点不一样,红润的嘴角勾起艳冶的笑容,眼神回荡着缠绵与狡黠,好像比起前天晚上见到的美艳娼妓、今天晚上见到的浪荡小官更具风情。
“咕噜——”干咽唾沫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奇怪,前一刻明明还不觉得热的,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心如捶鼓,下腹紧绷?
谢仕汉眼也错不开地直盯着对面已然化身为惑人妖魔的存在,那纤长的手伸出来,手指轻轻一勾,他似乎听得到自己理智断弦的声音
“”
还是做了。
天光微明,人已被窗外啾啾咕咕的鸟声吵醒,海千帆缓缓收回自己攀缠在那男人腰身上的手,头痛的扶着脑袋,虽然说昨天那一场性事多少在危急时候岔开了他的神思,也等于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但运用摄心术而强迫性地诱发别人绮念的负疚却也不太好消除。
因为他的离开,身边的人动了一动,困盹的睁开了眼睛,这一看不打紧,本来还因为困倦而半眯的眼睛立刻瞪得铜铃大,然后,整个高大的身躯都惊吓地弹跳起来,紧贴到墙上,无颜面对一床的凌乱。
“那个,你我”
他到底做了什么?
好像是被异常妖媚的少东家勾引,跟男人做了。但没道理呀!明明现在在自己身边这个就是正常的少东家,似乎也在烦恼着眼下的情况。难道说,昨夜见到的少东家其实并不是少东家,而是狐狸精的化身?
发生的事根本不可想象!
谢仕汉简单的大脑混沌成一片,张口结舌只是说不出话来。
“你昨天只是见我醉了,过来照顾了我一宿。其它什么也没有发生。现在,穿好衣服回去睡吧。”
海千帆眼中异芒一闪,直接捧过他的脸来,直视着那满是惊疑与不确定的眸子,低声地说出安抚人心的话。
高高低低的声音让人听着非常舒服,呆呆然凝视着他眼睛的人在听到第三遍后,终于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跟着默念着这掩盖事实真相的咒语,然后,自行起身穿衣,不惊扰旁人地回房睡了。
幸好有效。
海千帆擦了擦额上的汗,心知以后还是要找时机把这人调离自己身边才好,不然哪天他摆脱了自己强制性加以的暗示,那麻烦就更大了。
“我才回来就看到你又对下属出手啊?”!
就在他松了一口气匆忙收拾掩盖昨夜情事留下的痕迹时,窗外响起的淡淡讽刺声分外刺耳。
“蓝令主,昨夜不知你大驾光临,让你在外守夜,真是失礼了。”
听这声音,海千帆倒放下心来。
来人是友非敌,是目前他在明处处理转化海天一色阁留下来的烂摊子时,藏身暗处保护海老帮主等人安全的蓝如烟。
这个性火爆的蓝护法的儿子,从上一次共同历难后倒成了朋友。虽然有时候说话还是很不中听,但却相当可靠。
重要的是,他这难言之隐的性癖在蓝如烟面前也可以直言不讳,多少是个倾诉的对象。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上次的教训还没够啊?我说,你偶尔也压抑一下你那种体质不成么?真是的,越到危难临头,你就越疯。”
听到他在里面窸窸窣窣地整理完毕了,蓝如烟这才打开窗子跳了进来,秀美的脸庞又是一红,特别是在看到海千帆虽然已经尽力收拾,但残留在房里情事的味道并不能完全去除的时候。
“你说危急,是不是已经到金陵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朝廷确实要开始收拾这几年间做大的帮派,并伺机向我们动手了?”
海千帆对他的尴尬只是故作不见,岔开话题,引到他上一句话中引起自己注意的方向去。
“是啊!朝廷的那些官员开始有了新的变动,不过矛头也还没有直接指到我们这边来,你这名声在外的海记少东家的名头还可以再招摇撞骗一阵子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金陵?”
不经意之下又中了他语言中设下的陷阱,蓝如烟脸上更红了,却立刻反应出害羞后马上向外喷火的火爆本色。
“咳咳,这个”
但凡蓝令主一声不吭地消失半个月的话,肯定是又跑到金陵去偷窥他心心念念却放之不下的冤家去了,这是帮中都知道的共同秘密,只是蓝如烟在这件事上脸皮特别薄,总是死不承认罢了。
“我只是只是去拜访我的好朋友小常,这有什么不对!要不是我认识他在先,在天牢你想实施那釜底抽薪的计划有这么顺利吗?”
被海千帆似笑非笑的表情惹毛,蓝如烟做贼心虚之下,声音更大了。
“嗯,是是是,有劳蓝令主千里奔波打探消息,辛苦了。”
海千帆挑了挑眉,聪明地没说出刚好前不久就在这个小镇见过他要到金陵去“拜访”的朋友余福常,不过比起朝廷的动向,他更担心现下义父他们的安全。
毕竟,当初义父想以死抵过,把一身功力都传给了蓝如烟,他年纪既大,本身就比较虚弱了,加上之前的中毒和辛劳,眼见着这昔日叱咤风云的老人衰弱下来,好容易安定了几年,让已经衰退成一个普通老人的义父好生休养着,渐渐有了起色,这时候若是又得重新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只怕前功尽弃。
“喂,在他们还没动到我们之前,你最好想个办法。我看你心爱的义父现在钓鱼种花过得太舒坦了,再来一次颠覆搞不好真会要了他的命。”
海老头真是好福气,收了这样一个义子,每次回家就看到父母把人家夸的,简直是故意让他心理不平衡嘛!虽然他也承认这个各方面都有担当的少帮主是比自己多了那么一点孝心和责任心不过,由着他再这么继续大摇大摆地在明眼人面前晃好吗?从天牢出来后,知道他们暂时还有利用价值,不会太快被官府盯上后,海千帆的行事较之前的低调改变了很多。
首先是大张旗鼓地成立瞭望海阁,明里暗里把海天一色阁的资金全捞回手里,接下来居然还像一个正常生意人这样做起了正当生意。
别说他了,就连海阔天,史老大他们这些在六扇门黑名单榜上有名都或多或少地在江湖上露过面,虽然都挂上了伪装的名号,但基本上对行内人根本起不到什么掩饰作用。像海千帆自己,甚至连名字都不改就挂名重出,任由那些个听到风声的人嘀嘀咕咕,不过也许是抓住了大多数人认为他们这些惊弓之鸟应该远避荒凉之地的心理,别人猜疑归猜疑,还真没个跳出来指正的。只是难为官府忍到现在。
不过,幸好海千帆也没将海天一色阁的人完全曝光,只除了那些逃不掉官府制裁的人外,而且,还大换血地把他们的近身侍卫、亲族朋友等统统调离,全换上了对江湖事根本不知情,老实本分的家丁护院——这就不得不让他嗤之以鼻了——真要出点什么事,那些人经得什么打?真叫人怀疑他的初衷。
但毕竟海千帆是在上一次离岛叛变中出色地玩了一把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坚忍人物,他的计谋虽然有时候匪夷所思,有时候大多数人并不能了解,但结果是最有说服力的。更何况经上次一役,帮中大部分人都已经心服,所以也由他去安排。当然,也不排除海阔天与史老大他们都抱了献祭者的心态,由得自己在明初吸引官府的全部注意,将来再次成为官府追缉对象的时候,大不了死掉他们这些罪有应得的人,但家人与族人都保住了。
“放心好了,除了老天爷,没有人能要走我义父的命。”
海千帆眼底泛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当他要做什么重大决策时,脸上的表情就如带了一层厚壳的面具,谁也猜不透他要出的到底是什么牌,“既然那张网要收了,这些放到网里引人垂涎的大鱼也可以死了。”
一个有名有姓的人死了,可是很多人可以作证——无论他是以旧的身份,还是新的身份,总之,都已经是死人就行了。
“接下来你想让老头和史老大他们都假死?”
难怪不掩藏身份,还找了这么多不相关的人来环伺左右。
这一次在官府面前“死”了,才有可能实现最初的隐居目的吧,亏他跟官府一直耗了这么久的耐力战。
蓝如烟几乎没跳起来,为他这出其不意的绝妙好计拍案叫绝。
“嗯,我想在官府收网之前,与海天一色阁相关联的点一个一个的自行消失,最后连我都已经成为摆在大堂上让他们审讯不出任何结果的尸体,这样就应该可以让海天一色阁的人完全摆脱过去的阴影了吧。”
淡淡地说着,眼眸里透出的是十拿九稳的笃定。
“喂,虽然我不算很喜欢你这种阴沉的家伙,可是也没必要拿你的命去拼吧。”
这一次蓝如烟是真的跳起来了,如果海天一色阁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官府眼前,的确还得有个一直牵引他们视线,最终善后的人存在。
海千帆是打算自己来充当这个角色,但他的方法是不是太绝然了?
“我也不想拿我的命去拼啊!所以我到现在还在寻找曲逢春的下落,如果能拿到他的假死药那就比较有把握些。其它人的死可以由我们做手脚,我的话一定得让他们找不出破绽来才能放心。”
最大不了,就是再次放弃这无聊的生命,也算是报了海阔天的重生之恩。
海千帆耸了耸肩,识趣地没在火爆小蓝面前说出自己的最坏打算。
“所以,小蓝,你回去与义父他们商量具体怎么做更好吧。我在这里还有一点事要办,完了就回去。”
这宅子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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