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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倾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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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长风却知道,这是他父王宇文松前前后后耗费十年时间精心所建,藏剑阁中的剑庐里至少藏了百余把历朝历代的名剑,铸剑者从上古时期的欧冶子等名家到本朝著名的铸剑师,应有尽有。

看门的家人老陶见到他,忙上前阻止道:“二公子请留步,不要违背了王爷立下的规矩。”这老陶五十岁上下,留着灰白的胡须,精瘦干练,一双鹰眼炯炯有神,脚步很轻,一看就就知道是长期习武之人。宇文长风幼时曾看到过他和自己父王练武,知道他曾是江湖异人,不知为什么却心甘情愿在齐王府当了下人。

“陶伯,这个时辰,我父王应该在剑庐中吧。劳驾代为通传,就说我有要事相告。”宇文长风一向称呼他为陶伯,老陶也从不谦虚推辞。“二公子,你该记得规矩,王爷在剑庐中时,任何人都不见。”老陶冷冷的看着宇文长风,面无表情。

硬闯当然是不行的,可若是再耽搁,逸风跪得久了,只怕会支持不住。想到此处,宇文长风解下身侧悬挂的佩剑,交给老陶。“把这剑交给父王,若他还不肯见我,我就离开。”老陶接过剑,不解的看了宇文长风一眼,转身走进藏剑阁。

不一会儿,老陶从藏剑阁中出来,向宇文长风道:“二公子,王爷请你进去。”他虽不明白为什么宇文松见了这把剑就同意了让宇文长风进剑庐,但还是照着宇文松的吩咐,领着宇文长风进入藏剑阁中。藏剑阁中的家具器物与别处并无不同,宇文长风四处打量了一眼,知道屋内必有通道通向剑庐。

果然,老陶搬开靠墙的一张竹椅,在墙上一处凸起处敲了两下,那墙竟然自动裂开了。一条幽长深邃的石道出现在眼前,隐隐透出寒气。“二公子,你沿着这条石道一直往前,走到尽头便是剑庐。王爷在剑庐中等你。”老陶看着宇文长风进了石道,又拍了拍墙壁,那墙壁自动又合上了。

黑暗中,宇文长风沿着石道往里走,越往里越觉得一股逼人的寒气扑面而来。此时正是酷夏,这石道中却好像是秋冬一般,散发出混合着青苔味和霉味的古怪气息,不时听到水滴声。他不禁打了个寒噤,提起精神,往石道的尽头走去。

走着走着,路渐渐开阔,转过一处石门,眼前豁然开朗。这石道尽头,竟是一处巨大的石穴。原来这剑庐建在藏剑阁后的山里。

剑庐的石壁上嵌着花纹奇特的铜灯,铜灯发出绿幽幽的光,显得阴森可怖。剑庐中间摆了很多块石案,每个石案上都摆了剑匣,横七竖八,大小不一,材质也不一。宇文长风知道,每个剑匣中都装了一把稀世好剑。

再看他父亲齐王,他正侧着身子出神的欣赏眼前的一把剑,似乎没有察觉有人进入剑庐中来。宇文长风正要叫他,宇文松却先开了口。“长风,你来看看,为父新得的这口剑好不好?”他绝口不提宇文逸风的事,宇文长风也不敢提,只得上前看着他说的那口剑。

这口剑静静的安放在剑匣里,剑身厚重,形状古朴,黝黑的剑身中透出墨绿色的锈斑,没有利刃,也没有剑锋的光芒,倒像是废铜烂铁一般,只不过宇文长风刚近前几步,就感觉到一股久远的寒气自剑匣中散发出来。这就是剑本身的剑气,隔了数百年,仍然寒气森森。

“欧冶子为楚王所铸的泰阿剑,想不到还流传于世。世人本以为这把剑早已随雄主楚昭王长眠于地下,却不知已为父王所得。”宇文长风缓缓道了一句。

宇文松目光闪动,看了儿子一眼,忽然从剑匣中取出泰阿剑,在他面前划了一道,剑气如虹,发出琮琮声若龙吟。剑尖直指宇文长风的脸,距离他鼻子不过两三寸的距离,宇文长风只觉得无形的剑气悚然,逼得头皮发麻。他仍是不动声色,定定的望着父亲。宇文松脸上此时才有了满意的笑容。

“为父送你那口紫电剑时,就曾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把剑交还到剑庐,让六剑再次合一,就是你接掌剑庐的时候,你想好了?”宇文松峻然看着儿子,和他平日的温和大不相同。宇文长风心中一凛,点了点头。

宇文松审视的看着儿子片刻,忽然瞪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你想接,为父还不想让呢。再等两年吧,本以为你已经心定,刚才那一犹豫,还是浮躁的很。朝中风气重清谈轻实务,为父却让你从小佩剑,将来你就会明白。这天下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武力,说空话是没用的。”宇文长风知道他父亲有时看起来虽诙谐,着实是个大有主意的人,忽然松了口气。

宇文松将泰阿剑放回剑匣,走到另一处石案向宇文长风道:“吴主孙权所藏的这六把剑,为什么会落在为父手中,你可知晓?”他指着石案上并排摆着的六个剑匣,剑匣中分别装着白虹、辟邪、流星、青冥、百里五把剑,加上宇文长风那把紫电剑,正好是孙权当年所藏的六口名剑。

“儿子知道,当年父王和琅琊王奉命灭吴,在秣陵切断吴军,牵制了吴军主力。破城时,吴军守将将六剑献出,父王正是因为那一战才闻名天下。”宇文长风熟知这段掌故,此时听父亲问起,倒有些好奇。

宇文松叹息一声,道:“为父当年从太原到洛阳,初时仅是看守城门的小小兵卒,经历了大小战役无数,才升了校尉、左将军、右将军,直至封王。你们兄弟几个,没有军功,却都能在官署挂职,不过是沾了父王和你母亲的光。这一点,想必你们也明白的很。”宇文长风点了点头。

宇文松看了儿子一眼,清癯的脸上有一丝忧虑,道:“我们宇文氏一族,虽是炎帝神农氏后裔,但在汉人眼里,仍是鲜卑胡人。就算是出类拔萃,汉人也会低看咱们一眼。逸风自幼顽劣,不知轻重,这件事如果不给他一个教训,只怕日后还会闯出更大的祸来。”

原来宇文松早就知道了宇文逸风和河间王司马虢起争执的事,此时才表明态度。“父王,那司马虢一向飞扬跋扈、无恶不作。”宇文长风忍不住替弟弟辩解。

宇文松却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说下去,道:“少年人锋芒太露未必是好事,成大事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日后方能容得了天下。这句话,你也要记住。”

宇文长风见他负手而立,知道再多说也没用,叹息了一声。“这些藏剑中,为父最喜欢的一口剑就是赤霄剑,汉高祖曾以赤霄醉斩白蛇,名剑当追随雄主。”

他这番话,却令宇文长风心中战栗,高祖斩白蛇起义,灭秦建汉取而代之,这讳莫如深的话,父亲怎么会提起。宇文松凝望着儿子,见他目中有诧异之色,不再多说。

“走吧,去看看你弟弟逸风,估计这会儿已经热昏了。”宇文松换了一副神情,又变回原来那个谐趣的老人。只有宇文长风知道,父亲心中有未了的大志向。这志向大得简直可怕。

溪月正站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看到公公和丈夫一前一后进了院子,知道宇文逸风有救,心中一喜。她让路给他们,向他们盈盈一拜。宇文松看到三儿子跪在那里,脸色黄白,叹息了一声。

他挥了挥手示意站在一旁的家人将宇文逸风扶下去,家人看到齐王亲自来了,忙上前去扶宇文逸风。宇文逸风勉强站起来,在家人的搀扶下,向自己的住处去了。溪月和璎璎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宇文松进屋之后,宇文长风一直站在廊下。他还在思索父亲刚才在剑庐中的话,那番话让他心潮澎湃,有点莫名的情绪,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溪月见他神情古怪,走到他身侧,轻轻问了一句:“咱们走吧?”宇文长风看了她一眼,目光才温柔起来,执着她的手,两人一同离去。

宇文逸风回到住处,众人将他抬到竹榻上。他的背上受了伤,只能俯卧着。衣服上沾了血,干了后都贴在身上,婢女们费了半天工夫,才将他背上的衣服扯去,他疼得直咧嘴。璎璎坐在一侧看着他,见他表情痛苦,不时吩咐婢女们轻一点。

婢女们将伤口洗净之后,涂了伤药,宇文逸风肩背上伤痕累累,璎璎不忍心看,侧目看向另一侧。“去倒杯水来给三公子。”璎璎向婢女吩咐了一句。那婢女去后不久,端着一只竹杯,满满的装了一大杯水,递给宇文逸风,宇文逸风接过去,一口气喝干了,命婢女再去倒一杯。

“看你以后还倔不倔了。今天要不是姐夫,你这条小命去了一半。”璎璎看着宇文逸风苍白的脸色,撅着嘴道。

宇文逸风没有答话,他正想着父王和哥哥一前一后走进院子的事,知道是宇文长风为自己求了情,请父王出面来劝解。宇文长风这么快知道,必定是溪月跟他说了。会是她说的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甚至没想到她听说他挨了打,会亲自来看他。

午膳的时候,长公主命人将饭菜端到宇文逸风房中来,让他不必忍着伤痛去花厅和众人一同用膳。璎璎走时,向宇文逸风道:“等我吃过了,再来看你。”宇文逸风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说不出口。

璎璎会意,笑道:“我会转告给她,你的伤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好了。既没有中暑也没有昏过去。”宇文逸风这才嘿嘿一笑。璎璎向他眨眨眼睛。

午膳过后,宇文啸风夫妇和宇文长风夫妇、璎璎一同去看望宇文逸风。众人见他卧在竹榻上,没有了往日的顽皮和威风,都有些忍俊不禁。宇文逸风打趣道:“你们来看我,奈何我起不来床,只好在床上向你们作揖。”他拱了拱手。众人见他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贫嘴,纷纷笑出声。

青鸾看了溪月一眼,见她正和宇文长风说话,又低头看向宇文逸风。只一瞬间,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溪月,随即隐去。他的这个表情,却被青鸾尽收眼底。

“三弟,今天多亏了二弟替你向父王求情,不然你还要受罪呢,还不快谢谢二弟啊。”平时很少在众人面前说话的青鸾,忽然说了一句。众人皆有些诧异,宇文逸风只得笑道:“多谢二哥。”

宇文长风笑着向他点点头,道:“以后你别再胡闹惹姨娘生气就行。”宇文逸风撇了撇嘴,他已经知道宇文长风为了他进藏剑阁去找父王求情的事,感激之余,心中也有些怪异的感觉。

那藏剑阁不是轻易就能进得去的,宇文长风必定费了不少工夫,他对自己的确是兄弟情深。可是宇文逸风心中为什么不安呢?他又看了溪月一眼,见她微微向自己泛着笑颜,也向她一笑。溪月看到他的这个笑,像个孩子般充满依恋之情,不禁心中一惊,忙移了视线。

众人走时,溪月也跟着宇文长风走了,空荡荡的卧室里只剩下宇文逸风一人。他忍痛侧了侧身,变换了一个姿势,却不小心触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得他直咬牙。

一抬胳膊,看到手腕上的七彩丝绳,烦躁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他轻轻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正的一家之主终于正面出场了……

今天是六一,祝童鞋们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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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第

翌日,郗子祈到韶音坊中找小婵,无意中告诉她宇文逸风挨打的事。小婵吃了一惊,暗暗思量,等郗子祈走后,忙把这消息告诉正在后院养伤的紫苏。紫苏听后,心中着急,知道宇文逸风是因为自己才被父母责备,非常内疚。

“小婵,我……我想去看看宇文公子,向他道谢。”紫苏犹豫着说了一句。小婵嘴角一撇,道:“别说你有伤在身,就算你没伤,那齐王府,又岂是咱们这种身份的人轻易能进得去的?”紫苏眼圈一红,心中剧痛。

小婵知道说到她痛处,怕刺激她病中伤心,忙道:“你实在想去,我就去求郗公子,让他想办法。”紫苏摇摇头,失神道:“不用了,何苦为难郗公子。宇文公子受了责罚,也未必想看到我。”

小婵见她自怨自艾,眼中浮起一层水雾,像是要流泪,知道她对宇文逸风有了别样想法,抿嘴一笑道:“咱俩坐马车到齐王府门外看一眼如何?能看到他自然好,看不到,看看他家的府邸,也安心不是。”紫苏忙点点头,立刻精神起来。

小婵叫来小厮,吩咐他去备马车,她和紫苏要出门去。小厮犹疑的看着紫苏,道:“紫苏姑娘伤势未愈,你们这时能出去么?”紫苏支撑着坐起来,道:“我已经好了。”她用力过猛,肋骨一阵剧痛,只得拼命忍住。小厮这才摇了摇头,去备马车。

郗子祈回家之后,正往自己住处走去,凤藻从一丛花树后走出来,将他拉到一边。“拉拉扯扯的干嘛呀?”郗子祈拂开她的手,整了整长袍的衣袖。凤藻见他只顾爱惜衣裳,心中不忿,故意抓起他衣袖使劲揉了揉。

郗子祈这才道:“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我待会儿还有事呢。”凤藻向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人经过,悄悄问:“二哥,你是不是要去齐王府看宇文逸风?”郗子祈料到她是为了这事,眉开眼笑道:“怎么着,你也想去啊。他挨了打,你不会想去奚落他几句吧。”

凤藻撅了下嘴,嘟囔道:“谁要奚落他了。听说他挨打,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人家想去看看嘛。”郗子祈见她脸色微红,有些羞怯之意,不再打趣,问:“你可知道他是为什么事挨的打?”

凤藻点了下头,又飞快的摇头,道:“之前听大哥说起,他和河间王在韶音坊为一个乐伎起了争执,把河间王气得到皇上面前告刁状,皇后给压了。我猜他多半是因为这事挨打,但究竟是不是,我也不清楚。”郗子祈审视的看了她一眼,笑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哥,你倒是去不去啊?去的话就带我一起去。”凤藻看着郗子祈,等待他发话。郗子祈眼中却有一丝担忧,道:“你不觉得你去看他不大方便吗,你俩又不是订过亲,平白无故跑去人家,齐王府的人会怎么想。”

“我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我就要去看他。”凤藻倔强的说。郗子祈看妹妹一脸坚决,没奈何的耸耸肩,道:“也只有我,才会这么宠着你。走吧走吧!我先回房换件衣服去。”

“你这衣服不是今早才换过的,怎么又换?”凤藻打量着他,笑嘻嘻的问。“还不都是你,把我衣袖都揉皱了。”郗子祈点着她脑袋道。

“哥,我真没见过你这么注重仪表的男人。衣裳一天一换,还都是熏过香的,每件衣裳搭配不同样式的腰带,咱们府中就属你衣裳最多。你莫不是要去选美?可你再美也美不过那卫玠公子。”凤藻捂着嘴直笑,嘲讽她二哥。

郗子祈被她气得目瞪口呆,翻着白眼道:“我什么时候一天一换了,顶多两天一换。何况衣裳不熏香,岂不是要被虫蚁蛀了。”见凤藻笑得直不起腰,他恨恨的转身而去。

郗家兄妹一车一骑到了齐王府,齐王府的门房小厮领着他二人去往宇文逸风的住处。宇文逸风伤势未愈,仍俯卧在竹榻上。璎璎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串水灵灵的紫葡萄,剥了一颗给宇文逸风吃,又剥了一颗塞到自己嘴里。

郗子祈走进屋,见到这场面,笑道:“我以为你不定怎么受罪呢,原来是在享福。”宇文逸风看到他和凤藻进来,忍着痛坐起来。璎璎见来了女客,知道他光着上身很是不便,忙拿来外袍披在他身上。

“你们随便坐吧,我可没力气站起来迎接。”宇文逸风笑着看着他们兄妹俩,挥手示意婢女去奉茶。凤藻一进屋就看到他卧在竹榻上,一副忍痛的模样,再一看,璎璎坐在他身侧,两人正吃葡萄,心里一阵醋意翻波。

璎璎见这兄妹俩来探望宇文逸风,本想先离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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