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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倾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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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帘外传来一阵咳嗽声,有人来了。宇文逸风整整衣袍,走过去撩开帘子一看,璎璎负手望天,立在堂前。

“恭喜你啊,又要当爹了。”看见他,璎璎捂嘴一笑。宇文逸风道:“怎么一大早就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吧。”璎璎抿着嘴角,本想揶揄他几句,但想到凤藻就在内室,也就不再开玩笑,正色道:“我有事跟你说。”“好啊,去我书房。”“不,咱们到外面说。”璎璎说完往外走。

宇文逸风跟着她走到花园里,她一直不停下。快到菊夫人的院子,宇文逸风纳闷道:“来这里干什么?”璎璎回望他一眼,道:“来吧,给你看点东西。”宇文逸风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

后院的一处空地,璎璎指着地上一滩黑色灰烬:“这是昨晚有人在这里烧纸钱给我姐姐,你猜是谁?”“谁?”宇文逸风有种预感,这个人肯定不是璎璎。如果是她,大可不必如此郑重的指出来。“是紫苏。”璎璎压低了声音。

“是她?”宇文逸风的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她和菊夫人私交不错,给她烧点纸钱也没什么。”璎璎嗯了一声,道:“你难道不觉得我姐姐死得很蹊跷?前一天还好好地,第二天忽然就死了。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匆匆入殓。”

宇文逸风知道璎璎开始怀疑了,微微发怔,菊夫人的死因确有可疑,这一点他和宇文长风讨论过。璎璎又把她陪凤藻去医馆时伙计说的话全都告诉了宇文逸风,宇文逸风更加惊讶。他在医书上看过红花的药效,猜得到菊夫人买红花是做什么用。

璎璎见他发呆,峻然看着他,嗔道:“你发呆的样子越来越像姐夫了,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要是想到什么,可别瞒我。”宇文逸风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这院子自从主人菊夫人死后,荒废了一段日子,已经有些萧条了,茂密的花木也没人修剪,杂草已经长的一人高。

宇文逸风和璎璎往院子深处走去,璎璎忽然哎呦一声。她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地上像是有只风干了的死猫,不由得紧紧攥着宇文逸风的衣袖。宇文逸风缓缓俯下身看了看,才道:“是张风干的猫皮。”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寒。

“昨天紫苏跟我说,她觉得你娶她只是可怜她,你是不是冷落她了?”璎璎想起这事,忽然问了一句。“没有啊。”宇文逸风轻描淡写的说。“三风,紫苏挺可怜的,我姐姐去世、溪月又走了,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对她好点儿啊。”璎璎想起紫苏落寞的神情,心中终是不忍。

宇文逸风审视的看了璎璎一眼,想告诉她轩儿被毒死的真相,又忍住了。“我知道。”他说。璎璎这才一笑。走到菊夫人日常所居的厢房外,宇文逸风探过头去往房间里瞧,却见室内收拾的整整齐齐,丝毫看不出异状。

“这里早就被打扫过了。”璎璎道。宇文逸风点点头,道:“有些事我现在还没法跟你说,等我证实了,再告诉你。”他和璎璎一起出了院子,去找宇文长风。

竹雨斋书房里,宇文长风听了宇文逸风的叙述,神情有点惶惑。宇文逸风坐在他对面,支颐道:“毫无疑问,菊夫人常年用红花泡水喝肯定不是为了治跌打损伤。她是……唉,也真是个痴心的可怜人。”菊夫人不愿怀孕,理由当然只有一个,不能和她心中所爱的人在一起,她也不愿替别人生孩子。

宇文长风却在思索,长公主对众人宣布说菊夫人死于小产后出血过多。这个理由当然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好好的人怎么会小产,除非是她自己喝落胎的药,剂量大了药性太烈,才造成了惨剧。可是菊夫人身边仆妇、婢女很多,怎么会连大夫也不找?

“你想什么哪,这么出神,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追究。”宇文逸风若有所思的说。宇文长风叹息了一声。宇文逸风知道他是在惋惜菊夫人的死。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假如他知道一个爱着他的女人因他而死,就算平日里他丝毫不在意那个女人,听到她的死因,也还是会有点动容。

宇文长风调整了一下情绪,对宇文逸风嘱咐道:“菊夫人的死因你千万别说给璎璎知道,就当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宇文逸风点点头:“这我当然知道,我怎么会跟她说这个,说了的话,估计她在咱们府里也就呆不下去了。”

“紫苏肯定知道菊夫人的死因,不然不会三更半夜去烧纸给她。逸风,咱们上次商量的计策你考虑好没有,怎么迟迟不见动静。”宇文长风看了弟弟一眼。宇文逸风有点为难,愣了愣才道:“她毕竟是我儿子的娘,我对她下不了手。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万一真相并非如此,我怎么对得起她,咱们家已经把她害得这样惨,再来一次的话更是雪上加霜。”

宇文长风不是不能理解弟弟的顾虑,可是他越来越觉得,如果不赶快把这件事解决,府里还会发生变故。

“我要进宫去见太后,你去不去?”宇文长风站起来往外走。宇文逸风摇摇头:“我不去。”宇文长风回头一笑:“听说凤藻有喜,你是急着回去看她吧?”宇文逸风脸上也有些笑意。

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宇文逸风本想直接往书房去,犹豫了片刻走到紫苏的房间,婢女却告诉他,小夫人去了少夫人房里。等宇文逸风走进凤藻的房间,却看到紫苏正坐在凤藻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像是要喂她喝药,他心里忽然一紧张,冲动的走过去拂开紫苏手里的药碗,药碗顿时落到地上摔碎了,药汁洒了一地。

两个女人都惊讶的看着他,他有些讪讪的。凤藻还在好奇,紫苏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最终,眼泪却没有流出来。

“少夫人好生歇着吧,我先回房去。”紫苏勉强说了一句,站起来走了。婢女进来把药碗的碎片扫干净之后,宇文逸风坐到凤藻床边,凤藻不解的看着他。“你刚才怎么了?”

“没什么。”宇文逸风不想说这件事,怕凤藻担心,影响胎气。“你是怕她下毒?”凤藻怀疑的问。宇文逸风默然。凤藻幽幽道:“今天你真是冤枉她了,那药是雪雁煎好了送进来,药太热我没就没喝,紫苏说放太久怕药冷了更喝不下,让我趁热喝了,才端给我。”她观察着宇文逸风的表情,见他神情有了一丝动容,心中一叹。

紫苏浑浑噩噩的回到房里,想放声大哭,眼中却已经没有眼泪。哭泣,对一个女人来说无疑是最有效的发泄方式,可是她明白,她就算眼泪流的再多,也已经无济于事,心上的那道伤疤,已经深到无法愈合。

她走到内室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她的影子模糊。她一伤心,曾受过伤的肋骨就抽痛的不得了,每次都只能用手抵住,疼痛的感觉却依然揪心。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吧,紫苏已经觉得生无可恋。她的生活一天天活在绝望里,所有她曾经珍视的一切渐行渐远。

儿子活蹦乱跳的跑进屋来,扑到她怀里撒娇,令她暂时忘记了疼痛。“娘……”孩子忽然开口叫她。他还不到一岁,这是他第一次叫娘,虽然声音还有点含糊可笑,紫苏却是万分激动,抱着孩子狠狠亲他的小脸。

她还有孩子,她哪能去死?她要是死了,孩子岂不是无依无靠?紫苏抽泣了一下,搂住儿子。刚才宇文逸风那个举动绝不是偶然的,他心中必然已经有所怀疑,只怕自己昨晚和璎璎那番话,璎璎也已经告诉他了。对了,一大早不是看到璎璎来找他,两人一起出了院门,一定是这样。紫苏叹息一声,她本不愿和不相干的人为敌,可是她们偏偏要当她的绊脚石。既然上天这样安排,那就只有搬开。

宇文逸风走进屋时,看到紫苏正抱着孩子逗乐,捏着孩子粉嘟嘟的小脸,母子俩笑得十分开怀。他进来,她像是没看到他,理也不理他。宇文逸风叫奶娘抱走孩子,想和紫苏谈谈。紫苏站起来要离开,宇文逸风伸臂拦住她。

“紫苏,我有话和你说。”宇文逸风也觉察到自己刚才打翻药碗的举动伤了紫苏的心。紫苏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道:“有什么话晚上说好了,这会儿我要去娘那里。”她刚要走,宇文逸风拉住她胳膊:“你不要再逃避了。紫苏,你早就知道你的身世了,我不知道你在忍什么!”

雷霆万钧的一句话在两人间像是炸雷一样,紫苏缓缓回头看着宇文逸风。宇文逸风没有按着宇文长风说的计策试探紫苏,他决心和她挑明。对她,他始终是不大忍心。

“我的身世?老陶那时告诉我,我姓刘不姓陶,中山王府是被梁王带人去抄家的。我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根本不能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跟我说起过,也许老陶只是认错人了。”紫苏才不想和宇文逸风把事情说得那么明白,离摊牌还远着呢。

宇文逸风见她一脸无辜,想着不知该如何跟她说。宇文长风跟他说过,他们的父王宇文松曾派老陶伪装成中山王府的侍卫骗紫苏,让紫苏误以为梁王才是她的仇人。

“那张白老虎皮呢?菊夫人没跟你说过来历?”宇文逸风绝不是好糊弄的人。紫苏怔怔的看着他,奇道:“白老虎皮不是公公去打仗带回来的战利品吗?菊夫人只是跟我说公公当年是朝中有名的武将,曾经指挥无数次战役,拿回来的战利品不计其数。”

“你撒谎!菊夫人肯定告诉过你,这虎皮是从中山国带回来的。”宇文逸风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紫苏忽然哭了,伤心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这样审问我。我做了什么错事?就因为我是乱臣之后?我说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还要我交代些什么!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杀了我好了,最好连孩子也一起杀了。”

宇文逸风见她委屈的大哭,心中又不忍,走过去拍拍她的背,劝道:“对不起,是我想多了。”紫苏靠在他肩上,真是伤心的要命。他亲口质问她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两人之间连起码的信任也没有了,却要勉强的维持现状。

紫苏缓缓抬起头,哀伤看着他道:“可能的话,我真想回到从前,在韶音坊那些日子,或许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她放开他胳膊,忍住泪转身而去。她这句话让宇文逸风心里也一痛。如果当初不娶她,或许对两人是最好的结局。可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能一步步往前看。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WHO 怕WHO啊。

╭(╯^╰)╮

出走

宇文长风进宫后,拜见了母亲长公主,才去见太后。太后摒退左右,和他面对面坐着。

“那条秘道是你找人封起来了?”太后忽然开门见山的问。“是!秘道已经不需要了。”宇文长风没有隐瞒。

太后叹息一声:“看来你常去剑庐,不然不会发现那条秘道。”“有时会去。”宇文长风不动声色,太后留神观察了他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他的喜怒。

“以后不要再去了,剑庐寒气太重,阴森森的。”太后似有意似无意的说。宇文长风直视着她的眼睛,她却一直没有抬头。

“溪月还不肯原谅母亲吗?她一直呆在娘家也不是个事,王府哪能没有女主人。”太后转移了话题。宇文长风这才抬起头,淡然道:“先让她在钱塘县住一段也好,最近府里发生了那么多事,不是死人就是失踪,她留下我才不放心。”

太后听他话里似有深意,瞥了他一眼:“长风,你在怀疑什么?”“姐姐以为我有什么可怀疑?”宇文长风针锋相对的问。太后垂下眼帘,语气却是冷冷的:“不管你是不是在怀疑,最好打消念头,王宫里杀戮已经够多了,哀家不愿再见到杀戮。”

“意图行刺姐姐的匈奴刺客抓到没有?”宇文长风故意提起这个话题。太后站起来,峻然看着他,半晌才道:“抓到了,杀了。永远……永远也不会再出来害人……”话音未落,她就缓缓往昭阳宫内室走去。宇文长风看着她的背影,终于明白了什么。

那一刻,他知道,他的父亲宇文松的确是死了。

时近中秋,璎璎时常想起云飞扬。他曾和她说过,他每年都会去钱塘县看江潮,今年他也一定会去,要不要去见他?璎璎坐在醉风轩的凉亭里,想着心事。随手折了一朵菊花,放在手里扯。

“去?不去?去?不去?”她自言自语,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在替自己鼓足勇气。

“你在念叨什么去还是不去?”紫苏抱着儿子出现在她身后。璎璎笑笑,没有答话,从紫苏手里接过孩子,抱在腿上坐着。

“这孩子长的真像他爹,虎头虎脑的。”璎璎点了下孩子的脑门。“没有他爹好看。”紫苏疼爱的看着孩子。“哪儿啊,我看比他好看。三风脑门上有道疤,小时候淘气从假山上摔下来磕的。”璎璎笑道。紫苏想了想才道:“没有啊,我怎么没看到?”

“你没仔细看吧,就在他右脑门,疤不算长,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估计是长大以后疤也长平了。”璎璎打趣的说。

紫苏微有些笑意,打量了璎璎一眼,见她笑语晏晏,有意道:“前两天娘让我替她绣一幅画屏,说是亲戚家的孩子娶亲,要当成贺礼送去。我那里的花样子都不大好,你有没有好的绣花样子?”璎璎笑道:“你看我是喜欢绣花的人吗?以前府里绣活儿好的人很多,可惜都不在了。”她叹息了一声。

“是啊,我知道菊夫人和二嫂的绣工都很了得,尤其是菊夫人。你看,我儿子穿的这件肚兜就是她绣的,童子采莲,栩栩如生。”紫苏撩起儿子的小衣服给璎璎看,璎璎点了点头。

“她出事前一天我在花园里遇到她,她还好好地,谁知道会……可惜公公去晚了一步,不然也不会耽误了时间。”紫苏不无惋惜的说。“你说什么,姐夫知道姐姐身体不舒服?”璎璎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紫苏思忖道:“娘说,那天公公在她房里休息,金管家来回报说菊夫人腹痛不止,她本想跟着去看看,公公说天太晚了,就没让她去。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听说菊夫人去世了,想来是没来得及请大夫。娘一直为这件事自责呢,跟谁也没提起过。她说,要是她跟着去看看就好了,男人家遇到这种事多半搞不清楚状况,延误了时间。”

她还没说完,就看到璎璎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嘴角轻挑,一抹笑意泛在唇边。璎璎显然是明白了她的话,所以才会有此等神情。她那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菊夫人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宇文松根本没有替她找大夫,他眼睁睁看着她死,见死不救。所以这件事上,宇文逸风也吞吞吐吐,他想必已经猜到什么,只是不愿说。

宇文松会是这种人吗?璎璎怎么也不相信,一向和蔼可亲的姐夫,怎么可能是那么冷血的人呢。自打璎璎有记忆起,这府里最疼她的人除了姐姐就是姐夫。大概是因为女儿们都出嫁了,璎璎年纪又小,他一直把璎璎当女儿看待,也因为这样,府里上下才对璎璎另眼相看,无人敢怠慢。

联想到菊夫人买的那些红花,璎璎有些明白了,因为一些原因,菊夫人不愿生孩子,私自买红花常年服用,却不料还是怀孕了。那一晚想必姐姐又喝了红花,所以才有了小产的征兆,宇文松看到了这一切,对她起了杀心。

姐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姐夫对你那么好,一直照顾我们姐妹俩,你却要打掉他的孩子,也难怪他会生气。现在看来,姐姐一直不怀孕是有原因的,而姐夫发现了这一点,盛怒之下,采取了极端的手段。璎璎明白,挑战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有多么可怕,尤其是姐夫这样自视甚高的男人。

璎璎越想越觉得头痛欲裂,心中矛盾不已。姐夫就是她心中慈父的影子,没想到他却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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